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作家们 George Gissing《四季零墨》里的一段话:今之男女,煮字以疗饥者多不胜数,实则得以靠此维生者万中无一。此辈中人或因别无他技而舞文弄墨,或因惯见文人一行自立门户、风光无穷而效颦操觚,不惜乞哀告怜,举债度日,终致进退维谷,悔之晚矣,不知如何是好?区区一生命途多舛,回首前尘,深感鼓励晚辈以文谋生,简直罪过。 写尽了文人悲辛,道尽了作家酸楚。 逢此资本鼻息如雷的时代,能靠读书写字而谋生路的机会似乎更为狭窄。民勤有位作家,散文已卓然有成绩,曾获得黄河文学二等奖,原来一直在地土上刨食吃。无奈接年投入巨而收入减,累死累活到头来还得赔钱,只好改行,进城租了一家门店,糊几只花圈,等待顾客上门,兴许还可以写个悼词、怀念词什么的,也赚些微薄的收入度日。 好好地,弄什么文学! 文学很难有出息,获得诺贝尔奖的莫言,据说奖金也就刚够在北京城买幢房子。弄文学的就比较穷酸,我看不出他们能有什么出路。文学,实际上包括文化,都在没落。 见过民勤的文学刊物《胡杨》,装帧大气,典雅,作品也很好看,都是本地作家的上乘之作,稿费据说也不菲,当是民勤文学的门户刊物。似乎是民勤文学的一缕曙光,不知民勤文学界的人士,是不是看到了希望。不过我估计,凭此而养活作家,或者培养出一代文豪,似乎有点天方夜谭。好在毕竟是民勤作家们的一方家园,可以“扬眉吐气”一番了。 爱好者其实也不少,一帮老爷子们,以文字为毕生爱好,着实不易,笔耕不辍,写了好多诗词,有几位水平高到可以把作品发到全国各地有名的诗词刊物,据说一年的稿费收入在一万以上。不过诗社的刊物,据我所知,也是惨淡经营,需要到处化缘,方可维持。我对这些老人敬佩万分,如此艰难,完全义务,他们却乐此不疲。有些老人因为这个爱好,这个精神追求的支撑,居然延年益寿,七八十岁,精神矍铄,气色红润,完全不给儿女添麻烦,自己活得自得其乐,其乐融融。 可惜他们都不懂当今社会情势,难得结交真正对诗词有兴趣的财阀老板,只好把一份刊物颤颤巍巍地办下去。 文学之没落,文化之不彰,由此可见一斑。 还得忍受一些眼里只有金钱和权势之辈 的讥讽:没办法办了就别办,干点儿能挣钱的活儿去呗! 感觉这些还耽于文字的人,有一些与世隔绝的味道。不知道是他们因为文字而不了解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还是因为了解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而耽于文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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