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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前，你不认识我，我不属于你……”傍晚，学校的广播里飘出陈奕迅的《十年》，优美动听的歌声回荡在校园里。我不由地放慢了匆匆的脚步，随着哼唱起来。屈指一算，我调入四中也快十年了。蓦然回首，清点十年的记忆，我感慨良多！ 一 2011年暑假，城区面向农村选调教师，初中语文老师只有一个名额，很多人望而却步了。我还是抱着碰碰运气的态度报了名，幸运的是，我以文化分第一的成绩进入面试，最终以总分第一而被录取。成绩正式公布后，我异常开心兴奋，心中洋溢着满满的自豪感成就感，回首自己将近十年的“赶考路”百感交集。考高安中学时，招两个，自己文化分也是第一，但加上后来的面试和试讲，总分却排在了第三，与第二名只差零点几分，就这样与高安中学擦肩而过，当时内心很难过，恨自己基本功不扎实，恨命运不公；考石脑中学，招六个，文化分第六，闯入面试，但最终还是与石脑中学失之交臂。后来又断断续续参加了几次选调考试，成绩总不如意，每每名落孙山。以至于学校有老师笑我是“千年老二”，对此我只能一笑了之，但心里不服气，暗暗努力。平时课余时间没事时，当别人坐在桂花树下聊天、躲在房间斗地主时，我却默默地拿起复习资料研读；寒暑假，当别人聚在一起搓麻将、躲在家里追剧时，我却忙着背书刷题。唉！功夫不负有心人，天道酬勤，今天，我终于实现了自己的夙愿，考进城了！在别人艳羡的目光中，我踏入了四中。 二 早在乡下任教时，我就听闻四中管理很严格、教师特别敬业，教学质量很高，我怀着学习敬畏的态度融入其中。第一年，我任教了初三一个班的语文课，暗自庆幸课程任务没有预想的重。但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体会，就发现四中与原来乡下学校的截然不同之处。 首先是领导很会激发老师的教学热情。每天早读课，年级组领导都会登记各班主任和科任老师到班时间，然后公布在办公室黑板上，时间精确到分，如6:40有哪些，6:45有哪些，这让一些稍微晚点到班的老师有点不好意思，好像变相受了批评，老师们因此争先恐后，唯恐名字挂在后面。大家戏称这是“四中特色”。教师考勤方面也抓得严，除了上午下午上下班各两次的签点到，每天上午或下午都会有校级领导查岗一次甚至两次，正校长每周至少查岗一次，查岗缺的要向领导说明情况，否则扣钱扣分。这样严格的考勤制度，使得老师不敢轻易走动，只能老老实实坐在办公室里备课批改作业，万一有事，只能请假。办公室里常常是安安静静地，大部分人都在认真备课批改作业，偶尔有些老师聊天的声音过大，时间过长，年级组领导都会提醒一下，开会时经常要强调办公纪律，念念紧箍咒，这样让那些喜欢聊天的老师都不敢高声语，变得三缄其口。最让老师受不了的是每月一次的大考，考试是老师的法宝，更是领导的法宝。每次考试后，各班各科成绩都要公布在办公室的大黑板上，这让一些成绩落后、差距较大的老师大都汗颜羞赧。还要开考试总结会，会上，领导会对考得好的班级和老师进行通报表扬，对一些落后的班级和老师进行提醒鞭策，成绩落后差距较大的老师大都如芒在背如坐针毡。有时领导还会找个别差距较大的老师谈话。在全校教师大会上，某个校长还曾霸道地制定出末位淘汰的规则，好在最终流产了。 也许是在这种制度的倒逼下，也许是教师的责任心，四中的老师大都非常敬业，在教学上你追我赶，唯恐落后。老师上课几乎没有迟到早退的，大都上课提前，下课拖后，特别是初三老师，往往是上一节的老师还没下课，下一节课的老师就站在走廊上候课。课堂上，大多数老师背着扬声器，声若洪钟精神饱满激情四射地分析讲解着。有些老师好像不知道疲倦似的，他们教两个或三个班的主科，早读课要讲课，白天三四节课，晚上有时又要讲两三节课，这里没有学生的自习课空堂课，没有下午第三节课禁讲的规定，没有晚上自习课只能讲一节课的限制，只要你愿讲就行，有些特别认真的班主任中午都要在班上讲几道题目。学校涌现出了很多“拼命三郎”和“铁娘子”。办公室里，大多数老师都在安安静静地备课做题批改作业，很少有大声喧哗谈天说地的人，经常有同科老师探讨教学的声音，常常是科任老师跟班主任反映班上情况的声音。课间时间，有些老师就会把一些学生叫到办公室订正作业，对他们单独辅导。有些老师还会利用体育课或中午的时间把一些学生叫来，给他们耐心讲解错题。各科备课组的老师还会搜集一些试卷统一印发给学生练习，学校既不向学生收取印刷费，也不限制试卷的印刷数量，数学英语科目每个学期一般都要印几十张试卷，这些强化训练大大提高了学生的成绩。值得一提是，四中老师平均年龄偏大，大部分老师年龄超过了45岁，但这些老教师教学热情不减，初心不改，大多还是工作兢兢业业，教学成绩往往名列前茅，很多老教师教主科兼当班主任一直到退休，真可谓“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三 要想教学成绩好，不光要老师讲得好，更主要在于学生愿学，学生努力。四中的领导和老师很善于培养学生努力学习的好习惯，很善于激励学生。四中的学生是很能吃苦的，是真正的苦学。学校印发的作息时间表不要太当真了，它只是一个参考。每天早上各年级的学生都会要求提前到校，初三的学生差不多会提前半小时，这样，早读课时间有时长达一个小时。每节课，班干部都会站在讲台上，提前管好纪律并布置学生读书或做作业，上午第一节第三节课，下午第一节第三节课，更会提前5——10分钟就会开始上课，什么天天唱压根就没有安排，课间操也是形同虚设。学生课间匆匆忙忙上个厕所，就差不多要准备上课了。由于食堂太小，学生只能分批吃饭，初二初三的上午第四节课、下午第三节课都要延长，特别是初三的这两节课，每节课可以长达70分钟。老师辛苦，学生也够呛的。学生中餐晚餐的时间一般不会超过40分钟，初三学生大概只有30分钟，学生小跑到食堂排队打饭吃饭，再到小卖部逛逛或到操场上走走，上个厕所，就到了进班的时间。每天中午，大部分主科老师都要布置课作，要求中午就要上交。还要布置家作，要求每天晚自习后，回家后做完，第二天早上返校时就要检查或上交。副科老师也隔三差五的布置一些作业，有些副科老师布置的作业不比主科老师少。特别是数学英语作业，好像永远做不完，发的资料做完了，就印一大堆试卷，快要考试了，试卷没时间做了，有些老师就利用中午的时间考试。所以，中午这段时间，学生并不轻松，有些学生做着做着作业，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课作还没做完，马上奋笔疾书。特别是初三的学生，科目多，作业多，中午时间又较短，做完课作后，休息的时间所剩不多，使用冬季作息时间表时，中午几乎没有休息时间，下午和晚上只能强打精神上课。好不容易坚持上完一天一夜的课，时间已是晚上八九点钟，回家本该早点休息，对不起，一堆家作等着你呢！特别是初三的学生，晚上上完4节后，9:30才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家，大部分学生还要做作业做到晚上11:00左右才能睡觉。唉，老师不易，学生也不易，不光四中学生如此，可能高安城区大部分初高中学校的学生都是如此，现在的孩子学习真够苦的！ 考试这一法宝，被学校领导和一些班主任及科任老师用到了极致。每次大考后，年级组领导都要开学生考试总结会，会上，领导会对优胜班级和学生进行通报表扬，并且在主席台上对这些披着彩带的学生进行授奖合影，期中期末考试还要颁发奖学金。几个学霸更是在热烈的掌声中像明星一样，风光无限地走到主席台做学习经验介绍。这些引得台下的学生艳羡不已，大大激发了他们勤奋学习的热情。几乎每个班主任都会在考试后，在班上进行奖惩，考试优胜者或进步者都会得到精神和物质奖励，退步者自然会得到精神和物质的双重惩罚。有些老师还会把学生按成绩分成若干小组，让他们互相PK，胜者奖败者罚。还有一些老师会按单科成绩进退进行奖惩。如此措施逼得学生只想进步，不敢退步，学习成绩自然提高了。每次期中考试后，学校还会出一期光荣榜，学习优胜者和教学能手的靓照和大名都会赫然上榜。这也大大激发了学生的学习热情，教师的教学热情！ 四 我刚进入四中的一段时间，对这种生活很不适应。每天来了学校除了上课，就是呆在办公室，觉得枯燥乏味无聊，时间好像很漫长很难挨。回想过去在乡下的生活，觉得是那么的惬意！在乡下时，学校的大部分老师也是很敬业的，大部分学生也是很认真的，学校的教学质量也是很不错的，但学校的管理没有这么严，除了上课，每天只要上午和下午的课间操点个到，就可以了。有些家属在镇上做生意的，遇上赶集，生意忙，还可以抽空去帮帮忙，减轻妻子的一点负担，多尽点丈夫的责任。有时上完了课，批改完了作业，备完了课，就可以在办公室无拘无束地聊聊天，发发牢骚或互相串串办公室放松休闲一下，增进彼此感情。不想呆在办公室里了，就回到宿舍，看看电视，看看书，做做家务，或三五成群的坐在桂花树下聊天打趣。如果遇到有NBA的季后赛，有时就会聚在一起津津有味地看比赛，大家会为球员的一个低级失误而捶胸顿足，骂骂咧咧，也会为一个精彩的进球而欢呼鼓掌。每天早上傍晚，大家一起散散步、打打球；晚上没课时，一些人聚在活动室玩玩扑克，下下象棋，打打乒乓球、桌球，活动室里欢声笑语，充满着快活的空气。每天三餐饭，大家大都是坐在桂花树下边吃边聊，或谈古论今，或针砭时弊，或互相打趣，或演绎段子，或骂学校骂食堂。日子过得单纯快乐，从没觉得时间难挨。 学校领导老师也不会像四中那样逼老师逼学生。学校只是根据期末考试成绩对老师进行评比，平时月考期中成绩，老师自己把握就行。从没有把各班各老师的教学成绩公布在黑板上，也不会每次考后都要开会总结，更不会以“绩”待人。老师并没因此而放松教学，大家还是你追我赶，暗暗努力，不断改进教学方法，提高教学质量，学校的教学质量在农村初中还算不错的。值得一提的是，从伍桥中学走出的老师，大都过得硬，声誉较好。学校的学生学习压力也没那么大，负担没有那么重，课余时间也较长而轻松些。课间，活跃在走廊操场上的身影更多些。晚自习后，大家回到寝室，洗洗就睡了，不用还要趴在床上做家作。虽然学生的整体成绩比不上城区学校，但学生的素质大都还不错，他们潜力很大，到了高中，大都进步较大。特别是一些尖子生，很多人到了高中脱颖而出，大都能考上名校。 调入四中后的第一年，可能是由于对新学校的教学环境及学生学情的不熟悉或其它原因，有段时间，我的教学成绩不够理想，稍微落后些。考试总结会上，我就觉得领导的话特别刺耳：坐在办公室里，我就觉得黑板上的分数特别刺眼：大家谈论成绩时，我就觉得特别尴尬。晚上半夜醒来，也会想着自己哪些环节没做好以及如何提高学生的成绩，以至于辗转反侧，半夜未眠。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教学能力。这段时间，可能是因为教学压力大，睡眠不好或者对当前环境不大适应，我一年下来，差不多瘦了十斤，以致于见到我的熟人都很惊讶，关切地询问是不是课务太重压力太大。我掩饰地笑笑，说:“还好，可能是这段时间在减肥，锻炼的多些，加上近来睡眠不大好。”从那年瘦下来后，我想胖都胖不了，将近十年，我就保持着这种纤瘦的身材，直到今年，我才胖了几斤。四中的老师大部分也是瘦瘦的，有些老师却是落发秃顶或白发满头脸色憔悴，有几个老师跟我一样，调入后，也是瘦了一大圈。 五 从第二年起，我几乎每年都是任教两个班的语文课并担任班主任，工作量陡然增大，课务很重，事务繁杂，每天都是忙得不亦乐乎！每周正课就有14—17节课，早晚自习又有9—11节课，有时一天就要上7节课，经常是一个上午就有3节正课，甚至是3节连堂课。连续上完3节课后，常常是嗓子发痒、喉咙冒烟、腰发酸、腿发抖，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办公室，赶紧喝口水润润嗓子，然后瘫坐在椅子上，话都不愿多说一句。如果某天因为有事冲掉了一节课，那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正是因为常年累月的超负荷工作，很多老师患上了职业病。有几个老师喉咙做了手术，很多老师有颈椎腰椎病。十年下来，我的咽喉炎加重了，经常半夜里喉咙干渴难受；颈椎变形了，多低会头，脖子就僵硬难受，有时头还会发晕，手臂发麻；腰椎盘也突出了，多站会儿多坐会儿就很难受，腰板僵硬屁股难受，晚上侧着睡压得两边的大腿都有些隐隐作痛，害得晚上总是辗转反侧，睡不好；身体也虚弱了，冬天，手脚总是冰凉的，有时上课都要戴着手套写字，也曾因此四处求医问药，咽下无数碗苦涩的中药汤，但都疗效甚微，后来索性放弃，所幸的是，今年人长胖了些，怕冷的症状也好些了。 在以后的工作中，我注意观察思考学习总结一些优秀语文教师的教学方法，在自己的教学中加以运用，注重学生的基础知识的落实，多归纳总结一些答题技巧。在自己的不懈努力下，我的教学成绩得到了稳步提高。一般情况下，自己所带的班教学效果更好些，往往位居前列，另一个班成绩也还可以。有时遇上班风好、学风好的班级，这个班的语文成绩还有时超过自己带的班。有一年，我没有担任班主任，所任教的两个班的语文成绩也不错。这些年，我因此获得过很多次“教学能手”的称号。但我不敢松懈，因为老师之间竞争很激烈，每年的学生又不相同，经常会遇上一些素质差又厌学的学生，对此，常让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不至于成绩落后。 以前在乡下任教时，就是刚毕业时担任了两年的班主任工作，大部分时间是任教初三语文和地理课。当那两年的班主任，让我深深地体会到了班主任工作的艰辛烦琐。也许是因为自己那时工作经验不足，又加上那时血气方刚，脾气暴躁，心态又不好，对学生要求过高，眼里揉不了一点沙子，导致当那两年的班主任，当得很窝心，心力交瘁，常常被学生气得半死。自己每天像个保姆似的围着他们转，却没能把他们管好。现在回想，自己当时有些行为确实失当，对学生的教育缺乏耐心，以至于有时简单粗暴，伤了学生的自尊，导致有些调皮鬼不服管教，跟我对着干，甚至背后骂我；又没能发挥班干部的作用，班干部没威信，管不了事，自己整天累得半死，学生当面听话，背后作乱；又加上有几个科任老师不会管人，管不好课堂纪律，有事就推给我，让我几乎每天都要处罚学生，弄得师生关系不洽，自己心情不好。经历了那两年的痛苦，我再也不想当了班主任。 可是没想到的是，我在四中的十年里，几乎年年都在当班主任。这些年，虽然也有两年碰上班上的调皮鬼多，把我劳得半死，气得半死，但总体来说，还是比较顺利，特别是近几年，班上学生很听话，几乎没有打架的，没有很调皮的，班主任当得比较舒心。我也悟到了当好班主任的一些门道，首先，心态要放平，学生有些违纪是正常的，不要因此生气，不管遇上什么事尽量不要发火生气；其次，自始至终要严格要求学生，要有一套班规班纪，并严格执行；再次，一定要培养一批会管事能管事的班干部，大胆放手让他们去管，树立他们的威信，把自己解放出来；还有，对学生多表扬激励，处罚学生要有度，要多引导鼓励关心学生，让他们感受到你的爱。这些年，我所带的班大都还错。我因此也多次荣获“优秀班主任”称号。有一年，班上虽然有几个比较调皮的学生，但班上学风很浓，学习成绩很好，各科成绩都不错，特别是数学成绩，每次都是名列前茅，数学老师喜笑颜开，曾在办公室豪气地说：“我打败了所有的班主任，我以后也有了吹牛的资本啦！” 这些年，当班主任，我觉得没有原来那么累那么烦了，很多事情，班干部可以处理好。班上的纪律还不错，学生也比较听话，各科任老师反映 也不错，班上的成绩也还过得去，有些科目还经常名列前茅。我和学生的关系也融洽了，感觉学生对我还是比较敬畏的，课后，不管是现在教的还是原来教过的学生，遇到我，大部分会有礼貌地向我问好！此时，心中就会漾出作为人师的一点小小的满足感。 六 这十年也是陪伴女儿成长的十年。看着女儿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大学；看着她从一个天真稚气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位成熟稳重的大姑娘。难忘初中三年，我和女儿每天同进同出，天冷或下雨时女儿坐在电动车上把头轻轻靠在我背上的情景；难忘每天中午和晚上，我俩坐在办公室一起吃饭的温馨画面；难忘假期在家，我辅导督促女儿学习的场景。忘不了高中三年，我或妻子每天披星戴月风雨无阻接送女儿上下学的那份辛劳；忘不了每天中午和晚上，我或妻子给女儿送饭的紧张匆忙；忘不了女儿每次大考后，我和妻子等待成绩的期待焦虑。 现在，女儿大学也快毕业了，家里的家务事也少了，平时放假在家，终于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早上睡到自然醒，然后到外面跑跑步，踢踢腿，投投篮；上午逛逛街，买买菜，做几个家常菜；下午看看电视，刷刷手机，追追剧，看看书，兴致来了，就涂鸦几篇文字，抒发一点自己的生活感悟；傍晚又去外面吹吹风，散散步；晚上躺在沙发上一边刷着手机，一边追着剧。十点左右，电视剧完了，打着哈欠，洗洗就睡了！日子过得闲适散漫，没有了以往的紧张忙碌。 现在在学校上班时，也慢慢学着去调整心态。职称上，几年前就幸运地聘上了高级教师，到顶了；年龄上，已是奔五的人了，就不要去想什么担任点职务出人头地的事了，一切都是过眼烟云，无非就是面子上好看点，多赚点辛苦钱，自己只有一个小孩，家庭负担也不算重，还是让自己活得轻松点；教学上，尽自己的能力去教，只要还过得去，就不要太拼命了，毕竟身体要紧，现在站久了腰就受不了，低头久了颈椎受不了，讲久了喉咙受不了。早上是锻炼身体的好时间，可是几乎每天早上都有课，于是就只能上午抽空到操场上锻炼一下，慢跑几圈，拉几个引体向上，倒走一会儿。这样，既舒活了筋骨，缓解了颈椎腰椎的不适，又免得一天到晚枯坐在办公室。中午和晚上在食堂吃完饭后，我和几个同事还会忙里偷闲，到桌球室干上几盘，这也是我在学校的唯一娱乐。打进了一个有难度的球，我们会不禁欢呼喝彩；一个毫无难度的球，居然没打进，我们会顿足叹息；某人居然脱枪了，我们会爆笑。我们不在乎输赢，只要开心就好！随着球子之间的激烈碰撞，我们释放了压力，愉悦了心情，增进了友谊，找到了枯燥单调的工作之外的一点快乐。 时光如水，岁月如歌。恍惚间调入四中就快十年了，这期间有欢笑，有泪水，有成功，有失败，一切恍如昨日。这十年虽没有上个十年的激情冲劲，却多了一些沉稳练达。常常感动于一些满头白发临近退休的老教师的敬业精神；常常怜悯那些刻苦勤奋孜孜不倦的莘莘学子；也常常感慨反思我国当前的中小学教育。十年，在生命的年轮里，不算太长，也不算太短。人生能有几个十年？曾经是那么稚嫩的脸庞，已变成这么成熟而布满皱纹。不禁感慨生命的芳华已在渐渐消逝。且行且珍惜，不虚度年华，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迎接下一个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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