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模：《中药学》补气药：白术、山药、白扁豆

白朮

下面介绍白术，白术是一种菊科的植物，用的白术，入药部位（是）它的根茎。这个白术和我们前面的芳香化湿药当中学的第一味药，苍术，在古代是不分的，所以今后大家学张仲景的一些处方，统称叫作术。那么后来陶弘景发现术有两种，而且它的植物的形态明显地不同，而且功用也有区别，所以慢慢地就一分为二，就把术分为了白术和苍术。那么前面学的苍术，它主要是产在江苏的茅山，所以又叫作茅术，那是道地药材，质量比较好的。白术这个是在浙江的于潜，所以道地的药材又称为于术，就是那个干钩于，干字下面有一个钩的，于潜，所以有的医生开处方，不写白术，就写个于术，就是指的优质的白术意思，但现在一般都要求写正名。白术的第一个功效，补脾气，所以它可以用于脾气虚证。那么白术在补脾气的药当中，在本草学当中，常常把它称为脾脏补气健脾第一要药，就是把它称为是补气药当中，最重要的一个药，对这句话，要正确地理解，前人的这句话，绝不是说它补脾气的作用，在这一类药当中，是最强的，比如说脾气虚，有这个倦怠乏力这样的一些症状，人参的作用是最强的，消除倦怠乏力这一类的症状，如果脾气虚，又有清阳不升，中气下泄，那么黄芪的作用是最强的，那么为什么前人没有很强调人参是脾脏补气健脾第一要药，也没有谈到黄芪是脾脏补气健脾第一要药，只是在白术这个药当中，给予这样高度的评价，充分地肯定，这是联系到脾的生理、病理，在临床上的特殊性，因为脾是主运化的，那么脾气虚，运化无力。那么主要不但表现在纳食的功能，消化的功能，这个散布精微的功能，这样一些降低了，更主要，对水湿的运化，脾主运化，包括了对水湿的运化，如果脾气不虚，那么水湿就能正常地散布或者排泄，如果脾气亏虚，对水湿的运化功能也随之降低，就很容易出现水湿内停，也就是出现脾虚生湿的这样的病理表现。所以脾虚以后，不但倦怠乏力，这个肢体沉重，往往与湿浊阻滞有关，不完全是气的充养不够造成的。另外这个脾虚很容易出现泄泻，大便溏薄，这也是湿浊内盛，另外引起痰饮水肿，或者妇女的白带过多，所以在脾虚证当中，经常出现了脾虚而有湿邪，湿浊内盛的情况，那么白术，它既是一个补气健脾的药，它又能够通过燥湿利尿，有效地排除因为脾虚而停滞于内的这种湿浊，所以白术它就是一个偏于温燥的药物，那么它符合脾在病理状态下的一种需要，所以在《中医学基础》里面，常常就有脾喜温燥这样的说法，那么白术，就是一个温燥的药，它为脾所喜，它能够满足脾在病理状况下的需要，既能够补气健脾，改善脾气虚的一些病理改变，也能够有效地消除脾虚而伴有的湿浊内停，湿邪内阻的情况，所以在脾虚而出现的这种湿邪阻滞、倦怠乏力、身体困重，或者吐泻、痰饮水肿、白带过多这样一些证候当中，白术是最适合的，所以它是从这个角度，它为脾所喜，既能够补虚，又能够祛邪，驱除湿邪，所以称为它是脾脏补气健脾的第一要药，大家理解这一句话，它（不）是所有方面它都是第一的，它是根据脾的生理和病理特征，它更加适合，更能为脾所喜，所以才有这样的结论。那么我们书上在应用一里面，就谈了一般的脾虚证，它可以和人参、党参、黄芪这一类药配伍使用，这个并不是很特殊，更主要的，是兼有湿浊内停的脾虚证，所以这个四君子汤当中用白术，它一方面它补气健脾，可以增强人参的作用，另一方面，它又可以针对因为脾气虚而生湿的这种病理改变，所以是很重要的一个辅助的药物。那么对于有一些脾虚湿盛的，往往还要以白术作为方当中很重要的（药），比如说脾虚的泄泻，参苓白术散、七味白术散，那七味白术散，那里面很多补气健脾的药，专门以白术来命名，那也是很有代表性的，强调白术，既健脾补气又燥湿止泻，七味白术散。脾虚引起的痰饮，那么今后所学的什么苓桂术甘汤，那白术在里面也很重要。这个脾虚的水肿，那么人参这些（补脾药）经常可能还没有使用，那么比如说这个五苓散、四苓散这些（方）。白术其实除了利尿以外，与它的补气健脾，实际上也有关系的，不是完全不相干，所以在这一类的病证当中，它组的方里面往往白术显得比一般的补气药重要，那么结合我们书上的应用一，完全可以了解这个特征。

那么这个白术作为一个燥湿药，所以（性能）里面有一个苦味，苦能燥，白术是一个苦温燥湿药，那么它的燥湿的功效一般结合到补脾气，那用于脾气虚，（主要是）这个湿浊内停的时候使用。但是相对于苍术来讲，它的燥湿的作用不如苍术，所以如果说偏于实证的，湿浊内盛比较重的，脾气虚又不是很明显的，那一般用苍术，白术往往把它和补脾气联系在一起，所以我们这个主治当中，没有专门把它（燥湿）分离相对应的一项应用或者主治。另外白术有一定的利尿的作用，那么这个利尿作用，它弱于黄芪，但是和黄芪不同，黄芪基本上是益气利尿，主要用于气虚的水肿，实证一般很少用或者不用。白术不同，这个对于水肿，虚实均宜，那么气虚的，它可以作为黄芪这一类药的一个辅助，同样可以用，那么它利尿不伤正气，虚证也能用。如果是实证，那么这个白术，燥湿利尿，这个祛邪的力量也很强，它不是一个典型的滋补药，所以它对于实证，它也不碍邪，不影响邪气的祛除，所以对水肿证，这个白术不管虚实，临床上应用都是比较广泛的。另外这个固表止汗，那也是类似于黄芪，但是固表止汗的力量弱于黄芪，常常作为黄芪的一个辅助药，比如说玉屏风散，里面有黄芪，也有白术的，但是黄芪是主要药，白术是次要药，主次比较分明，作为黄芪的辅助。另外在解释白术固表止汗的机理的时候，一般和黄芪不一样，黄芪是脾肺双补，它本身就能够直接补肺气，使这个卫气强健。而白术，是在补脾气，因为卫气出自中焦，通过补气健脾，有利于卫气的生成，是从这个角度来解释，反正始终就避开了这个肺，这个对于白术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一个特征和知识点，在我们前面学的所有的药，一直到现在，从人参、西洋参、太子参、党参、黄芪都是脾肺双补的药，既能补脾气，又能补肺气。但白术就不一样了，它没有补肺气的作用，它只有一个补气功效，就是补脾气。那么为什么这样，就是因为白术是温燥的，那么脾喜温燥，所以特别强调这一点，而肺在中医学当中，认为是肺体属金，性喜凉润而恶温燥，肺是喜欢凉润的不喜欢温燥的，那么温燥之性，温燥之邪，最容易损伤肺津，比如说秋天的温燥，那肺就很容易受邪，所以它不喜欢温燥，那么白术由于它的温燥性不为肺所喜，所以一般不称它是补肺气的药。那么在临床上是不是肺气虚就不能用白术呢？同样使用，但是它解释的方法是补土生金，通过补脾胃之气，脾为生气之源，间接地有利于肺气虚证，是从补土生金来解释，正如这个固表止汗，它与肺气虚，也是有关系的，但它不从补肺气来解释，就说它是直接是补脾气，有利于卫气的生成，卫气出中焦，所以这个是学白术的时候，很重要的一点。过去有一个考试题，也是失误率很高的，包括全国性的一些考试，比如说作为单选题，以下除哪味药都是脾肺双补之药，比如说人参、党参、黄芪、白术，还有我们下面学的山药，我记得题的原题就是这样，以下除哪味药（都）是脾肺双补的，那么就是排除一味药，它不是脾肺双补的，那么这五味药当中，前面的人参、党参、黄芪，加（上）我们后面要学的山药都是脾肺双补的，既能补脾气，又能补肺气，那么白术不是。反过来它又可以作一个多选题，以下哪些药是脾肺双补，或者既补脾气又补肺气，那就不应该选白术，选白术就是一个错题，答案就是错的。就是在学这个（药的）时候，对这一点可能掌握得不是很牢固。不管哪一个中药（学）的书，用的这个教材，白术都没有明确提出它能补肺气，原因我就刚才讲了，主要是白术的温燥之性，它并不是它不可以用，在中医药理论当中不这样解释。另外白术安胎也是和它的补脾气密不可分的，用于脾气虚，或者脾虚湿浊内停，在早期出现了吐泻，影响了这个胎儿的发育，那么如果没有这种吐泻或者湿浊内阻，也是因为脾气虚，不能有效地充养胎元，出现胎动不安，也是可以使用，首先它必须是脾虚证。所以白术的安胎，应该是和补脾气联系在一起，有脾虚的情况可以使用，当然脾肾两虚，那么它本身也是有脾虚存在的，它配伍另外一些补肾的药，也是可以使用，白术的基本情况就是这样。那么白术学了以后，往往需要和苍术进行比较，那么苍术和白术，相同的地方，就是四个字，就是健脾燥湿，或者说补脾气燥湿，也可以健脾燥湿四个字。但是白术，以健脾补气为主，主要用于脾虚有湿的，偏于虚证的，苍术以燥湿为主，以健脾为辅，那么主要用于实证，所以在本草文献里面，在谈到这一点的时候，前人就是说白术用于卑监之土，卑监就是低洼，就是不足的意思，卑就是卑躬屈膝的卑，监，监理、监视的监，卑监之土，就是比较低的，就是偏虚的。那么这个苍术，适合于敦阜之土，敦阜，阜就是阜心，东北那个阜心，高出来的土堆，敦阜，那么就是说有余的，偏于实证，这个就是用这几个字，把这个白术和苍术一个偏于主实证，一个偏于主虚证，白术治疗这个卑监之土，苍术主敦阜之土，这是主要的相同的地方。另外兼有功效，完全不同，白术能够固表，苍术能够解表，能够发汗解表，所以白术是用于表虚不固的自汗，苍术是用于外感风寒。另外白术还能利尿安胎，可以用于脾虚的水肿和脾虚的胎动不安。苍术还能祛风湿，或者说还能明目，可以用于治疗夜盲证或者风湿痹证，尤其是湿浊偏盛的（痹证），所以相同或者相似的，就是健脾燥湿，各有侧重。不同的是兼有的功效，白术能够固表，能够利尿，能够安胎，它有相应的主治，苍术能够解表，能够祛风湿，或者说能明目，它又有它不同的主治，所以这样比较出来，就比较全面。这个白术的用法，适当注意一下，那么就是用来健脾止泻的时候炒用，其它的原则上还是适合生用的，尤其是脾虚泄泻的，有的还用土炒白术，炒白术、焦白术或者土炒白术都可以增强它燥湿止泻的作用，这是关于白术的情况。

山药

下面的一个药山药。山药在古代的本草文献里面，叫薯蓣，就是我们书上它的植物来源，薯蓣科的多年生的蔓生草本植物薯蓣，所以今后古方，薯蓣汤、薯蓣丸，就是山药汤、山药丸的意思，那么为什么这个薯蓣，又变成了山药，根据文献的记载，宋代有一个皇帝，他的名字叫作赵曙，他不许用这个薯字，所以就把薯字去掉了。唐代有一个皇帝叫李豫，不能用蓣字。先是改成薯药，薯药后来改为了山药，反正这些具体的用不着记，反正与这个避讳有关，因为唐代和宋代，分别一个皇帝不准用其中的一个字，这个赵曙和李豫。这个山药，主要的主区在河南，四大怀药之一，所以优质的山药又称为怀山药，或者简称怀山，就是一个树心旁，一个不字，因为河南过去称为怀庆府，四大怀药，怀地黄，是前面学的生地。怀牛膝，活血化瘀药里面学了，这里怀山药，这个怀菊花，怀菊花只是产量大，但是质量并不好，就是量大，菊花质量好的是在安徽，在浙江，杭菊花、亳菊花或者滁菊花这一类。这个山药，我们这书上（的）功效（是）补脾肺肾气，益脾肺肾阴。对于这个药物，有人总结了这样三句话，可以帮助对这个药的理解和认识。第一句话，这个山药是气阴双补，它既是补气药，所以我们书上的第一组（功效），补脾肺肾气，它是补气的。第二组，补脾肺肾阴的，它是气阴双补，既能够补气，又能够补阴，这第一句话。第二句话，脾肺肾兼治，这是讲的它的作用的部位。第三句话，略兼涩性，略微有一点收敛的性质，所以这样的三句话，那么我们就可以进行分析，它首先气阴双补，它可以作用在脾，它可以既能补脾气，又能补脾阴，所以它可以用于脾气虚的这个证候，也可以用于脾阴虚的证候，略兼涩性，对于脾来讲，需要收涩，那么可能就略有一点止泻的效果，因为脾虚容易出现大便溏泻，所以这个是山药作用在脾。一般的脾气虚，我们前面讲得多了。

脾阴虚，在脾气虚的基础上，比如说兼有口渴，或者有一点伤阴的这种现象，它也是适合的，尤其是脾虚兼有口渴或者腹泻，那么这个山药是一个非常适合的药物，另外它对于肺，既能补肺气，又能补肺阴，那么略兼一点涩性，可能就有一点敛肺气，略微有一点，那么对于这个肺气虚或者肺阴虚，而又兼有久咳虚喘，它也是很适合的。那么第三个它作用在肾，它既能补肾气，又能补肾阴，这个肾阴可能更多的是指的阴精，肾精亏耗，略有涩性，就是肾气不固往往出现比如说遗精、滑精、遗尿、尿频或者白带过多，甚至于肾不纳气，久咳虚喘，那么这个山药还可以发挥它一点敛肾气的这样一个作用，它略兼，不是典型的收涩药，但它有这方面的倾向性，所以记住了这三句话，那么我们就可以分析它的临床应用的情况，所以我们书上的（应用）一，就是主要在脾，脾气虚，脾阴虚兼有便溏腹泻，当然脾虚也可能湿浊下注，或者白带过多，山药也是可以用的。第二段，用于肺气虚或者肺阴虚，兼有这个喘咳的，虚咳、虚喘、久咳虚喘。那么第三个肾气虚，肾精亏耗，那么兼有这个肾气不固，遗尿、尿频、遗精、滑精或者白带过多等等。那么书上的应用四，实际上是个综合，用于消渴，那么消渴我们前面讲人参的时候谈过了，它主要累及的脏腑，主要就是中焦的脾胃，下焦的肾，上焦的肺，那么它的基本病因、病理，就是气阴两伤，这个怀山药刚好有针对性，作用的部位也就在三脏，它也是气阴双补，又能够针对消渴的基本病因病机，所以在消渴病当中，山药也是不管它在中焦、下焦、上焦，它都可以配伍使用。所以它不是一个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是它前面的功效在这方面一种应用。实际上在临床上用的时候，还应当了解山药两方面的特征。第一个是它的药性非常的平和，作用相当地缓和，性平力缓，它本身就是一个食品，药食两用，所以比如什么八宝粥，或者一些肥儿粉这样子一些保健的食品当中，山药使用非常高。那么一般把它作为一个食品，比如说炖肉，新鲜的山药，干的也可以，这个药食两用，所以用量很大，所以大剂量，我们书上说可以用到60到250克，250克基本上半斤了，那可以就当主食了。另外就是我们在中药学里面不太强调，我们这个书上也是首次提到的。其实在这个补气药当中，山药是一个营养比较丰富的，富含营养成分的一个补气药，像前面人参、黄芪这一类的补气药，它基本上没有含什么营养物质，就是增强机体脏腑的功能，它主要不在补充营养物质，山药不一样，它既有人参、黄芪那一类增强机体的功能，又补充身体必须的一些营养物质。那么过去的补虚药，在中药里面，都回避了这一个问题，或者说对营养的这个问题，不明确，没有这个提法，那么我们这个书上，就提到了它是一个作用比较缓和的，这个气平性缓的一个药，但是它又富含营养成分，所以对于一些营养不良的体虚患者，它还兼有另外的意义，所以它作为药食两用，也不排除这个因素，这个供同学们参考，虽然不是很重要，它不是中医使用补虚药的一个主要目的。中药的补虚药和西药的一些所谓的营养药，这个概念不一样的，中药的补虚药，更多的是强调扶助的是正气，振奋的是功能，但是对一部分补虚药，还不能完全排除它的营养价值，所以对山药这一类的药物，有必要加以强调。所以对于山药，它的功效主治，我们就不展开讲，就根据我刚才说的那三句话，尤其重要的是气阴双补，这个作用脏腑很简单，那么记住了这句话，有什么意思，比如说今后要考试，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考，比如要作为一个问答题要考同学们，这个山药的功效和主治，或者功效和应用。那么你根据我这样子（介绍），山药能够补脾气、补脾阴，而且略有止泻的作用；山药还能够补肺气，补肺阴，还略能敛肺，有利于缓减久咳虚喘；山药能够补肾气、补肾阴，而且能够固涩肾气，相应的这个主治，补脾气就用于脾气虚证，补脾阴就用于脾阴虚证，等等，给它全部罗列出来，那么这个就非常完整了。如果要考它的功效，比如说以下哪些是山药的功效，那么山药写了这个补肺气、补肺阴，那么我两个都选，都能够准确地选，能够排除。同样地考主治，能够用于肺阴虚证，阴虚燥咳，这个脾气虚的证，或者肺气虚的这个呼吸微弱，声音低微，那你也能准确地选，就是考它的性能、它（的）归经，它归什么经，这个不管是单选、多选，以不变应万变，任何一种题，就是填空题，要考山药，比如填它的功效，填它的性能，那么你都是以回答问答题这种方式，你把它展开，这个气阴双补，脾肺肾兼治，你就把它写成六个功效，那完全正确的，补脾气、补脾阴、补肺气、补肺阴、补肾气、补肾阴，都把它写在填空里面，一点不错，所以这样子便于学习记忆，我觉得这个总结很有道理。那么在用法上，适当地注意，就是如果这个山药，它用于脾气虚的便溏腹泻，一般都炒用，炒用了以后，它补阴的作用就不太明显，但是它健脾除湿止泻的作用就有所增强。

白扁豆

下面白扁豆，这个是一个很次要的药，这个扁豆是豆科的一个缠绕的藤本植物，这个藤很长，有的可能十多公尺，二、三十公尺都有，（在）那些树上、篱笆上面缠绕，那么它结的豆角，就是蔬菜里面，好像一个弓状的，上面要平一点，下面一个圆弧状这种弓形的，这个是一种蔬菜，全国很多地方都出产，在夏秋天，很常见的，所以它本身就是一个食品。那么这个扁豆，它根据开花的颜色，里面的种皮，有的是黑的，有的是白的，比如开紫色花的，这个和我们前面讲牵牛是一样的。开白花的，它一般种皮是白的，开深色花的，它种皮比较深，甚至是黑的，那么一般入药，喜欢用白的这个种皮的，所以称为白扁豆，实际上是同一个品种。

那么扁豆，功效就是补脾气，或者也可以叫健脾，健脾和补脾气，实际上是同一类功效，那么补脾气，就是比较典型的补虚药，作用可能明显一点，健脾是不典型的补虚药，它对脾虚又有治疗作用，就很细微的一点区别，所以这个白扁豆，有的书上说的是健脾，我们说补脾气，就像刚才的白术，我们这说的补脾气，有的说是补气健脾，或者就是把两个功效都列出来，补脾气健脾，实际上是一个功效，站在两个不同的角度，都是可以的，健脾和补脾气，一个典型的，一个不太典型的这个补益药。那么它的补脾气或者健脾作用是非常微弱的，往往作为脾气虚一个辅助而且是很次要的辅助药。另外它又有化湿的作用，它可以治疗湿阻中焦，所以治疗这个脾虚，兼有湿阻中焦，或者暑湿证，那么这个药两个方面同时发挥作用，力量都不强，比如治疗暑湿证，那么今后这个香薷散，它配伍香薷、厚朴这些药物使用。那么在治疗脾虚腹泻的一些方当中，比如说参苓白术散里面（是）很次要的一个药物，所以大家就知道这个药物的两个功效就够了，健脾化湿或者补脾气化湿。在三百四十八页，这个用法一般健脾要炒用，炒用了以后，那么增强了作用，这里谈到了炒了以后的毒性降低，很多同学可能就要发生误解，扁豆本身就是一个很安全的一个食品，没有毒性的，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扁豆这一类的生吃，很容易中毒，很多豆类都是（如此），包括我们常说的四季豆，或者有的地方叫二季豆。那么它主要就是生的时候，它因为含有血球的凝集素，很容易产生中毒的，那么这个煮熟了以后，就没有（毒性），是非常安全的，这个告诉大家，不能生用，不要生吃扁豆，和不要生吃其它的一些豆类一样，也是有积极意义的，但本身它不是一个毒药，作为食品是相当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