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假，校园里静悄悄 前段时间，初三的学生还在上课，或许还有一些热闹。因为一些琐事，我终究没有去成。到了前天，初三的学生也放假回家了。校园，又将是安静的地方。有时候，我很向往这样的安静，——可以在这样的环境里，散步、思考。有了娃后，散步与思考统统改成溜娃，让娃粘上我，或让我抱娃。 大的娃在家看电视有一个小时了，正好我有那样的心思，便带上两个娃，向校园上面走去。从这家属楼到校园上面，需要走不少阶梯。小的娃，必须要我抱着他走上阶梯才愿意。我也喜欢听他说“爸爸，抱。” 经过男生冲凉房处，那房顶上的牵牛花又是长得密密麻麻的，但大多是绿色的叶子，绿得很沉。几朵紫色的牵牛花不经意地撒在绿叶中间，倒显得有一些冷清了。放假前的一个月里，学校的后勤人员曾经爬上屋顶，对它们进行过“清除”，很多牵牛花的藤都被切断了，一片狼藉，没想到一个月后，那藤叶又重新铺满了屋顶。经过了冲凉房，我被孩子们带着，直接去了操场。孩子们是带着球上操场的，想到操场那里踢一下球。那里空旷，是踢球的好去处。 今天的阳光很浅淡，一点点暖意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觉特别惬意。 我陪他们踢一下球，就偷偷退出他们的阵容，一个人在操场四周走走，让他们两个继续玩着。在这寒假里，校园静悄悄的。往日里，围墙里面、外面的那些老树，——繁茂的枝叶里面伏着许多鸟儿，吱吱喳喳地叫着。现在一个声音也听不到。地上，飘落了许多枯黄的树叶，即使失去了些水分，也并不萎缩。一些树叶飘落在水泥地上，再被风推着，全部挤在一起了。一些飘落在跑道上，与跑道外面的草地上，不轻易被风吹动，它们像黄色的斑点印在红色的跑道上与绿色的草地中。 这季节，在南方里，即使是冬天，也并不冷得可怕，还时不时暖意阵阵的，就像今天。树上的叶，依然带着墨绿，地上的小草，也依旧青青。放假了，没有孩子在上面追逐打闹，长高了很多。 学校的侧门就在操场的旁边，靠近侧门的地方，现在已经全部铺上了水泥。这或许说方便我们的老师与学生，但我不大欣赏这样做。从我来这教书到现在，已经十四年了，原来校园里有很多撒满了草树的地方，可以看到很多黑色或黄色可爱的泥土，充满了大自然的气息。然而，随着学校的发展，这些草、树，这些可爱的泥土却逐年减少，大多数被冰凉的水泥所代替了。我不知道校园里是不是越水泥化就越现代化了，跟草、树，特别是泥土难以相融。几年前，我做班主任那阵子，跑道四周就只是泥土，树与种类繁多的野草——那算得上真实的大自然了。我还常常挤时间出来，带孩子们钻进草丛里接触自然，“探索”自然。孩子们很快乐，很享受。现在，我也做着班主任，带孩子从楼上教室下来的时候，最多也只是带他们到球场旁边的人工草地上，坐坐，打一下滚而已了。乐趣倒有，但闻不到大自然的气息，总感觉有缺憾。 倚着山那边，——操场旁边的草地，那草刚被人用割草机割过。绿意还在，带些萎靡。我本应看到那里伸出无数朵淡黄的鬼针刺花来，像淡黄色的花海一样，里面躲着无数的灰色的雀鸟，不时的传出清脆的鸟叫声，只要人一靠近那些草丛，成群成群的雀鸟会从里面冲出来，飞向围墙外面的矮山上——现在全部都沉在记忆中了。 那几棵木棉树也在那边，现在树枝上有了些稀疏的叶子，淡淡地叉向天空。 两个孩子玩累了，大的孩子在铁做的乒乓球台上坐着，看着头顶上的大树。小的孩子走到我身边，要我抱着。“爸爸，抱！”还是那句简短可爱的话。既然这样，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回去休息，我也要做午饭。 走过初中部教学门前的时候，我特地留意了一下，也一切静得很。那些树木静静地立着，没有风，树叶也一动不动的。那地方，门卫处的人应该常扫，地上很难看到几片落叶，很干净。平日里，这些树上也是停着很多鸟，现在看不到它们的踪影了，可能是没有孩子们的欢笑声与读书声了吧。 回去吧。“爸爸，抱！” 2020年1月17日星期五中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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