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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三十年 丧家之犬 吴灭徐国 吴国运动战

 zqbxi 2021-12-29

【经】三十年春王正月,公在乾侯。夏六月庚辰,晋侯去疾卒。秋八月,葬晋顷公。冬十有二月,吴灭徐,徐子章羽奔楚。公元前512年,己丑,周敬王八年,鲁昭公三十年,齐景公三十六年,晋顷公十四年,秦哀公(爘公)二十五年,楚昭王四年,宋景公五年,卫灵公二十三年,陈惠公二十二年,蔡昭公(昭侯)七年,曹声公(亦书襄公)三年,郑献公二年,燕平公十二年,吴阖闾三年,许男斯十一年,邾庄公(邾庄子)二十九年,杞悼公六年,莒郊公七年,滕顷公二年,薛献公六十七年,单穆公十九年。

《春秋》:“王正月,公在乾侯。”

“乾侯”,在今河北省邯郸市成安县东南。

杜预注曰:释不朝正于庙。

《谷梁传·昭公》:“中国不存公。存公故也。”

(昭公在国中呆不下去,寄居在晋国。)

         王正月,公在乾侯。不先书郓与乾侯,非公,且征过也。

        三十年春季,周王朝历法的正月,鲁昭公在乾侯。《春秋》以前不记载“公在郓”或“在乾侯”,这是认为昭公不对,而且说明过错所在(杜预注曰:二十七年(前515年)、二十八年(前514年),公在郓,二十九年(前513年)公在乾侯,而经不释朝正之礼者,所以非责公之妄,且明过谬犹可掩,故不显书其所在,使若在国然。自是郓人溃叛,齐、晋卑公,子家(子家羁)忠谋,终不能用。内外弃之,非复过误所当掩塞,故每岁书公所在。)。(沦为丧家之犬

《春秋》:“夏六月庚辰(二十二),晋侯去疾卒。”

      夏六月,晋顷公(姬去疾)卒。

      杜预注曰:未同盟而赴以名。

      夏季,六月庚辰(二十二),晋顷公死了。

       晋顷公,姬姓,名弃疾,《左传》作去疾。晋昭公之子,前525至前512年在位14年。在位时期,六卿逐渐壮大,积极向公室夺权。

公元前526年,秋八月己亥(二十),晋侯夷(昭公姬夷)卒。

公元前525年,晋侯(晋顷公)使屠蒯如周,请有事于雒与三涂。苌弘谓刘子(刘献公刘挚)曰:“客容猛,非祭也,其伐戎乎?陆浑氏甚睦于楚,必是故也。君其备之!”乃警戎备。九月丁卯(二十四),晋荀吴(中行穆子,上军将)帅师涉自棘津,使祭史先用牲于洛。陆浑人弗知,师从之。庚午(二十七),遂灭陆浑,数之以其贰于楚也。陆浑子奔楚,其众奔甘鹿。周大获。宣子梦文公携荀吴而授之陆浑,故使穆子帅师,献俘于文宫。

公元前521年,夏,晋士鞅(范献子,下军将)来聘,叔孙(叔孙婼)为政。季孙(季孙意如)欲恶诸晋,使有司以齐鲍国(鲍文子)归费之礼为士鞅。士鞅怒,曰:“鲍国之位下,其国小,而使鞅从其牢礼,是卑敝邑也。将复诸寡君。”鲁人恐,加四牢焉,为十一牢。

宋华亥、向宁、华定自陈入于宋南里以叛。冬十月,华登以吴师救华氏。十一月癸未(初四),公子城以晋师至。曹翰胡会晋荀吴(中行吴,上军将)、齐苑何忌、卫公子朝救宋。丙戌(初七),与华氏战于赭丘。大败华氏,围诸南里。华亥搏膺而呼,见华貙,曰:“吾为栾氏矣。”貙曰:“子无我迋。不幸而后亡。”使华登如楚乞师。

公(鲁昭公)如晋,及河,鼓叛晋。晋将伐鲜虞,故辞公。

公元前520年,晋之取鼓也,既献,而反鼓子焉,又叛于鲜虞。六月,荀吴(中行吴,上军将)略东阳,使师伪籴负甲以息于昔阳之门外,遂袭鼓,灭之。以鼓子鸢鞮归,使涉佗守之。

夏四月乙丑(十八),天王崩。六月丁巳(十一),葬景王。王子朝因旧官、百工之丧职秩者,与灵、景之族以作乱。冬十月丁巳(十三),晋籍谈(叔氏)、荀跞(知文子,下军佐)帅九州之戎及焦、瑕、温、原之师,以纳王于王城。庚申(十六),单子(单穆公,单旗)、刘蚡(刘蚠,刘文公)以王师败绩于郊,前城人败陆浑于社。十一月乙酉(十二),王子猛(周悼王)卒,不成丧也。已丑(十六),敬王(王子猛母弟王子匄)即位,馆于子族氏。十二月庚戌(初七),晋籍谈、荀跞、贾辛、司马督帅师军于阴,于侯氏,于溪泉,次于社。王师军于氾,于解,次于任人。闰月,晋箕遗、乐征,右行诡济师,取前城,军其东南。王师军于京楚。辛丑(二十九),伐京,毁其西南。

公元前519年,王正月壬寅朔(初一),二师(王师、晋师)围郊。癸卯(初二),郊、鄩溃。丁未(初六),晋师在平阴,王师在泽邑。

邾人城翼,还,将自离姑。公孙锄曰:“鲁将御我。”欲自武城还,循山而南。徐锄、丘弱、茅地曰:“道下,遇雨,将不出,是不归也。”遂自离姑。武城人塞其前,断其后之木而弗殊。邾师过之,乃推而蹶之。遂取邾师,获锄、弱、地。

  邾人诉于晋,晋人来讨。叔孙蹶(叔孙婼,叔孙昭子)如晋,晋人执之。书曰:“晋人执我行人叔孙婼。”言使人也。晋人使与邾大夫坐。叔孙曰:“列国之卿,当小国之君,固周制也。邾又夷也。寡君之命介子服回(子服昭伯)在,请使当之,不敢废周制故也。”乃不果坐。

  韩宣子(韩起)使邾人取其众,将以叔孙与之。叔孙闻之,去众与兵而朝。士弥牟(士景伯,晋国理官)谓韩宣子曰:“子弗良图,而以叔孙与其仇,叔孙必死之。鲁亡叔孙,必亡邾。邾君亡国,将焉归?子虽悔之,何及?所谓盟主,讨违命也。若皆相执,焉用盟主?”乃弗与,使各居一馆。士伯(士弥牟)听其辞而诉诸宣子,乃皆执之。士伯御叔孙,从者四人,过邾馆以如吏。先归邾子。士伯曰:“以刍荛之难,从者之病,将馆子于都。”叔孙旦而立,期焉。乃馆诸箕。舍子服昭伯于他邑。

  范献子(范鞅,下军将)求货于叔孙,使请冠焉。取其冠法,而与之两冠,曰:“尽矣。”为叔孙故,申丰以货如晋。叔孙曰:“见我,吾告女所行货。”见,而不出。吏人之与叔孙居于箕者,请其吠狗,弗与。及将归,杀而与之食之。叔孙所馆者,虽一日必葺其墙屋,去之如始至。

公(鲁昭公)为叔孙故如晋,及河,有疾而复。

公元前518年,晋士弥牟(士景伯,晋国理官)逆叔孙(叔孙婼,叔孙昭子)于箕。叔孙使梁其踁(叔孙家臣,昭元年曾随叔孙豹出使晋国)待于门内,曰:“余左顾而欬,乃杀之。右顾而笑,乃止。”叔孙见士伯,士伯曰:“寡君以为盟主之故,是以久子。不腆敝邑之礼,将致诸从者。使弥牟逆吾子。”叔孙受礼而归。二月,婼至自晋,尊晋也。

  三月庚戌(十五),晋侯(晋顷公)使士景伯(士弥牟)莅问周故,士伯立于乾祭而问于介众。晋人乃辞王子朝,不纳其使。

郑伯(郑定公)如晋,子大叔(游吉)相,见范献子(范鞅,下军将)。献子曰:“若王室何?”对曰:“老夫其国家不能恤,敢及王室。抑人亦有言曰:'嫠不恤其纬,而忧宗周之陨,为将及焉。’今王室实蠢蠢焉,吾小国惧矣。然大国之忧也,吾侪何知焉?吾子其早图之!《诗》曰:瓶之罄矣,惟罍之耻。’王室之不宁,晋之耻也。”献子惧,而与宣子(韩宣子,韩起,中军将)图之。乃征会于诸侯,期以明年。

公元前517年,夏,叔诣(亦书叔倪)会晋赵鞅(赵简子)、宋乐大心,卫北宫喜、郑游吉、曹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于黄父,谋王室也。赵简子(赵鞅)令诸侯之大夫输王粟,具戍人,曰:“明年将纳王。”

公元前516年,七月己巳(十七),刘子(刘蚠,刘文公,刘狄)以王(周敬王)出。庚午(十八),次于渠。王城人焚刘。四月,单子(单穆公,单旗)如晋告急。七月己巳(十七),刘子(刘蚠,刘文公,刘狄)以王(周敬王)出。庚午(十八),次于渠。王城人焚刘。丙子(二十四),王(周敬王)宿于褚氏。丁丑(二十五),王(周敬王)次于萑谷。庚辰(二十八),王(周敬王)入于胥靡。辛巳(二十九),王次于滑。晋知跞(知文子,下军佐)、赵鞅(赵简子)帅师纳王,使汝宽(叔宽)守关塞。冬十月丙申(十六),王(周敬王)起师于滑。辛丑(二十一),在郊,遂次于尸。十一月辛酉(十一),晋师克巩。召伯盈逐王子朝,王子朝及召氏之族、毛伯得、尹氏固、南宫嚚奉周之典籍以奔楚。阴忌奔莒以叛。召伯逆王(周敬王)于尸,及刘子(刘蚠,刘文公,刘狄)、单子(单穆公,单旗)盟。遂军圉泽,次于堤上。癸酉(二十三),王(周敬王)入于成周。甲戌(二十四),盟于襄宫(周襄王庙)。晋师使成公般戍周而还。十二月癸未(初四),王(周敬王)入于庄宫。

公元前515年,秋,晋士鞅(范献子,下军将)、宋乐祁犁(子梁,司城)、卫北宫喜(北宫贞子)、曹人、邾人、滕人会于扈。,令戍周,且谋纳公(鲁昭公)也。

十二月,晋籍秦致诸侯之戍于周,鲁人辞以难。

公元前514年,春,公(鲁昭公)如晋,将如乾侯。子家子(子家羁)曰:“有求于人,而即其安,人孰矜之?其造于竟。”弗听。使请逆于晋。晋人曰:“天祸鲁国,君淹恤在外。君亦不使一个辱在寡人,而即安于甥舅,其亦使逆君?”使公复于竟而后逆之。

晋祁胜与邬臧通室,祁盈将执之,访于司马叔游。叔游曰:“《郑书》有之:'恶直丑正,实蕃有徒。’无道立矣,子惧不免。《诗》曰:'民之多辟,无自立辟。’姑已,若何?”盈曰:“祁氏私有讨,国何有焉?”遂执之。祁胜赂荀跞(知文子,下军佐),荀跞为之言于晋侯(晋顷公),晋侯执祁盈。祁盈之臣曰:“钧将皆死,慭使吾君闻胜与臧之死以为快。”乃杀之。夏六月,晋杀祁盈及杨食我。食我,祁盈之党也,而助乱,故杀之。遂灭祁氏、羊舌氏。

秋,晋韩宣子(韩起,中军将)卒,魏献子(魏舒,魏荼,原上军佐)为政。分祁氏之田以为七县,分羊舌氏之田以为三县。

公元前513年,春,公(鲁昭公)至自乾侯,居于郓,齐侯使高张来唁公。公如晋,次于乾侯。

冬,晋赵鞅(赵简子)、荀寅(中行文子,荀吴之子)帅师城汝滨(陆浑),遂赋晋国一鼓铁,以铸刑鼎,著范宣子(范匄)所为刑书焉。

公元前512年,夏六月庚辰(二十二),晋侯去疾卒。

《春秋》:“秋八月,葬晋顷公。”

杜预注曰:三月而葬,速。

       秋八月,葬。郑游吉吊,且送葬,魏献子使士景伯诘之,曰:“悼公之丧,子西吊,子蟜送葬。今吾子无贰,何故?”对曰:“诸侯所以归晋君,礼也。礼也者,小事大,大字小之谓。事大在共其时命,字小在恤其所无。以敝邑居大国之间,共其职贡,与其备御不虞之患,岂忘共命?先王之制:诸侯之丧,士吊,大夫送葬;唯嘉好、聘享、三军之事,于是乎使卿。晋之丧事,敝邑之间,先君有所助执绋矣。若其不间,虽士大夫有所不获数矣。大国之惠,亦庆其加,而不讨其乏,明厎其情,取备而已,以为礼也。灵王之丧,我先君简公在楚,我先大夫印段实往,敝邑之少卿也。王吏不讨,恤所无也。今大夫曰:'女盍从旧?’旧有丰有省,不知所从。从其丰,则寡君幼弱,是以不共。从其省,则吉在此矣。唯大夫图之。”晋人不能诘。

       秋季,八月,下葬。郑国的游吉(子大叔)前去吊唁并送葬。魏献子(魏舒,中军将)让士景伯(士弥牟)质问游吉,说:“悼公的丧事,子西(公孙夏)吊唁,子蟜(公孙虿)送葬(前558年)。现在您只有一个人,是什么缘故?”游吉回答说:“诸侯所以归服晋国国君,这是认为晋国有礼。礼这件事,就是说小国事奉大国,大国爱抚小国。事奉大国在于恭敬地按时执行命令,爱抚小国在于体恤小国的缺乏。由于敝邑处在大国之间,供应它所需的贡品,还要参与战备以防意外,难道能忘了恭敬地执行吊丧送葬的礼节(杜预注曰:言不敢忘共命,以所备御者多,不及办之。)?先王的制度:诸侯的丧事,士吊唁,大夫送葬,只有朝会、聘问、宴享、军事行动才派遣卿。晋国的丧事,当敝邑闲暇无事,先君曾经亲自来送葬。如果不得闲暇,即使是士、大夫有时也难于派遣(杜预注曰:不得如先王礼数。)。大国的恩惠,也会是嘉许敝邑对大国的常礼有所增加,而不责备它的缺乏,明白敝邑的忠诚,只是要求礼仪具备,就可以认为合于礼了。周灵王的丧事,我们先君简公在楚国,我们先大夫印段(子石)前去送葬,他还是敝邑的少卿(即下卿,在襄二十九年(前544年))。天子的官吏并没有责备我们,这是由于体恤敝邑的缺乏。现在大夫说:'你们为什么不按照过去的礼节办?’过去的礼节有隆重有减省,不知道应该按照什么。根据隆重,那么寡君年纪小,因此不能前来。根据减省,那么吉在这里了。请大夫考虑一下!”晋国人不能再质问了(杜预注曰:传言大叔之敏。)。(《左传》多能言善辩之臣

《春秋》:“冬十有二月,吴灭徐,徐子章羽奔楚。”

       吴子使徐人执掩余,使钟吾人执烛庸二公子奔楚,楚子大封,而定其徙。使监马尹大心逆吴公子,使居养,莠尹然、左司马沈尹戌城之,取于城父与胡田以与之。将以害吴也。子西谏曰:“吴光新得国,而亲其民,视民如子,辛苦同之,将用之也。若好吴边疆,使柔服焉,犹惧其至。吾又疆其仇以重怒之,无乃不可乎!吴,周之胄裔也,而弃在海滨,不与姬通。今而始大,比于诸华。光又甚文,将自同于先王。不知天将以为虐乎,使翦丧吴国而封大异姓乎?其抑亦将卒以祚吴乎?其终不远矣。我盍姑亿吾鬼神,而宁吾族姓,以待其归。将焉用自播扬焉?”王弗听。吴子怒。冬十二月,吴子执钟吴子,遂伐徐,防山以水之。己卯(二十三),灭徐。徐子章禹断其发,携其夫人,以逆吴子。吴子唁而送之,使其迩臣従之,遂奔楚。楚沈尹戌帅师救徐,弗及,遂城夷,使徐子处之。

  吴子问于伍员曰:“初而言伐楚,余知其可也,而恐其使余往也,又恶人之有余之功也。今余将自有之矣,伐楚何如?”对曰:“楚执政众而乖,莫适任患。若为三师以肄焉,一师至,彼必皆出。彼出则归,彼归则出,楚必道敝。亟肄以罢之,多方以误之。既罢而后以三军继之,必大克之。”阖庐从之,楚于是乎始病。

“养”,在今安徽省阜阳市界首市境。

“城父”,即夷,也称夷城父,在今安徽省亳州市谯城区城父镇。

“胡”,即原归姓胡国,在今安徽省阜阳市颍州区西北。

       吴王阖庐让徐国人逮捕掩馀,让钟吾人逮捕烛庸(二公子于-515年分别奔徐、钟吾),两个公子逃亡到楚国。楚昭王大封土地给他们,并确定他们迁居的地方,派监马尹大心迎接吴国公子,让他们住在养地,派莠尹然、左司马沈尹戌在那里筑城,把城父和胡地的土田给他们,准备用他们危害吴国。子西(楚昭王庶长兄宜申)劝谏楚昭王说:“吴光(吴王阖庐)新近得到国家,亲爱他的百姓,把百姓看成像儿子一样,和百姓同甘共苦,这是准备使用他们了。如果和吴国边境上的人结好,让他们温柔亲服,还恐怕吴军的到来。现在我们又让他们的仇人强大,以加重他们的愤怒,恐怕不可以吧!吴国是周朝的后代,而被抛弃在海边,不能和姬姓各国相往来,现在才开始壮大,可以和中原各国相比,吴光又很有知识,准备使自己和先王一样(杜预注曰:先王,谓大王、王季,亦自西戎始比诸华。)。不知道上天将要使他暴虐,让他灭亡吴国而使异姓之国扩大土地呢?还是将最终要保佑吴国呢?恐怕它的结果不久可以知道(杜预注曰:言其事行可知不久。)。我们何不姑且安定我们的鬼神,宁静我们的百姓,以等待他的结果,哪里用得着自己辛劳呢?”楚昭王不听子西的谏言(楚昭王此时最多11岁)。

      吴王阖庐发怒。冬季,十二月,吴王逮捕了钟吾子。于是就进攻徐国,堵住山上的水再灌入徐国(杜预注曰:防壅山水以灌徐。)。己卯(二十三),灭亡徐国。徐国国君章禹剪断头发(杜预注曰:断发自刑,示惧。),带着他夫人迎接吴王。吴王加以慰问后送走了他,让他的近臣跟着,于是就逃亡到楚国。楚国的沈尹戌领兵救徐国,没有赶上。于是就在夷地筑城,让徐国国君住在那里。

       吴王问伍员(伍子胥)说:“当初你说进攻楚国(事在-522年),我知道能够成功,但恐怕他们派我前去,又不愿意别人占了我的功劳。现在我将要自己占有这份功劳了。进攻楚国怎么样?”伍员回答说:“楚国执政的人多而不和,没有人敢承担责任。如果组织三支部队对楚国来个突然袭击而又迅速撤退,一支部队到那里,他们必然会全军应战。他们出来,我们就退回来;他们回去,我们就出动,楚军必定在路上疲于奔命。屡次突袭快撤使他们疲劳,用各种方法使他们失误。他们疲乏以后再派三军继续进攻,必定大胜他们。”(游击战、运动战)阖庐听从了他的意见,楚国从此就开始困顿疲乏了(杜预注曰:为定四年(前506年)吴入楚传。)。

徐国,是西周、春秋时代的诸侯国之一,国君为嬴姓。夏代至周代,分布在今山东郯城一带。在周穆王时期,才肯臣服于周朝。徐国的区域最早在鲁南苏北以山东郯城为中心的区域,后迁移到徐州、泗县、泗洪。徐偃王时最为强盛,疆域扩张到整个苏北、皖中、鲁南等江淮广大地区。在东夷中最为强大,春秋时为楚国所败,前512年为吴国所消灭。

《元和姓纂》及《通志.氏族略》记载,徐氏为颛顼,皋陶的后代。禹时封伯益之子嬴若木于徐国。

夏禹时,伯益因辅佐治水有功,其子若木被封于徐(今山东郯城以北一带),建徐国。其后,历夏、商、周三代,徐国都是诸侯国之一。但在周成王、周康王几代中,西周和徐之间的战争频繁。徐国参与了以武庚为首的商殷残余贵族的叛乱,抵制周公的东征。徐国的驹王起兵直接攻周一直打到黄河边上,徐的后人为“先君驹王西讨济于河”而自豪。鲁侯伯禽经常不断地与徐戎摩擦,鲁国受到威胁很大,以至一度不敢打开国都的东门。至周穆王时,徐国之君徐偃王嬴诞在位,行仁义,结众心,颇得百姓拥护,四周有36个国家都派人向他朝贡。后来,他曾举兵进攻周朝都城,被周穆王打败后,在彭城(今江苏徐州市)一带的山中隐居下来。周穆王别封他的子孙为徐子,继续管理徐国。此后,徐国一直延续数百年。

《史记卷三十一·吴太伯世家第一》:“三年,吴王阖庐与子胥﹑伯嚭将兵伐楚,拔舒,杀吴亡将二公子。光谋欲入郢,将军孙武曰:“民劳,未可,待之。””

“舒”,在今安徽省庐江县。

(阖庐三年(公元前512年),吴王阖庐与伍子胥、伯嚭领兵征伐楚国,攻取舒邑,杀了吴国逃亡的公子盖余、烛庸。光(公子光,阖庐)计划顺势进攻楚国首都郢,将军孙武说:“军民征战已很劳顿,现在不能攻打郢都,要等待时机成熟(《左传》昭公三十年有伍子胥答吴王伐楚之问,无孙武事。)。”)

《吴越春秋·阖闾内传第四》:“三年,吴将欲伐楚,未行。伍子胥、白喜相谓曰:“吾等为王养士,画其策谋,有利于国,而王故伐楚。出其令,讬而无兴师之意,奈何?”有顷,吴王问子胥、白喜曰:“ 寡人欲出兵于二子,何如?”子胥、白喜对曰:“臣愿用命。”吴王内计二子皆怨楚,深恐以兵往破灭而已。登台向南风而啸,有顷而叹,群臣莫有晓王意者。子胥深知王之不定,乃荐孙子于王。

孙子者,名武,吴人也,善为兵法。辟隐深居,世人莫知其能。胥乃明知鉴辩,知孙子可以折冲销敌,乃一旦与吴王论兵,七荐孙子。吴王曰:子胥讬言进士,欲以自纳。

而召孙子,问以兵法,每陈一篇,王不知口之称善。其意大悦。问曰:“兵法宁可以小试耶?”孙子曰:“可,可以小试于后宫之女。”王曰:“诺。”孙子曰:“得大王宠姬二人以为军队长,各将一队。”令三百人皆被甲兜鍪,操剑盾而立,告以军法,随鼓进退,左右回旋,使知其禁。乃令曰:“一鼓皆振,二鼓操进,三鼓为战形。”于是宫女皆掩口而笑。孙子乃亲自操枹击鼓,三令五申,其笑如故。孙子顾视诸女,连笑不止。孙子大怒,两目忽张,声如骇虎,发上冲冠,项旁绝缨。顾谓执法曰:“取鈇锧。”孙子曰:“约束不明,申令不信,将之罪也。既以约束,三令五申,卒不却行,士之过也。军法如何?”执法曰:“斩!”武乃令斩队长二人,即吴王之宠姬也。吴王登台观望,正见斩二爱姬,驰使下之令曰:“寡人已知将军用兵矣。寡人非此二姬食不甘味,宜勿斩之。”孙子曰:“臣既已受命为将,将法在军,君虽有令,臣不受之。”孙子复撝鼓之,当左右进退,回旋规矩,不敢瞬目,二队寂然无敢顾者。于是乃报吴王,曰:“兵已整齐,愿王观之,惟所欲用,使赴水火犹无难矣,而可以定天下。”吴王忽然不悦,曰:“寡人知子善用兵,虽可以霸,然而无所施也。将军罢兵就舍,寡人不愿。”孙子曰:“王徒好其言,而不用其实。”

子胥谏曰:“臣闻,兵者凶事,不可空试。故为兵者,诛伐不行,兵道不明。今大王虔心思士,欲兴兵戈以诛暴楚,以霸天下而威诸侯,非孙武之将,而谁能涉淮逾泗,越千里而战者乎?”于是吴王大悦,因鸣鼓会军,集而攻楚。孙子为将,拔舒,杀吴亡将二公子盖余、烛佣。谋欲入郢,孙武曰:“民劳,未可,恃也。”

楚闻吴使孙子、伍子胥、白喜为将,楚国苦之,群臣皆怨,咸言费无忌谗杀伍奢、白州犁,而吴侵境,不绝于寇,楚国群臣有一朝之患。于是司马成乃谓子常曰:“太傅伍奢,左尹白州犁,邦人莫知其罪,君与王谋诛之,流谤于国,至于今日,其言不绝,诚惑之。盖闻仁者杀人以掩谤者,犹弗为也。今子杀人以兴谤于国,不亦异乎?夫费无忌,楚之谗口,民莫知其过。今无辜杀三贤士,以结怨于吴,内伤忠臣之心,外为邻国所笑。且郤伍之家,出奔于吴,吴新有伍员、白喜,秉威锐志,结雠于楚。故彊敌之兵,日骇楚国,有事,子即危矣。夫智者除谗以自安,愚者受佞以自亡。今子受谗,国以危矣。”子常曰:“是曩之罪也,敢不图之,” 九月,子常与昭王共诛费无忌,遂灭其族,国人乃谤止。

吴王有女滕玉,因谋伐楚,与夫人及女会蒸鱼,王前尝半而与女,女怒曰:“王食鱼辱我,不忘久生。”乃自杀。阖闾痛之,葬于国西阊门。外凿池积土,文石为椁,题凑为中,金鼎玉杯、银樽珠襦之宝,皆以送女。乃舞白鹤于吴市中,令万民随而观之,还使男女与鹤俱入羡门,因发机以掩之。杀生以送死,国人非之。

湛卢之剑,恶阖闾之无道也,乃去而出,水行如楚。

楚昭王卧而寤得吴王湛卢之剑于床。昭王不知其故,乃召风湖子而问曰:“寡人卧觉而得宝剑,不知其名,是何剑也?”风湖子曰:“此谓湛卢之剑。”昭王曰:“何以言之?”风湖子曰:“臣闻吴王得越所献宝剑三枚:一曰鱼肠,二曰磐郢,三曰湛卢。鱼肠之剑,已用杀吴王僚也;磐郢以送其死女;今湛卢入楚也。”昭王曰:“湛卢所以去者何也?”风湖子曰:“ 臣闻越王元常使欧冶子造剑五枚以示薛烛,烛对曰:'鱼肠剑逆理不顺,不可服也,臣以杀君,子以杀父。’故阖闾以杀王僚。'一名磐郢,亦曰豪曹,不法之物,无益于人。’故以送死。'一名湛卢,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寄气讬灵,出之有神,服之有威,可以折冲拒敌。然人君有逆理之谋,其剑即出,故去无道以就有道。’今吴王无道,杀君谋楚,故湛卢入楚。”昭王曰:“其直几何?”风湖子曰:“臣闻此剑在越之时,客有酬其直者:有市之乡三十,骏马千匹,万户之都二。是其一也。薛烛对曰:'赤堇之山已令无云,若耶之溪深而莫测,群臣上天,欧冶死矣。虽倾城量金,珠玉盈河,犹不能得此宝,而况有市之乡,骏马千匹,万户之都,何足言也?’”昭王大悦,遂以为宝。

阖闾闻楚得湛卢之剑,因斯发怒,遂使孙武、伍胥、白喜伐楚。子胥阴令宣言于楚曰:“ 楚用子期为将,吾即得而杀之;子常用兵,吾即去之。楚闻之,因用子常,退子期。吴拔六与潜二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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