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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放火烧了麦田……

 安意若兮 2022-02-08

风吹起了,

蛰伏的发梢,

你的笑,

我经年不忘。

风吹起了,

蛰伏的发梢,

你的笑,

我经年不忘。

我用心写,你随意看,相信总有一段文字能够带给你温暖和感动。我是安意若兮,愿你一切安好!

文|安意若兮

图片来源:网络


“大伟,你个熊羔子,看我我砸断你的腿!”荆生老爷挥舞着竹扫帚,追赶着以大伟为首的熊孩子,但是,他的竹扫帚,最终还是挥向了身后呼呼燃烧的麦田。

大伟个子不高,长得精瘦精瘦的,浑身上下黝黑。细长的脸上,长着稀疏的八字眉,眉毛下方的眼睛极小,上眼皮下垂,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别看他其貌不扬,在村子里的名气却很大,当然,这“名气”,是臭名。

在我们村子里,论作,大伟称第二的话,没人敢称第一。他时常带着一帮“小弟”,在村子里流窜作案。

大婶子黄瓜架上的黄瓜没了,保不齐就是大伟他们干的;二奶奶家的甜瓜蛋子还未熟,就被连根拔起了,差不离也是大伟他们干的;三爷爷家屋檐上的瓦掉了,没准就是大伟他们掏鸟蛋时掀掉的。

你可能觉得疑惑,大伟爹妈不管他吗?但你要是了解了大伟妈的行事之道,你便发自内心相信“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

一开始,村子里也有不了解情况的,性子烈的婶子大娘啥的,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便一路小跑到大伟家,想要讨个说法。可是,迎接她们的往往都是大伟家的狗叫声。

那只狗拴在大伟家门口,见了生人,像发疯一般叫着,吓得性子刚强的婶子大娘们都不敢上前。当然了,人家再生气,不能和狗过不去吧。通常情况下,大伟娘会在狗乱叫了一大会之后,才叼着烟不急不慢地从院子里晃荡出来。

狗终于消停了,狗主人却掐着腰骂开了。杵在门口的婶子大娘见大伟娘这副德行,只好作罢。渐渐地,就没再有人去大伟家讨说法了。没了管束的大伟,作起来更是肆无忌惮了。

这一年麦收时候,大伟带着一起熊孩子在麦田里瞎晃悠,恰好转悠到荆生老爷的麦田旁边。也巧了,荆生老爷麦田周围的人家,都已经将麦子收割了,就只剩他家的,他想着“库库”(等麦子再熟点)再割也不迟。

说实话,麦收季节,田野里也没有什么乐趣,不像秋天,有好些野果子可以吃,甚至可以捉了蚂蚱烤着吃。唯一能做的,就是捡拾田家遗落的麦穗,很显然,大伟那帮子熊孩子,根本不屑于此事。

彼时正是傍晚时分,大伟望着不远处村子里升起的炊烟,用手一拍脑袋:烤麦子吃!

不一会儿,火就点起来了,干燥的麦秸燃烧时发出噼喇噼喇的声音。他们举着长长的麦秸秆,将麦穗放在火上烤,那麦子,当然是荆生老爷家的。

“大伟哥,这还真不说,烤的麦子还怪香呢!”一个与大伟个头差不多的家伙,边吹着手里的麦子,边咧着被灰抹得不像样的嘴巴念叨着。

“狗屁,真难吃!”大伟“呸呸”地朝地上吐着,他手里的那个麦穗,烤糊了。

“大伟哥,着火了!”一个小家伙哭丧着脸,指着大伟身后,惊慌失措。

大伟回转身,看见刚才那堆火,沿着地上干燥的麦茬根,烧到了荆生老爷家的麦田去了。

荆生老爷拿着竹扫帚赶来的时候,火势已经很大了,呛人的烟气里,依稀泛着烤熟麦粒的香气。荆生老爷气急败坏地叫骂着,脸上涂抹得花里胡哨的大伟他们,像受了惊吓一般,四下逃窜。

闻讯赶来的村民,拎水的拎水,铲土的铲土,火终于灭了,麦田里剩下的麦子,不足四分之一,还都被烧得不像样子。

荆生拎着叉子去大伟家讨说法,被大伟娘堵在门口臭骂了一顿。在大伟娘的骂声里,大伟爬上了矮矮的院墙,跳下之后,逃了。

“还想让我们家赔偿,恁家麦田里的火,差点烧了俺家大伟,我说啥了?”大伟娘不依不饶,气得荆生老爷拿着叉子,叉得满地都是窟窿。

因为这事,一直到荆生老爷咽气,他们两家都不搭腔。

后来,听说大伟在外面混得不孬;后来,又听说大伟犯了事,蹲了几年。

大伟妈还是喜欢抽烟,只是,拴在他们家门口的狗,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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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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