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那年因为篮球打得太好,一群迷妹围绕着我转,我索性连课都不去上了,以此老接到辅导员的威胁电话。每次她要来操场找我时,幸亏我有一些迷妹给我放哨,让我提前躲开。 但终有一次,因为雨下得太大的缘故,来操场看球的迷妹少了,我就被辅导员逮个正着,她要亲自送我去教室。 我是一个铁定离了教室就不再想回教室的人,中途跟辅导员说我要上厕所,就从厕所后墙溜了。 后来旷课惯了,但每次带着校队打全国大学生篮球联赛,成绩不错,辅导员也就算我将功补过,没有找过我什么大的麻烦。 也是从那以后,教学楼大厅公布的旷课名单上,最后一个必然是我,而我前面的那几个人,都是我的忠实粉丝,——几个因看我打篮球常旷课的迷妹,我也渐渐成了名人。 有些头脑灵活的同学,为了不给他们班级扣分,开始用我和我的这几个迷妹名字来冒充,在迟到或是旷课的那一栏上签名字时全用“常笑天”,“子君”等代替。 子君是那些迷妹中我最喜欢的一个,不仅她旷课次数跟我差不多一样多,还因为,别人对我“哥哥”,“哥哥”的喊,我都懒得理,我觉得哥哥都把我喊老了,我也不怎么比她们大,她们应该直呼我的小名才是,——只有子君看见我就脸红,什么也不说。以此,我对她最是难忘。 有次院里搞大型集体活动,领导正宣讲时,一个学生悄悄在中途进了大厅,被执勤老师抓住了。 执勤老师,是个新面孔,女的,看起来有点强势,问那同学叫什么,哪个班的。那同学说他叫常笑天,造境研究六班。又来一个女生,回答自己叫“子君”,老师说:“睁着眼皮说瞎话!”然后指了指他们身后那一排迟到的人,道:“他们都叫常笑天,都叫子君!” 老师把他们带去大厅后方,准备在这次大会上杀鸡儆猴。 大会结束的最后一个环节,老师把他们叫上前台,当着院领导的面给我,当然还有子君打电话。 我那时候因为前一天出去玩儿得晚了,正在外面KTV睡觉,她电话开了外音,大声问:“你是常笑天吗?你在哪呢?” 我如实答了,说还没起床。执勤老师又给子君打了电话,子君说她以为今天没有课,前不久考完驾照,现在在做一些勤工俭学,马上回来。子君那天接单不多,当时是准备再接最后一单就回去。 那老师气的浑身发抖,跟身后那群“常笑天”,“子君”们怒吼道:“你们都听见没,真正的'常笑天’还没起床,真正的'子君’在校外勤工俭学!” 他紧接着问我住在哪,直接用手机给我叫了一辆滴滴,让我第一时间滚回学校参加批判大会,深入学习《大学生日常行为规范》。 再接到执勤老师电话,我已经出市区了,原来我上错了车。 我跟师傅说,你快点快点快点去中原大学,我迟到了,快点。 司机嘿嘿一笑,说:“你急什么?多大点事儿啊,我也在那学校读书,男生迟到了,只要说自己叫常笑天就行,女生吗——”我直道:“子君!”司机刹住车,回眸一望,我睁大眼一细看,“是子君!”我先喊出来,没想到她勤工俭学是借亲戚的车出来开滴滴了。确认是我后,她狂喜道:“啊,笑天大叔上了我的车,慈祥的笑天大叔终于上了我的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