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尊断代及铭文解析

何尊断代及铭文解析

作者:大禹昆仑

日期:2021年12月26日

铭文拓片:

唯王初堙(迁)宅于成周，复禀武王礼福自天。在四月丙戌，王诰宗小子于京室曰：“昔在尔考公氏，克逑（仇）文王，肆文王受兹大命。唯武王既克大邑商，则廷告于天，曰：'余其宅兹中或（国），自之乂民。’呜呼，尔有唯小子亡识，视于公氏，有庸于天，彻命敬享哉！助王恭德欲天，临我不敏。”王咸诰，何赐贝卅朋，用作□公宝尊彝。唯王五祀。[2][9]

何尊（He Zun，ritual wine vessel），中国首批禁止出国（境）展览文物、国家一级文物，是中国西周早期一个名叫何的西周宗室贵族所作的祭器。1963年出土于陕西省宝鸡市宝鸡县贾村镇（今宝鸡市陈仓区），收藏于中国宝鸡青铜器博物院。尊高38.8厘米，口径28.8厘米，重14.6公斤，圆口棱方体，长颈，腹微鼓，高圈足，腹足有精美的高浮雕兽面纹，角端突出于器表，体侧并有四道扉棱，造型浑厚，工艺精美。尊内底铸有铭文12行、122字铭文，其中宅兹中国为“中国”一词最早的文字记载，记述的是成王继承武王遗志，营建东都成周之事。
何尊（He Zun，ritual wine vessel），中国首批禁止出国（境）展览文物、国家一级文物，是中国西周早期一个名叫何的西周宗室贵族所作的祭器。1963年出土于陕西省宝鸡市宝鸡县贾村镇（今宝鸡市陈仓区），收藏于中国宝鸡青铜器博物院。尊内底铸有铭文12行、122字铭文，其中“宅兹中国”为“中国”一词最早的文字记载，其中提到周武王在世时决定建东都于洛邑，即“宅兹中国”，与《尚书》中的《洛诰》、《召诰》等文献记载可相互证，起到了证实补史的作用，为西周历史的研究和青铜器的断代提供了重要的实物资料。尤其值得注意的是铭文中“宅兹中国”，是目前所知“中国”一词的最早出现。[1]何尊铭文记述了周成王营建（或曰迁都、相宅）成周、举行祭祀、赏赐臣子的一系列活动。其中记录了天子对于宗小子何的训诰之辞，还引用了周武王克商后在嵩山举行祭祀时发表的祷辞，即“宅兹中国，自之乂民”。定都天下之中以统治万民，这是周王朝开国之君革故鼎新、接受天命的宣言，也勾勒了周天子定鼎洛邑、治理天下的宏伟蓝图。[2]尊高38.8厘米，口径28.8厘米，重14.6公斤。圆口棱方体，长颈，腹微鼓，高圈足。腹足有精美的高浮雕兽面纹，角端突出于器表。体侧并有四道扉棱。造型浑厚，工艺精美。[3]

何尊，国宝级的青铜器，因其铭文“宅兹中国”而闻名于世，又因铭文出现“成周、玟王、珷王”而被断代、官宣为西周早期。

估计从来就没有人怀疑过这个断代是否正确。

就像大盂鼎、小盂鼎等诸多商晚期器被错误的断代为西周早期，这个何尊断代其实也是错误的。

何尊不是西周早期器，而是商晚期器，“玟王、珷王”也不是指“周文王、周武王”。

说何尊不是西周早期器，而是商晚期器，是因为证据清晰、确凿，是因为器物本身所代表的含义，以及铭文清清楚楚的写明了制作人及年代。

一、铭文中的商王王名及关键词汇解析、释义

1.“隹王”

铭文前后一共出现两次“隹王”，虽然字迹有些模糊，但还是可以分辨出“隹王”二字。注意，这不是“唯王”二字。“唯”字有“口字旁”，但“隹”没有“口”，二者涵义不同，“隹王”是指王名，是特定的王名，“隹”代表鹰鹫。

之前我已破解中国境内所有青铜器铭文“隹王”都是指“武丁”。注意，只有商朝才用“隹”作王名图腾，西周人根本不用“隹”为自己的王名图腾，如在西周利簋铭文中周人明确称商为“商隹”。

“珷征商隹”，周武王用大钺砍了商纣王的脑袋，用武力推翻了商王朝，因此，周人绝不会称自己为“隹”、“隹王”。

从甲骨文到青铜器铭文，所有“隹王”都是指“武丁”或“武乙”，无一例外。

下面的甲骨卜辞中“隹王”，是指”武丁”。

“隹”是白兀鹫“隹”，“王”是“尖头王”，这是典型的“武丁”王名。

下面这例卜辞中的“王”为“平头宽底钺形王”，这也是武丁的专用“王”字。这个“隹王”也是指“武丁”。

在甲骨卜辞中也有一部分“隹王”是指“武乙”，但这个“隹”是指荷鲁斯鹰隼。

《合集》37868卜辞中的“隹王”在其第二十祀年中祭祀“祖甲”，说明这个“隹王”是“祖甲”的后人“武乙”。

注意，其中“武乙”的“王”是“三横一竖王”，“隹”是荷鲁斯鹰隼“隹”。

因此，甲骨文中称“隹王”的就是“武丁”与“武乙”。

但目前发现的青铜器铭文中“隹王”都是指“武丁”。

如商晚期青铜器《二、四、六祀邲其卣》铭文中的“隹王”都是指“武丁”。

周推翻了商，周王仍以商王的称谓“隹”、“隹王”给自己命名，从常识与逻辑上说是不可能的。因此”隹王”这个称谓只能是商王所用的王名，周王绝不会延用这个旧称谓。

何尊铭文中“隹王”的“王”字是“平头宽底钺形王”，这也正是武丁的专用“王”字。

这个“王”字与商晚期器《六祀邲其卣》中的“王”字写法一致。

《六祀邲其卣》是商晚期器物，其铭文中的“王”字便是“平头宽底钺形王”，写法与何尊铭文上“王”字一模一样。并且记录的事件相同，时间接近，《六祀》是“隹王六祀”，何尊是“隹王五祀”。

何尊铭文“王”字写法与利簋周武王的“珷”字中的“王”写法不同。

利簋铭文

周武王的“王”字象征着其使用的青铜大钺形状。

也就是说商钺与周钺的形状不同，反映在“王”字写法上也各不相同。

因此，何尊铭文“隹王”、“隹王五祀”这是典型的武丁记事铭文，与周朝周成王没有关系。

2.“初興宅”

“興”字比较模糊，选择了多幅拓片比对，并将其放大。

“興”字金文:

对比后发现铭文“字”的左半部就是“興”字的变体。右半部比较模糊，但右半部应为一地形象形，故从整体字义来看，此字仍应为“興”字。

“興”字当兴起、兴旺讲。

“初興宅”即指参观新宅及建成典礼仪式。

3.“丰祺”

.“丰祺”二字金文象形图形如下:

对比后发现，“丰”字与铭文“字”完全一样，“祺”字与铭文“字”字形接近，字义相同。“祺”指幸福、吉祥。故铭文“字”就是“祺”字。

4.“宗小子”

“宗小子”中的“宗”指的是“隹王高宗武丁家族。“小子”指家族中的儿女辈，“宗小子”指武丁家族孙辈孩子(孙子)”。

《尚书》:

“宗”指武丁家族。而周武王、周成王、周康王都没有“宗”的称(封)号。

“宗小子”，指武丁家族的孙辈孩子。

殷墟甲骨文中的“小子”:

这些“小子”都是在指武丁的孩子。

而“宗小子”在这里是指武丁的孙子“武乙”。

在另一件藏于国家博物馆的陕西眉县出土的“盠(lí)驹尊”铭文中也有“宗小子”。

陕西眉县出土的“盠(lí)驹尊”铭文中出现“隹王”、“三横一竖王”、“狇”、“宗小子”，其中“狇、三横一竖王”都是专指“武乙”，说明铭文中的“宗小子”为“武丁”的孙子，即“武乙”。

4.“考公”

“考公”，很明确是指武丁的伯父“小辛”。

在《厚趠方鼎》铭文中“隹王武丁”称其伯父为“文考父辛”。

“公”是“蛇翼太阳轮”象形，以此指“帝王”。

5.“克迷玟王”

“玟王”是指武丁的伯父“小辛”。

“克”指攻克。

“迷”指地名，即以字形描绘的地名。这个地方就是阿拉伯半岛“盂方”。

因此，“克迷玟王”就是指攻克了“盂方”的商王“小辛”。

6.“肆”

“肆”字金文:

对比后发现这个铭文“字”就是“肆”字的变体。

“肆”在这里当迅疾、果敢、勇往直前讲。

7.“隹珷王”

“隹”指武丁。

“珷王”指武丁的父亲“小乙”。

注意，武丁称父亲为“珷王”。而周武王只是被后代称为“珷”，不带“王”。

商《四祀邲其卣》铭文中即有“文武帝乙”的称谓。

而“珷王”的“王”也是“平头宽底钺形王”，说明这是武丁制作的王名。

8.“大邑商”

“大邑商”也是指地名。

其中“大”是意形，指大小的“大”。

“邑”指边邑、边上的城邦。同时“邑”也是以字形代表了地名的地形特征。这个“邑”就是指阿拉伯半岛“盂方”。

又王畿亦称邑。《书·汤誓》：率割夏邑。《诗·商颂》：商邑翼翼。又侯国亦称邑。《书·武成》：用附我大邑周。《诗·大雅》：作邑于丰。

“商”指商地。

“大邑商”即指古埃及殷商的大边邑城邦王畿之地。

9.“余其”

“余其”是人名，指“祖庚”。

在商晚期青铜器铭文“祖庚”王名标图案中就有“余其”二字图符。

“余”由“入＋干”组成，意指“进入、战斗”。

“其”指古埃及战车车厢。

10.“宅兹中国”

“宅兹中国”，指住在中国地区。

“中国”就是指“以字形命名”的中国地区。

在祖庚·麦伦普塔赫王名图案中就有中国地区图符。

祖庚·麦伦普塔赫王名

“匽侯·祖庚”

11.“自之辟民”

“辟”指制定法律、刑法。

“自之辟民”指自行制定法律、刑法治理民众。

12.“有誉于天翮”

“誉”，赞美、赞誉。

将二者进行对比分析:

其中誉“1”指的是帝王的王冠。

铭文“字”“1”同样也是王冠。

誉字“2”与铭文字“2”都是指王冠上的鹰与蛇。

誉字“3”与铭文字“3”二者完全一致，都是双手图符。

通过对比，可以确定铭文“字”就是“誉”字的变体。

“翮”

翮 lì，古炊具。由“鬲＋羽”组成，这与铭文“字”字形、字义完全一致。

注意，这个字不是“彻”字，“彻”字金文如下:

它与铭文“字”完全不是一个字形，字义也不相同。

13.“高”

这个“字”之前已破解是“高”字，指高祖武丁，这是武乙为其祖父武丁制作的王名。

注意，这个字不是“享”字。

“享”字“小篆”、“隶书”体，如下:

从字形结构看是“口＋子”，这与铭文“字”的“祖＋丁”字义不符。

14.“龟王龚德谷天”

第一个字是“龟”，指王名。

在商青铜器铭文王名标中发现了下列:

以及在“小辛·拉美西斯一世”墓室壁画中发现的一幅:

上述发现的王名标图案以及壁画中的“灵船”，与铭文中的“字”实际上是一一对应的。

“龟”代表着“长生、灵、冥界”，与铭文图案表达出来的含义相同。

“山”字图符在古埃及文里是“外国”的意思。所以“山”代表“王冠、外国、外国王”，这与小辛·拉美西斯一世征讨“盂方”阿拉伯半岛的事迹吻合。因此，这个铭文“字”为“龟”字，是金文“龟”字的变体。

第二个字是“平头宽底钺形王”，这是武丁的专用“王”字，用在这里是指武丁的先辈。

第三个字是“龚”。

“龚”当恭敬讲。

“谷”当供养、供奉讲。

这句话释义为:

“龟王龚德谷天”。

大意:“龟王(小辛)恭敬德行、供奉天神”。

15.“靠”

这个字不是“诰”，“诰”是“言＋告”，表示“帝言”。铭文“字”是“双手＋舌”，字义是“依靠、托付”。

16.“何”

“何”是人名，之前已破解指“祖庚”。

“何”字甲骨文、金文如下:

在商青铜器铭文中含有“何”图符的祖庚王名标如下:

17.“圈”

这个“字”虽然很模糊，但经过放大描红可以看出这是“圈”字的变体。

“圈”字金文象形图形如下:

将“圈”字与铭文“字”对比分析:

可以看出二者部件完全一样，图1、2字形、字义也基本一致。图3“圈”字中的是个“巴”字符，铭文“字”图3是个“于”字符，但这两个字符都是在形容阿拉伯半岛“盂方”地形。

因此二者所代表的含义相同，都是指阿拉伯半岛“盂方”地形。

所以铭文“字”就是“圈”字的变体。

铭文“圈”字中的“于”字“其胳膊左上右下”，这是形容商王“小乙”的王名。

下面是商青铜器中武丁制作的“父乙”王名标:

其中的“大”字也是“胳膊左上右下”。

因此这个“圈公”就是指商王“小乙”。

二、何尊器物外形代表了什么？

从何尊铭文内容看，这是一篇祖庚以先王“小辛、武丁、小乙”攻克“迷、大邑商”为事件背景教育、训勉宗族后人武乙并纪念“圈王小乙”的记事。因此，这件青铜尊的外形就应是“盂方”阿拉伯半岛的地形。

实际上通过对比，发现鼎的外形与阿拉伯半岛地形几乎一模一样，尤其是尊两边的海岸线完全反映了阿拉伯半岛两面临海的特征，而尊上部图形正是阿拉伯半岛地区以色列、约旦等地形的特征。

也就是说“何尊”就是在指“盂方、迷、大邑商、鬼方、人方”所在的阿拉伯半岛，与铭文所记述的内容也是统一的。

最后，整篇铭文释义如下:

隹王初興宅于成周，口口口王丰祺自天，在四月丙戌，王靠宗小子于京室，曰：“昔在尔考公氏、克迷文王，肆文王受兹【天命】。隹、珷王既克大邑商，则廷告于天，曰：“余其宅兹中国，自之辟民。”呜呼，尔有唯小子亡识，视于公氏，有誉于天。翮命敬高哉！龟王龚德谷天，顺我不敏，王咸靠何，赐贝卅朋，用作圈公宝尊彝。隹王五祀。

大意:隹王武丁在成周参加建成典礼，口口口王(祖庚)的丰盛、幸福来自天神的眷顾，在四月丙戌，王(祖庚)嘱托宗小子武乙于京室，曰：“昔日你的考公玟王小辛攻克了“盂方”阿拉伯半岛，是因【上天】授予勇玟王这样的【天命】。隹(武丁)、珷王(小乙)也攻克了大邑商阿拉伯半岛，则廷告于上天，曰：“祖庚住在中国地区，自行制定刑法治理那里的民众。”呜呼，武乙你虽有见识但过于锋芒自负，要学习祖伯父小辛，有荣誉首先归功于上天。(祖庚)命令(武乙)要用翮器敬高祖武丁哉！龟王(小乙）恭敬德行侍奉天神，(祖庚)训我(武乙)不(勤)敏。王(武丁)把(作器)这件事全部托付给何(祖庚)，赐贝卅朋，用作圈公(小乙）宝尊彝。在武丁成王五祀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