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早醒来,伸个懒腰,对着天花板笑一笑:这一觉,真够长啊——夜里不到八点半,泡了脚,就躺下了…… 其实,也没有多疲惫,突然之间,有点颓废。每隔半月,有过这不尴不尬的半小时课后服务,都会觉得有点乱。时间好似被冲散的珠子,需要重新捡拾串好——我是一个多么在乎夜晚的人啊,那种珍贵的完整性被破坏了。 仍旧在家门口菜场附近的拉面店解决晚饭。一碗拉面,量足,热量也跟得上随夜幕降临腾起的丝丝寒意。薄如纸张的牛肉片大隐于面小隐于葱绿,聊胜于无吧,这就算沾了荤。店里食客络绎不绝,只好坐在紧靠门口的地方,脸朝街面。 习惯了,在每天大致相同的时间,做着大致相同的事。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中规中矩”。可能有些人会因此而厌倦,我不会,我只会感激这样的规律和秩序,这也是最不占内存、也最省脑子的生活方式。难怪有句话说,人生不过是无数习惯的总和。这里的习惯,是中性词,没有褒贬。整理阅读摘抄,也是长年阅读形成的习惯。即便身边人时常扫兴地问:什么时候再读它们呢。也是的——我还会有时间再去翻看从前的字迹吗?我已不在乎这些了,只享受醉心于文字的过程,包括每日更新的生活日志。用心品味和踏实笔耕,这就足够。 其实,我会重新回味曾经的摘抄笔录,连同写字那日的天气和心情。遇到清新的文风和格调,好像捧着鲜奶甜筒的冰激凌,生怕它化掉,从此湮没在更广阔无边的文字里;也怕它不化,只有化在自己的眼里心里,才算真实的享受和拥有。
今日的天空 “白天我什么都不是,晚上我是我。”原来,这句话出自我喜爱的葡萄牙诗人费尔南多佩索阿。这篇文章是《黄昏的倦怠》。“我知道的茫茫黄昏,不如正到来的这一个黄昏。我知道世间那么多相爱的人,不如我爱着的这一人。”(《黄昏小镇之歌》胡弦 《读者》2021年22期)每读到一首诗,我都在心里对生活肃然起敬——只要还有人在写诗,这个时代就不算太坏。写字和写诗也约略等同,它们共同传递的信息是,别人追求倍速人生,我愿意在时间的慢镜头里,聆听每一秒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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