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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孟子曰:‘天下之言性也,则故而已矣;故者,以利为本。所恶于智者,为其凿也。如智者若禹之行水也,则无恶于智矣’”?

 读原著 2021-12-27
  孟子曰:“天下之言性也,则故而已矣;故者,以利为本。所恶于智者,为其凿也。如智者若禹之行水也,则无恶于智矣,禹之行水也,行其所无事也。如智者亦行其所无事,则智亦大矣。天之高也,星辰之远也,苟求其故,千岁之日至,可坐而致也。”

  先跟大家讲一个跟这一则内容相关的故事。

  颜渊往东去了齐国,孔子十分忧虑,形于颜色。

  子贡离开座席上前问道:“学生冒昧的请问,颜渊前去齐国,先生面有忧色,这是为什么呢?”

  孔子说:“从前,有一只迷路的海鸟,飞到了鲁国的郊外停了下来,鲁国国君听说了,派人把海鸟接到太庙里面供养起来,献上醇厚的美酒,演奏'九韶’的音乐,用以取悦它,并且宰杀猪羊作为供养它的膳食。结果海鸟目光迷离,神情忧戚,不敢吃一块肉,不敢喝一口酒,三天后就死了。鲁侯是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来养鸟,不是按照鸟的生活方式来养鸟。如果按照鸟的生活方式来养鸟,就应当让它栖息于深林之中,游戏于沙洲之上,浮游于江河湖沼之间,让它自在的啄食泥鳅和小鱼,随着鸟群止息。它们最讨厌人的声音,为什么还要那么喧闹呢?像咸池、九韶之类的乐曲,在广漠的原野上演奏时,鸟儿听见了高飞而去,野兽听见了四散奔逃,鱼儿听见了潜入水底。只有人听见了,才会聚集在一起欣赏。鱼在水里才能生存,人处在水里就会死去,人和鱼本性不同,彼此的好恶也不一样。所以前代的圣王并不一定具有同样的能力,也不必做相同的事情。只要作为与实际相符,举措合乎自然,就能做到条理通达而福德长久。”
  
  还有一个故事:

  南海的帝王名叫儵(shū),北海的帝王名叫忽,中央的帝王名叫浑沌,儵和忽时常在浑沌的境内相遇,浑沌对他们很好。儵和忽商量回报浑沌对他们的好处,说:“人们都有七窍,用来看、听、饮食、呼吸,唯独他没有,我们试着给他凿出来。”于是每天凿出一窍,到了第七天浑沌就死了。

  这是庄子讲的两个寓言故事。其背后的道理最明显的就是告诉人们做事要实事求是,无论做什么,都要尊重事物的规律,了解事物的本性,绝不能以己度人,过多进行人为的穿凿。

   养鸟这样,育人亦如此,比如对儿童的教育,就不能以大人的思维来做,而应站在充分尊重儿童天性的角度去因人施教。

   顺着万物的本性,自然的法则做事,就能事倍功半,相反的话,就只会事半功倍,甚至南辕北辙,永远无法得到想要的结果。
   
  顺着万物的本性,自然的法则做事,并将其做到止于至善的时候,人还能很轻松的以一推十,推测未来,“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

  当一个人不穿凿,不刻意,顺自然之理,以至诚之心做事时,能生出巨大的智慧,这在《传习录》中也有明证——

  或问至诚前知。

  先生曰:“诚是实理,只是一个良知。实理之妙用流行就是神,其萌动处就是几,诚神几曰圣人。圣人不贵前知,祸福之来,虽圣人有所不免。圣人只是知几,遇变而通耳。良知无前后,只知得见在的几,便是一了百了。若有个前知的心,就是私心,就有趋避利害的意。邵子必于前知,终是利害心未尽处。”

  意思是说——

  有人请教《中庸》中的“至诚之道可以前知”。

 阳明先生说:“诚是实在的道理,实质上只是一个良知。实在道理的妙用和流行就是'神’,它的萌动之处就是'几’,能做到诚、神、几全具备,就叫圣人。圣人不贵在能'前知’,祸福到来了,即便是圣人也不能避免。圣人只是知道'几’,遇到事情能够变通而已。良知不分前后,只能把控现在的“几”,如此就是一了百了。如果有一个'前知’的心,就是私心,就有了趋利避害的用意。邵雍先生醉心于“前知”,终究是趋利避害的私心还没有根除。”

  孟子说:“天下之人所说的本性,无非指万物的本性而已。本性是以顺乎自然作根本的。有时之所以要讨厌聪明,是因为它穿凿附会。如果聪明得能像禹使水顺势,顺其向下的本性流泄那样,那就不会讨厌聪明了。禹使水顺势流泄,做的是不用穿凿而顺其自然的事。如果聪明人也能做不用穿凿而顺其自然的事,那聪明也就大得了不起了。天是很高的,星辰是很远的,如果能推求它们固有的运行规律,那么一千年后的冬至,也是可以坐着推算出来的。”

   最后,我们大家一起再读一遍:

   孟子曰:“天下之言性也,则故而已矣;故者,以利为本。所恶于智者,为其凿也。如智者若禹之行水也,则无恶于智矣,禹之行水也,行其所无事也。如智者亦行其所无事,则智亦大矣。天之高也,星辰之远也,苟求其故,千岁之日至,可坐而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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