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冷风从西北刮来,吹黄了山上的野草,也让人们都躲在了自己那破烂的屋子里。 一个穿着黑棉袄的老汉,赶着几只羊朝着荒山走去。 田地里的秸秆都是人们过冬的柴火,没有人愿意被羊吃掉,所以只能去远一点的荒山。 看着几只羊吃的欢快,老汉找了一块石头,坐在那里抽烟,他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块花布,走到那里一看,发现是一个女子躺在那里。 老汉吓了一跳,赶紧回村子里面报信。 保长接着往上报告,到了中午的时候,知县才知道了信息。 这位知县是乾隆三十年的进士,这几年一直在知县的位置上打转,来到赞黄才不到一年时间。 他点齐了人马,朝着荒山前进。 虽然寒冷的西北风吹着,但是看热闹的人围了好几层,县尉驱赶了几次,都无济于事。 知县安排手下看看有没有线索,能够知道这位的死者的身份。 停了一个时辰左右,仵作回来报告说:“大人,这里只有一个小箱子,里面装着一些衣服,没有什么表明身份的东西。” “”具体的死因查清楚了吗? “是被窒息死亡的。” 此时的天色不早,气温也下降的厉害,呼呼的寒风吹的大家有些难受。 “大人,这就是一个无名女尸,不如让衙役送到乱葬岗,我们也早点回去喝酒暖暖身子。” 说话的这位是本县的主簿,已经六十多岁了,身子看起来不太结实。 “这样吧,安排几个衙役送主簿回去,我们就在下面的村子里住一天。” 知县在里长家里吃了几杯酒,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看了看那些箱子里面的衣服,又看了看死者,把仵作和几个捕快叫了过来。 “你觉得死者是本县的吗。” “大人,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对啊,对啊。” 知县摇了摇头说:“这个死者长的比较小巧,从她的衣服上看,也不像是本县人氏。” “大人,说的对。” “箱子里面的衣服都是一些绸缎,应该是能值些银子的,你们说凶手为什么不拿去卖钱?” “这个应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不能去卖,二是看不上。”捕快说道。 知县思考了一阵,觉得第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嗯,可能是四周的村民干的,他们要是突然拿出一件绸缎衣服,确实挺突兀的。” “大人,这个死者不能证明身份,我们不好调查啊。” “看她的衣服,应该是城里的,还是去城里调查一下吧。” 清晨的太阳好歹带来了一丝温暖,几个捕快骑着马去外面打探消息。 知县就安静的待在村子里面等待消息。 到了中午时分,一个捕快回来报告,在城外的一个驿站那里,有人见过这个女人。 据她说,她是从大兴过来的,要往南边去,身边还有一个丫鬟和雇来的马夫。 “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捕快说,“会不会是车夫杀人越货了。” “不能,他们都有自己的渠道,没有理由放过那些衣服。” “凶手应该是个生手,还有查一下,她的丫鬟去了哪里?” 这个捕快也是一个老人儿了,他带着几个手下,在县城的人市上转了一圈,果然找到了那个丫鬟。 通过丫鬟得知,这个女人和她在县城里面失散了,她自己被车夫卖到了这里。 那个车夫也没有逃出去,他卖了几个银子,就到酒楼吃喝,被衙役从被窝里面抓了出来。 “大胆贼子,你贪图钱财,杀人越货,还不从实招来。” 知县还没有上堂,那主簿就对着车夫怒喝道。 “县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知县来到堂上,“左右,把他抓起来。” “大人?” “凶手已经查清楚了,就是你家公子。” 知县的话音未落,如狼似虎的衙役已经把凶手带了大堂之上。 这个主簿已经要退下去了,衙门里面的事情已经不太管了,却对这个案子这么上心,由不得知县不怀疑。 其实案情比较简单,那位主簿公子在外地游学,这位是他的红颜知己。 在回来的路上两人起了冲突,公子就先回来了赞皇。 女子没有返回,也锲而不舍的跟在后面。 公子在驿站小住的时候,就发现了她,所以在县城的时候,把她偷偷的约出来,在荒山上把她干掉了。 知县也猜测错误了,那些衣服是公子故布疑阵,希望能够以外乡无名尸体处理了。 但是天网恢恢,他父亲露出了破绽。 至于丫鬟和车夫都是女人后来在途中雇的,对于事情也不太知道。 但是在大兴有些事情还是能查到的。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任何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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