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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学习之四十一 岑参边塞话西征 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 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 匈奴草黄马正肥，金山西见烟尘飞，汉家大将西出师。 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风头如刀面如割。 马毛带雪汗气蒸，五花连钱旋作冰，幕中草檄砚水凝。 虏骑闻之应胆慑，料知短兵不敢接，车师西门伫献捷。
这是边塞诗人岑参的《走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这首诗作于公元754年，唐玄宗天宝十三载，当时岑参担任安西北庭节度使判官。这期间，安西北庭节度使封常清曾几次出兵作战。这是岑参为封常清出兵西征而创作的送行诗。 封常清有勇有谋，治军严明，曾跟随高仙芝频立战功，在抗击安禄山反叛中被奸人陷害，他与高仙芝同被赐死，只留下了《封常清谢死表闻》让后人泪目。 岑参的边塞诗以奇著称，这首诗就体现了意奇、语奇，利用了反衬、比喻、夸张等多种艺术手法，写得既扣人心弦，又气势昂扬。全诗以风为主线串起，分别给出了几个惊心动魄的画面，展示了“四边伐鼓雪海涌，三军大呼阴山动”的壮丽景象。 起句给出一个辽阔博大的景象，虽然没有风字，但从“平沙莽莽黄入天”中，读者已感受到了狂风卷地而起，黄沙避日遮天的苍茫景色。紧接着以风起石滚描写出征环境之恶劣。夜吼，见风之狂；碎石，见风之烈；石走，见风之威猛。 到此一顿，一笔荡开，转写匈奴窥边已久，养精蓄锐，草黄马肥，此时发动攻势，铁骑卷风而来，烟尘四起，大有“一统万邦”之势。此时的风，送来的既有匈奴铁骑的狂尘，也有大唐烽烟四起的警讯，为下面的唐军出场做足了铺垫。 大雪中，大唐军队迎着刀割一样的寒风，裹着昼夜在身的盔甲，在旷野中行进，旌旗招展，戟戈相拨，大有气吞万里如虎之势。有这样的勇士，有这样的军队，一定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下面紧紧抓住风中的冷。战马奔腾，汗气飞升，但在这恶劣气候下，那汗气还来不及升腾，就已经凝作冰了。军中草拟文书的砚台已经冻成了冰疙瘩，全军上下，真成了“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就是在这种艰难困苦的境况下，大唐军队仍然是一往无前。有此气概，敌方早已闻风丧胆，怎么敢短兵相接迎战呢，相信主帅此去定当马到功成，我们就在门口等着捷报传来，用美酒欢迎归来的勇士们。 这首诗声调激越，豪气冲天。不知曾经过“鸳鸯瓦冷霜寒重，翡翠衾寒谁与共”的唐玄宗，读了这首诗和《封常清谢死表闻》，会作何感慨！ 渔家傲·读岑参《走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 马跃轮台翻雪吼，旌旗猎猎云中走。卷地寒风围甲胄，才张口，旋升热气冰凝厚。 昨夜行前先拜叩，烟尘俱灭看星斗。力挫熊罴刀在手。君且候，西来报捷堪消酒。 悠雲壬寅正月初八于北海拾贝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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