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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请读“胡说” 胡子宏生命日记（1877） 团圆才是最浓的年味儿，幼时盼过年只是在贫困生活中期待物质享受 （一）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人生在世50多个春秋，记忆中过了50个年。岁数大了，年味儿没了，虽然是年年过年年年新，但热闹了一阵子，旧有的生活节奏又周而复始。 现在过年，哪里还有年味儿呢？幼时过年的欢庆气氛，如今早已经烟消云散。时代在进步，消费水平在提高。对于过年，没有什么可期盼的了。 我小时候，曾经盼望过年。幼小的心灵在期盼，过年时吃得好、穿得新，能得到一些压岁钱。 如今，我们的消费水平早已超过几十年前的新春佳节。当年过年，无非是改善一下生活，买些肉食，包饺子、煮肉、炖鸡，大人们忙着做一些花样翻新的食物。 几十年过去了，人们日常的饮食水平，早已超过昔日的过年。生活中的小胖墩越来越多，对肉食已经提不起很高的兴趣。 新衣服随时可以买了，不再像几十年前，过年后要去姥姥家，妈妈才给换上新衣服。那时候，小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新衣服把孩子们装点得喜气洋洋。 20年前，占住孩子们精力的是电视节目，少儿频道播放了多年的《西游记》。如今，寒假里困住孩子的，或者是成堆的作业，或者是一部智能手机。
（二） 几十年前的春节晚会，凸显出万人空巷的吸引力。除夕之夜，我们村里同族的乡亲们要聚集起来，祭祀祖宗。活动结束后，将近晚上8点，我会撒丫子跑往家里。 全家人聚集在一起看春晚，一直熬到那首《难忘今宵》响起。入睡不久，凌晨三四点钟，外面鞭炮齐鸣，全家人就要起床。吃了饺子后，整个大家族的大人孩子聚集在长辈家，先是给长辈磕头拜年，再成群结队去拜街坊年，从这家串到那家。大街上拜年的人群你来我往，行走间，大家聊天时，会议论春节晚会的某些节目。 不知不觉，春节晚会越来越花哨，气势越来越恢弘，光电舞台的装饰越来越炫目，但它在观众心中的分量，越来越轻。 貌似在赵本山离开春晚的舞台后，春晚的魅力在除夕夜里渐行渐远。我回老家过年时，在同族的家谱帐完成祭奠后，就跟同龄的乡亲们打麻将，不再慌着看春晚。 算起来，至少十来年没有看完春晚了。春晚不再是年夜里的一道菜。这几年，小儿子在寒假里学业依然繁重，他会提出来看春晚，但是十点多之后，就会上床睡觉。 央视春晚节目的精彩，依然在各类娱乐节目中首屈一指。只不过，这些年各地电视台都推出了精彩的娱乐节目，春晚不再是我们娱乐餐桌的唯一菜肴。 与上世纪的春晚节目相比，如今的春晚往往习惯于板起面孔，略显严肃，披上了一层教化的功能，它的娱乐性日益淡化。 我个人感觉，春晚的编导们在节目编排上很用心，要求所有的节目必须有内涵，有启迪价值，要倡导某种价值观，可是，观众们没有人愿意被“上一课”。
（三） 论起年味，除了吃喝穿和娱乐活动，再就是“爆竹声中一岁除”和亲朋好友的串门拜年。最近两年，燃放爆竹和拜年，已经成了春节里的禁忌活动。 数年前，无论在乡村还是在城市，点爆竹是男孩子们尤其喜欢的活动。记忆中，从腊月二十三小年开始，乡村里的大街小巷就回荡着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放了寒假的男孩子，手持燃烧的一炷香，从口袋里掏出散碎的爆竹，点燃后就抛出去，随即就是“啪”的一声响。 爆竹的声响，在大年初一的凌晨升为高潮。除夕夜过了12点，就会有鞭炮响起。此后，到了三四点钟，村里人起五更，要去拜街坊年，鞭炮声达到最高潮。 这些年，环保部门对大气污染治理力度加大，鞭炮声已经日趋罕见。销售和燃放烟花爆竹，已经成为违法行为。最近几天，本地自媒体披露，有些放炮仗、销售烟花爆竹的大胆者，已经被警察抓了现行，恐怕要到看守所度过除夕之夜了。 过年没有爆竹声响，显然缺少了传统意义上的年味。本来是热热闹闹的节日，爆竹声没有了，辞旧迎新的氛围就淡化了很多。 早些年，村民凌晨三四点起床，要拜街坊年。从四五点开始，我们走遍大街小巷，给村里的长辈们磕头拜年。后来，很多村改革了旧风俗，大年初一，村民们汇集到街头，集体互拜。 村里乡亲们的团拜活动，无非是磕头拜年。在我老家，胡家最年长的一代是第16世，下面的几代人要给16世磕头拜年。我是第18世，给16世、17世磕头拜年后，就站立，等19、20、21世的人向我们下跪。 这两年，新冠病毒来了，为防止病毒传播，减少人员聚集，村里人不再拜年了。乡亲们的聚集，也被限制在一个大家庭之内。走亲串户之间的磕头拜年，已经被暂停了。这些年，我得了病，不再回老家拜年，也就不再给父母下跪磕头了。 没有了燃放爆竹，也不去亲戚家串门拜年，不知不觉，传统上的年味就淡了很多。不过，在城市的家庭里，磕头拜年依然是不可或缺的活动。大年初一，我和妻子端坐好，俩儿子要给我们磕头拜年。 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春节毕竟是中国人最重视的佳节。临近春节，过年的气氛依然不可遏制地呈现在大街小巷和每一家的门前。 大街上的红灯笼挂起来，商场里的人流涌动起来，集市上的红对联在摊位上煞是醒目。过年了，最耀眼的色彩便是红色。
（四） 新冠病毒的疫情隔绝了多少游子回家的路。2020年春节，胡小鹄在伦敦留学，独自在异国他乡过年。如今，胡小鹄在北京独自过年。他本来想回来，但北京疫情又起，他居住的区有了中风险区。 于是，我们家的春节，再次不能团圆。大年初一的时候，只有小儿子给我和妻子磕头拜年。我和老婆为了家庭建设付出了巨多的心血，在我看来，磕头拜年，代表着孩子们对父爱母爱的尊敬和认可。 毋庸置疑，家庭里的成员没有聚集在一起，就没有了团圆的气氛，这个春节的年味儿就大打折扣。 别人家的春节可能会充盈着喜气洋洋，我们家依然会继续忙碌。春节假期这几天，我依然要坚持写作，小儿子要做题，力争提前完成寒假作业。妻子在医院的产科工作，初一也要继续值班。她的岗位是为刚出生的婴儿们洗浴。 在我们家，虎年春节貌似没有什么年味儿，每人都要继续按部就班地忙碌。这是最正常的生活状态，岁岁平安，衣食无忧，心无烦恼，迎接新鲜的时光，期盼来年有好消息和新收获，这是最好的过年感觉。 小时候，盼过年，真的是在穷日子里期待生活的改善。如今，过年的感觉，更像是人生的随遇而安。人到中年后，每逢过年，还有一种疲惫感，迎来送往，上有老下有小，都要考虑到。熬过了初三初四，就想大睡一场。 自唱新词送岁华，鬓丝添得老生涯。不知不觉，又是年长一岁，我们的人生伴随着新春佳节，慢慢地长大、变老。 年味儿哪里呢？年味儿其实就是那种心满意足的团圆。回望过去的一年，家里没有病人，生活没有烦恼，如果有一两个令人情不自禁欢呼起来的好消息，便是幸福生活。 虎年的时光里，我期待着我们家的每一个人都虎虎生威，孩子们带来龙吟虎啸般的好成绩。希望2023年的春节，我们全家能够团圆，各有各的进步和收获，一起迎接新鲜的、香甜的年味儿。
——End—— 文乃心声，喜欢则赏 点击“在看”，给我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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