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禅绕画（12） 近日被徐州拐卖妇女事件着实刺激到了。 晚睡前又想着：女人们真的有原罪吗？还有没有希望？为什么有的人不把人当人对待？我们究竟是在进步还是在倒退？…… 想到这些，心脏感到寒冷。 在沮丧之中居然很快睡着了。以往没这么容易入睡。 做了个清醒梦。 梦到身在故乡，在家门口，和妹妹一起看到天空中的月亮，起初是个小月牙，后来变作上弦月，色泽明亮，接着显露出月亮内部的样子，山峦起伏。月亮也变得很大，占了大半个天空。 我跑进院子，来到厨房的缝纫机旁，拿了弟弟送我的望远镜，返回大门口。 “月亮内部的样子”已在门前下的小树园子里显现出来，好像原本就在那里。这是个壮观的场面。整体看，像是一座巨大而结构复杂的土灰色城堡与一棵参天大树融为一体的样子。但是这棵大树并无绿色的叶子，全身只有土灰色的树枝和树根。它长在我家这个小树园子里，占满了整个园子；树园子地势低，所以我可以居高临下地观察它。我和妹妹仔细看了那些细小的盘曲虬蜷的树根怎样缠绕在城堡的许多小柱子上，我心里清楚：这是一个梦，并且是一个两层的清醒梦，因为梦境非常稳定。在这棵大树城堡之上，还长了一些松树，松叶翠绿。我和妹妹都惊讶于“月亮上居然有绿色植物”。 一顿大饱眼福之后，心满意足，但是接下来去哪里还没想好。我知道在清醒梦中可以随心所欲地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可是在当时的情况下一般想不到去哪里，除非早做准备。但是，谁知道自己哪个晚上会做个清醒梦呢？根据以往的经验，也不能就此想得太久，否则，梦境会自动发生变化。果然，正在发愁，我俩就到了一位奶奶家居住的地方。这地方离我家很近。去年年底有一次我还梦到过这里，那次梦中是我一个人。回顾我从小到大的梦，只要梦到这里，梦境中总是阴霾天气，有时空气潮湿且发黄，好像飘散着一种毒雾；要么就是这道平川上树木众多，似乎能看到大水漫过的痕迹。那次梦也不例外，这里依旧是阴霾天气，我穿过黄色的雾，到这位奶奶家大门处，那里已被推土机推成平地。在一个被铲过的角落里，长着两三枝花，花枝又细又长，叶子稀疏，低低地贴着地面，花朵很大，白色，像是芙蓉。 在这次的清醒梦里，我和妹妹遇到了那位奶奶和我外婆等，一共四个老人，他们邀我们进屋。我们跟着进屋后，他们说了很多话。他们说话的时候，我也不好意思粗暴地打断或直接走开，况且还不知道往哪里去。又没兴趣听，就醒了。 据说根据一位日本学者的研究，人的梦境最多有七层。这一点我还未实践到，我最多只能做到三层。但我查阅过一些记录，有人的确会做许多层的梦，并且每次都以为自己真的醒过来了，而实际上还沉浸在睡梦之中。这种情况一般发生在要去上学或上班但又沉溺于睡眠之中无法自拔的时刻。在此情况下，做梦者从床上醒过来了，认为自己真醒了，马上就去上班，然而过了一会才发现自己实际上还躺在床上，于是急忙又起床去上班，结果不一会又发现自己还没醒，如此三番五次之后，他就会无比恐慌，无法判断自己究竟有没有真的回到现实。如果他的判断方法有些极端，直接从楼上跳下去，万一他这一次真的醒过来了，那他就完蛋了。 但是，出现这样的问题大多时候源于做梦者对清醒梦的态度，他们沉浸于做清醒梦的乐趣和梦中的支配感与成就感，耗费了许多精力，以致于后来分辨不出梦境与现实的区别。 在区分梦境与现实这方面上，电影《盗梦空间》中提出的一个小细节是可行的：给自己设置一个道具，或任何一个适用于自己的记号，以此来分辨自己究竟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比如《盗梦空间》中的小陀螺。在梦中，小陀螺不遵循重力规则，因此永远都在旋转之中。也有人以伤害自己的方式判断是否身在梦中，比如折一下自己的手指，或掐自己的脸等；但根据实验，有时在梦中伤害自己也会感到疼痛，有的人在梦中受伤，痛得生不如死。 对我而言，清醒梦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梦到了，高高兴兴看一看，梦不到也无所谓，毕竟这是一件极为耗费精神的事。并且，很多人即便遇到清醒梦，在梦中也不做什么好事。现实思维告诉他，这是一个虚幻的世界，做好事也没什么意义。一旦他们知道这是一个可以为所欲为的世界，做好事无意义，做坏事不受惩罚，他们就开始抛弃道德，随心所欲地破坏它，让一切事情都按自己所想的样子去发展和出现。这种行为一定程度上是一种对恶的思维方式的训练，对现实中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有人曾就此做过一个警告性的梦，在一次清醒梦中，出现了一个比他本人还厉害的白胡子老人，给了他一个大耳光，把他打飞了老远；他并不疼，但是心里很不爽，问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这样对他，老人回答说：因为你做了太多的坏事。因此，如果根据这一点向相反的方向考虑，那么在梦中做好事就真的没有意义吗？也许未必。 我发现有这样一个规律：对我来说，出现清醒梦的条件似乎总是与无欲无求、摒弃自我、绝望或虚无等这类精神状态有关。在这种精神状态中，我总是感到自己在世界之外，与世界没有关系，甚至与自己这个躯体也毫无关系。清醒梦的出现仿佛是要告诉我，看，人活着还是挺有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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