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为什么说,读书人留恋安逸,就不配成为士人?我们今天的中产和小资们有什么致命的弱点?成为一名士人最最关键的条件是什么?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家企业,哪种人最不能缺少?今天很多人读大学,考名牌大学,目的就是能有一个稳定的工作,能有一份好的收入,能过上体面的生活。可是,孔子在2000多年前去告诫自己的弟子们,读书人不能够贪图安逸。记载在《论语》的宪问篇里。01子曰:“士而怀居,不足以为士矣。”老人家告诫弟子们,一个读书人,你老是留恋生活的安逸,那就不足以做一个有担当的读书人了,也就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知识分子了。今天很多人,可能不会完全认同孔子的说法。因为媒体上特别推崇中产、小资的生活情趣、情调,特别喜欢宣传精致的生活方式。我们今天特别强调中产阶级对于社会稳定的重要作用,因为大家都有稳定的收入,有体面的工作,有稳定温馨的小家,有房子,有车子,还能有时间和财力去旅游,甚至是出境游。这本身没有问题,但是如果一个读书人,把所有的心思,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些上面,甚至把它作为自己人生最重要的追求,那么这样的人就难堪大任,难成大业了。因为这种类型的人,他往往是把个人的利益置于优先考虑的,这种类型的人也最容易摇摆不定,最容易被人家用利益收买。一个国家,一个社会的稳定,离不了这样的人,但是更需要少数不贪图安逸,能够知难而上,能够舍己为人,能够为大众担当大任的人。我们今天更多地把“士”这个概念,理解为读书人,或者今天知识分子的概念。在孔子那个年代,士虽然指读书人,但读书的目的是为了担当,是为了承担更大的义务。那个时候的士,可不是简简单单只读书啊,他们还要训练很多能力,目的就是能够为国家承担大的责任,甚至是解决大的问题,大的困难,乃至于要上战场去保家卫国。所以那个时候的士,一定是有良知的,有仁爱之心的,有超出常人的勇气的,这样的读书人才能被称为士。既然担当是一个士人最核心的指标,那么士人就应该比普通人站得要高,看得要远。如果一个读书人,把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花在让自己的小日子变得舒服一点上,那么他哪还有足够的精力和时间,去探索与解决那些大事情、大问题。就像我们的照相机一样,如果近景看得特别清楚,远景往往是模糊的。而要想看清远景,近景往往会不清楚,甚至被忽略。如果一个读书人,被小的利益、小的诱惑蒙住了自己的双眼,那么他十有八九就看不清远处更大的价值。苟且偷安固然不值得提倡,但是为了公众的利益,为了国家的使命,过度地伤害自己,牺牲家人基本的利益和保障,最好也少发生。最理想的状态是能够兼顾,能够有一个相对稳定的个人生活,但是又能够有一大半以上的精力,去为更多的人谋福利,排除困难。我们敬重那些舍生取义的人,但是我们也希望这样的人少一点,如果想要让这样的人少一点,这样的人牺牲少一点,就需要更多的读书人能够有担当的意识,能够从普通的小资和中产升级为有担当的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