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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那些年的高中学习岁月

 夏德明 2022-01-19

老家五莲有乡情,为我标星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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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那些年的高中学习岁月
五莲一中91级   桑进彩
三十年时光弹指一挥间,日子一去不返。但记忆仍存,情义还在。
19919月份,初中毕业后我考入五莲一中。那时并没有觉得多幸运,更多的是忐忑。年少的我对未来的高中生活没有太多的自信,却有一些对陌生环境的担忧。
开学前夕,按照地方政策的要求,父亲推了几袋子粮食到粮所存粮。我家的生活并不宽裕,这些粮食该是分量不轻的一次支出。多少年来,和父亲去粮所的一幕总在我脑海中。

一、那时,我们充满好奇

高中生活从来就是有苦也有乐,课堂上的一幕幕仍旧清晰。
记得高一刚入学时,班主任王考兴老师一个一个地叫我们到教室对面的小屋面对面谈话了解情况;
记得穿绿军装裙子的英语老师那让我们佩服的流利口语,
曾说“与tiger谋皮”的历史老师从办公楼上吹出的悠扬的口琴声,
风趣的数学老师把西勇回答的解题方法命名成“西勇公式”,
年纪较大的生物老师工作一丝不苟,
化学老师在课堂上做氧气爆炸试验,那么惊险;
当然更记得我跟仕军演的英语课本剧《Napoleons Three Questions》,以及我做的语文课前演讲,“南山顶上一块云,轰隆呼隆吓煞人”......
细细想来,正是这些学习生活片段构成了珍贵的记忆。
 
二、那时,我们“胡作非为”
与现在不同,我们每个周日下午是自由时间,可以洗衣服、逛街买东西。
也有胆大的同学出校园闲逛,打台球、看录像,甚至有打架斗殴的。
那时候,电影院附近的街上经常会有一些荷尔蒙过盛的青年聚在一起打架。
学校里也偶尔会有刀来棍往的打架事件发生。如果放到现在那可是大事件了,但那时没有现在这样多的通报处分。
这些学校江湖事慢慢化为模糊的云影,消失在岁月里。

记得学校对面有个油条火烧摊,往西不远还有个炉包铺,这两处店铺是我们最常光顾的地方。
三年时间,我们吃掉的油条火烧炉包估计能堆成山。在那间被油烟熏得乌黑油亮的低矮小棚下,鏊子上的炉包被煎得嫩黄,最让我们嘴馋,就着大蒜,一盘炉包顷刻就被消灭。
炉包店里屋西南角有一袋苹果,我们有时吃完炉包还会偷偷伸手拿个解馋。
现在想来,店主肯定早已发觉,估计是可怜我们平日不舍得买水果而故意不戳穿,回忆起来实在是满满的感动。
 
还记得一次晚自习课上,我忍不住诱惑偷偷拿出一本传到我手里的武侠小说看。
教室里很静,化学老师从后门过来走到身边,我才发觉,心想这次完了,但老师没有停下,只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我的课桌,什么也没说。
教室里仍静悄悄的,但那一点点在了我心里,内心再不能平静。
 
记得以后没有再看过小说,好像直到毕业前。这件事对我触动很大,老师的包容没有让我消极下去,反而让我觉得羞愧,决心变得更好。几十年过去了,这件事仍然记忆清晰。
 
那时放纵的我们并没惹出啥大乱子,仍有很多同学学习成绩优异,发展良好,没走歪路。
现在看来,当时的教育方式确实很宽松、很包容,给了我们向善的机会,也给了我们发展的空间。
 
三、那时,我们苦中作乐
高一刚入学时,我们住在学校南边离食堂不远的一排平房里。
虽然食堂就在眼前,但不是每位同学都去打饭,还是有很多人从家里带饭。或者捎一摞煎饼,或者烙个油饼,每人都有一个尼龙编的篮子,统一放在屋角一张床上。

我的饭谱是每周36个煎饼,咸菜以炒花生米为主,配个辣菜疙瘩。高中三年,吃了两年半的煎饼。

煎饼天热的时候变味,冷的时候变硬,有时候实在吃不进去,就到食堂打份菜改善一下。

还好每个周三是家长送饭日,那时候能吃上一盆父亲送来的炒菜花就觉很美妙。

多少年了,现在每每看到煎饼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宿舍地面硬化不好,老鼠成群。一次端午假开学后,大家都从家里带了很多好吃的。
中午放学回来当我们大呼小叫拥进宿舍的餐床时,各个饭包里的老鼠争相跳出,四下逃窜。

我急忙捂住自己的饭袋口,还是有一只老鼠从两侧小口窜出来跑掉了。后来搬了地方,宿舍里还是老鼠多多。

我的铺就在屋角,床下有一个老鼠洞。每天晚上都会有老鼠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来到在我的被子上漫步。

有时候中午放学我们大家进屋一齐呐喊跺脚,就会有成群的老鼠沿着墙根往洞里窜,这时候如果等在洞口,就会踩死好几只。

 

还有一个乐子就是吃碎方便面。学校东面是五莲师范,校门口有一个小卖部,不知道从哪里进的碎方便面,一大袋子一大袋子的很多。

当时流行的牌子是“华丰伊面”,成包的价格相对较贵,买这种散的碎面就很便宜。手里有余钱时就去买几斤,可以直接抓着吃,也可以用煎饼卷着吃,那味道现在想来还觉得香喷喷的。

去年我在一家百货店忽然看见老式包装的“华丰伊面”,竟像见了久违的老朋友,兴奋不已,连买几包。


、那时,我们拼命逐梦

我们那一级共有6个班,是县城唯一一处高中,每个班平均有近20名全县百名生。
 记得我们班好像是18个,个个聪明勤奋,班里学习氛围好,竞争很激烈。晚上放学时仍有很多同学在路灯下读书,回到宿舍趴在被窝里也都挑灯苦学。没有老师督促,大家都自我加压,拼命学习。
 
当时一中小卖部专门卖那种8K的白纸,我们的练习本就是每周一沓白纸。每位同学都是小卖部买稿纸的常客,还清晰记得小卖部里那个镶着银牙瘦瘦的大姨。
 
我们是会考的第一级学生,为了应对会考,师生都投入了相当精力,订阅了各科会考报纸做,结果成绩都很好,大多数同学都得到好几科是满分。物质条件的简陋没有影响大家学习的热情。
 
班里同学大都来自农村,上高中的目的就是考上大学将来能吃馒头。当时我们还没有现在的名校概念,但仍有3人考入清华大学,其余的名校也很多。
 
有一段时间我跟尧峰邻铺,成绩优异的他用功丝毫不减,每天晚上回到宿舍大家狂欢一阵后他都挑灯学习到半夜,后来考入清华大学。他的这种精神一直激励着大家不懈努力。
 
教室里常有同学为某个问题争得面红耳赤,也有同学常跟在老师身边问这问那。那时候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我们心无旁骛,时间基本都用在学习上。很多个早晨我跟周炜拿着历史课本到校园北边的大杨树下背诵,我们互相检查提问课本中的小字部分,真是一段快乐的时光。
 


五、那时,我们情窦初开

那时男女生之间也有一些“故事”。有彼此好感,隔一层纸的;有暗送秋波,小心翼翼的;有私下约会,你情我愿的;有沉溺单相思,无法自拔的;也有压制情感,防止泛滥成灾的,等等。
这都是毕业很久以后才知道的事。

对于我而言,这一方面没有什么太多的记忆,我性格内向,学习就让我忙得不可开交,平时不怎么跟女生说话。

记得高三有一段时间我的同桌是王世美,她性子比较急,但跟我同桌后我们并没有什么不愉快,因为我压根就不怎么说话。后来偶然才知道她跟我对象是初中同学,还有苏玲跟我对象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实在巧合。

 

六、那时,我们也爱运动

一中有两个小篮球场,砖铺的地面。球场北面有几棵参天法桐,树上鸟鹊成群。法桐下是一排教职工平房,我们的班主任王富全老师就曾住在里面,后来成了校史馆,是一中仅存的老建筑了。

当时每天下午放学或是周末,最热闹的地方就是这个篮球场了。在篮球场上打球的学生和老师有一大群,个个球艺高超。

有时晚上也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打得热火朝天。多少年下来,铺的地砖被磨得光滑圆润。因为宿舍离操场很近,吃了饭也会到操场走走,活动一下筋骨。

每天早晨住宿生都一块跑早操,也有赖在床上不起来的,会被老师抓现行。


后来,我们四处奔波

19947月,我们经历了自己的高考。

仍记得高考那天我们吃水饺、喝羊肉汤的“腐败”;

记得高考的晚上跟继勇躺在操场的水泥井盖上谈家常的温馨;

记得高考结束后我们在卷起铺盖的宿舍里狂欢,在县城大街上聚众闲逛、进录像厅的疯狂;

也记得头上顶着一个脸盆、背着铺盖走在县城的大街上,街道旁的店铺里传来郑智化的歌声,“抬头的一片天,是男儿的一片,曾经在满天的星空下做梦的少年”,在心里默默跟着唱几句,想起同学分别,前途茫然,心中涌起难言的落寞与惆怅。

 

成绩出来以后,大家各有所得。

我作为一个学习平平的农家孩子,能进入一所专科师范院校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大家从一个圆心出发,朝着四面八方求学而去。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现在大都已年过四十,事业有成。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我们在不同的国度、城市安家立业、生儿育女,为生活为事业为家庭忙碌奔波,多年踪影难觅。也有的同学因为疾病等原因已经离我们远去,痛惜再也寻他不得。

岁月让我们不再年少,却也使我们不断丰富,日趋成熟。只有那段难忘的高中岁月仍静静地存在于记忆一隅,永不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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