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论证《金瓶梅》的最早刻本,初刻本,刊行于万历四十一年至四十二年年初间(1613-1614),赞助刊行者为吴中钞关主事马之骏;已亡轶的初刻本不是词话本,而是批评本(即崇祯本),以对成说作一修正。 关键词 批评本 初刻本 沈德符 《野获编》马之骏 本衙 原本 元本 一,初刻本的时间 《金瓶梅资料汇编》 《周钧韬<金瓶梅>研究文集》 《万历野获编》 《新刻金瓶梅词话》 二,初刻本的出版者 本衙藏板 《金瓶梅序》本衙本 三,初刻本为批评本 《新刻绣像批评原本金瓶梅》 本衙藏板翻刻必究本 主要引用文献: 1)胡令毅。《论西门庆的原型》,《河南大学学报》,2006年第1期。 2)胡令毅。《西游记作者为唐顺之考论》,《洛阳师范学院学报》,2010年第3 期。 3)胡小伟。《<金瓶梅>全本早期收藏者“刘金吾”考》。《文学遗产》,1992 年第2期。谷歌网。 4)胡小伟。《<冯犹龙文钞>作者考》。谷歌网。 5)黄霖。《<金瓶梅>词话本与崇祯本刊印的几个问题》,《河南大学学报》, 2006年第1期。 6)黄霖,王国安编译。《日本研究金瓶梅论文集》。山东齐鲁书社,1989年。 7)刘辉,吴敢校点。《会评会校金瓶梅》。香港天地图书有限公司,1998年。 8)罗竹风编。《汉语大词典》。汉语大词典出版社,1989年。 9)鲁迅。《中国小说史略》,《鲁迅全集》。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9年。 10)毛春翔。《古书版本常谈》。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 11)梅节。《金瓶梅词话的版本与文本-金瓶梅词话校读记代序》。谷歌网: rosemaid 的博客。 12)梅节。《新刻金瓶梅词话后出考》。《燕京学报》,新十五期。北京大学出 版社,2002年。 13)梅节校点。《金瓶梅词话》。香港星海文化出版有限公司,1987年。 14)聂付生。《冯梦龙研究》。上海学林出版社,2002年。 15)彭信威。《中国货币史》。上海人民出版社,1961年。 16)齐烟,汝梅校点。《新刻绣像批评金瓶梅》。香港三联书店,1996年。 17)钱伯城校笺。《袁宏道集校笺》。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 18)沈德符。《万历野获编》。中华书局,1997年。 19)谭金土。《马之骏与金瓶梅》。谷歌网:谭金土博文。 20)田晓菲。《秋水堂论金瓶梅》。谷歌网:国学导航。 21)维基百科:刘天和。谷歌网。 22)叶德辉。《书林清话》。北京中华书局, 1986. 23)谢肇浙。《金瓶梅跋》。《<金瓶梅>资料汇编》,朱一玄编。谷歌网:国学导航。 24)许建平。《金学考论》。河北教育出版社,1999年。 25)徐渭。《徐渭集》。中华书局,1983年。 26)徐渭。《中国十大名画家画集-徐渭集》。北京工艺美术出版社,2003年。 27)徐朔方,刘辉编。《金瓶梅版本考》。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6. 28)袁中道。《游居柿录》,《珂雪斋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 29)张廷玉编。《明史》。中华书局,1975年。 30)周钧韬。《金瓶梅初刻本问世年代万历末年说》。谷歌网:中国文学网/明代 四大奇书。 31)朱一玄。《<金瓶梅>资料汇编》。谷歌网:国学导航。 [1]据梅节先生的大文《金瓶梅词话的版本与文本-金瓶梅词话校读记代序》,知其有专文《新刻金瓶梅词话后出考》论述相似之问题,且观点亦颇相近,惟笔者未见该文,具体观点不得而知,倘拙作有与之相重之处,均出不知,敬请鉴谅. [2]《中国小说史略》,《鲁迅全集》,卷9,页179。 [3]《万历野获编》,卷2,页652。 [4]同上,页3。 [5]同上,页3。 [6]《金瓶梅初刻本问世年代万历末年说》。谷歌网:中国文学网/明代四大奇书。 [7]同上。 [8] 《马之骏与<金瓶梅>》。谷歌网。 [9]同上。 [10]《汉语大词典》,卷4,页691。 [11]《明史》,卷18,页182。 [12]《洛阳师范学院学报》,2010年第3期。 [13]《万历野获编》,卷2,页652。 [14]《万历野获编》,卷1,页4。 [15]《<金瓶梅>词话本与崇祯本刊印的几个问题》,《河南大学学报》,2006年第1期,页3。笔者撰写此文时尚未看到刘辉的《金瓶梅版本考》论文,后阅后知道,关于“邱志充出守”的时间,最先是刘辉提到的:“承顾国瑞同志见示,他从《明实录》中查出了邱志充出守的时间,系万历四十七年。《明神宗实录》卷580:'万历四十七年三月己酉,升工部郎中邱志充知河南汝宁府。”见《金瓶梅论文集》,徐朔方刘辉编,页233. [16]《金瓶梅词话》,页678。 [17]同上,页679。 [18]这其实还是保守的估计,未将通货膨胀的因素考虑在内。《金瓶梅》八十回以前所描写的基本上是嘉靖朝晚期的情况,而《金瓶梅》的出版却是在万历朝的末期,中间相隔有五六十年之久。虽然总体来说,从嘉靖到万历,国家还算大致平稳,没有剧烈动荡,但商业经济却有了迅猛发展,随之也就有了相应的通货膨胀,尽管不是很多。若以现在的通胀速率来比,可谓微乎其微。彭信威著有《中国货币史》一书,对此有详细的资料数据说明。我因手头现无此书,不能作具体的引证,只能请读者自行参阅,抱歉之至。 [19]转引自《金瓶梅初刻本问世年代万历末年说》,谷歌网。 [20]有一类官员,如董其昌之类,虽也知道《金瓶梅》的价值,但表面上却要故作正人君子的姿态,声明其“决当焚之”。这样的人,当然不可能如马之骏,会有赞助出版《金瓶梅》的“雅兴”,虽然他们也是饶有钱财。 [21]《新刻绣像批评金瓶梅》,扉页3。 [22]明代以官经商,以官衙作商铺,自嘉靖朝以降,不限于售书。《金瓶梅》的第六十回是写西门庆的缎铺开张,该回有一帧插图,上有四个字:“本衙绸缎”。小说里并没有直接点明西门庆在他所任职的“提刑所”衙门里售卖绸缎,但作为同时代人的插图画者却以“本衙”二字将此既隐晦又明白无误地给揭示了出来。这一情况,对明代晚期的商业发展,颇值得注意,有必要作深入的考查。 [23]“有明一人”是袁宏道《徐文长传》中所用的话,形容徐渭超越群伦,无人可比。此话也反过来可以形容袁自己对徐的崇拜赞扬,在明代也是绝无仅有的。 [24]关于这一点,下篇有详细的论述。至于西门庆与胡宗宪的关系,请参阅拙文《论西门庆的原型》,《河南大学学报》,2006年第1期。 [25]维基百科:刘天和。谷歌网。 [26]《一品锦衣刘守有》。谷歌网。 [27]《金瓶梅词话》,卷2,页542。 [28]为什么《金瓶梅词话》不是原始的标题,而是小修改的呢?因为欣欣子的《序》为徐谓自撰,而作者并没有用《金瓶梅词话》这一标题,却用《金瓶梅传》。袁宏道写跋语时,仍沿用作者所用的标题《金瓶梅传》,未作更动。所以很显然,“词话”二字是小修根据该本的特征于刊印时按上去的。关于明人喜欢随意更改书名,叶德辉《书林清话》有一节专论这一问题,其略曰:“明人刻书有一种恶习,往往刻一书而改头换面,删节易名。如唐刘肃《大唐新语》,冯梦祯刻本改为《唐世说新语》。”《书林清话》,页182。 [29]小修(东吴弄珠客)《金瓶梅序》一开头的几句话是这样的:“《金瓶梅》,秽书也,袁石公(即袁中郎)亟称之,亦自寄其牢骚耳,非有取于《金瓶梅》。”《金瓶梅词话》,页4。 [30]欣欣子,即“笑笑生”的另一种表达方式。笑笑生为徐渭笔名,徐在其文集里其实早已告诉了我们,只是我们没有留意而已罢了。今中华书局出版的《徐渭集》第3卷,有一篇《纪梦》的短文,就谈到了这一名字的由来。该短文由上下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这样的: 历深山皆坦易,白日。道广纵可数十顷,非甃者,值连山北砋衙署四五所,并南面而阖。戎卒数十人守之,异鸟兽各三四羁其左,不知其名。予步至其中署,地忽震,几陨。望山北青林茂密,如翠羽。亟走直一道观,入。守门者为通于观主人,黄冠布袍。其意留,彼主人曰:“此非汝住处。”谢出。主人取一簿揭示某曰:“汝名非渭,此'哂’字,是汝名也。”观亦荒凉甚,守门及主,亦并蓝缕。(页1055-56) 此篇文字高度象征,颇难懂,故标点舛错处有好几个,笔者均作了改正。“哂”就是笑,也就是“笑笑生”的文言说法。徐渭布衣终其一生,最高功名只是诸生,故“笑”后面加“生”以为自称,正完全符合其身份。渭既与“衙署”无缘,而想入仙道者流,亦被拒之。道士曰:“此非汝住处。”同时又宣称,其一生主要功绩在所撰写的《金瓶梅》。“簿”即可理解为代表其所著之书,然而此书却不能以其真名署名,而只能署以“哂”名而流传后世。道士语盖为徐渭盖棺之论,因为那时徐已行将就木。短文第二部分的结尾署有日期:“十八年五朔”,十八年五朔即万历十八年五月一日,也就是1590年的六月,距离他死,还不到三年。据此可知,“笑笑生”是徐晚年所采用的一个假名,而其以欣欣子名义为《金瓶梅》所写的序言,很有可能就作于与《纪梦》前后相近的一个时候。令人惊异的是,徐渭竟有如此之先见之明,他借道士之口所作的谶语,验之于四百二十年后的今日,丝毫不爽!我们今日只知笑笑生,而竟不知徐渭为真正之著者!悲乎! [31]袁小修著有一本《游居柿录》,记录了他万历戊申年至戊午年(1608-1618)十年内的行踪。根据该书,万历丁巳年(1617),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南京。他五月十二日由公安抵南京(《珂雪斋集》,卷3,页1385),之后一直停留南京,小有外出,直至十一月十日。十一月十日原文为“十月初十日”(同上,页1396),显然是漏掉了“一”字,因为前面已提到了“十八日”,即十月十八日(同上)。不过这一遗漏恐怕是故意的。为什么呢?因为这一天小修离开南京“赴新安校”《金瓶梅》去了。这是一件颇敏感的事情,故不得不稍施遮掩。原文中的“校”指校书,但我们从不以如此方式单独使用“校”,可见“校”后面的书名被删去了。以此可知前面的“一”字大概也是故意删去的。紧接这“十月初十日,赴新安校”之后,就是“十九日,駐德州”,仿佛是在同一月,实际上却不是,因为德州在山东北部,距离北京很近,初十日从南京下苏州转由京杭大运河至杭州再南下新安江抵新安,即使不校书,连夜返回,北上德州,以那时的交通条件和速度,也不可能在九天之内完成。所以“十九日”一定不是同月的十九日,而是下月,即十二月,的十九日。“十二月”之所以被省略,显然是在前面已经提到过,以此推测,“赴新安校”后面所删去的不止是一个书名,而很可能是一大段落。我们也据此可知,小修在新安校书,整整一月有余。了解并厘清这一事实,我们便可看到,《金瓶梅序》的尾署:“万历丁巳季冬东吴弄珠客漫书于金阊大道中,”跟小修的身份及行踪是基本上吻合的。“东吴客”,即指作为楚人的小修客居南京,“弄珠”下注有解释,“漫书”是“草成”的意思,而“金阊道中”即指由金陵(南京的古称)去苏州的途中。苏州有阊门,故“阊”可作苏州的代称。小修是经由苏州下杭州去新安的。唯一不合之处是“季冬”。十一月十日还在“仲冬”,而不是“季冬”。这一不符,只能作这样的解释:即序原于仲冬草成于“金阊道中”,但到了校书完毕,即十二月季冬的时候,又作了最后的改定,故日期便成了“季冬”了。所以正确的题署应该是:“万历丁巳仲冬东吴弄珠客漫书于金阊道中,万历丁巳季冬修改于新安。”我们因此知道,这个“季冬”应该就是《新刻金瓶梅词话》刻印完工的时候,而《新刻金瓶梅词话》的刊印地点就在新安。但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性,即小修所“校”的并非是刻印好的样本,而只是刻印所据的纸样。如果是这样,据纸样刻印成书还需若干月的时间,最后的完工问世当然是要稍晚一些了。为什么小修不选择姑苏,而选择新安,来刻印词话本《金瓶梅》呢?毛春翔的《古书版本常谈》提供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明刻以吴中刻本为最精,闽本最下。徽州吴兴乃后起之秀,岂但与苏常争价,实已超越苏常。苏常精刻,多在嘉靖之世,万历时,已让位于吴兴,新安了。有明一代,杭州刻书之业,凋敝不堪,无足称述。徽多巨商,饶于财,收书刻书条件优越,故刻书有特别精美者,为他处所不及。”页66-67. [32]徐有多首咏葡萄的诗,借“明珠”般的葡萄,叹自己生不逢时,作品无处售卖。请看下面的两首: 砚田禾黍苦阑珊,何物朝昏给范丹? 虽有明珠生笔底,谁知一颗不堪餐。(《徐渭集》,卷4,页1324。) 其二: 半生落魄已成翁,独立书斋啸晚风。 笔底明珠无处卖,闲抛闲掷野藤中。(《中国十大名画家画集-徐渭集》,页37) 徐死《金瓶梅》稿本流传后,徐获得了一批崇拜者,有公安三袁,谢肇浙,黄平倩,方子公,钟君威,等,他们于万历己亥年(1599)在北京崇国寺成立了葡萄社,中郎曾作《崇国寺葡萄园集黄平倩,钟君威,谢在杭,方子公,伯修,小修剧饮》一诗,以志其事(《袁宏道集校笺》,卷2,页641)。到了1606年,袁致信谢在杭讨还《金瓶梅》手稿,还提到“葡萄社光景”,念念不忘(同上,卷3,页1595)。因此小修所谓的“弄珠”,其实是一种含蓄的用典,借用徐渭诗中之语,表达其爱好鉴赏《金瓶梅》的崇仰之情,虽然这种崇仰之情,比起其兄袁宏道,还差了一截。 [33]聂付生的《冯梦龙研究》出版于2002年,大概可以算代表了比较新的研究成果。该书第二章《冯梦龙的人生历程》是关于冯氏生平介绍,但看了之后,我们对其基本生平资料如生卒年月,家庭背景,科考经历,著述年月等等,因著者研究之不充分,仍然是一无所知。比如关于家庭背景,聂先生说冯氏出生于“理学名家”(页44),仿佛是确凿有据,但一看后面的注,才知道还是采用已故陆树仑的臆测(页63),没有任何的考证根据。 [34]《二拍》其实是杨慎(1488-1572)写的。杨慎为正德辛未年(1511)状元,他撰有其他无数种小说和戏曲作品,就笔者所阅读过并能确定的,包括《国色天香》,《剪灯新话》,《水浒传》,《杨家府通俗演义》,《南北两宋志传》,《醒世姻缘传》,《东周列国志》,《聊斋志异》以及著名的性小说《如意君传》和《杂事秘辛》等,诸宫调《董解元西厢记》,南戏《拜月亭》,和归到明初朱有燉名下的若干杂剧和归到汤显祖名下的传奇四种《临川四梦》等,也是他写的。著名的壬午本《三国志通俗演义》,是经他修改作注出版的,他并且用张尚德的假名为该初版本《三国演义》撰写了小引。其他假托元人写的如《中原音韵》和《录鬼簿》等也是他的著作。名人著作署名造假混乱,自杨慎始。据明人所说,杨慎撰有四百余种作品,另一种说法是二百余种作品,还有一种说法是一百余种作品。笔者所见有限,经眼过目者不多,而有些作品,粗读之后,还难以遽下结论究竟是他的著作还是黄娥的著作,尤其是托名为关汉卿的元杂剧。笔者有另文详论杨慎和《水浒传》,发表后读者可以参看。 [_^strong:2be8e465!][35]话本小说《三言》和《清平山堂话本》,《石点头》,《西湖二集》以及文言小说《娇红记》,《效颦集》,《智囊补》等,都是杨慎的第二任妻黄娥写的。黄娥(1498-1580?)还撰有长篇小说多种,包括《三遂平妖传》,《水浒后传》,《皇明英烈传》,《金云翘传》等。著名的性小说《素娥篇》也是出于她的手笔(另一性小说《株林野史》也极有可能是她的作品,但笔者限于材料,尚无法作深入的研究,故还不能作最后的确定)。最著名的戏曲作品如《北西厢记》和《琵琶记》,以及归为明中期陆粲的传奇《明珠记》,归为李开先的传奇《断发记》和无名氏的传奇《金丸记》,还有许多归到关汉卿和其他人名下的所谓元杂剧和南戏作品,如《窦娥冤》,《救风尘》,《西游记杂剧》和《荆钗记》,等等,其实也是她写的,其中的大部分作品所写的都是关于她与杨慎的传奇经历。她并且修改和增补了不少杨慎的小说如《水浒传》,《南北两宋志传》等。应该说,明中期(即十六世纪)的大部分重要小说戏曲作品,均为她和杨慎二人所写,或合作撰写的。她无疑是明代最伟大的女性作家,也是中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女性作家(宋李清照等不能与之并肩),可惜迄今为止,我们对于黄娥的研究,几乎是零,所以亟需填补此一空白。 [[36] 《<冯犹龙文钞>作者考》,谷歌网。 [37]初刻本的亡佚,恐怕与质量不精有关。关于明代地方官员俸钱刊书不精,随刻随亡,叶德辉的《书林清话》有如下记载:“宋王琪出守苏州,假庠钱数千缗,大修设厅,既成,漕司不肯破除。琪家有杜集善本,即俾公使库钱镂板印万本,每部值千钱,士人争买之。既赏省库,羡余以给公厨。此又大裨帑费,不但文雅也。按明时官出俸钱刻书,本缘宋漕司好事之习,然校勘不善,讹谬滋多,至今藏书家,均视当时书帕本比之经厂坊肆,名价低廉,殆有过之。然则昔人所谓刻一书而一书亡者,明人固不得辞其咎矣。”《书林清话》,页180。 [38]《万历野获编》,卷2,页652。 [39]转引自《<金瓶梅>资料汇编》,谷歌网。 [40]胡小伟。《<金瓶梅>全本早期收藏者“刘金吾”考》。《文学遗产》,1992年第2期。谷歌网。 [41]《袁宏道集校笺》,卷3,页1596。 [42]《金学考论》,页66。 [43]笔者写完此文后,看到日本学者鸟居久晴的论文《金瓶梅版本考》和《金瓶梅版本考再补》,完全印证了东洋文库本和内阁本确是同一个本子。见黄霖,王国安编译的《日本研究金瓶梅论文集》,页22和 72。 [44]笔者写完此文后,看到《金瓶梅解说》和《金瓶梅版本考》二文,作者小野忍和鸟居久晴对批评本系统的版本意见,也以首图本(即原藏北京孔德学校图书馆)为最古老,与笔者所见相同。见《日本研究金瓶梅论文集》,页6-7 和22。 [45]《新刻绣像批评金瓶梅》,卷上,扉页5。 [46]叶德辉《书林清话》有一节专论“明时官刻书只准翻印不准另刻”的问题,也可间接地说明首图本为初刻本的翻印本。见《书林清话》,页179-180。而且根据该节所引提刑按察司致建宁府牒文,此“不准另刻”之规定似只针对“书坊射利”,而并不包括官员私人刻书在内。故据此可以推断,以北大本为代表的那种每半页十行,每行二十二字类型的“另刻”本子,绝非书坊敢于所为,而很可能也是官员赞助刻印的本子,而赞助之官员又很可能是很有权势的,故才敢于“另刻”。 [47]《新刻绣像批评金瓶梅》,卷上,页390。 [48]哈佛大学的田晓菲教授著有《秋水堂论金瓶梅》一书,书中也提到“原本”的问题,认为是指《水浒传》,笔者与其意见是一致的。谷歌网:国学导航。 [49]《新刻绣像批评金瓶梅》,卷上,页57。 [50]同上,卷上,页9。 [51]这里还可以再提供一条关于“原本”的证据。此次吴敢先生来访,承其馈赠一套他和刘辉所校点的《会评会校金瓶梅》,翻阅一过后,看到书前有多幀“第一奇书”的版本影印照片,其中一帧是皋鹤堂梓行的第一奇书本的扉页,上面大字“金瓶梅”的标题下有小字“姑苏原板”四个字。第一奇书本是依据批评本,而不是词话本,所以皋鹤堂的第一奇书本也同样可以为我们印证这一点:即批评本的的确确应该就是“原本”,而且其初刻本的的确确就在吴中梓行,否则的话,该板扉页决不会随便加上“姑苏原板”的字样作为广告的。这一条证据也颇有助于说明我的观点:即初刻本为批评本,而不是词话本。 文章作者单位:Norwich University (美国) 本文获作者授权刊发,转发请注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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