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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牧的情与诗系列之三:自恨寻芳到已迟,往年曾见未开时

 飞花诗话 2023-10-16 发布于陕西

杜牧有一首诗,题曰《叹花》。

自恨寻芳到已迟,往年曾见未开时。

如今风摆花狼藉,绿叶成阴子满枝。

这首诗意思是讲:要怪就怪自己出来游春赏景的时间太晚了,本来还想着像往年那样可以见识到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却不料岁月的风雨已经使原本鲜艳的花儿零落凋谢。早已不见繁花似锦的景象,眼前但见绿叶成荫,枝头已经挂满了累累的果实。

初读此诗,以为是伤春之作,诗人寻春游赏,却发现繁华落尽,枝头已经结满果实,原来春天早就已经过去了,这真是令人惋惜啊。

后来,读唐宋人的笔记小说,才知道此诗的背后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爱情故事。

杜牧听说湖州景色优美,特别是美女如云,便去湖州游玩,一探究竟。

因为杜牧早就诗名远播,湖州的刺史很是倾慕他的才华,所以当杜牧一到湖州,就受到了盛情款待。这位刺史就招来全湖州的歌女,让杜牧挑选中意的。

谁知,杜牧左看右看,没特别看上眼的,他对胡州刺史说:“虽然都是美女,但是不符合我心中完美女神的形象啊。你要么安排一个竞渡的活动,让湖州人都来看,到时候所有的女子定然都在其中,我再慢慢地找寻,或许就能找到我要找的人呢。”

湖州刺史还真按杜牧的意思给办了。

竞渡的这一天,两岸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船上的杜牧就不停地在人群中寻找意中人,可挑来挑去,到了傍晚时分,还是没有一个合意的。

眼看船都要靠岸了,娱乐活动就要结束了,杜牧心中那叫一个急啊,寻思着:都说湖州美女如云,这一天下来一个称心的都没找到,真是扫兴哪。

正寻思间,但见人群里一个村妇领着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走了过来,那女孩清新秀丽,杜牧看见她,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激动地脱口而出:“这女孩国色天姿,刚刚看到的那些女子,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她的。”

于是,就将母女请上船,开始的时候这母女二人十分害怕,待杜牧说明原委,老妇人见他长得一表人才,也就答应了这门婚事。

杜牧对妇人说:“我现在还没能在湖州工作,所以这门婚事现在还办不了,我不是现在就马上娶她,只是先定下迎娶的日期,十年之期,十年后的今天,我定然来迎娶小女。”

老妇人沉思良久,说道:“十年,那么长时间,那若是您违约了,我又当怎么办才好呢?”

杜牧朗声一笑,回道:“十年之内,我必到湖州来做太守。如果十年后我不能来,那您就把女儿嫁了吧。”

既是结缘,杜牧便给了母女一些很贵重的聘礼。

事情到这儿就告一段落了,杜牧离开湖州后,常常思念着这个女孩,但因为自己位卑言微,一直未能达成去湖州做官的心愿。直到好友周墀出任宰相,杜牧赶紧请求周墀调他去湖州当刺史,后来杜牧获得了他想要的这个职位,但已经离当初立下“十年之约”整整过去了十四年之久。

他去找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没成想这女孩三年前就出嫁了,现在都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杜牧十分生气,便差人叫来女孩的母亲,那个村妇。

杜牧怒问这妇人:“当年你都答应了将你女儿许配给我,我也给了你聘礼,可你为什么要违背承诺,将女儿许配他人呢?”

妇人却并未有惧色,直接回道:“我们当初约定的是十年,可是你没有来啊,我这才把她嫁了人的。”

杜牧一时无言以对,取出盟约细细端详,心中想到这是自己没有依约定行事,也怨不得眼前这妇人,何况那女子现在已经嫁作他人妇,膝下也有了儿女,不如就成全了人家吧。

于是,杜牧送了一些礼物给妇人,让她走了。而他至此以后也从未打扰过这位女子。

但毕竟心下遗憾,就做了这一首《叹花》。

“自恨寻芳到已迟”,都怪自己没有赶在十年的时候来娶她,错过了一段姻缘。

“往年曾见未开时,”,回想当年,女孩清秀的模样还刻在记忆里,美得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无法抹去。

“如今风摆花狼籍,绿叶成阴子满枝”,如今,这女子早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花容月貌也早已经不复从前,她的膝下有三个孩子承欢。岁月真是无情啊,这一生我杜牧算是和她无缘了。

这首诗还有一个版本:

叹花

自是寻春去校迟,不须惆怅怨芳时。

狂风落尽深红色,绿叶成阴子满枝。

都是但无论哪个版本,诗歌都借花落喻少女青春不再,子满枝暗指当年的妙龄少女如今已结婚生子。委婉地抒发了机缘错过,时不再来的惆怅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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