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地区有一种高达半米的草,叶子能吃,但吃多了有毒。 且说明朝末年,国内烽烟四起,天下大乱。官老爷们趁乱大发国难财,造成有些州的军饷不足。 那些军官为了平息士兵的怒气,就派兵四出掳掠,以补军资。这样一来,就弄得民不聊生。 当时平州有个远离城镇的山区,虽然远离市区,却是个南北连接的交通要道。不知怎么被士兵们看中,就上那里去打劫。 这天夜里,一阵鸡飞狗跳后,村里进来了十几个骑兵,他们一 来就兵分两路,一路从村东攻入,一路打村西攻入。 他们进到村来,见了财物就抢,见了男人就绑,一面将抢来的财物猪羊装上马车,一面还要大吃大喝一顿,算是犒劳自己抢劫有功。 但是要吃喝就得有人为他们烧菜烧饭。男人是绝对不放心的,因为他们真的动起粗来,士兵才十来个人,恐怕一时难以对付,于是只想抓几个女人来下厨烧火做菜。 不料进村时,因为弄得鸡飞狗跳,女人们怕被他们调戏,都在男人的掩护下逃上山里去了。一时间屋前屋后牛棚柴间的四处乱找,总不见一个女人,倒真难坏了他们。 正这时,进来一个三十上下的女人。她长得秀丽温雅,明目流盼,虽然身着乡下人的衣衫,却是俏脸生晕,出落得十分俊秀。这女人名叫水姑,因为平日里肯帮人,又富于急智,村里都叫她“智姑”。 她一进门就发声道:“各位兵大爷辛苦了。你们要吃个夜宵缺人烧火,小妇人就自告奋勇来了,只是得带个条件,等会儿大爷们吃了饭,可不许放火烧屋。若是不答应,小妇人是死也不肯为大爷烧饭的。” 几个色鬼见了这么一个女人自己寻上门来,正待动手动脚,为首的那个伍长站起来道: “咱们找不着人,正待生气放火,现在小娘子既然肯出手烧饭做菜,咱们依你就是。” 说着使了一个眼色给部下,意思等吃完了夜宵再动手也不迟。智姑连声谢了,也不要人帮忙,独自一个下厨去了。 厨下米和油是现成的,只是少了些肉,几个士兵将原来绑在车上的活猪拉了一口下来,一刀宰了,剁下脑袋,剖了肚子,胡乱剥去了皮,割出三五十斤好肉来交付给智姑。 别看智姑只是单独一人,手脚却十分的麻利,不出一个时辰,喷香的来酒,雪白的馒头都端了上来,最叫人高兴的是那一大盆煮得烂熟的猪肉,那股子香味儿连三里路外都闻得着。 这群士兵在城时已经饿了几天,这阵又骑马跑了这么许多路,加上打家劫舍,如何不饥?见了酒肉犹如饿虎见了肥肉,一时连话都不说了,只听见“哗哗哗”的喝酒,“咕吱咕吱”的嚼肉,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已是酒干肉光饭桶空,个个吃了个撑肚拄腹,连打饱嗝。 那智姑笑嘻嘻地站在一边, 神情中没有一丝害怕。 几个绑在一边的男人不敢叫出声来,心里一直在埋怨智姑何不趁早溜之大吉。 正着急间,忽然看见几个吃饱喝足的士兵站了起来。他们走路东倒西歪,手提刀枪,哼哼唧唧地舞弄起来,那神情恰似打醉拳一般。 开始大家还以为是这几个是喝多了,不足为奇。不久其余的人也个个变得异样起来:他们一齐口唱小曲子,撒酒疯子,互相乱扯乱拉。 这样舞弄了有半个时辰,终于一齐倒下,口吐白沫,抽起筋来,到最后竟然倒在地上,再不动弹。 智姑这才捡了一把刀,割开了男人们的绳子,让男人将这些个害人虫一刀一个一刀一个杀了。 原来智姑早已偷偷儿将一大包天仙子捣烂 了和在肉里,她怕士兵吃出滋味来,还特地用蒜姜掺杂其中,让他们吃下了来个一窝端。 这些家伙吃下这么许多天仙子如何不发神经?于是一个不剩,个个都倒下了。 这时的智姑犹如一个将军一般,她一面派人抬出尸体去上山深深埋了,一面派人将血迹冲洗干净,又让人将士兵们的马匹拉出村去,挨个抽上一鞭,赶得它们四散跑了。 三天后,城里的伍长不见了十来个军士,四处派人寻找,竟连一个马蹄印都没找着。 原来智姑早已同了姑娘媳妇将村口路上的所有痕迹全部扫了个干净。 就这样,靠了智姑的勇敢和智谋,救了全村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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