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他山之石｜元宇宙、AR 和 VR 能否塑造教育学？

胖胖老师图书馆 2022-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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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与VR是否能够重塑我们的教与学？胖胖老师与EON Reality（国外MR元宇宙独角兽企业）的首席学习官（CLO） Peter Looker 博士就教育技术对未来教育的影响进行了线上沟通，探讨元宇宙、AR和VR技术究竟在未来教育中会扮演怎样的角色。根据他在教学实践中的经验、研究和历史证据，他提出了一个强有力的理由来说明为什么“技术先于教学法”的方法有时会抑制我们对课堂学习可能性和潜力的想象力。

教育技术和教育学辩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我们在教育中经常听到的口头禅是：教育学应该始终引领技术。Steven Anderson (2017) 宣称“在技术之前构建教育学”，而 Michael Sankey (2019) 则强调“让秩序正确，教育学先于技术”。安德森认为，很多技术都是转瞬即逝的，因此对其施加过多的压力注定会导致未来的失败。作为一个被销售教育技术的厂商攻击了20年的人，安德森的观点确实已经销声匿迹了，但我们对这个观点确实有些同情。很多时候教育决策者在实践层面，究竟使用什么标准来做出技术投资决策是一个让人困扰的问题。因此，技术应用是否对学生学习有用的问题始终处于决策的最前沿，这导致了我们的口头禅，即技术先于教学法。

但是，但Looker博士认为，在使技术成为某些预先确定的教学理念的奴隶时，存在一个抑制因素。这意味着技术正在被迫适应“落后”的教育理念，即不是以新的和有趣的方式使用技术，而只是将已经存在的内容从传统教学转移到在线环境。

过去以技术为主导的学习革命

相反，有一个很好的历史案例可以说明技术改变了我们学习的方式、内容和地点。在当前氛围下，我们谈论好像技术辅助学习的想法本身是新的，忘记了那些曾经深刻影响当今社会、教育发展的技术。很多时候，当我们谈论教育技术时，我们指的是仅仅是那些新的技术，例如元宇宙。

这种讨论通常可以追溯到 1430 年代和古腾堡在欧洲发明的活字印刷机——中国人和韩国人很久以前就已经在使用了。（当然，我们可以将其追溯到另一项革命性的技术进步，即用手抄本取代连续的卷轴。）但在印刷机出现之前，所有书籍都是手写的，每一本书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幅图片曾经在过去的20年间被广泛宣传与讨论，并常常作为一种证据来证明，即便技术再怎么发展，我们的教与学的方式仍然没有变化，图片中代表的行为仍然可以从今天的学生在讲座中的状态中被找到——老师在讲课，而地下的学生睡着了、聊天、看起来很无聊，或者表现出全神贯注（在前面），这是一个相对微不足道的点。更重要的是，我们要思考图片中的人在做什么与14世纪学习的技术之间的关系。手抄本的出现允许讲师使用相对便携的知识来进行教学。但另一方面，由于手抄本是手写且独一无二的事实，意味着他拥有这本书的唯一副本，因此将其传播给更多人的最快方法是将手抄本的内容读给学生听，这也被认为是技术塑造了学习的新形式。可以类比的是中国的孔子开办私塾，打破了原有教育秩序，创立了有教无类的教学新样态。

当然，印刷术带来的学习革命，在科学、政治和宗教等方面，也不乏批评者。例如15世纪的僧侣约翰尼斯·特里特米乌斯就抱怨说，经文的深入了解，只能通过手写，而不是印刷书籍的体力劳动来获得。用钢笔和墨水书写的行为有助于内化神圣的文本并赋予其意义。他很可能是有道理的，即便今天仍然有人在坚持手写他们的小说或博士论文，因为他们相信这会让人更深入地探讨主题。

重要的是，特里特米乌斯的论点是关于科技技术与教育学之间的关系，我怀疑如果这位僧侣活到今天，他会极力鼓吹“技术之前的教育学”，而忘记了钢笔、墨水和手抄本本身就是曾经没有的技术存在。

值得一提的是另一场革命，铁路的发明，它在 19 世纪直接导致了平装本和可以装在包里携带的更小更便携的书籍的发明。马车对于阅读来说太颠簸了。铁路开启了一种新的阅读方式——一种与不同的、较少隔离的环境互动的新阅读方式——你可以随时随地阅读和学习。换句话说，铁路改变了我们的学习方式。

技术开启新的理解

这里可以引用许多其他技术主导的学习转变的例子，但有时非常简单地使用技术可以打开我们以前不知道的新视野和可能性。

例如，在新加坡的一所小学中，老师们在设计小组实验活动中引入了视频对照分析技术。以往教学设计的路径是：学生们接到一项（单独）建造火箭的任务——教师在课堂上进行了指导——学生们在课堂上和家里完成了他们的作业。

而在新的课堂教学设计中，老师们不再在课堂上进行指导，而是将指导过程拆分成四个简短的教学视频，供他们在家观看学习，而后在课堂上完成作业。这个设计的改变，仅仅只是使用了微视频辅助学习，但当教师对视频观看信息进行分析统计时，却发现四个视频中的第三个的观看次数是其他任何一个的三倍，几乎所有学生都看过。通过视频分析，教师直观观察到学生在这个项目学习中的难点，因而在课堂上学生完成作业中的指导也更有针对性，事实也证明如此。这就是技术打开以前未知的信息以改变教学方式的典型例子。

让增强现实和虚拟现实塑造新的教学实践

或许我们应该“倾听”技术告诉我们的关于我们可以在学生学习中采取的新方向的内容。Covid-19 危机让我们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它也产生了某种对教育技术的应激性反应。为了线上教学，几乎全世界的教育工作者都在忙碌，因为他们所有的时间都在将当前内容转换为在线模式。

持续当前交付的紧迫性，可能导致老师们被迫采用“向后看”的策略，比如在网上录制传统讲座，却忽视了利用机会改变教育、允许技术——元宇宙、AR、VR等等——来引导学生进入全新的学习领域。

在这里，“技术之前的教学法”的表述有问题。这很容易导致得出这样的结论：技术的使用只不过是使当前的教学实践更方便，或者以不同的方式呈现，例如录制的现场讲座。

相反，让我们看看该技术可以在哪些方面解决差距和新的观察方式。

正如哈佛大学的 Eric Mazur 等人在过去 20 年或更长时间里一直指出的那样，在我们传统的教学方式中，学生可以通过物理考试，但毕业时并不了解如何物理概念适用于现实世界的情况。就像在物理学中一样，在其他科目中，学生在讲座或阅读中学习事实和理论。在工程和科学领域，这通常被称为学习“基础知识”。跨越理论与现实世界的应用和解决问题之间的差距无疑是现在必须追求的最紧迫的议程之一。

如果我们以变革性的方式使用技术，例如，如果使用VR增强现实和AR虚拟现实来创造前所未有的学习机会，我们就可以做到这一点。在安全的虚拟环境中创建真实但高风险的情况，可以演示风险程序，或者学生可以执行一些如果不先练习可能会导致危险的事情。虚拟实地考察学生无法前往的地方，以物理面对面空间永远不允许的方式与更多学生进行虚拟协作学习，或者在沉浸式或实际环境中体验信息叠加。在所有这些中，理论和实际之间的差距可以被缩小。该技术创造了教学机会。

“技术创造了教学机会。”

教育技术和教育学争论的焦点在于它坚持技术先于教育学，这往往会抑制我们的想象力，看不到以前未知的教育学变革潜力。Covix-19 让我们可以创设并尝试新的教学法，证明教育科技和教学法并非截然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