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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河的岸边人很多，走马来，又走马去，人人鲜衣怒马。 此时，一个年轻的书生失魂落魄来到河堤上。他不顾冰冷刺骨的河水纵身跳入其中，被正在路过的比丘救上岸。 比丘很生气，他问道：“你为何要轻生？” 书生泣不成声说道：“我犯下大错，实在没有颜面回乡见兄嫂！”，俄顷，书生便把心中郁结娓娓说了出来。  书生姓杨名志章，字浮生，莱州府掖县人士。他有一个年长六岁的兄长叫杨志文。从名字上来看，父母对两个孩子期许很大。 杨家父母在京城开了一家豆腐铺子，生意勉强够一家四口温饱。 1、姑母独吞兄长家产，两兄弟跋山涉水投奔舅舅可是，在杨志章三岁的那年，父母外出路上发生意外。杨父弥留之际，将两个孩子托付给妹妹杨氏，请她念在骨肉之情的份上，照顾两个年幼的侄子。 可惜事与愿违，兄嫂尸骨未寒，妹妹杨氏和丈夫就变卦了。他们不仅霸占了豆腐铺子，竟然把两个侄子送去养济院。 到了养济院后，兄弟两人常被欺负，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杨志文明白这里不能久待，于是在养济院待了半年后，趁守卫打瞌睡就带着弟弟杨志章跑了。 兄弟二人从京城一路乞食，历经数月终于来到掖县娘舅家。 舅舅张贵，生财有道，在掖县开了一家酒肆。见到两个衣衫褴褛的外甥大吃一惊，他知晓外甥们的遭遇后，大手一挥，让他们安心住下。 夜里，杨志文去如厕，途径舅舅的房间，屋里传来夫妇二人的谈话。 “你妹妹生前在京城做大生意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帮衬一下在掖县老家的兄嫂呢？”，王氏委屈说道，“如今有难才想起我们，这算哪门子亲戚！” “妹妹在京城生活不易，勉强维持温饱，我这个当兄长的有手有脚，为何要妹妹帮衬？两个外甥身上也留着老张家的骨血，我这个当舅舅能见死不救吗？” “总之，以后你不许提送他们走的事。”，张贵说完这句话后，不理睬刘氏的絮叨，径直吹灭烛火休息了。 杨志文望着漆黑的院子，心里百感交集，他只有十岁，短短一年，经历家中变故，受尽白眼、晓得人情冷暖寄人篱下不是长久之计。 “亲戚帮你是情分不是本分！”，只有体现自己的价值才能被人尊重。 翌日，杨志文找到舅舅主动提出要到酒肆帮忙，张贵并不同意。 “你年纪尚小，应当去读书才是。” 俗话说，“三岁看到老”，杨家兄弟都很聪慧，哥哥沉稳，弟弟活泼。但是，杨志文放弃了读书的机会，如今生存下来才是大事。 “舅舅，我脑子笨没有志章聪慧，我想跟着恁学酿酒。将来出师了，赚钱供弟弟读书。” 张贵闻言心里很感动，想起妹妹早逝鼻子一酸，不忍落下泪来，遂答应了杨志文的请求。 2、一张酿酒的秘方，让杨家兄弟改变命运于是，酒肆多了一个瘦弱的身影，张贵把酿酒的技艺毫无保留传授给外甥。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转眼十几年过去，杨志文一边赚钱供弟弟杨志章读书，另一边不畏惧寒冬酷暑，苦心钻研酿酒技艺。 闲时，他走遍大江南北，终于让他钻研出新的酿酒秘方。 秘方酿出来的酒，入口绵、落口甜、饮后余香，宾客喝完之后纷纷叫好。 靠着这个酿酒方子，前来酒肆买酒的人络绎不绝，舅舅见外甥酿酒手艺青出于蓝很是高兴。 张贵为人公允，晓得酒肆生意红火都是靠杨志文的酿酒秘方。干脆就把酒肆掌柜让给外甥来当，他安心躺着收分红便是，可惜没享几年福就病故了。 后来，舅母王氏把自己的侄女王莲花，许配给杨志文为妻，夫妇二人琴瑟和谐，让外人羡慕不已。 杨志文很重视弟弟的学业，再苦再累都要供他读书，杨志章没有辜负期许，熟读经史子集，二十三岁就考上了举人。 杨家兄弟终于扬眉吐气，哥哥杨志文靠着酒肆富甲一方，弟弟杨志章年纪轻轻就是举人老爷，来日金榜题目前途不可限量，为此巴结兄弟俩的人越来越多。 3、弟弟进京赶考，初来乍到惹表弟嫉妒，房中做手脚，埋下祸端哥哥杨志文老成持重，他明白世人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为此做事做人都很低调。 但是，杨志章却不一样，当初家中变故，他尚小不记事，这些年顺风顺水，被周围的人吹捧惯了，养成了自命不凡的个性。 今岁春闱，杨志章胸有成竹，扬言要“金榜题目，折桂当做添花郎”。 进京赶考前，杨志文叮嘱弟弟，在外低调做人，不可张扬。 花花世界，迷人眼，初来乍到， 杨志章在一次宴会上，赋诗一首，惊艳四座，谁曾想却得罪了表弟玉书。 李玉书是王氏妹妹的儿子，论亲来说二人应当也算是表兄弟。 只是两人年近相仿，年轻气盛，针尖对麦芒，一番比较之下，李玉书落了下风，风头让杨志章抢尽了。 就在会试的前一天，李玉书带着几个老乡找到杨志章，说是要为之前的不愉快赔罪，在醉月楼设下宴席。 因为第二日便是会试的日子 ，杨志章婉言拒绝，李玉书却沉下脸来，说道：“表哥，你连这点薄面都不给我吗？我们吃些菜再回来温习，并不耽搁。” 旁边的同乡在一旁劝说，杨志章碍于情面。只得答应，心想：“吃一顿饭而已，坐一会儿就回来温习课业。”  众人来到醉月楼刚入座后，几个容貌姣好的女子，带着琵琶、古筝等乐器鱼贯而至，席间乐声不绝于耳，同乡之间推杯换盏很是热闹。 “只要妥协，就不会再坚持了。” 杨志章在路上告诫自己：“不许喝酒只许吃菜，坐一会儿就回去。” 这菜肴刚上桌，同乡就开始频繁敬酒， “我喝三杯，浮生你随意！”，同乡热情说道。 年轻人爱惜面子，杨志章起身喝了杯中酒，在路上说的话早已抛之脑后，众人相继劝酒，几轮下来，他亦是有些微醺，众人喝到深夜这才离去，杨志章亦是呼呼大睡了。 众同乡把杨志章送回客栈后，李玉书让众人先走。 待同乡们走后，李玉书一改刚才醉酒的模样，眼眸变得清澈起来。他先是把床幕拉下，又把窗帘合上，并且来到书案前，将一张张宣纸用墨涂黑。 找来中午吃剩下的米饭浸泡在水中，待变成浆糊后，将涂上墨的宣纸，全部糊在门窗上，过了一会儿，屋内一丝亮光都没有了。 做完这一切，李玉书脸上露出笑意，望着酣睡的杨志章，说道：“你不是自命不凡吗？这下看你怎么出风头！” 随后，关上门，走了出去。 杨志章在房中酣睡，几次三番醒来，见窗外还是天黑，觉得时间还早，便蒙头大睡。 他哪里晓得，这门窗都被李玉书做了手脚，自然是天黑了。 就这样，会试都结束了，杨志章酒也醒了。待他起身时，见门上透进亮光，这才发现蹊跷。他打开房门后，这才发现早已过了会试时间。 杨志章醉酒错过了会试时间，这一则消息不胫而走！他找到昨日吃酒的同乡，逐个询问谁在房间的门窗上糊上宣纸，众人都说不知道。 这时，有人想起最后一个走的人是李玉书！ 杨志章心中猜想这件事应该与他脱不了干系，谁曾想找到他的客房，人已经退房，客栈掌柜说会试结束后，李玉书离开了。 从小到大，一直顺风顺水的杨志章情绪失控了，虽然这次没有考上，三年后再来参加会试便是。 可是他醉酒错过会试的事情传扬出去，对于他将来的风评影响很大。 李玉书这一招真是釜底抽薪！这让一直自命不凡的杨志章来讲，名声就这样毁掉了，他没办法接受现实，失魂落魄的来到永宁河边。 见着湍急的河水，情绪失控之下有了轻生的念头。 杨志章将心中的苦闷如竹筒倒豆子一样倾诉完，心情平静了许多。 这时候，比丘说话了，他并没有说什么禅机去劝慰杨志章，而是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比丘说，从前在老林子里有一条金蛇，它打遍天下无敌手。突然有一天，被他打败的银蛇跑来告诉它，山下村子中木匠家有好吃的。 于是，某一天深夜，金蛇偷偷溜进了木匠的院子里寻找食物。木匠不小心把斧子放在了房门口。金蛇为了进屋，只能从斧子旁边爬过去。 尽管它小心翼翼，但是体型太大还是被斧子划伤了一个小口子。金蛇平时嚣张跋扈惯了，张嘴咬向锋利的斧子。可想而知，金蛇的嘴巴也受伤了。 金蛇在山上哪里受过这种气？恼羞成怒之下，死死缠住斧子，用力越大受伤越重。可悲的是，它都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死的。 那只告诉金蛇木匠家里有好吃的银蛇，最终成了老林子的新王。 比丘讲完这个故事，对杨志章留下了一句话。 “收不住脾气的人，守不住福气。一个明智的人，不应该被情绪束缚心智。”， 杨志章本就聪慧，只是一时想不开，听完比丘的这个故事，他羞愧不已。如此轻贱性命，怎么对得起兄长的养育之恩。 回到客栈之后，杨志章给兄长写了一封信，将自己在京城发生的事情，毫不隐瞒的写上，并告诉兄长，他也要去游历一番增长见识，以备三年后的春闱。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杨志文念着弟弟寄来的家信，心中百感交集，“孩子终于长大了。” 妻子王莲花闻言忍不住鼻子一酸哭了出来，她看着病榻上骨瘦如柴的丈夫心如刀割。 原来，弟弟杨志章进京赶考后，哥哥杨志文就病倒了，郎中过了诊断后，束手无策，让家属准备后事。 当年，杨志文游历岭南的时候，为了寻找酿酒的原料，进入老林子中了瘴气的毒，一直没有好利索，这些年找各种郎中，都没有治好。 今岁，杨志文为了酒肆生意太过操劳，这才旧疾复发，没想到严重到药石无医的地步。 “相公，你的身体这样，我看还是把叔叔叫回来吧。”，王莲花善意提醒道。 但是，遭到了杨志文的反对，“志章太过聪明，反而成了他的软肋，经过这次教训。他终于晓得改过自新。出去外面看看，才晓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不能耽误他啊。” 说到这里，杨志文剧烈咳嗽起来，王莲花让丈夫好好休息别担心。过了一会儿，王莲花见丈夫熟睡，这才轻手轻脚离开。 这个时候，有个黑影从杨家出去，直奔冷巷张家府邸。 这个世上除了妻子王莲花担心杨志文的身体外，还有一个人也在悄悄关注着杨志文的生死，只是这个人的身份让人意想不到罢了。 4、哥哥病逝，弟弟回家祭拜，见寡嫂举止轻佻有端倪，背后真相让人瞠目结舌十月后，远在广州的杨志章收到家乡的一份来信，上面寥寥数字，却像利器字字扎进他的心头。 “先夫于九月初二病故，望叔叔速归商榷后事。”  杨志章接到信后，马不停蹄赶回掖县，此时，已经是十来天以后了。他胡子拉碴，衣衫褴褛，差点没有被门房认出来。 门房领着杨志章去灵堂，一边让人去通知夫人。杨志章来到兄长灵位前，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呜呜大哭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杨家兄弟从小相依为命，历经磨难，刚过上好日子，便阴阳相隔，谁能受得了这的分离？ 王莲花披麻戴孝，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灵堂门前，她大老远就听见杨志章的哭声，悄悄整理了一下衣衫，朝着里面喊道：“叔叔还请默哀，夫君在天之灵一定会感知的。” 杨志章胡乱抹了一把泪，他起身向堂外的长嫂王莲花作揖行礼，两人寒暄一会，王莲花就让丫鬟领着杨文章回房洗漱。 这座府邸是两年前盖的， 杨志文特意在西边为弟弟修了一个院子，但是杨文章一直没有来住，他嫌这里离书院太远，所以这院子一直就空置着。 回院子的路上，杨文章见丫鬟陌生，突然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原先伺候夫人的墨清呢？” 丫鬟容貌清秀，说话柔声细语，她低头说道：“奴婢名唤兰儿，原先我在王老夫人身边伺候。墨清偷盗府财物被赶出去了。” 杨志章闻言诧异，这墨清可是王莲花的陪嫁丫头，平日看着柔弱，没想到却是手脚不干净的人。 回到小院，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已经准备好了热水，这一路旅途劳顿，杨志章洗漱完，倒床便酣睡起来。 杨志章醒来后，这才发现已经天黑，丫鬟进屋禀告，说是夫人请他去大厅用晚饭。 大厅内点满了烛火，如同白昼，杨志章眉头紧皱，他打小就和哥哥生活在一起，知道杨志文生活很节俭，他是绝对不允许这样铺张浪费的点蜡烛。 “叔叔快坐，我已经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菜肴。”，只见王莲花热情的招呼杨文章入座。 她还不停的往杨文章的碗里夹菜，这倒是让杨文章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往日里，王莲花端庄贤淑，从未有僭越，她对礼数很看重，像今日这样般夹菜是不允许的。 此时再见王莲花的模样，杨志章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长相没变，但是行为举止显得有些轻佻。 只见王莲花笑容诡异，突然说道：“叔叔，我有一事不明，还望你告知一二？”  “长嫂请问，我言无不尽！”，杨志章说道。 “你是否晓得杨家酿酒秘方？夫君突然去世，这酒肆的存酒已然卖尽，如果还不酿酒，这酒肆就要倒闭了，以后这一大家子要喝西北风了。” 说完之后，拿起手帕擦着眼泪，杨志章心头一惊，他沉默半响说道：“这配方我当然记得，只是所需材料比较多，我需要时间来写。” “此事非常急，还请叔叔现在就写，我好让人去备料。”，王莲花急切的说道。 杨志章闻言后，让丫鬟取来纸墨，当场写下，然后交给王莲花。 两人吃完饭各自离开，王莲花向青儿交代几句，后者离开了杨府。 杨志章回小院的路上心事重重，进屋后突然发现有一个人影藏在门后。 他喝道：“谁躲在门后？” 这时候，在房门背后躲藏的人走了出来，杨志章看清此人容貌后大吃一惊，失声问道：“墨清怎么会是你？” “二少爷，你快救救夫人！”，墨清跪在地上掩面哭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清把事情缘由娓娓道来，原来杨志文去世的当天，房里突然冲进来了一群蒙面人，过了一会儿，一个酷似王莲花的女子走进了屋子，黑衣人绑走了“真的王莲花”。 这群人把墨清带到后院，把她扔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枯井里，蒙面人都认为她必死无疑，谁曾想枯井里有树藤，墨清坠井的时候抓住树藤，从井里逃走。 墨清不敢去求助王莲花的姑母王氏，因为她挣扎的时候，把一个蒙面人的面罩扯下，他发现此人竟然是姑母王氏的护院。 实在没办法，她一直躲在郊外，功夫不负有心人，得知杨志章回家奔丧后。墨清从狗洞进入杨府里，就是为了把真相告诉杨志章。 杨志章结合墨清说的话，应证了心中的猜想。 当席间王莲花问他要酿酒秘方的时候，他已经知晓眼前的人绝对不会是长嫂。 因为，当初传授秘方给杨志章的人便是王莲花！试想，如果是真的王莲花，怎么会问这种问题，是以杨志章随便写了一些材料糊弄过去。 此时，他心中有了计划，轻声叮嘱墨清几句话就让她离开。  过了一会儿，院子外面传来脚步声，几个陌生大汉拿着棍棒靠近小院。杨志章明白假秘方的事情被发现了。他赶紧从后门逃走。 这里离灵堂最近，他不得以走了进去，见四周没地方藏人，遂把目光放到寿材上面。 由于是停灵，寿材并没有封钢钉，杨志章把心 一横，打开寿材躲了进去。 青儿回到杨家以后，告诉假的王莲花，这酿酒秘方是假的。她还带了七八个蒙面人过来，这一次要把杨志章捉回去问出秘方。 当他们来到小院，发现杨志章跑了，立刻在府上搜查起来。 除了灵堂没有被搜查，其余都地方都没有发现，于是蒙面人围住了灵堂，此时一阵风吹来，灵堂的蜡烛都熄灭了。 众人见状有些害怕，其中一人说道：“我姨母发话，只要抓到杨志章，每个人赏银一百两。” 有钱壮胆，蒙面人拿出火折子，把灵堂的蜡烛全部点燃，此时屋内如白昼，他们除了检查寿材外，连桌底都查看过，任然是毫无踪迹。 这时，刚才说话的蒙面人把目光看向寿材，其他人面面相觑，有人说道：“这样对杨掌柜太不敬了。” 为首的人冷哼一声，“你们绑王莲花的时候，怎么没想大不敬呢？” 说完这番话，他拿着利器走向寿材，就在要推开盖板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人喊道：“不好了，衙役冲进来了。” 说话间，他就被几个衙役撂倒在地，屋内的蒙面人想逃已经是来不及了。衙役把他们团团围住，待打斗声结束，杨志章从寿材里出来。 原来，这些衙役是杨志章让墨清去县衙搬来的救兵。 杨志章见蒙面人都被衙役拿下，其中还有一个老熟人，李玉书！其他的人面罩取下后，竟然都是酒肆的伙计。 这些人被押回县衙审问后，杨志章长叹一声：“哥，你又救我一命。” 酒肆伙计吃不住苦，竹筒倒豆子把真相说了出来。 当初，王夫人让侄女王莲花嫁给杨志文，其实是想要套取酿酒秘方，自从张贵死后，王夫人没办法插手酒肆的生意。 她一直眼红酒肆的财富，希望可以得到酿酒秘方。谁曾想侄女嫁过去后，晓得丈夫对自己是真心是因的，非但没有把酿酒秘方给姑母，反而处处提防王家的人。 后来，杨志文的死给王氏看到希望，她的外甥李玉书从京城回来，将得罪杨志章的事情说了出来，自知只有王氏可以救他。 王氏拿住了外甥的把柄，将要夺取酿酒秘方的事说了出来。于是。二人联手合谋各取所需。  李玉书认得一个会易容术的人，于是花高价请他佯装成王莲花的模样，又把杨志章叫回来奔丧，想从他身上套取酿酒的秘方。 让王氏没想到的是其实侄女王莲花早就知道秘方，只是没有告诉她而已，这才导致假冒的王莲花露出破绽，让杨志章有察觉。 王氏聪明反被聪明误，兜兜转转一圈，让自己锒铛入狱。 事后，真的王莲花在张家被救出来，恶人也全部受到惩罚。 几个月后，王莲花生下孩子，杨志章给侄子取名杨慎。希望他将来为人处事，像他父亲一样谨言慎行。 母子靠着杨志文留下的酿酒秘方，平安富贵一生。 三年后，杨志章进士及第，高中探花，还娶了一位容貌姣好，秉性善良的女子，成亲后，夫妇琴瑟和谐，不久生下女儿，从此一家三口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小树说：人生中的喜怒哀乐，有很大一部分是自己心态造成的，相由心生，内心是快乐的，脸上自然洋溢笑容。反之，内心悲伤难过，你的神色就会显得抑郁，不好的事情也会伴随而来。 李玉书和杨志章，两个人犯错后，处理的方式不同，意味着结局不同。 前者是选择了同流合污，最终受到惩罚锒铛入狱。后者是自怨自艾，跳河轻生，幸好被比丘救上岸，明白错误后改过自新。 正如比丘说的故事里那条金蛇，杀死它的并非斧子，而是自己失控的情绪。 人们常说“冲动是魔鬼”，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说起来侃侃而谈，引经据典。但是，遇上情绪失控的时候，亦是不管不顾，先解气再说，这样的做法是不对的。 情绪失控后，受伤的人不只是别人，为这代价买单的人还是你自己。 最后，恁觉得自己容易情绪化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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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蓝色天空309 > 《明代奇案(小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