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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生身受,不生心受

 观点转载 2022-02-15

(编者按附于文末)

一、何谓五蕴

杂阿含58经

佛告比丘:

四大因、四大缘,是名色阴,所以者何?诸所有色阴,彼一切悉皆四大缘、四大造故。

触因、触缘生受、想、行,是故名受、想、行阴,所以者何?若所有受、想、行,彼一切触缘故。

名色因、名色缘,是故名为识阴,所以者何?若所有识,彼一切名色缘故。

相应部22相应82经

「比丘!凡任何色,不论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下劣、或胜妙,或远、或近,这被称为色蕴。

凡任何受,……凡任何想,……凡任何行,……凡任何识,不论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下劣、或胜妙,或远、或近,这被称为识蕴。

比丘!这个情形诸蕴有『诸蕴』之称。」

中部109经

「大德!什么情形诸蕴有『诸蕴』之称?」

「比丘!凡任何色,不论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下劣、或胜妙,或远、或近,这被称为色蕴;凡任何受,不论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下劣、或胜妙,或远、或近,这被称为受蕴;凡任何想,不论过去、未来、现在,……(中略)或远、或近,这被称为想蕴;凡任何行,不论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下劣、或胜妙,或远、或近,这被称为行蕴;凡任何识,不论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下劣、或胜妙,或远、或近,这被称为识蕴。比丘!这个情形诸蕴有『诸蕴』之称。」

「大德!什么因、什么缘而有色蕴之说?什么因、什么缘而有受蕴之说?什么因、什么缘而有想蕴之说?什么因、什么缘而有行蕴之说?什么因、什么缘而有识蕴之说?」

「比丘!四大为因、四大为缘而有色蕴之说;触为因、触为缘而有受蕴之说;触为因、触为缘而有想蕴之说;触为因、触为缘而有行蕴之说;名色为因、名色为缘而有识蕴之说。」

二、受有几说

杂阿含485经

佛告优陀夷:

我有时说一受,或时说二受,或说三、四、五、六、十八、三十六,乃至百八受,或时说无量受。

云何我说一受?如说所有受皆悉是苦,是名我说一受。

云何说二受?说身受、心受,是名二受。

云何三受?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

云何四受?谓:欲界系受、色界系受、无色界系受,及不系受。

云何说五受?谓:乐根、喜根、苦根、忧根、舍根,是名说五受。

云何说六受?谓:眼触生受,耳、鼻、舌、身、意触生受。

云何说十八受?谓:随六喜行、随六忧行、随六舍行受,是名说十八受。

云何三十六受?依六贪着喜、依六离贪着喜、依六贪着忧、依六离贪着忧、依六贪着舍、依六离贪着舍,是名说三十六受。

云何说百八受?谓:三十六受,过去三十六、未来三十六、现在三十六,是名说百八受。

云何说无量受?如说此受彼受等比,如是无量名说,是名说无量受。

相应部36相应19经

阿难!二受法门被我所说,三受法门也被我所说,五受法门也被我所说,六受法门也被我所说,十八受法门也被我所说,三十六受法门也被我所说,一百零八受法门也被我所说。

三、唯生身受,不生心受

杂阿含470经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愚痴无闻凡夫生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多闻圣弟子,亦生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诸比丘!凡夫、圣人有何差别?」

诸比丘白佛:「世尊是法根、法眼、法依,善哉!世尊!唯愿广说,诸比丘闻已,当受奉行。」

{佛告诸比丘:「愚痴无闻凡夫身触生诸受,苦痛逼迫,乃至夺命,忧愁啼哭,称怨号呼。」}

佛告诸比丘:

「谛听!善思!当为汝说。

诸比丘!愚痴无闻凡夫身触生诸受,增诸苦痛,乃至夺命,愁忧称怨,啼哭号呼,心生狂乱,当于尔时增长二受:若身受,若心受,譬如:士夫身被双毒箭,极生苦痛,愚痴无闻凡夫亦复如是,增长二受:身受、心受,极生苦痛,所以者何?以彼愚痴无闻凡夫不了知故,于诸五欲生乐受触,受五欲乐;受五欲乐故,为贪使所使。苦受触故,则生瞋恚;生瞋恚故,为恚使所使。于此二受,若集、若灭、若味、若患、若离不如实知,不如实知故,生不苦不乐受,为痴使所使。为乐受所系终不离,苦受所系终不离,不苦不乐受所系终不离,云何系?谓为贪、恚、痴所系,为生、老、病、死、忧、悲、恼、苦所系。

多闻圣弟子身触生苦受,大苦逼迫,乃至夺命,不起忧悲称怨,啼哭号呼,心乱发狂,当于尔时唯生一受,所谓身受,不生心受,譬如:士夫被一毒箭,不被第二毒箭,当于尔时,唯生一受,所谓身受,不生心受。为乐受触,不染欲乐;不染欲乐故,于彼乐受贪使不使。于苦触受不生瞋恚;不生瞋恚故,恚使不使。于彼二使,集、灭、味、患、离如实知;如实知故,不苦不乐受痴使不使。于彼乐受解脱不系,苦受、不苦不乐受解脱不系,于何不系?谓:贪、恚、痴不系,生、老、病、死、忧、悲、恼、苦不系。」

相应部36相应6经

「比丘们!未听闻的一般人感受乐受,感受苦受,感受不苦不乐受,有听闻的圣弟子也感受乐受,感受苦受,感受不苦不乐受。在那里,比丘们!有听闻的圣弟子与未听闻的一般人有什么高下,有什么不同,有什么差别呢?」

「大德!我们的法以世尊为根本……(中略)。」

「比丘们!当未听闻的一般人被苦受接触时,悲伤、疲累、悲泣、搥胸号哭,来到迷乱,他感受二受:身的[受]与心的[受]。

比丘们!犹如他们如果以箭射男子,如果接着以第二支箭射中他,这样,比丘们!那男子感受因二支箭的受。同样的,当未听闻的一般人被苦受接触时,悲伤、疲累、悲泣、搥胸号哭,来到迷乱,他感受二受:身的[受]与心的[受]。又,当被苦受接触时,对它有嫌恶;当他对苦受有嫌恶,则潜伏苦受的嫌恶烦恼潜在趋势。当被苦受接触时,他欢喜于欲乐,什么原因呢?因为,比丘们!未听闻的一般人不了知除了欲乐之外还有对苦受的出离。当他欢喜于欲乐,则潜伏乐受的贪烦恼潜在趋势。

他不如实了知那些受的集起、灭没、乐味、过患、出离;当他不如实了知那些受的集起、灭没、乐味、过患、出离,则潜伏不苦不乐受的无明烦恼潜在趋势。如果他感受乐受,他被系缚地感受它;如果他感受苦受,他被系缚地感受它;如果他感受不苦不乐受,他被系缚地感受它。比丘们!我说这被称为:『被生、老、死,愁、悲、苦、忧、绝望所束缚;被苦所束缚之未听闻的一般人。』

而,比丘们!当有听闻的圣弟子被苦受接触时,不悲伤、不疲累、不悲泣、不搥胸号哭,不来到迷乱,他感受一受:身的而非心的。

比丘们!犹如他们如果以箭射男子,如果接着第二支箭没射中他,这样,比丘们!那男子感受因一支箭的受。同样的,当有听闻的圣弟子被苦受接触时,不悲伤、不疲累、不悲泣、不搥胸号哭、不来到迷乱,他感受一受:身的而非心的。又,当被苦受接触时,没有嫌恶;当他对苦受没有嫌恶,则不潜伏苦受的嫌恶烦恼潜在趋势。当被苦受接触时,他不欢喜于欲乐,什么原因呢?因为,比丘们!有听闻的圣弟子了知除了欲乐之外,还有对苦受的出离。当他对欲乐不欢喜,则不潜伏乐受的贪烦恼潜在趋势。

他如实了知那些受的集起、灭没、乐味、过患、出离;当他如实了知那些受的集起、灭没、乐味、过患、出离,则不潜伏不苦不乐受的无明烦恼潜在趋势。如果他感受乐受,他离系缚地感受它;如果他感受苦受,他离系缚地感受它;如果他感受不苦不乐受,他离系缚地感受它。比丘们!我说这被称为:『不被生、老、死,愁、悲、苦、忧、绝望所束缚;不被苦所束缚之有听闻的圣弟子。』

比丘们!对有听闻的圣弟子与未听闻的一般人,这是高下,这是不同,这是差别。」

杂阿含107经

那拘罗长者白舍利弗:「我向诣世尊所,白世尊言:『我年衰老,羸劣、苦患,自力而来觐见世尊,及所宗重知识比丘。』佛告我言:『善哉!长者!汝实衰老,羸劣、苦患,而能自力诣我,及见先所宗重比丘。汝今于此苦患之身,常当修学不苦患{身}[心]。』世尊为我说如是法,示、教、照、喜,甘露润泽。」

尊者舍利弗问长者言:「汝向何不重问世尊:『云何苦患身、苦患心?云何苦患身、不苦患心?』」

长者答言:「我以是义故,来诣尊者,唯愿为我略说法要!」

尊者舍利弗语长者言:「善哉!长者!汝今谛听!当为汝说。

愚痴无闻凡夫于色集、色灭、色患、色味、色离不如实知;不如实知故,爱乐于色,言色是我、是我所,而取摄受,彼色若坏、若异,心识随转恼苦生;恼苦生已,恐怖、障阂、顾念、忧苦、结恋;于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是名身、心苦患。

云何身苦患、心不苦患?

多闻圣弟子于色集、色灭、色味、色患、色离如实知;如实知已,不生爱乐、见色是我、是我所,彼色若变、若异,心不随转恼苦生;心不随转恼苦生已,得不恐怖、障碍、顾念、结恋;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是名身苦患、心不苦患。」

尊者舍利弗说是法时,那拘罗长者得法眼净。

相应部22相应1经

「大德!这里,我去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我对世尊这么说:『我已衰老、已年老,高龄而年迈,已到了老人期,身体病苦,常常生病,而,大德!我不能常见世尊与值得尊敬的比丘们,为了对我有长久的利益与安乐,大德!请世尊教诫我,大德!请世尊训诫我。』当这么说时,世尊对我这么说:『正是这样,屋主!正是这样,屋主!这病苦的、变瘦的身体,像蛋一样被包覆,屋主!如果有人带着这样的身体,还自称有片刻的无病,除了愚蠢外,还会有什么呢?屋主!因此,在这里,你应该这么学:「对病苦的身体,我具念的心将是不病苦的。」屋主!你应该这么学。』大德!我被世尊以不死法说灌顶。」

「而,屋主!你没再进一步问世尊:『大德!什么情形有病苦的身体且病苦的心,什么情形有病苦的身体但无病苦的心呢?』」

「大德!我们会从远处来到尊者舍利弗面前想知道这所说的义理,如果尊者舍利弗能说明这所说的义理,那就好了!」

「那样的话,屋主!你要听!你要好好作意!我要说了。」

「是的,大德!」屋主那拘罗的父亲回答尊者舍利弗。

尊者舍利弗这么说:「屋主!怎样有病苦的身体且病苦的心呢?

屋主!这里,未听闻的一般人是不曾见过圣者的,不熟练圣者法的,未受圣者法训练的;是不曾见过善人的,不熟练善人法的,未受善人法训练的,认为色是我,或我拥有色,或色在我中,或我在色中,他有『我是色、色是我所』的缠缚;当他有『我是色、色是我所』的缠缚时,那个色变易、变异,以色的变易、变异而生起愁、悲、苦、忧、绝望。

他认为受是我,或我拥有受,或受在我中,或我在受中,他有『我是受、受是我所』的缠缚;当他有『我是受、受是我所』的缠缚时,那个受变易、变异,以受的变易、变异而生起愁、悲、苦、忧、绝望。

他认为想是我,或我拥有想,或想在我中,或我在想中,他有『我是想、想是我所』的缠缚;当他有『我是想、想是我所』的缠缚时,那个想变易、变异,以想的变易、变异而生起愁、悲、苦、忧、绝望。

他认为行是我,或我拥有行,或行在我中,或我在行中,他有『我是行、行是我所』的缠缚;当他有『我是行、行是我所』的缠缚时,那个行变易、变异,以行的变易、变异而生起愁、悲、苦、忧、绝望。

他认为识是我,或我拥有识,或识在我中,或我在识中,他有『我是识、识是我所』的缠缚;当他有『我是识、识是我所』的缠缚时,那个识变易、变异,以识的变易、变异而生起愁、悲、苦、忧、绝望。

屋主!这样就有病苦的身体且病苦的心。

屋主!怎样有病苦的身体但无病苦的心呢?

屋主!这里,有听闻的圣弟子是见过圣者的,熟练圣者法的,善受圣者法训练的;是见过善人的,熟练善人法的,善受善人法训练的,不认为色是我,或我拥有色,或色在我中,或我在色中,他没有『我是色、色是我所』的缠缚;当他没有『我是色、色是我所』的缠缚时,那个色变易、变异,以色的变易、变异,他的愁、悲、苦、忧、绝望不生起。

他不认为受是我,或我拥有受,或受在我中,或我在受中,他没有『我是受、受是我所』的缠缚;当他没有『我是受、受是我所』的缠缚时,那个受变易、变异,以受的变易、变异,他的愁、悲、苦、忧、绝望不生起。

他不认为想是我,或我拥有想,或想在我中,或我在想中,他没有『我是想、想是我所』的缠缚;当他没有『我是想、想是我所』的缠缚时,那个想变易、变异,以想的变易、变异,他的愁、悲、苦、忧、绝望不生起。

他不认为行是我,或我拥有行,或行在我中,或我在行中,他没有『我是行、行是我所』的缠缚;当他没有『我是行、行是我所』的缠缚时,那个行变易、变异,以行的变易、变异,他的愁、悲、苦、忧、绝望不生起。

他不认为识是我,或我拥有识,或识在我中,或我在识中,他没有『我是识、识是我所』的缠缚;当他没有『我是识、识是我所』的缠缚时,那个识变易、变异,以识的变易、变异,他的愁、悲、苦、忧、绝望不生起。

屋主!这样就有病苦的身体但无病苦的心。」

这就是尊者舍利弗所说,悦意的屋主那拘罗的父亲欢喜尊者舍利弗所说。

四、编按

经文在定义五蕴时,其中一个维度是以时间上的过去、未来、现在来说五蕴的组成。过去已发生的任何色、受、想、行、识,和未来将要发生的任何色、受、想、行、识,与现在发生的任何色、受、想、行、识一样,都是五蕴。但我们知道,过去生起的五蕴,已经逝去,未来的五蕴,还未生起,因此在我们修行的当下,应该觉知观察的五蕴,都是指现在正在发生的五蕴。我们的心不可能跑到过去去观察已经灭去的五蕴,也不可能跑到未来去观察还未生起的五蕴,但我们的心可以因为迷失在对过去和未来的五蕴的念头中,缘生当下的五蕴,繁衍造作烦恼、苦。例如,心沉浸在对过去的苦受的想,或忧虑担心未来可能会发生的苦受的想,都会引起现在的愁、悲、苦、忧、绝望的生起。如果我们对现在的五蕴现象有清楚的觉知观察,如杂阿含58经、中部109经、相应部22相应1经所教导,皆为因缘所生,无有我、我所,那么通过对当下五蕴的缘生缘灭刹那的觉知观察,如理思惟,上一个刹那就是下一个刹那的过去,下一个刹那就是上一个刹那的未来,构成了缘起的相续不断,就能明了所有过去的五蕴现象、未来的五蕴现象,亦是皆为因缘所生,无有我、我所。

中部133经之“一夜贤者偈”如是说:

应该不随过去的而行,应该不期待未来的,

凡过去的已被舍,未来的未到达。

凡现在已生起的法,处处观,

不能被征服、不能被动摇,智者应该使之增强。

只有今天应该作的努力,谁能知明天[是否]死亡?

因为与死神大军,确实没有契约。

这样热心的住者,日夜不懈怠地,

寂静的牟尼说:他确实是『贤善一夜者』。

如何才是“应该不随过去的而行,应该不期待未来的”,请学习中部133经中的详细教导。

阿含与巴利经文对身受、心受都没有作详细的定义说明,但我们从上列的杂阿含470经、相应部36相应6经和杂阿含107经、相应部22相应1经,不难理解什么是身受、什么是心受。

注释书《舍利弗论》和《大毗婆沙论》则给出了如下说明:

《舍利弗论》卷3(大·28·543b)云:“云何身受?若受五识身相应——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是名身受。云何心受?若受意识相应,是名心受。”

《大毗婆沙论》卷190 (大·27·949c) 云:“云何身受?云何心受?答:无有受是身受,一切受皆是心受。所以者何?心相应故。然诸受若依五根转,此受名身受,恒以身为增上故。若依意根转,此受名心受,恒以心为增上故。”

这两处注释书的说明解释的相当好。实际上,身受也是心的受,但为了说法上的方便,讲清楚身苦和心苦,分别说为身受和心受。杂阿含470经、相应部36相应6经和杂阿含107经、相应部22相应1经都对这个过程作了详细的描述说明。杂阿含39、40、64及对应的相应部22相应54、53、55诸经,也说的清楚明白,是因为“于色中识住,攀缘色,喜贪润泽,生长增广;于受、想、行中识住,攀缘受、想、行,贪喜润泽,生长增广”,即心的繁衍造作产生了心苦,这称之为心受。如果“色界离贪;离贪已,于色封滞意生缚断;于色封滞意生缚断已,攀缘断;攀缘断已,识无住处,不复生长增广”、“受……想……行界离贪;离贪已,于行封滞意生缚断;于行封滞意生缚断已,攀缘断;攀缘断已,彼识无所住,不复生长增广”,则不会有心受、心苦,即使身受再苦,也不会发展到心受。这就是缘起的流转和还灭,也即是苦集、苦灭。

身受、身苦是无法避免的自然现象,我们对之做不了太多,也改变不了身体终将老死的结果,而我们在法上的修行则可以做到,“唯生一受,所谓身受,不生心受”,因此不受心苦。

经文很清楚地教导应如实了知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不为贪使、恚使、痴使所使,“心不随转恼苦生”、“愁、悲、苦、忧、绝望不生起”,这就是不受心受、心苦的意涵,也即是舍觉支。要注意的是,生理上的苦受、乐受,对解脱者而言,并非完全没有心理上某种程度的“冲击”,解脱者的心并非不再感受、“舍去”感受本身,而是舍断对感受执取,不为感受所缠缚,不受心受、心苦,而非如枯木草石,毫无知觉感受。

注:上引相应部、中部诸经文,为庄春江所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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