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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有来生,我不想再失去你

 月下清茶的树洞 2021-12-10

题记:很抱歉我最近不知道自己在瞎忙什么,心总是静不下来,脑子一片混乱,又到公号更新的时候,可我却什么都写不出来。不想让一直支持我的朋友们失望,所以我用三年前只写了一个开头的小说当做今天的推文。这篇没有写完的小说曾经陪我渡过一段不愉快的时光。后来我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一篇类似这篇的小说,怕被说抄袭别人作品就一直把这篇小说藏在自己QQ空间里,今天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发出来,我想说这篇小说只是听了那首《狼爱上羊》的即兴之作。


(只因羊爱上狼是一场逆天之恋,所以注定他们会经过磨难,几世的错过和不可,只为来生的一场遇见)
盛夏月明星稀的夜里,农户柴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咱家的羊刚刚产下一窝羊羔,大黑狗偏偏在这个时候病死了,赶明儿我得再去别人家抱一条狗回来,要不怕有贪小的贼人来偷羊,最怕的还是山上的狼下来捉羊,这个季节正是狼产崽的时节,在山上找不到吃的那些狼就会打农户的主意。'’ '’是啊,过几天你就回我娘家再抱一条狗回来。晚上咱们睡觉都惊醒着点儿,听着点儿外面的动静就好了,时候不早了睡吧!'’荷花打着哈欠对他说。


午夜时分小村庄一片沉寂,黑夜里有一对绿莹莹的光忽紧忽慢地落到了柴胜家门前。这正是柴胜担心的一只狼,狼注视着黑暗中农户家的羊圈,他似乎早已嗅到了羔羊的奶香,口水顺着它口中的牙齿向下淌着,狼又仔细嗅了嗅,确认这个农户家没有狗的味道,它纵身一跃,轻松越过围栏,轻轻地落在地面上,没有弄出一丝声音,狼张开长满锋利牙齿的嘴,一口咬住了一只肥壮公羊的脖颈,公羊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已经没了性命。狼叼住公羊掉转身的时候,不小心弄出了动静,羊圈角落里熟睡的母羊被惊醒了,看见这只狼'’咩!'’的一声发出凄惨的叫声,柴胜听见母羊的叫声,说声'’有贼!'’跳下床拿起一根木棍跳到门外,黑暗里看见一只狼叼着羊,跃过围栏,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柴胜懊恼地清点着羊圈里的羊,发现那只肥壮的公羊不见了。'’这该死的狼,养了大半年的羊,刚刚产下头一窝羊羔,就让它把公羊叼走了,明天我就上山打死你。'’柴胜狠狠地咒骂着。


第二天一早,柴胜就叫上村里的猎人,拿上弓箭、棍棒上山去了。猎人凭着经验寻找着狼踩踏过的痕迹,竟然真地找到了狼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柴胜认定了这就是叼走自家羊的那只狼,一声呼啸和众人围了上去。一时间人、狼展开一场恶战,最终柴胜他们打死了两只成年狼,入得洞穴内发现了一窝刚刚睁开眼的小狼崽儿,柴胜把它们一只一只拾起,狠狠地摔到石壁上,倾刻间它们就丧了性命,当柴胜把最后一只狼崽儿,捉在手上的时候,小狼崽微挑着眼角,露出柔软的舌头舔了舔柴胜的手,柴胜的心抖了一下,从小狼崽的眼神里他仿佛看到大黑的模样,当年他把大黑抱回家的时候,大黑也是这样轻舔着他的手。'’不如把这只狼崽抱回家,经过驯化或许能代替大黑。'’柴胜心中一动,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同行人皆说他疯了,纷纷劝他赶紧杀死这只小狼崽,怎奈柴胜主意已定执意把它抱回了家。


柴胜把小狼崽抱回家,安放到羊圈里,荷花直说他疯了。羊圈里的牧羊看到这只小狼崽'’咩咩'’叫着似乎很不安,柴胜抚摸着母羊的脊背'’别怕,这只是一只小狼崽,我还指望着用你的奶水把他养大呢!'’小狼崽半睁着眼睛,看着周围两只雪白的小羊,调皮地用舌头舔舔其中的一只小羊,小羊'’咩咩'’叫着竟然不知道害怕。

母羊看着自己面前这个长着黄褐色皮毛,耳朵直立、尾巴下垂,两颊还长有白斑的小家伙,用鼻子仔细嗅了嗅'’咩!'’的一声用头把它顶出老远。柴胜见此连忙又把小狼抱回母羊跟前,怎奈母羊不买帐,又把它叼了出去。柴胜无奈只得把母羊的尿液淋到小狼的身上,想尽一切办法掩盖它的狼气。母羊终归是个牲畜,被柴胜这么一糊弄竟认可了这个'’孩子'’。小狼逐渐地和两只小羊玩成了一团,有时两只小羊会'’咩咩'’叫着用头抵住小狼的肚子,小狼时而匆匆躲开,时而张开嘴,露出两排狼牙,作势要咬状,个头稍大一点儿的那只会跑开,在一边远远观望,稍小的这一只却会任由它用狼牙轻咬住自己雪白的皮毛,这时小狼会吐出自己的舌头舔舔它的脸。


小狼逐渐长大,羊奶已经不够他吃的了,狼性也逐渐地在它身上显现,小狼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看着柴胜家的鸡就会有扑上去咬断其喉咙的欲望,它不爱吃草,看见两只小羊'’咩咩'’叫着吃草,它就会摇晃着头走开,它的玩伴小白每次都会愣愣地看着它'’咪咪'’叫,那神态仿佛在说'’为什么不吃?不吃?你不饿吗?'’小狼似乎越来越不喜欢小白。小白看见小狼整日地追逐在那一群芦花鸡的后面,看着芦花鸡被小狼追的四处逃窜,眼神里竟然充满嫉妒,它'’咩咩'’叫着追上小狼,用头抵住小狼,想吸引小狼的注意力,然后就跑到角落里观望。其实小白不知道小狼已经不敢正视它,小狼每次注意到这几只羊小狼就会有扑食的想法,小狼压抑着自己内心的骚动不安,仰天狼啸一声,一声狼吟让院内的所有牲畜都不寒而栗,小白呆呆地望着小狼,眼神里竟然有些委屈。小狼终于还是压制住了狼性,怯怯地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退到了一边。


柴胜把这一切都看到了眼里,他用木头做了一个结实的笼子,把小狼圈在了里面。柴胜知道小狼的狼性已经出现,但是征服是人类的天性,柴胜一心只想把小狼训化成能为自己服务的一只猎狗。小狼被圈在笼子里,不停地呜咽着,看向小白的眼神竟有太多无奈,小白围着笼子'’咩咩'’叫着,它也不明白主人为什么会给小狼做这么一个笼子。


柴胜每日上山打猎,猎物均被喂食了小狼。小狼一天天长大,越来越喜欢猎物尸体上那种血腥的味道,眼睛发出蓝莹莹的光。可是当他看到身边这几只熟悉的小羊时,它身上的野性就会有所收敛,尤其是看向小白的目光,这时它身上阴森森的狼气就会尽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少见的柔和。


几个月后的一个夜晚,一只不知死活的狐狸闯入了柴胜家的院子。狐狸嗅到了空气中狼的气息,停住了脚步,当它发现这不过是一只困在笼子里的狼时,大着胆子咬死了一只鸡。小狼一声狼啸惊醒了熟睡中的柴胜。柴胜跑出去,只看见狐狸叼着鸡远去的背影。看着是笼子里狂躁不安的狼,柴胜打开笼子,指望它能像大黑一样冲出去追上那只狐狸,把狐狸撕成碎片。或许是狐狸原始的扑食方法刺痛了狼,也或许是这一片血腥彻底激活了它内心潜存的狼性。出了笼子的小狼没有去追赶狐狸,而是像狐狸一样扑向了那一群芦花鸡,柴胜大叫一声'’不好!'’拿起长枪刺向狼,狼叼着鸡,却没有伤害柴胜的意思,它躲避着柴胜的长枪,借着月色逃向了大山里。

狼追上偷鸡的狐狸,长啸一声扑向它,一口咬住了狐狸的喉咙,这只狐狸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哀嚎,就被小狼取了性命,小狼狂啸着把狐狸扯成了碎片,疯狂而又贪婪地撕咬着狐狸血淋淋的内脏,小狼在这一次捕食中寻回了本性。吞食完这整只狐狸小狼跃上山巅,望着山下村子里柴胜的家'’嗥'’叫着,那声音带着阴森,似乎还带着几许留恋和不舍,小狼叫了很久,转头跑向山林深处,从今夜开始它就要做回一匹真正的狼了,一匹满眼都是血腥,满心都是贪婪的野狼。


圈里的羊似乎都被小狼突然的举动吓傻了,浑身抖个不停。出现今夜这样的事情,柴胜更是懊悔不已。


清早,柴胜又被羊'’咩咩'’的叫声惊醒,柴胜以为是小狼回来了,拿着准备好的棍棒冲出门去,却只见羊儿小白,围着空空如也的木笼转着圈儿。小白听不见小狼的回应,转而望向昨夜小狼逃走的方向'’咩、咩'’叫个不停。柴胜正有气无处可撒,提起棒子抽打在小白身上,'’还叫,难不成你还想把它招引回来,连我们都吃了不成。'’小白'’咩、咩'’叫着退到了墙角。


一年后在这个草长莺飞的季节,柴胜的儿子大宝上山放羊,大宝把羊群赶到山坡上,自己躲在树荫下打起盹来。羊群散落在山坡上啃食着嫩绿的青草。小白此时已经长成了一只成年羊,它撒欢似地吃着青草,忽然它在空气中嗅到了一股似曾相识时的味道。好熟悉的味道,小白不由地循着气味走进了密林深处。它越走越远已经脱离了羊群,全然忘了自己已经进入了放牧的禁区。小白嗅着,嗅着,终于确定这是那只曾经朝夕相处的小狼的味道。兴奋转化成'’咩'’的一声召唤,树林里发出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小白又'’咩咩'’地叫了几声。这时一只体型匀称,四肢修长的成年狼出现了,它盯着小白,目光里除了阴森和贪婪更多的是暴捩,小白吓了一哆嗦,不由自主的往后退,这不是那只小狼!这只狼看着小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上来,小白绝望地叫了一声,抖作一团,空中突然传来'’嗥'’的一声狼的惨叫。小白大着胆子看了看,原来不知从哪里杀出一匹体型更强健的狼,它高傲、气势凌厉,毫不留情地咬住了这只狼的臀部。凭空里受到如此一击,这只狼忍住痛,回首和高傲的来者撕咬在一起。撕咬中这只狼咬住高傲来者的后腿,狠狠扯出一个血淋淋的口子,高傲的来着凌厉地狼啸一声,以更快的速度咬住了它的头部。小白听着这熟悉的狼啸,嗅着相识的气味,它知道高傲的来者就是一年未见的小狼。小狼毫不留情地撕咬着这只狼,目光望向小白,那眼神似乎是在示意小白快跑,小白却迟疑着不肯离开。这时小狼故意露出一个破绽,这只狼以为小狼真的因为小白分了心,稍一大意被小狼死死咬住喉咙一命呜呼了。小狼忍住痛,不顾后腿上留下的狼血,冲小白低吟一声,带着小白向山中一个石洞中跑去。

入得洞来,小狼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这是一个废弃的山洞,小狼刚入山林的时候,曾经在这里住过大半年。在这里他学会了捕猎的技巧,让自己逐渐成为一匹体型健硕的野狼。到了冬天,因为捕猎变得困难,狼族就由各自为政转为群居。小狼终于回归了狼族,搬离了这里,并得到一匹母狼的青睐,现在刚刚当上狼爸爸。想起洞穴里的幼崽,小狼不由得一阵心急,可是后腿上被撕开的伤口,却让它动弹不得,小狼痛的低吼了一声,狼血顺着伤口往下滴落。狼费力地吐出舌头,想舔舐自己的伤口,怎奈伤在后腿上 它有些力不从心。小羊'’咩'’的叫了一声,吐出舌头帮它舔舐伤口,这时小白想起刚才在洞口看见过一种叫'’血见愁'’的草,那是一种能止血的植物。小白跑出洞外叼了好多回来,敷在小狼的伤口上,渐渐的血被止住了。


远远的山头上传来几声呼唤的狼叫声,小狼听得出来这是召唤自己的声音,洞穴里的狼崽一定是饿坏了,自己又迟迟没有回去,它才亲自出来的。本能让小狼想站立起来,并伴上一声回应的'’嗥'’叫,可是看到身边的小白,小狼只能默不作声,它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小白被应声而至的狼吃掉。


经过了七个日夜,在小白的照料下小狼的伤口已经出现结痂的迹象,只是小狼依然不能站立,身体越发显得虚弱。小狼的肚子传来'’咕噜噜、咕噜噜'’的响声。早在这几天之前,由于天连降暴雨小狼已经很多天没有进食了,经过这几天的折腾,小狼已经饥饿难耐,渐渐要支撑不住了。小白知道那是饥饿的声音,小狼睁大阴森的眼睛看着小白,眼中绿莹莹的光逐渐变强。小白身体一抖,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突然小白定定地盯着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狼眼,停止了后退,摆出一副任由其宰割的架势。小狼同样也注视着小白,渐渐地贪婪的光芒变弱,代之的是愧疚和温柔的目光。小白不再害怕,慢慢走近小狼,小狼忽地张开嘴,咬住小白雪白的皮毛。这回,小白没有退缩,小狼也只是像以前一样吐出舌头,用舌头舔了舔小白,用鼻子嗅了又嗅。


由于长时间没有进食,小狼的身体日渐虚弱,伤口愈合得也极其缓慢。小狼强忍住痛,站立起来却也是摇摇晃晃的。它曾试图自己出去寻些食物来,怎奈走不了多远就会因疼痛和饥饿而跌在地上。小白围着伏在地上的狼转着圈子'’咩'’小白叫了一声,把头伸到了狼嘴处,狼张开嘴又合上,把头扭向一边然后昏昏沉沉地睡去。小白望着这匹受伤的狼,心里很明白再不进食,狼将会被饿死在这山洞里。小白犹豫了一下,低着头猛地向山洞的石壁冲去'’咩'’的一声惨叫,羊血从小白的头上喷了出来,小白旋即倒在了地上。狼被惊醒了,看见倒在地上的小白,呆了片刻接着'’嗥'’地一声狼叫,奋力站起来扑到小白身边,小白已经死了。小狼'’嗥'’叫着,用嘴撕扯着小白的皮毛,似乎想把小白叼起来。可是小白此时已像它从前口中的猎物一样,任由小狼来回的撕扯,没有了任何反应。小狼松开嘴把小白放在地上,趴在小白身边,狼眼布满了悲戚。守了一夜,天亮时分小狼像本性发作一样,撕开小白的皮毛,咬食它的内脏,吞咽着它的血肉。狼几乎疯了一样,顷刻之间一堆白森森的羊骨出现在它的面前。做完这一切,狼痛苦的仰着头向天长啸那'’嗥'’叫声似召唤、似哭泣。

狼补充了体力,伤口几日内就得到了恢复。它回到了自己的洞穴,尽全力照顾自己的几只狼崽。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它就会跑到山顶对着月亮,望月长啸,那一声声"嗥"叫贯彻长空,在整个山谷回荡。


作者:喜欢写字的70后,素心剪影,煮字暖心,用文字熨平沧桑岁月里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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