刘丹 一九六三年五月二十七日出生 西安美院国画系教授 硕士生导师 黄土画派秘书长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一九八二年考入西安美术学院国画系 一九八六年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国画系,留校在任教至今 一九九〇年到中国美术学院山水画班学习一年 一九八九年作品《强光下》参加全国第七届美展 一九九四年作品《土坡坡》参加全国第八届美展 一九九四年作品《剑门关》参加全国教师美展并获优秀奖 一九九九年作品《北方娃》参加全国第九届美展 二〇〇一年作品《大山秋色》参加全国第三届山水画大展,并获优秀奖 二〇〇二年作品《山村秋月》参加全国五.二三展览并获三等奖 二〇〇四年作品《大漠三月》参加全国第十届美展,并获优秀奖 二〇〇五年作品《陕南秋色》参加全国第五届山水画大展并获铜牌奖 二〇〇六年作品《秋染山涧》第五届海峡两岸书画大展,并获铜牌奖 二〇〇八年作品《天路》入选全国少数民族展 二〇〇九年作品《家园》入选倡导绿色生活共建生态文明全国美术作品展 二〇一零年作品《山水清音》当代中国画百家百扇艺术展 二〇一一年作品《秦山秋意》入选全国教师美展 二〇一四年作品《老哥俩》入选第十二届全国美展 二〇一九年作品《文明从这里走过》入选第十三届全国美展 雅静恬淡 墨韵田园 ——刘丹当代水墨山水画作品解析 张本平 中国古典艺术讲究“道法自然、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山水因此成为中国传统艺术的核心内容和主要题材,山水诗、山水画盛行;山水,自得其高远。在中国古典意境中,山水与人之精神境界有一种彼此映照的关系。古代艺术家们习惯借山水抒发性情,或表现飘逸,或表达高远,或展现雄心;画山,表明着艺术家的一种心态和精神追求。对艺术家们而言,山水本身是一种伟大的艺术形式和永恒的精神品格。画山,不是简单地画山,它是一种象征和符号。山水本身就是最古老、最伟大也最永恒的存在。请大家跟随我走进西安美院国画系刘丹教授的山水画,欣赏其独特的艺术语言和表达方式,体悟中国山水艺术的精髓。 《春色家园》 2017年作 34×136cm 品读刘丹的一批山水画佳作,其系列作品皆以田园为主题,以水墨为构成,融入当代之思想,实属难得。观之,可以从其地域性的主题创作、笔墨语言、形式构成、“玄”和“素”的用色、以及自然之美和空灵之美等角度来解读其作品:是一种美妙的视觉享受,繁中点翠,笔法精湛,构图巧妙,尽显盎然,画面语言独特而又富有生气。 《文明从这里走过》 2019年作 185×210cm 地域性是一个比较抽象的概念,所指的范围大到一个国家,民族的传统、文化,以及民族精神;小到具体的地区,生活的习惯等。这些都为美术创作提供了取之不尽的创作源泉。然而作品品位的高低、雅俗,在于画家对自己所处的地域性文化的感受、理解的深度。对于山水画来说,直接取材于现实生活,并且描绘祖国的大好河山,地域性风貌特点尤其显著。陕西的田园地域特色鲜明,刘丹的水墨山水创作便是从这里吸取丰富的营养。因此,他的主题创作田园山水画作品,就由此喷薄而出。主题是美术作品中内容构成的主观因素,历史上凡是有成就的艺术家大多在其主题上有专一性和独特性,且大多数艺术家作品的突破都在专门的主题上。刘丹山水画的地域创作主题上无疑是专一的,目前其作品创作皆以田园为地域创作主题。他的作品为“水墨田园”系列,大多为四尺或六尺入画,每幅田园一景入画,描绘了田园大大小小数十处景色,最为难得的在于描绘了不同时节和气候的田园之景,如《文明从这里走过》《丰碑》《阳光灿烂的日子》《家园》《山洼人家》等。 《丰碑》 2021年作 180×145cm 《阳光灿烂的日子》 2016年作。 138×69cm 《家园》 2020年作 178×96cm 《山洼人家》 2020年作 178×96cm 他的山水之间,明显呈现了当代水墨的诸多特性——审美的新奇感、错位感、陌生感,尝试穿越时空的熔铸传统与现代结合体图像艺术,因而异峰突起,成为时下市场和藏界关注的新热点之一。刘丹在文化精神层面依然是深深植根于博大精深的东方传统绘画沃土中,骨子里是老庄、儒释的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的文脉取向。这从艺术取向上,首先奠定了他的诸多现在与未来创作探索,一定是居于主流审美脉络的新成。他的《秋山有韵》《春韵山村》《清泉》作品如下,等系列现代水墨探索性山水。 《秋山有韵》 2020年作 138×69cm ![]() 《春韵山村》 2019年作 138×69cm ![]() 《清泉》 2017年作 138×69cm ![]() CLOSE LOOK 凑近看 都是将“重返田园”、“天地融一”等古典情怀注入现代光影、东西结合的具体描绘中。醇正的山水精神取向锤炼下,刘丹的无论何种创新之作,当属“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有机”丹青妙品。细品刘丹的系列新山水,可以明显分析出他在艺术手法上,东西方绘画图示的组构类型选择上,颇具匠心——不同的视觉效果,通过他的笔墨渲染,在宣纸上有机组接成令人耳目一新的构图,成为“有意味的形式”。他以全新的视角去写生或描绘作品时,对视觉上的直观触发感觉,做出带有理性色彩的概括性、符号化归纳;譬如《陕北神庙》《陕西翠华宫写照》《春色家园》等一系列水墨新作。 ![]() 《陕西翠华宫写照》 2019年作 138×69cm ![]() 《陕北神庙》 2019年作 47×35cm 把田园、耕者、房舍、树木等重铸位置,从而把单纯的感性世界转化为“刘家”之理性家园。这是一种穿越时空的艺术创造,是刘丹对当下人类家园、生存空间、文化时空,一种寻根般的思索、一种处于破裂和重构间的精神状态衍生体——关于历史、时间、空间的人文观念,在画中得到不同程度的释放。作品造型大胆,黑白灰关系处理的巧妙,视角效果十分突出,充满了令人回味无穷的艺术境界。 ![]() 《春天里》 2017年作 34×136cm 刘丹的中国山水画作品皆用水墨表现田园的景色,如此专题和旺盛的创作力实为敬佩。后与之交谈中得知,他描绘田园山水之缘自小则定下的,他对田园山水情有独钟。正如艺术表现论者认为的,艺术是由人的情感与感觉创造的,艺术中的情感贯穿艺术的始终,艺术真正打动人的地方正是在于其作品所传递出来的情感。刘丹的中国画水墨田园系列作品描绘了其心中理想的田园,表达了其对田园真挚的感情,这份感情是最打动观者的。细观刘丹的系列作品,可见其大量吸收和学习了米芾和南派山水的作品和思想。其作品用笔简练,皆以用墨为主,墨色层次分明,多用水墨横笔大点,在生宣纸上随意泼洒,不经意间又见其精心之构。如《春天里》《秦山秋韵》中。 ![]() 《秦山秋韵》 2016年作 69×46cm 墨色 ![]() 《家住山上》2018年作45.5×69.5cm 山的上半部分墨色略浓且用笔稍密,而下半部分则相反,墨色略淡,用笔也稍疏——山的上下部分因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大山秋色》中,云气空勾,然后用淡墨渲染,更显得云雾缭绕中山形若有若无。在创作中,不勾勒山石的具体线条,又以湿墨点缀,墨和水交融后,画面浓淡相宜,不着痕迹,浑然一体,自有一种朦胧与湿润的气韵,显得云雾飘渺,仿佛雨后初霁;而《家住山上》中。 ![]() 为耸立之高山,秀岭突兀,主峰峙立,山腰白云缭绕,似一片空旷,又有如众将簇拥主帅之感;在《春山人家》作品中,山水相依,前者水随山势,墨的浓密将画面的层次感鲜明的展示出来,后者以群体民房把意境带进幽雅的状态中,而画中自然的烟雨云蒙又将气氛烘托得更为寂静。具体而言,刘丹在作品中运用了中西绘画时空模式范畴的部分共通手法来渲染运营——国画中的诸多高妙手法:第一种是错视推移,反透视原理,景物前后关系倒置;在非正常常规的排列过程中,刘丹的树石、屋宇、田园,更显新奇感;第二种是挤压重构,将大跨度时空距离拉近至一个深度极其有限的“扁平”时空,重新解构再造,刘丹尤其擅长这一手法运用;他的刘家标志性山头里,杂糅进了诸多原本丰满庞杂的元素,仿佛天地之间的元素精华,都尽入他彀中……;第三种手法是屏蔽隔断、分割封堵,以屏蔽方式将画面层层隔断、分割、封堵,然后逐层提升或推进,形成延伸效果;他的《家园》系列,集中反映了这一特色,与道家气息对接,天地清新新图像出现;第四种手法,是窥视感应,在异常密集的山势结合体中间,常以溪流、运气、路径、山脉等作为视觉引导,在曲折变化之中到达某一莫名神奇的去处;刘丹笔下,无论东山、南山,还是北山、西山的造型,都能清晰从一条导引线般的暗示途径里,觅到“曲径通幽处”的所在。第五种手法是图地反衬,计白当黑,灵活的笔墨之外,适当留白也是丹青语境所在;刘丹的山头,并不是满布画面的,适当的留白,反衬得主体山势更显峥嵘高古。作品视角独特新奇,画面呈现出一种乡野田园之风,让人陶醉。 ![]() 中国文人画深受道家思想的意识形态的影响,追求本质的黑白,由此,中国画更有另一名词“水墨画”,并且历代中国文人画家大多以“水墨画”为最高追求。正如唐·王维《山水诀》:“夫画道之中,水墨为上;肇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功。”除了在主题的统一外,刘丹在创作的形式上也是统一的,即以水墨为主,故欣赏其作品需理解“玄”和“素”的用色。所谓“玄”为黑,所谓“素”为白,即为画中的用色。在中国水墨画中,墨是有色的,如唐代张彦远《历代名画记》:“运墨而五色具。焦、浓、重、淡、清。”以及近现代黄宾虹先生所提墨分七色“浓、淡、破、积、泼、焦、宿”。在古代笔墨的趣味为中国画品评的重要标准之一,是中国画的内在核心,为中国画的形式之所在,即是在当代笔墨仍是中国画品评的重要因素,由笔墨可看出画家的基础功以及未来的潜力所在。静观刘丹之作,最吸引观者目光的在于其作品中用墨的构成以及当代的形式感,作品远观可见作品幽远宁静的意境,近观可见其扎实的笔墨功夫。刘丹的作品大致有两种性格,一种为描绘以平远角度描绘远景的静谧之境;另一种则以高远、深远之视角描绘近山的高大雄强之态。观赏刘丹的画作,在技法之外,更能感到其描绘田园山水时质朴的赤子情怀和背后合乎禅意的深思。其正是以貌似平淡的笔调,画成大气磅礴的山水,在似与不似之间,把山水灵性的本质,或轻或重、或明或暗地表现出来,大开大合中又见细腻。让观者在闲寂的境界中“畅神”,摆脱社会的羁绊,获得心灵的解放。 ![]() 再将关注目光转至刘丹现代时空观念下的西方艺术创作手法的运用,非但不矛盾,恰契合了其东方绘画理论与手法。“时空合一”(爱因斯坦提出)、压扁的时空理念,清晰呈现在他的山水画中;图像的分裂,时空互渗、挤压、错位、碎片、游转、扭曲、流变、畸变……直至穿越时空的艺术创造。刘丹不自觉的在东西方游走,当代艺术与传统水墨的共通文化特质、中西文化的对接中,象征、符号等语言手法推进了理想家园、重返田园主题、观念的反思与深化,从而他的绘画,具备了当代性、步入当代水墨范畴。 ![]() 图式,也称之为章法,即构图法。顾恺之称作“置阵布势”,谢赫谓之“经营位置”。国画章法更是讲究立意布景,要求在有限的画面上“远则取其势,近则取其质”,根据画面结构的需要,运用宾主、轻重、虚实、呼应、开合、向背、起伏、露藏、疏密、繁简、参差等等对立统一法则来有机地安排物象。在山水画方面如郭熙的“三远法”。还有现代人提出的“S”型或“之”字型构图原则,都证明了绘画图式对于绘画风格的重要影响。刘丹大量的田园山水中国画作品,应该说是最能集中代表画家对传统山水画的革新。综观其田园山水,无论其是雄浑浓重,或是秀润空灵,抑或是疏淡迷曚蒙,无论是抒情式绝句小景,或是全景式长卷巨制,画家总能以娴熟老辣的笔墨功夫抒写浓、淡、干、湿、泼、破等的不同墨趣和勾、皴、点、染的不同笔情,并且恰到好处的挥写田园晴、云、雨、雾中山光水影迷离的微妙变化。勾、皴、擦、点苍老雄浑的笔道,墨色渲染的丰富层次,所塑造的田园风光、树林农舍、烟雨鱼筏、四季新景,构成了一派层次丰富空间深远发人遐想的迷人画卷。他多次运用中国画中以大观小的手法,放宽视野与想象,准确的抓住拔地而起的奇峰、一平如镜的湖面、远近迷离的群山、青翠欲滴的竹林、河湾待渡的渔舟竹筏和置身画屏的村舍,使画面处处洋溢着田园诗的情致。因而,清新明丽、雅静恬淡、朗润阔远成为了刘丹田园山水画的韵味。作品构图严谨,笔墨生动,充满诗情画意。 刘丹水墨田园山水这条路,是带有试验和探索意味的,他试图将传统笔墨精神注入当代水墨的外现方式中,并走出一条曲径通幽的新径。新生事物绝非洪水猛兽,这是一个热血沸腾中华艺术家的倾心创造的成果,虽未臻成熟,但已经面貌体势大成,未来时空应将辽阔高远。真可谓:田园百里,山峰茫茫,云雾渺渺,逸笔寥寥,水墨融融,如梦如幻,如影相随。刘丹匠心尽付田园山水,令人钦佩! ![]() 本文作者张本平,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中原美术学院院长、教授,中原书画院院长,《中原书画报》总编,郑州市作家协会名誉主席,河南工程学院特聘教授,河南大学民生学院客座教授,郑州师范学院美术学院特聘教授,作家、评论家、鉴赏家、书画家、教育家,是享受国家政府特殊津贴的专家. 审稿:王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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