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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话的诞生是汉语纯正化的标志

 天地任逍遥耶 2021-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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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韵

相对南方话而言,北方话是更纯正的汉语。

这么说肯定会招来一番嘲笑和指责:懂不懂音韵学?试试用南方话如粤语、闽南语、吴语念唐诗吧!胡说八道!北方话是胡语,至少是胡式汉语!普通话就是满语!

诸如此类。

如果论哪种方言更多地保留了古汉语的语音,当然是南方方言。相比南方方言,北方话包括普通话基本上没有入声。

反问一句,衡量汉语纯正的标准是什么,是不是越接近古汉语就越纯正?

看似理所当然的定论,往往经不起一句反问。

较起真来,最接近古汉语的,不是汉语里的任何一个方言,它是藏语!

这个结论有点哭笑不得,简直让人不能接受。怎么可能?汉语和藏语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的语言!但据语言学家研究,汉语和藏语有着共同的源头。远古时期,我们和藏族人的祖先为同一群人,是讲着同一种语言的同一个原始群落。

经历漫长的历史岁月,汉藏两族在各自不同的区域生活,繁衍,语言随之分化为汉语和藏语。

相对汉语(无论南方方言还是北方方言)而言,藏语更多地保留了未分化前原始语言的状态:比如,藏语语音里保留着相当多的复辅音成分,弹舌音等等。语言学家据此认为,上古汉语也应该有复辅音和弹舌音。

但是,无论南方话和北方话,都已经没有了复辅音和弹舌音。同属于汉藏语系的其他语族,如藏缅语、苗瑶语等,都有复辅音和弹舌音。而汉语在汉藏语系大家族里显得别具一格,超凡脱俗。

汉语的纯正性,正在于洗却了古语的原始特性,而有了鲜明的区别度。

复辅音现象和弹舌音都大量存在于其他语系如印欧语系,阿尔泰语系等。

有一种偏见认为:北方方言受北方游牧民族的语言即阿尔泰语系的影响。

如果阿尔泰语系真的能影响北方话,那就好玩了:北方方言会更接近汉语的原始状态。而事实恰恰相反,北方方言则完全将汉语的原始成分剔除得一干二净。在中古汉语的韵书韵图里,都没有了复辅音和团舌音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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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韵

一般来说,南方方言比北方方言更保守。我们可以作出合乎逻辑地推测,当北方方言消失了复辅音和团舌音的时候,南方方言里可能在比较长的时期里仍然保留着复辅音和团舌音。只是在北方方言的影响下,复辅音和团舌音也渐渐地在南方方言里绝迹。

如果认为,摆脱原始语言状态之后,汉语才是真正的纯正语言。那么,评价汉语是否纯正,则不能以是否近古为标准。汉语与其他语言的区别度越高,则它的纯正性就越高。

如果以上述标准衡量,中古汉语失却了复辅音和团舌音,就是汉语走向纯正性的第一步。

宋元之际,北方方言失去了入声调,且平分阴阳。汉语在纯正化的道路上迈开了更关键的一步。这使得汉语不仅与印欧语系、阿尔泰语系有了区别度,与汉藏语系的其他语族也有了鲜明的区别,语言的个性更鲜明了。

明朝晚期至清朝前期,则是近代汉语和现代汉语的过渡时期,这一时期的汉语,语音更简明,语法更严密,词汇更丰富。汉语从长期的文言文垄断书面语的状态,变成文言白话两种书面语各竞风流的景象。汉语日益成熟。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汉语伟大的文学巨著《红楼梦》横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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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音韵

清朝晚期至今,汉语走向现代化。这个时期,汉语共同语——普通话(前身为国语)诞生了。这是汉语发展史上值得大书特书的一页:汉语真正做到了语同音。

这一时期,白话文进一频发展,最终白话文取代文言文成为唯一的书面语言。汉语摆脱了韵书的限制,真正实现了言文一致。这是汉语脱胎换骨后的新面貌。只有崇古的语言遗老遗少们捶胸顿足,悲不自胜。

普通话的诞生是汉语纯正化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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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代语言学之父赵元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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