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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第一个“西式离婚”的女人:侍奉前夫父母,晚年幸福美满

 一水易人 2022-02-16

张幼仪是民国诗人徐志摩的第一任妻子,也是中国第一个和丈夫西式离婚的女子。

她曾在自传中表示:“我要为离婚感谢徐志摩。若不是离婚,我可能永远都没办法找到我自己,也没办法成长。他使我得到解脱,变成另一个人。”

张幼仪被父母兄长做主,和徐家少爷徐章垿(徐志摩)定下亲事。1915年,双方家长操办了一场极其隆重的旧式婚礼,让张幼仪和徐志摩成婚。

但是,徐志摩并不喜欢张幼仪,婚后不久就离家四处求学,甚至远赴美国。而张幼仪则一直以旧时规矩在徐家伺候公婆,每天“晨昏定省”,是徐家长辈眼中的标准好儿媳。

徐志摩在欧洲时,徐家送张幼仪出国与丈夫团聚。此前,他们就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但徐志摩依然十分厌烦她,他曾直接对张幼仪说,他要向旧传统挑战,成为中国第一个离婚的男人。

在欧洲时,徐志摩对待张幼仪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冷酷。两人在沙士顿住下后,不久张幼仪就怀孕了。徐志摩要离婚,见张幼仪不答应,便一走了之,将张幼仪一人撇在沙士顿。1922年,张幼仪生下次子,并与徐志摩在柏林签字离婚。这是中国史上依据《民法》的第一桩西式文明离婚案。

那个年代,离婚是非常严重的事情,作为中国第一个“被离婚”的女性,张幼仪忍着屈辱与痛苦,在二哥的支持下到德国居住。

她痛定思痛,准备活出全新的自我。其实,那时她才23岁。但她一边抚养孩子,一边进修了法语、德语,因为担心孩子缺少父爱而遭遇成长危机,她还进入裴斯塔洛齐学院攻读幼儿教育课程。

然而,三年之后,她的第二个儿子不幸夭折。此时,徐志摩要和陆小曼结婚。但徐家二老却说,只有征得张幼仪的同意,徐志摩才能娶陆小曼进门。于是,在徐家的催促下,张幼仪回到上海,生活无着落的她搬到郊区,以教书养活自己。

1928年,由于四哥张嘉璈的影响力,张幼仪得以到上海女子商业储蓄银行任副总裁,并使这家濒临倒闭的银行经营状况日益好转,很快转亏为盈。

张幼仪非常自律和努力,她每天九点到银行上班,除了打电话和公务,从不多说话。每天下午五点,她会补习一小时的国文,之后再去照看服装公司“云裳”。

这个服装公司是张幼仪和她八弟张禹九,以及几个朋友(包括徐志摩在内)一起合作的,张幼仪是公司总经理。

可以说,“云裳”是中国第一家专为女性开办的服装公司,也是中国第一个新式的时装公司,更是那个时代的潮流风向标。而张幼仪经营的女子商业储蓄银行则是倡导女性经济独立的先锋。

此时,张幼仪影响着女性的思想进步和时尚潮流,还一力承当两家企业的管理重任。

张幼仪回国后,在上海一待就是二十多年。张幼仪一直都运气不错,不管做什么都很顺。

这也许是命运对她的福报,因为她的宽厚心性令人动容。虽然徐志摩对她冷酷绝情,但她并没有痛恨和报复,反而仁至义尽地照顾徐家的人。多年来,一直以女儿的身份侍奉徐家二老,使他们颐养天年,连后事也都是她一手操办的。

由于陆小曼只会消费,不会赚钱,徐志摩到处奔走挣钱,依然入不敷出。张幼仪还常常接济徐志摩,顾及他的脸面,便说:“是爸给的。”

徐志摩飞机失事之后,张幼仪让八弟带着她13岁的儿子,将徐志摩的尸体接回并安葬。陆小曼没有挣钱能力,张幼仪便每月寄钱给她,让她得以生存。

可以说,张幼仪的善良和宽容着实难得。面对至深伤害,她以高风亮节照拂徐志摩及其父母与爱人。这气度和胸襟,世上有几人做得到?

好在,张幼仪前半辈子辛苦,但终究还是有了一个好归宿。

1949年,张幼仪去了香港,认识了离异医生苏纪之。相似的命运和经历让两人惺惺相惜。

1953年,53岁的张幼仪和苏纪之携手成为伴侣。苏纪之曾对她说:“你50岁以前的人生我没来得及参与,所以我都要补上。”于是,他们一起去了张幼仪曾生活过的那些地方,比如德国柏林等。

苏医生非常爱张幼仪,因为她一句话,就戒了多年酒瘾。而张幼仪对苏纪之的儿子和三个女儿也非常有耐心,照顾有加。

有了张幼仪的贤惠持家,苏纪之觉得幸福美满,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他在张幼仪支持下考了开诊所需要的执照,并先后开办了两家诊所,也算是事业成功。

苏纪之曾不止一次说:“我一个带着四个孩子的大男人,若没有她(张幼仪),能活下来怕是就已经不错了,哪还有后来的成就啊。”

1972年,苏纪之因病辞世,张幼仪彻夜陪伴在侧。她一直抓着丈夫的手,告诉他:“下辈子还一起过日子,我绝不反悔。”

苏纪之离世后,张幼仪被儿子接到了美国养老。在享受天伦之乐的同时,张幼仪将自己的晚年生活安排得有条不紊:努力学习德文以及有氧体操、钩针编织等课程,偶尔也会和朋友们搓搓麻将,放松怡情。

1988年元月,张幼仪走完了跌宕起伏的一生,享年88岁。临终前,张幼仪告诉子孙:她的墓碑上要刻“苏张幼仪”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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