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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座回顾】传者大讲堂/西方哲学系列讲座第四讲——笛卡尔

 ydzhydzh 2021-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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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日晚,由中国传媒大学通识教育中心主办的西方哲学系列讲座第四讲成功举办。受疫情影响,本次讲座利用腾讯会议平台线上进行,由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外国哲学教研室副教授雷思温主讲。雷老师首先向同学们介绍了笛卡尔的数理学家身份及其理论影响,随后从笛卡尔著名的 “我思故我在”理论的源头出发,立足于《第一哲学沉思集》的三个开端,对笛卡尔的哲学思想进行了解读,勾勒出他构建哲学革命的基本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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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言 

毋庸置疑,我们今天生活的思想世界和社会很大程度上是由西方现代哲学和思想所影响和塑造的。其中,法国哲学家勒内·笛卡尔被无数人公认为现代思想的鼻祖和开创者。

笛卡尔不但是一名伟大的现代数学家、物理学家和自然科学家,同时更是在哲学中彻底奠定了现代世界的前提。与西方传统思想从世界出发、从神出发不同,笛卡尔另辟蹊径,从自我意识出发,构建了一切哲学的前提,这也正是笛卡尔著名的学说“我思故我在”的来源。在《谈谈方法》和《第一哲学沉思集》中,笛卡尔建立了这一现代世界的开端。从我思出发,笛卡尔建立了物理学和现代自然科学的前提,并且告别了古代与中世纪的思想传统,从而引起了一场持续至今的思想革命。

雷老师指出,这种经典的教科书式的理解并非是理解笛卡尔的唯一的方式。笛卡尔的代表作《第一哲学沉思集》包含了物理学的所有基础理论,可以看出,他在尝试建立现代哲学之时便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初衷,就是要建立一个现代的自然科学物理学的前提和基础。笛卡尔他伟大的地方就在于,自然世界在通过物理学和数学进行重新的革命性的规划之后,仍然还需要一个第一哲学或者说形而上学的前提,这就是笛卡尔的思想与他的同时代人相比更为深刻的地方。笛卡尔坚持认为科学和数学需要以哲学为前提,最终把他的研究重心转向了哲学。

因此,雷老师指出,对笛卡尔《沉思集》哲学开端的理解至少有三种方式:第一个方式,即第一个开端是“从自我意识出发”,即,一切哲学的讨论全部都从自我意识出发的,这条线索影响的是康德、费希特和胡塞尔等哲学家的思想;另外一个开端隐藏在笛卡尔哲学里但同样重要,即“从无限的上帝出发”,也就是从上帝出发,这条线索影响了斯宾诺莎、马勒伯朗士、谢林、列维纳斯、马里翁等一众哲学家;还有一条线索是“从身心结合的整体或者世界出发”,这条线索则是启发了梅洛·庞蒂、亨利、海德格尔等哲人,深刻地影响了20世纪的现象学运动。这三条不同的脉络,正是笛卡尔塑造现代思想世界的三重开端。

一、 第一种开端:我思

“我思”其实是一个需要我们进一步去澄清的概念:究竟什么是“我思”?为什么自我意识可以成为一切的前提?这些问题都需要我们先把思维从日常生活的状态中彻彻底底的解放出来,进入一种哲学的沉思后来进行追问。

1、怀疑

在日常生活之中,我们不需要去经常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存在,因为这是一种自然态度、一种日常生活的态度。但由于笛卡尔对于整个世界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悬置,或者说是彻底地摧毁了人们对世界的那种朴素信念,因此对于笛卡尔这样的哲学家而言,进入到一种哲学的沉思状态下后,越想要去证实“我思”造成自我意识才是一切哲学探讨和发展的出发点,越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对世界的怀疑。

(1)感官有误

从“普遍怀疑”的思想出发,笛卡尔提出了对感官的怀疑,他说:“直到现在,凡是我当作最真实、最可靠而接受过来的东西,我都是从感官或通过感官得来的。不过,我有时觉得这些感官是骗人的;为了小心谨慎起见,对于一经骗过我们的东西就决不完全加以信任。”他认为,我们的感觉、感官所给我们所呈现的事物并不是它真实的,因而感觉不太能够成为我们哲学的出发点。

(2)从怀疑身体到疯人假设

由对感官的怀疑深入开去,笛卡尔进一步转向了对身体的怀疑:“我在这里,坐在炉火旁边,穿着室内长袍,两只手上拿着这张纸,以及诸如此类的事情。我怎么能否认这两只手和这个身体是属于我的呢,除非也许是我和那些疯子相比?”笛卡尔的这种怀疑并不是说我们真的没有身体,他只是说我们有身体还是没有身体这件事儿,不能够真的确定下来,而既然它是不确定的,那么就是应该被怀疑的。

(3)梦醒不分

笛卡尔对“梦醒不分”说的阐述也很有意思:“但是,仔细想想,我就想起来我时常在睡梦中受过这样的一些假象的欺骗。想到这里,我就明显地看到没有什么确定不移的标记,也没有什么相当可靠的迹象使人能够从这上面清清楚楚地分辨出清醒和睡梦来,这不禁使我大吃一惊,吃惊到几乎能够让我相信我现在是在睡觉的程度。”

雷老师指出,笛卡尔的“梦醒不分”说与庄周梦蝶的差别在于,庄周分不清楚到底是自己还是蝴蝶在做梦,笛卡尔是可以分得清睡梦的主体,但不能够确定自己是清醒还是沉睡或者还是在梦境之中,因为缺乏确切的证明和区分标志。

(4)怀疑的最高峰:数学与上帝

笛卡尔普遍怀疑思想的最高峰在于:“可能是上帝有意让我每次在二加三上,或者在数一个正方形的边上,或者在判断什么更容易的东西上弄错。”笛卡尔认为,连世界的本质也就是数学都无法被我们所信任,甚至有可能会出现一个骗人的上帝,使人把真的当假的、把假的当真的。

(5)恶魔假设

在著名的“恶魔假设”里,笛卡尔对世界的信念和信任进行了一次釜底抽薪式的怀疑:“我要认为天、空气、地、颜色、形状、声音以及我们所看到的一切外界事物,都不过是一个恶魔用来骗取我轻信的一些假象和骗局。我要把我自己看成是本来就没有手,没有眼睛,没有肉,没有血,什么感官都没有,而却错误地相信我有这些东西。”

所有这些怀疑活动,动摇了物质性东西的本质,究其根源是在怀疑古希腊哲学,尤其是怀疑亚里士多德从感觉经验出发的哲学理论。

2.我在、我思、实体

雷老师指出,“我思故我在”是在《谈谈方法》中出现的,而非《沉思集》。《沉思集》所确定下来的第一个事实是“我在”而非“我思”。没有意志,怀疑活动就无法发动;没有理智,则无法证成我思。

(1)从我在回溯我思:自我意识的二重性

笛卡尔指出,就算什么东西都不相信,但我自己在怀疑这件事情是真实发生的,也就意味着在怀疑着的我就是真实。因此,他给出了“我思”的两种定义,这就是一种从“我在”回溯到“我思”的过程,在胡塞尔的思想中也有类似的描述,亦即我们一方面把握着对象的多样性,另一方面又始终将其执认为是同一个对象。

(2)我思的非实体性与实体性

实体理论是西方形而上学重要的基础,实际上回答了“世界的本体究竟是什么”的问题。笛卡尔说,我思具有两种特点,一是具有非实体性,不作为本体,而是作为自明的纯粹意识登场的,它先于一切第一哲学建构、先于一切实体化的形而上学奠基、先于一切三段论和科学理论的诞生。另一方面,它同时又具有实体性:我思故我在,同时也是我思故我“是”(I think, therefore I am)。所以,我思也是对传统形而上学的回应,亦即究竟有什么东西存在着/是着?是什么东西在存在、在是着?

(3)无法抛弃的第一哲学

实际上,笛卡尔在早期著作《引导心灵的规则》中,彻底抛弃了第一哲学,反而在表面上比《沉思集》更为现代和激进。然而《规则》在物理学应用方面的失败使他意识到,为数学和现代物理学进行奠基,必须要引入第一哲学与实体学说。其中的用心良苦我们无法在此展开,但笛卡尔在其思想成熟期始终坚持一个根本立场:如若没有第一哲学,数学与自然科学势必陷入危机。这也给今天的我们带来了思索:在如今这个已被现代自然科学世界观所彻底主宰的技术时代,我们还有没有必要再去呼唤哲学的出场?如果哲学出场,它跟科学的关系又应该是怎样的?

(4)世界和他人的抽象化与外部化

在笛卡尔“我思”的规定性下,世界和他人都变成是一个抽象化、外部化的东西。笛卡尔通过蜡块的例子说明了“我思”的理智功能是如何把握世界的:蜡块就像我们的身体一样,也和其他通过感觉和想象获得的事物一样,都是不确定的、不真实的。我们能够把握的,只有自己的意识和思想。而这就是自我意识。对我而言,只有我自己的意识才是唯一真实的,而这正是通过理智功能来实现的。相应于此,蜡块唯一真实的因素,只在于它能够被理智所把握的广延。在这个意义上,理智的对象反而要比感觉、想象的对象更容易得到认识。

在经过哲学沉思、从日常生活中彻底抽离出来后,我们会发现,我们能够把握到的只有纯粹的自我意识,那么就意味着这个世界其实并不是一个我们生活其中的家,而是一个被我们彻底悬置、所怀疑所不信任的外部的陌生的东西。而他人在我世界里也只能作为一个被怀疑、被悬置的对象,我们不再具有共在的生活,笛卡尔这样的观点也同时开启了自我意识的内在明见性和交互主体性、他者问题的思考。

二、第二种开端:上帝

近代哲学把主体、把“我思”作为开端的观点,其实一直是饱受争议的。难道这个世界唯一值得信任的真的就只有自我了吗?难道我们所有思考一切这些问题都只能围着自我来打转吗?其实,在笛卡尔之后,传统的形而上学也对笛卡尔的“我思”原则进行了各种维度的突围,其中有一个重要维度就是“上帝”。在这种对于笛卡尔的解释方式之中,笛卡尔哲学的真正的顶点和它的开端并不是我思,而是笛卡尔对上帝的证明。

1、真的原则

笛卡尔认为:“假如万一我认识得如此清楚、分明的东西竟是假的,那么这个知觉就不足以使我确实知道它是真的。从而我觉得我已经能够把'凡是我们领会得十分清楚、十分分明的东西都是真实的’这一条订为总则。”这一总则引发了后世的“笛卡尔循环”问题:我认为是真的,所以上帝是真的,还是因为上帝是真的,所以保证我认为的是真的?

2、寻找上帝

笛卡尔虽然寻找到不可怀疑的自我意识,然而我除了我自己,却对一切都一无所知。因此,笛卡尔必须要从这个暗室般的内在自我之中走出去。然而,一切外部世界的实存性都被我怀疑掉了,我又该如何相信这个世界?如果这个世界不再值得相信,显然就不可能有自然科学。所以,必须找到一个“上帝”来保证我们对于世界的认识是可以信任的,上帝的出场势在必行。但尴尬的是,一旦世界被外部化之后,任何试图证明它存在的努力都已经注定了它的失败。

3、上帝的观念

笛卡尔这样论述上帝:“用上帝这个名称,我是指一个无限的、永恒的、常住不变的、不依存于别的东西的、至上明智的、无所不能的、以及我自己和其他一切东西由之而被创造和产生的实体说的。这些优点是这样巨大,这样卓越,以致我越认真考虑它们,就越不相信我对它们所具有的观念能够单独地来源于我。”

4、为什么上帝存在?

(1)因果实在性关系证明

证明上帝的确存在的第一个方式,就是因果的实在性关系。在笛卡尔看来,如果我的心灵是一切头脑中观念的原因,而我心灵中的观念是结果,那么原因的实在性不能小于结果。然而我的心灵是有限的,所以肯定制造不出上帝的观念,因为这是一个远远比我大的结果。因此,它只能来自上帝。

(2)自我同一性证明

第二个证明来源于自我同一性:“我是否具有什么能力使现在存在的我将来还存在,因为,既然我无非是一个在思维的东西(或者至少一直到现在严格说来问题还只在于我自己的这一部分),那么如果这样的一种力量存在我心里,我一定会时刻想到它并且对它有所认识。可是,我觉得像这样的东西,在我心里一点也没有,因此我明显地认识到我依存于一个和我不同的什么存在体。笛卡尔从自我意识的角度认为,有什么东西在保证着自我意识能够始终作为同一个自我意识一直存在于过去到现在以及未来,而这个原因只能是上帝。

(3)本体论证明

不同于因果实在性与自我同一性证明由果溯因的推演,笛卡尔从本体论角度证明上帝并非从自我出发,而是预设一个第一的、至上的存在体,由于必然要加给他各种各样的完满性以证明这个第一的、至上的存在体真正存在,这种必然的完满性便证明了这个存在体的存在。

(4)自因证明

第四个证明,来源于上帝存在的自因性。上帝既然被理解为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巨大的无限的能力者,那么也就使得没有什么能够阻碍它的存在。

5.作为一切开端的上帝

在谢林看来,笛卡尔哲学的真正贡献在于其本体论证明,亦即摆脱了精神和自然的对立,而从绝对同一性自身出发进行演绎的方式,这也是谢林和费希特的重要区别所在。而在现象学的神学转向看来,笛卡尔哲学中的上帝,尤其是其无限性含义,恰恰揭示了主体性哲学的根本缺陷。人不能凭借自身的内在能力而获得终极的确定性并构造一切。

不但如此,正是因为无限性和不可理解性,上帝根本无法被本体论神学化,并且远远超越了以上四种证明方式。而一旦确定了上帝是一个无限完满的存在,对上帝的证明正是对笛卡尔普遍怀疑最核心怀疑的一种回应和解答。

三、第三种开端:身体与世界

1、在身体之中

(1)肉体与心灵的复杂关系

一方面,笛卡尔坚持,肉体和心灵属于两个世界,只有纯粹的心灵和理智功能才能产生哲学和数学的真理。另一方面,他又坚持认为,肉体和心灵还结合在一起,所以我们会有疼痛、饥渴的感受:“所有这些饥、渴、疼等等感觉不过是思维的某些模糊方式,它们是来自并且取决于精神和肉体的联合,就像混合起来一样。”

(2)心灵的被动性

笛卡尔认为,心灵有某一种被动的感觉功能,能够接受和认识可感知的东西的观念;如果在我心里或者在别人心里没有另一种主动的功能能够形成和产生这些观念,那么这种被动的功能就是无用的。可是,这种主动的功能不可能在我心灵里,因为它“并不事先根据我的思维,而那些观念也决不经我协助,甚至经常和我的意愿相反而出现给我”、“因为它一定是在不同于我的什么实体里”。

(3)上帝的保证

笛卡尔指出,凡是自然告诉我的都含有某种真实性,而“真实性”恰恰就是上帝所建立的秩序。

(4)身心混合的自然

自然也用疼、饿、渴等等感觉取决于精神和肉体的联合。

2.在世界之中

笛卡尔指出,在世界之中,所有物体对我而言不是沉思的理智关系、科学与哲学关系,而是生存关系,是用具,是对于我而言的生存意义关联体系。

3.思与感

身与心、世界与心融合的现象不仅出现在第六沉思,而且在第二沉思中就已有端倪:

“因为事实上我看见了光,听到了声音,感到了热。但是有人将对我说:这些现象是假的,我是在睡觉。就算是这样吧,可是至少我似乎感到我就看见了,听见了,热了,这总是千真万确的吧。真正来说,这就是在我心里叫做在感觉的东西,而在正确的意义上,这就是在思维。从这里我就开始比以前稍微更清楚明白地认识了我是什么。”

4.平行的不同开端

笛卡尔区分出三类原初概念:对灵魂的概念,对身体的概念,以及灵魂与身体结合的概念。笛卡尔认为,它们都是在其自身的方式中被认识到,而不是通过与其他原初概念的比较而产生的,只能通过其自身而得到理解。

5.沉思与生活

锻炼纯粹理智的形而上学思想,能够帮助我们熟悉灵魂的概念;锻炼思考外形与运动的想象力,能够使我们习惯于形成对于物体的分明概念。在日常生活、沉思和对锻炼想象的事物的研究中脱离出来,则教导我们如何去领会灵魂与身体的结合。

6.普遍怀疑的最终解除

由此,笛卡尔经过层层论证,终于检验出“上帝”并非“骗子”,实现了普遍怀疑的最终解除。

四、三个开端的多元性

以上这三个开端都具有非常深远的哲学史影响,共同构造了现代思想世界的三条出发道路,这三条道路又各自有两种不同的理解方式。

(1)从自我意识出发

A.将我思理解为纯粹意识的内在明见性,从而彻底悬隔一切形而上学。

B.将我思理解为传统形而上学与存在论的现代表达。

(2)从绝对者出发

A.将上帝理解为绝对的同一性,利用自因学说,构造出上帝的绝对开端。

B.将上帝理解为不可理解的、无限的超越者,彻底逾越一切存在论、一切自我意识的内在结构、一切在场形而上学。

(3)从在身体之中、在世界之中出发

A.将身心融合现象视作最为原初、且不可再还原的前提,从而开启具身性理论的先河。

B.将身心融合视作在世界之中存在的生存现象。

自我意识开端、上帝开端、身心结合开端分别对应了人的理智功能、人的意志功能和人的感觉功能,同时也分别对应于哲学沉思、神学启示和日常生活三个不同的生命状态。

在第一开端中,笛卡尔将自然世界彻底进行了根本的、整体的数学化。从此之后,自然世界不再是活色生香的感官世界和经验世界,而是可以通过数学方法进行测量把握的抽象世界和信息世界。而自我意识也彻底陷入与外部世界对立的内在状态,从而无法在自身之中明见地显现与世界共在、与他人共在的原初性。

在第二开端中,笛卡尔又对这种现代哲学的基本精神进行了反向质疑,亦即暴露出主体性哲学在面对无限性时的内在不确定性与有限性,从而预示着克服主体性形而上学的路径。

在第三开端中,笛卡尔则以身心共在、与世界共在的视野,向我们揭示了与哲学和神学根本不同的生活世界。

有趣的是,这三个开端不能互相还原、互相证成,反而充满了非常强烈的内在张力。一方面,笛卡尔带头筹划了现代世界的思想革命,另一方面,他又为对这一革命的质疑和批判留下了出口。他在构建第一哲学的同时,也同时为其埋下了颠覆第一哲学的火种。

而这三个开端的并列性,恰恰意味着哲学、神学与日常生活,不再能够作为整体性的生活方式与思想系统而获得秩序,而是不断分化、破裂成极化的独立领域。并列性也就意味着各自具有完全不同的开端与原则,不再能互相融合。

如果说笛卡尔对今天的我们有什么根本启示,那么这种无法融合的根本差异性,才是摆在我们面前的挑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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