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爨宝子碑》,康有为在《广艺舟双楫》评曰:“端朴若古佛之容。” “朴厚古茂,奇姿百出”。此碑有人认为它属正(楷)书,有人认为书体是在隶楷之间,有的则认为应归隶书。任政等在《楷书基础知识》中说,“它的用笔结构已具楷书雏形,归属楷书较为合理”。魏晋是书法史上新旧书风的转换期,主要是隶书向楷书和行书转换。因此,新旧杂糅,楷隶相参,实难定其为楷书或者隶书,《爨宝子碑》便是这一时期书风的典型。 有人从另一个角度评价《爨宝子碑》,认为此碑天马行空,不可羁勒,高视阔步,无法无天,无古无今,任笔写去,不避丑拙,基本上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就技巧来说,它是不成熟的,甚至相当生涩,与其说它“端朴若古佛”,不如说像一个粗犷而纳于言语的高原男子汉,在大山一样沉默的表象下汹涌着旺盛的激情和生命力。和王谢子弟、插花舞女相比,它的美是一种原始的、野性的、蛮悍的美。完全可以说,《爨宝子碑》的美恰恰在于它不美,也无意去追求美。和敷粉薰香的美不同,这是不加修饰、不加雕琢,甚至不避丑拙的野、蛮、怪的美。”它'既无汉分的典雅,也无唐楷的谨严。它是汉分的野孩子,唐楷的不衫不履的先辈'。
也有人认为,《爨碑》不是名家所书,也不讲究什么笔法,具有的是刀味、石味、民间味、野蛮味,和南朝正统名人书家的法度、笔意结构、书卷气形成强烈对比,实质就是“不法”、“不名”、“不笔”、“不汉”。它冲破束缚的'这一另类特色”,正是独特的审美价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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