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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转载]桂冠诗人哈斯: 诗歌的力量

 置身于宁静 2021-11-22

        桂冠诗人哈斯:诗歌的力量

         [转载]桂冠诗人哈斯: <wbr>诗歌的力量
                               王晓东 摄

 

  罗伯特·哈斯这次来到中国,是应帕米尔文化艺术工作室的邀请,参加今年在黄山为期一周的“帕米尔诗歌之旅”。一年一度的“帕米尔诗歌之旅”是在中国举办的一个国际诗歌交流项目,除了罗伯特·哈斯,今年的“帕米尔诗歌之旅”还有加拿大的蒂姆·利尔本、“垮掉派”的安妮·沃尔德曼、西川、王家新等诗人参加。

 

    现年67岁的罗伯特·哈斯看上去并不像想象中的环保斗士那样斗志昂扬。说话时,他语速缓慢声音温和,兴奋处眼睛里漾满光亮,让人想到哈斯致力保护的某条宽阔平稳的河流。

 

  哈斯“马甲”众多。除去1995年—1997年两任全美桂冠诗人的身份外,他是包括全美图书奖在内的诸多奖项的得主,不久前,凭借诗集《时间与物质》(Time and Materials)哈斯获得了本年度普列策诗歌奖;他是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的英语文学教授,同时也是198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波兰诗人米沃什的重要英文译者。与此同时,他还是一个非政府组织的国际河流董事会的成员,除了保护河流和争取维护河流附近居民的权利以外,他还发起了一个通过艺术、诗歌教育对孩子进行环保启蒙的项目,叫做“词语的河流”。此外,他也是《华盛顿邮报》的专栏作者,定期在上面发表诗歌和评论。1999年,哈斯还曾客串一部戏剧电影《野花》,饰演其中一位得某种不知名慢性疾病即将慢慢死去的诗人。但,罗伯特·哈斯最重要的身份还是诗人,是此次“帕米尔诗歌之旅”中一员熠熠生辉的诗坛老将。同行的还有他的妻子,布伦达·希尔曼,诗人,同时也是一位活跃的反战主义人士。

 

  彼时的西海岸少年

 

  罗伯特·哈斯出生于美国的旧金山,曾离开加州去纽约求学谋职,不久又回到加州。哈斯恋旧,西海岸的风景和人事是他毕生书写的主题,他的诗几乎穷尽了加利福尼亚的条条小径和山谷。哈斯曾说,儿时的记忆始终萦绕酒精的味道,留在他脑海中的是酗酒的母亲坐在厨房的桌边,与酒瓶的奋力作战,这也一度成为他1996年《树林下的太阳》诗集的主要内容。哈斯善于将日常生活点染入诗,普通生活里的声色杂糅,能把最世俗的场景渲染出悲喜剧的激越力量。这是哈斯诗歌的一个特色。从他第一部作品《野地指南》开始,人们就开始注意到这位诗坛新秀身上对日常生活的不俗观察力。

 

  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西海岸诗坛,“垮掉派”风头正健,罗伯特·哈斯也同样拥抱加里·施奈德、金斯伯格,并深受其影响。当时的诗坛,东方元素盛行,无论是诗歌还是哲学,都给予“垮掉派”另一种反击世界的路径。罗伯特·哈斯翻译选编过日本的俳句,17世纪的俳句大师松尾芭蕉的诗曾经给哈斯很多启发。

 

  与米沃什的意外相遇

 

  1971年,罗伯特·哈斯开始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任教,那年,他39岁。与此同时,还有一位诗人也在伯克利,教授斯拉夫文学,那就是日后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波兰诗人米沃什,当时已经79岁。哈斯回忆,“我先前读到过米沃什的诗歌,十分喜欢,我知道他在伯克利,但不知道他和我是邻居,直到有一天发现米沃什就住在离我住所三个街区之距的不远处,很惊喜!”那时,米沃什只有很少的一些诗歌被译成了英语,在一个很小的出版社出版,不为人知,哈斯说,“不像后来得了诺贝尔奖之后,各大出版社趋之若鹜、门庭若市。”于是,“我打电话给我的出版人,告诉他有一个伟大诗人的作品需要翻译出版,出版商来了,我和米沃什见了面,他答应了翻译出版的请求,我们就这样开始了合作。”

 

哈斯说,米沃什的住所靠近加利福尼亚海湾,每天米沃什都看着夕阳从海湾徐徐落下,然后用波兰语写下诗歌。他惊讶地看到,米沃什从1931年到1980年写下了厚厚四大卷诗稿,“但是,你知道,他的诗歌在波兰国内不能出版,美国人也很少能读到。”于是,在哈斯建议下,成立了米沃什诗歌翻译小组。小组成员除了米沃什和哈斯,还有哈斯斯坦福的大学同学,同为诗人的罗伯特·品斯基。此后的几十年时间,一直到两年前米沃什去世,每逢周一,早上9点,哈斯准时前往米沃什住所,开始翻译。有新写的,也有写于华沙被占领时期的,一般都由米沃什先译第一遍,再由哈斯或其他人进行第二遍、第三遍的翻译。

哈斯记忆中,有那么一个雨天,两人对坐翻译,窗外是加利福尼亚的细雨绵绵,却宛如置身于1943年华沙的春天,春寒料峭,道路泥泞,一个村子的犹太人被纳粹驱赶着离开,哈斯感叹,“那真是一段奇妙的时光:短短时间内就仿佛活了两遭,诗歌的力量大抵就是如此!”

 

 

罗伯特·哈斯诗集  《时间与物质》

 

  哈斯的诗

 

    《诗人的工作》

 

  你端来一碟清水,

  闻着有点柠檬的味道,溅到

  什么的黑暗之根里。

  我说什么?伤害或舞蹈,眩晕的

  时光,支持或反对的辩论;

  这里某处发出一声轻扣。

  这个梦:穿着白色亚麻布衣,在天花板高高的房间里,

  玛丽和朱利亚铺开装着佛卡恰面包的篮子,

  热腾腾的西葫芦果仁大蛋糕,夹在薄的,几乎溶化的切片中的火腿,

  杂色的椭圆意大利腊肠,绕着一只装有大块蟹肉的巨碗,

  带着它那香甜的、碘的味道的强烈潮汐,散落在

  月牙形太阳颜色的西红柿片和

  一些像死去孩子那样外表柔嫩物种的生菜叶里。

  如果其中有道路,它也许会

  穿过有着苍白的黄色花瓣的

  五叶洋莓的花冠,

  在尘土和水的混合气味中,

  在小径一侧在七月中旬的到来,

  温柔的:几乎是黄昏长庚星的微光。

 

  (赵四 译)

 

来源:东方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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