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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题材系列小说」李英利|激烈交战(第一部)

 谭文峰sdqtneyj 2021-12-08

作家

干线

激烈交战

晋阳游击队击毙胡福的消息,象一声霹雳,轰动了整个晋阳区。为了对付敌人的报复行为,游击队很快地在梁家庄、宋家庄、姜家屯建立了抗日组织,并将三村的百十名民兵组织成一个联防队。

游击队在宋家庄村前的小山包上建立了联防瞭望哨,规定了白天用“消息树”,晚上用火光传递信号。梁家庄村后的仙人崖上有个很大的石洞,叫白云洞,他们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天然堡垒,也进行了一番细致地布置。

敌警察队队长胡得礼急于攻打游击队,一心要报杀父之仇。他多次去找鬼子小队长龟田一郎请战,都被龟田一郎婉言拒绝了。骄横而狡猾的龟田一郎,是有意麻痹游击队,企图搞一次突然袭击,妄想一举消灭游击队。

这天晚上,桐城镇鬼子小队部,龟田一郎打发卫兵把胡得礼叫来了,胡得礼不知叫他干什么,满脸陪笑地试探着问: “是不是……再建造一个军马场?”龟田一郎见他没理解自己的意思,不高兴地摆摆手,走到墙前,拉开了晋阳区军事地图的遮帘……

龟田一郎“叽里咕噜”说完了自己的一番计划后。

胡得礼猛地明白了。忙问: “太君是要袭击游击队吧?”原来龟田一郎找他秘密商量一件攻打晋南游击队的事。龟田一郎得意地点点头,喉咙深处发出几声“哼哼哼”的笑声后,指了一下墙上的地图,凶狠地说: “立即包围梁家庄,把游击队一网打尽!”

鸡叫头遍时,龟田一郎和胡得礼带着二百多个日伪军冲进了梁家庄,只见家家户户关门落锁,早已空无一人。龟田一郎想: 游击队和群众一定藏在白云洞里了,他立即率领人马向白云洞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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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来到仙人崖下,立即形成了一个半圆形包围阵势。龟田一郎骑在马上,仰起小脑袋,朝白云洞观察着,只见洞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龟田一郎心里很纳闷,他眼珠翻了几翻,抽出指挥刀,向洞里一指,悄声命令道: “火力侦察!”随着一声枪响,洞里面隐约传来了婴儿的阵阵哭声。

龟田一郎发现洞里有人,决定立即攻洞。他狂喜地高喊: “快快的上!”顿时,一架特制的轻巧云梯竖了起来。胡得礼明白,这打头阵一向是伪军们的事,便紧跟着下命令: “一班上!”

十几个伪军顺着梯子哆哆嗦嗦地往上爬,爬上平台的伪军怕里面打枪,赶紧向洞口两侧躲闪,脚下正好绊着一根绳子,“轰——”的一声,预先拴好的两颗快火手榴弹响了,伪军们被炸得飞了起来,死人砸活人,梯子上的伪军也都掉了下来。

下面的敌人以为是洞里扔出了手榴弹,吓得连忙趴在地上,就连龟田一郎也吓得钻到大洋马肚子下面了。呆了好一阵功夫,他才钻出来,气急败坏地命令道: “机枪的扫!小炮的轰!”

霎时间,机枪、小炮一齐对着洞口射击,闹腾了半天,也不见洞里还击。龟田一郎又对着胡得礼下令: “班长的无用,小队长的上!”胡得礼“哈衣”一声,转身喊道: “二小队长带两个班,给我再攻!”

二小队长杜文柄象打愣的鸡,歪着脖子迟迟不动。胡得礼“叭”地打了他一个耳光: “他妈的!上!”杜文柄没办法,只好带着伪军向平台上爬去,伪军们爬上平台,谁也不敢进洞,都贴着石壁一动不动。

龟田一郎发怒了,瞪起血红的小眼睛,一举指挥刀喊道: “三分钟不进洞,机枪的准备!”伪军们知道龟田一郎这家伙心毒手狠,啥事都作得出来,只好硬着头皮向洞里摸去……

过了好一阵,伪军们汗水淋淋地跑了出来,杜文柄站在平台上大声报告说: “太君,洞里都搜遍了,连个人影都没有!就抓住一只黄皮子!”说着摔下崖来,龟田一郎一听傻了眼,哼哧哼哧直喘粗气。

龟田一郎知道上当了,举起指挥刀嚎叫着: “统统的撤!”突然,仙人崖顶上响起了梁庆明粗壮洪亮的喊声: “龟田一郎!慢点走!”话音未落,长短枪一齐向敌人开了火,手榴弹在敌群中开了花,打得敌人连滚带爬,潮水般地朝后退去。

龟田一郎狂怒地挥着指挥刀,制止了部队的溃退,下令从仙人崖两侧攻山,当日伪军嗷嗷叫着从两边山道上冲上山时,连游击队的影子也没见着,敌人往松树林里打了一阵枪,就连忙向山下撤去。

当敌人返到梁家庄时,残忍成性的龟田一郎突然勒住马,歇斯底里地狂叫起来: “不踏平梁家庄,我的誓不收兵!房子统统的烧光!”

胡得礼立即命令伪军到柴禾堆去抱柴,准备烧房子。十几个伪军遵令去抱柴,不料刚刚一翻动,“轰隆——”一声响,埋在柴堆里的地雷爆炸了,顿时七八个伪军被炸死了。

龟田一郎眼都气红了,正要再次下令抱柴。突然,宋家庄和姜家屯方向同时响起了枪声,龟田一郎见带的弹药不多了,如果再打下去,伤亡会更大,于是赶紧下令回桐城镇据点。

敌人撤出梁家庄,天已渐渐地放亮了。在山上隐蔽的群众才纷纷地回到村里。大家都高兴地围聚在村街上,眉飞色舞地议论着这一场力量悬殊而打法奇妙的战斗。

原来,敌人刚一出动,宋家庄的瞭望哨就发现了,立即用火堆报了警。梁庆明得到情报后,让陈老耿带领梁家庄的群众,转移到山上的松林里,自己带领游击队员和民兵迅速来到白云洞,埋伏在仙人崖顶。

为了吸引敌人上钩。梁庆明派小猴子从狭窄的岩缝钻进白云洞,学了几声婴儿的啼哭声后,又从岩峰爬了出来,结果敌人真的中了计,拼命地往洞里打枪放炮。

为了警惕敌人的报复行为,这天上午,梁庆明召集梁家庄、宋家庄、姜家屯民兵干部开会,研究联防工作。忽然,县大队战士小王送来了县委王书记写来的亲笔信。信中说,昨天得到一个可靠情报,明天下午敌人要往桐城镇运输武器弹药,望你们要想办法截获。

根据王书记的指示,晋阳游击队下午在村西关帝庙开会,研究了伏击敌人弹药车的方案。最后确定伏击地点在冬云掌,这里的地形复杂,便于隐蔽。撤退路线和武器弹药的处理,也都作了细致的安排。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钟,敌人的四辆军用卡车出现在山下的公路上,前后两辆车都坐着荷枪实弹的鬼子兵,汽车到了附近,猛然停下来。从驾驶室里钻出一个鬼子军官,他一面命令车上的话务员同桐城镇联系,一面拿起望远镜向山下张望。

鬼子军官看不出一点异样来,但仍不放心,又命令鬼子兵向山上开火。顿时,前后两辆车上的机枪、小炮一齐向松林里射去。刹那间,松林里硝烟弥漫,枝断鸟飞。

埋伏在山上的游击队员和民兵们以为是被敌人发现了,都焦急地望着梁庆明。梁庆明的深色依然是沉着冷静,他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向下观察,低声说道: “敌人在火力侦察,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枪!”

果然,敌人打了一阵便停了下来。汽车又开动了。梁庆明瞧见敌人的汽车进入了布雷区,一声令下: “打!”只听“轰!轰!轰!”一阵天崩地裂的巨响,第一辆汽车冒着浓烟滚下了山崖,鬼子兵死伤大半。

第二辆弹药车见势不妙,正想夺路逃跑,陈林“砰——”的一枪结果了司机的性命,无人驾驶的汽车,冲到山坡上又退了回来,与第三辆车顶在一起,谁也不能动了。司机跳车欲逃,陈林骂道: “狗日的,鬼东西,哪儿跑?”“砰——”的又一枪,第三辆弹药车的鬼子司机滚下了悬崖。

最后一辆车企图掉头逃跑,神枪手陈林又是一枪,司机就趴在方向盘上不动了。鬼子们嚎叫着纷纷跳车抵抗。不料,这里早已埋着两个地雷,“轰——”的一声巨响,鬼子兵们都坐上了“土飞机”。

有几个鬼子侥幸没有炸死,发疯似地满坡乱滚乱爬。

梁庆明大喊一声: “冲啊!”

游击队员和民兵们从掩体里、丛林中跳出来,呐喊着冲下山去,很快就把几个逃散的敌人歼灭了。

战斗一结束,梁庆明立即指挥人马将武器弹药运往白云洞储藏起来。这时,梁家庄的群众也赶来了,人们抬的抬,扛的扛,两车武器弹药,转眼间搬运一空。梁庆明和陈林走在最后,点火烧着那辆汽车,迅速跑上山坡,消失在茫茫的松林之中……

桐城镇的鬼子小队部龟田一郎接到无线电联络后,连忙带领日伪军前来接应,当他赶到冬云掌,看到鬼子兵横七竖八的尸体和汽车残骸时,气得直发疯,挥舞着指挥刀团团乱转。

敌警备队长胡得礼瞧见主子愤怒到极点,忙献计说: “太君,游击队也许没有走远,搜山吧!”龟田一郎望着黑蒙蒙的松林,摆了摆手。随后,他带领日伪军向梁家庄的老松坡气势汹汹地扑来。

梁庆明和游击队员民兵们正在山坡上观察敌人的动静,忽见鬼子扑进梁家庄,点火烧房子,心中焦急万分,梁庆明安排陈老耿留下来负责保护群众,他领着几十个人向山下冲去。

敌人听到梁家庄周围响起枪声,慌忙撤出村外,直奔桐城镇而去。梁家庄的群众见敌人撤退了,便一窝蜂似的跑下山来,拼命扑向着火的房子。

梁庆明从村外跑出来,在关帝庙附近碰上了陈老耿,急切地说: “大伯,我留在这里领着群众扑火,你赶忙带人到附近村里借牲口,把武器弹药运走。”陈老耿点点头说: “队长,当心敌人吃回头食。”说完,很快带上十几个民兵走了。

经过一场紧张的搏斗,大火终于扑灭了。正在这时,在村外放哨的战士跑来说: “梁队长,鬼子又扑来了!”梁庆明大声喊道: “游击队员们,跟我来!”说罢,从腰间抽出盒子枪一摆,疾风般地向村西奔去。

梁庆明带领游击队员们还没到村口,大批敌人涌进村里,子弹象飞蝗一般乱飞。有个民兵叫高占虎,他把机枪架在高台阶上向敌人猛扫,游击队员和民兵们趁势向敌人投去一排手榴弹,敌人才被压住。

趁这功夫,梁庆明带领游击队员和民兵们从村东向山坡上退去。敌人穷追不舍,小炮“咚咚咚——”地向山坡袭击。有两个民兵被炸伤,陈林的左臂也受伤,仍然继续坚持战斗。

梁庆明带领大家钻进老松林,恰巧与带领群众转移的刘茂松相遇了。刘茂松急切地说: “梁队长,东边有敌人的埋伏,咱们被敌人包围了。”梁庆明听了,知道是狡猾的敌人在假装回桐城镇时留下了伏兵。

敌人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喊话声从四面传来。同志们纷纷表示要与敌人拼死一搏。梁庆明冷静地说: “同志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阻止敌人缩小包围圈,争取时间考虑对策。另外,陈老耿大叔带领民兵们也会想办法协助我们的。”

在梁庆明队长的启发下,几个游击队员想出了主意: 用两个手榴弹捆到一起,固定到树根草棵上,然后拉出火弦,系上绳子,和另外的树根草棵连起来。敌人摸黑进来,一绊就会象地雷一样爆炸。大家一致表示赞成。于是便分头到四面分头布“雷”去了。

敌人见喊话无效,便收缩包围圈,向林子深处摸索。“轰轰轰——”四面响起了手榴弹的爆炸声。梁庆明命令游击队员们迅速爬上树,向敌群投手榴弹,敌人乱作一团,纷纷向外溃逃,又退到原来的包围圈线上去了。

龟田一郎望着莽莽夜空,莽莽松林,沉思了片刻,就命令部下严密包围,不许放走一个人。然后就带着胡得礼、金牙翻译官和几个卫兵走进了青龙庙。

龟田一郎坐在一间厢房里,对胡得礼说: “我的得到情报,军火藏在白云洞里,你的带人统统的夺回来。我的放火烧山。你的明白?”胡得礼奉承地说: “明白,太君真是高明。”一清和尚提着茶壶来到门口,听到这些,心里一惊,迅速离开。

一清和尚忙把小徒弟惠通拉到禅室,将刚才听到的话告诉他,让他赶快去给梁队长送信。惠通焦急地说: “师傅,前门出不去,后院角门上的钥匙让他们搜走了,这可怎么办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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