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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说三国》之九十九:孙皓荒淫误吴国

 老夏说书 2022-02-13


咸熙忘年(公元264年)七月,吴主孙休卧病在床,说不出话,就用手写字召丞相濮阳兴(复姓濮阳)进宫,令儿子孙酃(|ing)出来拜他。孙休拉着濮阳兴的手臂,指着孙酃托付给他。孙酃当时只有十岁。二十五日,吴主去世,谥号景帝,享年三十九岁。群臣尊朱皇后为皇太后。
吴国人认为蜀汉刚刚灭亡,交趾的吕兴又反叛,国内恐惧,想立一位年长的君主。左典军万彧曾当过乌程县令,与乌程侯孙皓相好,称“孙皓的才识和明断能力,可与长沙桓王(孙策)相比;而且好学习,尊奉法度。”多次对丞相濮阳兴、左将军张布说。濮阳兴和张布就劝说朱太后,要用孙皓为皇嗣。朱太后说:“我是一个寡妇,怎么知道国家的事情,只要吴国不陨灭,宗庙有依顿就可以了。”于是就迎立孙皓为皇帝,改元为元兴,大赦。孙皓是故太子孙和的长子,时年三十岁。

九月,吴主孙皓贬朱太后为景皇后,追谥父亲孙和为文皇帝,尊生母何氏为太后。十月,吴主封太子孙酃及其三个弟弟都为王,立妃滕氏为皇后。
孙皓刚当上皇帝时,发优抚诏书,抚恤士民;开仓库,济贫民;放出宫女,许配给无妻者;将养在御苑中的禽兽放归山林。当时人们一致称赞他为明君。然而到得志以后,就变得粗暴骄横,忌讳繁多,好酒贪色。于是全国上下失望,濮阳兴、张布也暗自后悔。有人就在吴主前诬陷他们。十一月初一,濮阳兴、张布入朝,就被吴主抓起来,发配广州,又在路上被杀死,夷三族。

第二年七月吴主又逼死景皇后,将景帝孙休的四个儿子迁徙到吴县;不久,又杀死其中两个大的儿子(即孙酃和弟弟)。冬天,吴主听从西陵督步阐的建议,迁都武昌,派御史大夫丁固、右将军诸葛靓守建业。诸葛靓是诸葛诞的少子。
散骑常侍王蕃高风亮节,不会看人的脸色行事,吴主很不高兴,散骑常侍万彧(yu)、中书丞陈声从而诬陷他。五官中郎将丁忠出使晋国回来,吴主大会群臣,王蕃酒醉伏地。吴主怀疑他装醉,派人用车载出去,过了一会,又召回来。王蕃举止庄严,行动自如。吴主大怒,呵令左右将王蕃拖到殿下斩首,出来登上来山,令亲近随从把王蕃的首级扔出去,像虎狼一样争相啃咬。

丁忠对吴主说:“北方无防守作战准备,我们可以袭击夺取弋阳。”吴主询问群臣,镇西大将军陆凯说:“北方新近并吞了巴蜀,派使者求和,并非向我国求援。而是要积蓄力量等待时机。敌人势力正强,愁侥幸求胜,不会有什么好处。”吴主虽然没有出兵,仍然和晋国断交。陆凯是陆逊的族子。
泰始二年(公元266年),八月,吴主任命陆凯为左丞相,万彧为右丞相。吴主厌恶别人正视他,群臣侍候和朝见,都不敢举目。陆凯说:“君臣之间没有不相识的道理,如果突然发生意外事故,也不知到哪里去讲。”吴主才听任陆凯直视他,而别人仍和原来一样。

吴主住在武昌,扬州百姓逆流而上供应物资,十分辛苦。而吴主奢侈无度,使百姓贫困,国家匮乏。陆凯上疏说:“如今四周边境无战事,本应当息养百姓,增加财富。却反而穷奢极欲,无灾难而百姓丧命,无作为而国家财空,臣私下痛心啊!从前汉室衰落,三家鼎立;现在曹、刘失败,皆为晋国所有,这是眼前明显的验证。臣愚昧,只是替陛下珍惜国家啊。武昌地势危险,土地贫瘠,不是君王的都城。而且童谣说:'宁饮建业水,不食武昌鱼;宁还建业死,不止武昌居。’由此看来,是说明民心和天意了。如今国家无一年的积蓄,百姓有离散的怨恨,国家已渐渐露出了根基;而官吏还在苛求紧逼,不知抚恤百姓。大帝时,后宫宫女和织工不满一百;景帝以来,已有上千,这要损耗多少财富。另外,陛下左右的近臣,大多没有才能,他们结成朋党,互相扶持,陷害忠良,埋没贤能,都是一些祸国殃民之辈。希望陛下减省停息徭役,免除苛刻捐税,减少宫女,精选百官,则上天喜悦,人民归附,国家永安。”吴主虽然不高兴,但因陆凯名望很大,也就特别宽容忍了。

十月,永山县山贼施但,乘百姓劳苦怨恨,聚集数千人,劫持吴主的庶弟永安侯孙谦作乱,向北行进到建业时,已有一万多人,距城三十里住下来,选择吉日入城。施但派人以孙谦的命令召镇守建业的丁固、诸葛靓。丁固、诸葛靓斩来使,发兵迎战于牛屯。叛兵无甲胄,即刻溃败,孙谦独自坐在车上,被生擒。丁固不敢杀,报告吴主。吴主杀孙谦和他的母亲及弟弟孙俊,斩施但妻儿。
十二月,吴主迁都建业,派皇后的父亲卫将军、录尚书事滕牧镇守武昌。滕牧好上谏争论,吴主讨厌他,又派他居住到苍梧县(今广西梧州市境内)。滕牧在路上忧郁而死,滕皇后逐渐失宠,由于何太后的保护,才没有被废,但很少得进见。众姬佩皇后玺绶的有多人。吴主又派黄门宦官遍行州郡,选取将吏家的女子,其中二千石大臣的女儿,都每年要申报姓名年龄;年龄在十五、六岁的一律挑选,选不中地才能出嫁。后宫女子以千计数,还在不停地采选。

第二年夏天,吴主又在建业建昭明宫。俸禄二千石以下官员,都亲自进山督促伐木。又大开苑囿(畜养禽兽地圈地),垒土山,建楼台,工艺技术极端精巧,工程、劳役花费以亿万计算。左丞相陆凯、中书丞华贾等多次上疏劝谏,吴主都不听。
吴主孙皓要收回先前被魏占领的交趾等四郡,请看下集《东吴西晋争交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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