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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为追林徽因逼张幼仪打胎 张幼仪:感谢离婚

 惊涛拍岸849 2013-10-17

 13:26    来源:新快报   作者:江泓

  面对孙辈的逼问,在临终前张幼仪终于梳理清楚自己对徐志摩的感情:“我没办法说什么叫爱,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跟人说过‘我爱你’。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的家人叫做爱的话,那我大概爱他吧。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个女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

  他看着她的照片鄙夷地说:“乡下土包子”

  徐家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富商,家里开着电灯厂、蚕丝厂、布厂、酱厂、钱庄,产业做得很大。徐志摩作为徐家第十三世唯一的男丁,当然备受宠爱。他成年后与林徽因、陆小曼、凌叔华、韩湘眉还有赛珍珠、史沫莱特的传说,似乎也印证了他处处留情,风流而不下流的形象。

  至于张幼仪的家庭,也是名门望族。1988年,张幼仪以88岁的高龄去世的时候,《纽约时报》曾经专题报道,还特别提到“张幼仪的家庭在1949年以前的中国,颇具影响力。他的两位兄长张公权和张君(万加力),都是财经界和政界的著名人物”。

  说起来,就是张幼仪的二哥张公权,替妹妹看中了徐志摩。两家很快定下了婚事,当时男方16岁,女方13岁,都还在读书。

  张幼仪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谈不到好看,也谈不到难看。嘴唇比较厚,生得黑”,性情和善,为人颇受好评, “沉默寡言,举止端庄,秀外慧中,亲故多乐于亲近之”。

  那为什么徐志摩独独不乐意亲近之呢?作为一个追求自由和浪漫的青年,徐志摩对爱情充满诸多的幻想和期待,别人要硬塞给他一个新娘,他的第一反应,当然是像刺猬一样竖起全身的刺。所以徐志摩会在看到张幼仪照片的时候,鄙夷地说,“乡下土包子。”

  更为不幸的是,从此,“鄙夷”成了他对待这位第一任夫人的基调。奉命成婚之后,看她百般不顺眼。有一次,徐志摩在院子里读书,突然喊一个佣人拿东西,又感觉背痒,就喊另一个佣人抓痒,一旁的张幼仪想帮忙,徐志摩却用眼神制止了她,那是轻蔑而不屑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离婚时,二儿子出生还不到一个月

  林徽因曾经评价徐志摩优雅、善良,总是苦自己而不肯伤害别人。可是挪到张幼仪身上,怎么看怎么觉得,徐对张的态度与这些评价毫不相干。

  能够想象吗?在英国沙士顿,举目无亲的妻子,惴惴不安地告诉丈夫,自己怀孕了。那男人眼皮都不抬,“赶紧打掉”,甚至怎么打,在哪打都没有兴趣过问。妻子一句“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的”,换来比石头还硬的一句:“还有人因为坐火车死掉的呢,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吗?”

  没多久,这个男人居然失踪了。“我的丈夫好像就这样不告而别了。他的衣服和洗漱用具统统留在家里,书本也摊在书桌上,从他最后一次坐在桌前以后就没碰过。”他就这样蒸发了,把怀着他骨肉的妻子,丢在那样一个陌生的环境。

 十几天之后,徐志摩托了一个叫黄子美的人来敲门,只是找张幼仪来要一个答案,“你愿不愿意做徐家的媳妇,而不做徐志摩的太太?”做人可以这样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吗?况且这个“别人”已经给他生了一个孩子,正怀着第二个。

  事情还不止于此,在兄长的帮助下,万箭穿心的张幼仪强忍痛苦,在柏林生下了二儿子彼得。那个绝情的丈夫又追过来,不看望妻子和孩子,只为了一个迫不及待的心愿———“离婚”。

  他们在一个朋友家里见面,张幼仪说,“你要离婚,等禀告父母批准才办。”徐志摩却用狠硬的态度说“不行!我没时间等!你一定要现在签字!”张幼仪知道无可挽回,只有含泪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其时孩子出生还不到一个月。

  小脚与西服,下堂妇与女强人

  尽管如薛宝钗一般,纵然心在滴血,摆出来的,还是一张笑脸,一张有分寸的笑脸。不知道张幼仪花了多长时间修复内心的创伤,反正让别人看到的,是在离婚不久,她就一边抚养儿子彼得,一边进了德国裴斯塔洛齐学院专攻幼儿教育,继续她17岁时中断的梦想。

  很多人都误以为张幼仪是一个旧式的小脚女人,实际上,她在精神和行为上,比陆小曼更符合新女性的标准,和林徽因一样有上进心,只是少了一点自我和轻灵。

  就算在外表上,她也并不是真的小脚。在她3岁那年,母亲为她裹脚,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让哥哥心痛,便作主扯了裹脚布,成了一双放大脚,日后穿起西服,那脚配上皮鞋,也是协调的。

  现在位于上海南京东路480号二楼的上海工商银行黄埔支行,在40多年前,是女子商业储蓄银行,也是张幼仪叱咤风云、施展才华的地方。她把自己的办公桌安置在大堂最后的角落,为的是观察、监控所有职员。身为银行的副总裁,她每天上午9点准时上班,从不迟到。

  “有主见、有主张、且相当主动”的“三主”女强人,以她铁娘子似的勤勉和严格再加上兄长的帮助,很快就在金融界风生水起,大获成功。

  我只找到张幼仪一张小照,是1921年去欧洲时与徐志摩的合影:穿着连衣裙,戴着硬顶圆帽,身边依偎着的丈夫,已经结婚6年多,为妻脸上的笑还是拘谨而客气,好似一对才相识的新人。其它书籍和网页上的单人照要么是截取这张合影的一部分,要么是同时拍的一张单人照。

  单人照倒多了一些好奇、打量的活泼,不过和林徽因、陆小曼相比,她让我们看到的照片太少了。一个被丈夫“鄙视”的女子,怎么可能有兴致留影?

操持徐家家政,主持前夫丧礼

  张幼仪难得的隐忍和坚强,多年以后,提起那场沸沸扬扬的离婚,她淡淡一笑,“我要为离婚感谢徐志摩,若不是离婚,我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找到我自己,也没有办法成长。”

  张幼仪非常有气度,有才干。离婚后,她和徐志摩友好相处,以义女的身份操持徐家,照顾徐志摩的双亲,最后甚至掌管了徐家的经济大权,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更值得一提的是,台湾版的《徐志摩文集》也是在她主持下完成的。

  当然,徐家一直器重这个儿媳。1931年徐母病重,徐志摩父亲坚持要张幼仪出面主持家政,张幼仪认为自己的身份不合适,坚持必须徐志摩打电话,她才能去。接了徐志摩的电话,她去了,里里外外,井井有条,一直侍候到徐母去世,操办完丧事。而徐志摩此时的正牌妻子陆小曼却被拒之门外,只能住在一家小旅社里。

  193111月徐志摩飞机失事,陆小曼昏死过去,用拒绝认尸来拒绝事实。张幼仪心痛之极,但没有晕倒,也没有不知所措,她分寸不乱,像一个理智的妻子一样,为丈夫尽最后的心,遣儿子去山东收尸,自己主持丧葬。

  丧礼上,小曼看到志摩穿着长袍,不满意,认为他应该希望穿西装下葬。张幼仪坚定地不许任何人移动、摆布志摩,不许让他死后还不得安生。

  在她53岁时,终于找到一个停靠的港湾

  “她是极有风度的一位少妇,朴实而干练,给人极好的印象。”正如梁实秋所言,张幼仪并非没人追,刚刚离婚不久,就有一个留学生常来看她,有一天终于开口问她,还打算结婚吗?张幼仪的回答只有一个字———“不”。

  据说20世纪30年代张幼仪又遭遇过罗隆基的追求,此人清华大学毕业,也曾赴英美留学。他很会讨女人喜欢,又是送鲜花,又是请喝咖啡,张幼仪一概婉言谢绝。

  据徐志摩的侄子徐炎说,张幼仪一直是希望能够复婚的。张幼仪总是把徐志摩的油画,摆放在自己的房间里,将关于他的信息,放在写字台的玻璃板下面。虽然能干的张幼仪内心明白:只要她愿意,在很多方面,她都可以做得比男人还好,可是一个骨子里传统的女人,还是会把她的第一个男人当作终生。

  张幼仪1949年去了香港,认识了她的房客、医生苏记之。这位医生性情温和,谈吐风雅,不料老婆弃他而去,他独自抚养四个孩子。相似的命运让房东与房客惺惺相惜,加上住在一起,宛如一家人,难免日久生情。

  1953年,苏记之向张幼仪求婚了。张幼仪先后给自己的二哥、四哥、儿子阿欢写了信。二哥和四哥未置可否,只有儿子阿欢的信让张幼仪泪流满面,放下一颗心。信写得通情达理,情真意切,“母职已尽,母心宜慰,谁慰母氏?谁伴母氏?母如得人,儿请父事”。

  19538月,张幼仪和苏记之在日本东京一家大酒店举行了婚礼,53岁的张幼仪漂泊到此,终于找到了一个停靠的港湾。两位历经沧桑的“好”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和美平静地生活了20年,苏记之因为肠癌先走一步。

  晚年的张幼仪来到美国,在儿子附近住下来,开始她规律的生活:每天7:30起床,做完操吃早餐,一碗麦片粥,一个白煮蛋。平时看看报,走走亲戚,上上老年课程,德文班、有氧操、编织班之类的。每周还搓一次麻将,允许自己有200美元的输赢。一切还是按部就班,有条不紊。

  关于徐志摩的各版本传记里,张幼仪只有薄薄的几页,在徐志摩活色生香的感情生活里,她是惨淡、单调的一笔,没有人过多的关注。

  她自己也沉默着,从不向别人披露那些陈年往事。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她九弟张禹九的孙女张邦梅在哈佛大学图书馆无意发现,她的姑奶奶竟然是大诗人徐志摩的原配夫人,这才有了1983年到1988年五年间两代人陆陆续续的谈心,才有了《小脚与西服———张幼仪与徐志摩的家变》,才让我们对张幼仪有了多一些的了解。

   张幼仪(1900——1988),名嘉玢。1900年出生原籍江苏宝山,比志摩小4岁,世居真如,后移嘉定。祖父为清朝知县,父亲张润之,名祖泽,是当时上海宝山县巨富。张祖泽有八子四女,张幼仪排行第八,为其次女。她的二哥张君劢,是中国现代史上颇有影响的政治家和哲学家,民社党创立者。

19127月,江苏都督程德全在苏州创立江苏省立第二女子师范学校12岁的张幼仪在二哥张君劢(嘉森)和四哥张嘉璈的帮助下到该校读书。该校首任杨达权,重视女子教育,张幼仪在此受到了先进教育。

但三年后,尚未结业的张幼仪就被接回家成亲了。替她作媒的正是她的四哥张嘉璈,在当时任浙江都督朱瑞的秘书,在巡视学校时他发现杭州一中有一位才华横溢的学生,这就是徐志摩。徐家当时已是江南富商,和有着庞大的政治经济地位的张家联姻,对徐志摩的父亲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于是徐父申如定下了二人的婚约。于是15岁的张幼仪就辍学嫁到浙江做了少奶奶。徐志摩的态度:媒妁之命,受之于父母。

1918年生长子徐积锴(阿欢),不久徐志摩就留洋去了,1920年徐志摩收到张君劢mai,努力、卖力)的信,被迫不耐烦地把张幼仪接到他身边,张幼仪回忆当时徐志摩的态度我斜倚着尾甲板,不耐烦地等着上岸,然后看到徐志摩站在东张西望的人群里。就在这时候,我的心凉了一大截。他穿着一件瘦长的黑色毛大衣,脖子上围了条白丝巾。虽然我从没看过他穿西装的样子。可是我晓得那是他。他的态度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不会搞错的,因为他是那堆接船的人当中唯一露出不想到那儿表情的人。此时的徐志摩与林徽因坠入情网,不久徐志摩就提出离婚,已有二个月身孕的张幼仪毅然同意。

1922年生次子彼得,遂与徐志摩在柏林签字离婚。这是中国史上依据《民法》的第一桩西式文明离婚案。签好离婚协议后,徐志摩跟着她去医院看了小彼得把脸贴在窗玻璃上,看得神魂颠倒他始终没问我要怎么养他,他要怎么活下去。

离婚后,张幼仪到巴黎投靠二哥张君劢,并随其去了德国,入裴斯塔洛齐学院攻读幼儿教育。1925年痛失爱子彼得1926年夏被八弟张禹九接回上海,不久她又带长子阿欢去北京读书,直到张母去世,她携子回沪。经时张嘉璈已经是中国银行副总裁,并主持上海各国银行事务,而徐申如也把海格路125号(华山路范园)送给张幼仪,使她在上海衣食无忧。

张幼仪先是在东吴大学教德语,后来在张嘉璈的支持下出任上海女子商业银行副总裁,与此同时,八弟张禹九与徐志摩等四人在静安寺路开了一家云裳服装公司,张幼仪又出任该公司总经理。这使她的经营能力得到了极大发挥。

1934年,二哥张君劢主持成立了国家社会党,她又应邀管理该党财务,一时威风八面。抗战爆发后她又屯积军用染料,大发了一笔横财。

1953年,张幼仪在香港与邻居中医苏纪之结婚。婚前,她写信到美国征求儿子(大儿子徐积锴)意见:因为我是个寡妇,理应听我儿子的话。

儿子的回信情真意切:母孀居守节,逾三十年,生我抚我,鞠我育我……综母生平,殊少欢愉,母职已尽,母心宜慰,谁慰母氏?谁伴母氏?母如得人,儿请父事。阿欢在美做的是土木工程师,这封信颇得其父风韵。

时过境迁的张幼仪为这一段沉重生活打了一个生动的比喻:我是秋天的一把扇子,只用来驱赶吸血的蚊子。当蚊子咬伤月亮的时候,主人将扇子撕碎了。

解放前夕,张幼仪赴香港,1954年与与医生苏某成婚。苏医生曾留学日本,在上海行医,也是离异有子女。

1967年,张幼仪67岁的时候,曾和苏医生一起,到英国康桥、德国柏林故地重游。她站在当年和徐志摩居住过的小屋外,没办法相信自己曾那么年轻过。第二任丈夫过世后,张幼仪到纽约居住。

在共同生活了18年后,1972年苏医生病死,张幼仪赴美,1988年病死于纽约,是诗人情感生活中,活得最长的人。

编辑本段相关事件

英国伦敦、沙士顿,以及后来在德国柏林的那一段生活,徐志摩对待张幼仪并不友好,甚至有些残酷。两人在沙士顿住下后,不久张幼仪就怀孕了。此时徐志摩正在追求林徽因,无暇顾及张幼仪,一听便说:把孩子打掉。那年月打胎是危险的,张幼仪说: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的耶。徐志摩冷冰冰地说:还有人因为坐火车死掉的呢,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吗?徐志摩要马上离婚,见张幼仪不答应,便一走了之,将张幼仪一人撇在沙士顿。产期临近,无奈之际,张幼仪给二哥张君劢写信求救,来到巴黎,后来又去了柏林,生下孩子。徐志摩明知张幼仪的去向,却没有理睬。只是在要办理离婚手续的时候,才找到柏林,逼着她签下了离婚协议。

产后,张幼仪很快从悲痛中振作起来,雇了保姆,自己学习德文,并进入裴斯塔洛齐学院,专攻幼儿教育。1925年,彼得徐德生3岁死于腹膜炎。徐志摩在给友人的一封信中提到“C是个有志气有胆量的女子……她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怕C指代张幼仪)

张幼仪带着一颗破碎的心辗转德国。边工作边学习,学得一口流利的德语,她严肃的人生理念契合德国严谨的工作作风,找到了自信,找到了人生支撑点。张幼仪将自己的一生分为去德国前去德国后”——去德国以前,凡事都怕;到德国后,变得一无所惧。

编辑本段历史评价

当人们都在为徐志摩的浪漫、热诚、痴心和执著着时,回看当年,我们也不得不承认,他对他的原配夫人张幼仪是无情而残酷的。由于是包办婚姻,从婚前到婚后,徐志摩是那样鄙弃张幼仪。第一次见到张的照片时,便嘴角往下一撇,用嫌弃的口吻说:乡下土包子!婚后徐志摩更从没有正看张幼仪一眼。除了履行最基本的婚姻义务之外,对她不理不睬。就连履行婚姻义务这种事,他也只是遵从父母抱孙子的愿望罢了。徐志摩对她的漠视,源于对封建礼教的厌恶,张幼仪深受旧式中国礼教的束缚,个性沉默坚毅,举止端庄,料理家务、养育孩子、照顾公婆,打理财务都甚为得力。但是这些优点,在张扬独立自我的诗人眼里就是没有见识,呆板乏味。

编辑本段张幼仪自述

张幼仪把自己的人生一分为二,去德国前去德国后

去德国前,她大概是什么都怕,怕离婚,怕做错事,怕得不到丈夫的爱,委曲求全,可每每都受到伤害;去德国后,她遭遇了人生的最沉重的怆痛,与丈夫离婚,心爱的儿子死在他乡,人生最晦暗时光,如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笼罩着她,一切都跌至谷底。

伤痛让人清醒,就在这时候,她忽然明白,人生任何事情,原来都要依靠自己。别人的怜悯,搏不来美好的未来。离婚丧子之痛,让张幼仪一夜长大,羞怯少女,转身成为铿锵玫瑰,就算风雨琳琅,她无所畏惧,很快开创出真正属于自己的精彩。

张幼仪一生为人严谨,有人说她不计较,帮徐志摩照顾父母,帮徐志摩出全集,她都亲力亲为。其实,她又何尝不计较,一个不计较的女子,怎会在离婚后,独居多年?她只是自己同自己计较罢了。她意念中那种执拗的力量,强大到自己佩服自己,她的沉稳,使她永远会去扮演龟兔赛跑中,起跑较慢的角色。可凭借坚持不懈的毅力,她往往却能走到最后。

晚年张幼仪,对爱的定义,堪称经典。有人问她爱不爱徐志摩,她答道:你晓得,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我对这个问题很迷惑,因为每个人总告诉我,我为徐志摩做了这么多事,我一定是爱他的。可是,我没办法说什么叫爱,我这辈子从没跟什么人说过我爱你。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家人叫做爱的话,那我大概是爱他的吧。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个女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

这样的回答,厚积薄发,就像一个依靠勤奋取得好成绩的学生,远兜远转,嘴上谦逊着,可内心磅礴的自信,无意中,还是渗透出一种剽悍。

你最爱的人,伤你最深;能伤你最深的,才是你最爱的人。二者何为正解?也许,爱与伤害,从来都是相伴而生。

张幼仪为何容忍林徽因插足?与陆小曼情同姐妹(1)

2010-03-25 09:20:15 书摘 【  】 查看评论

    中学时代看电视剧《人间四月天》,刘若英把张幼仪演得很悲,无辜的眼神,嘴角颤抖着哭出来,离婚真的使她发狂……因为始终忘不了这一幕,张幼仪的形象,就这么在我心中定格下来。

    从那以后,每看到有关张幼仪的材料,我总是留意,并且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女人肩膀上的担当。

    张幼仪1915年10月在浙江硖石与徐志摩结婚。到1922年3月,两人在德国柏林离婚,徐张走过的婚姻路,离整七年还差七个月。婚姻生活里有所谓“七年之痒”,徐张的婚姻,也恰恰是中了“七”的符咒。

    1931年,徐志摩因飞机失事去世,隔年头一号的《新月》杂志上,刊载了一系列纪念徐志摩的文章。其中胡适的一篇《追悼志摩》中,曾引徐志摩当年要求离婚的信:

    “故转夜为日,转地狱为天堂,直指顾问事矣。……真生命必自奋斗自求得来,真幸福亦必自奋斗自求得来,真恋爱亦必自奋斗自求得来!彼此前途无限,……彼此有改良社会之心,彼此有造福人类之心,其先自作榜样,勇决智断,彼此尊重人格,自由离婚,止绝苦痛,始兆幸福,皆在此矣。”

    更奇崛的,是刊登在和8日的《新浙江》报纸上的徐志摩、张幼仪离婚通告。

    这则通告,竟像是一篇辩论辞,它没有对徐张离婚这件事,进行任何正面说明,反而极力去论证反对离婚的父母之“异于寻常”,严厉指出家庭反对离婚的不合理性。实行离婚,得不到家庭的支持,徐志摩竟跑去大众媒体上,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妄图“笑解烦恼结”,天真到可笑。

    这是典型才子式的不负责任。

    当然,我们不怀疑,彼刻的徐志摩,确是用真心去寻找真爱。但这种以爱的名义,造成的伤害,往往是令人不能承受的。他拍拍屁股谋求幸福去了,可他身后的女人呢,以何种心情、何种面目对待未来人生?

    所幸的是,张幼仪不是小脚,张幼仪读过书,张幼仪家里情况不错,更难得的是,张幼仪还有站起来的勇气。

    徐志摩与张幼仪实行离婚,固然是因为当时他的感情之门,只向另外一个玲珑的女子敞开,再没空余地方容下张幼仪。但事实上,在徐张结婚之初,两家父母都对张幼仪表示满意的时候,徐志摩就嫌她土气(这恐怕是导致离婚的某种远因)。第一印象很重要,特别是像徐志摩那样唯美的西洋绅士,他所中意的美女,大致不出清丽雅致的范畴。

    张幼仪到底土气不土气?

    看她和徐志摩的合照,她带着大大的圆顶宽边遮阳帽,自有一种诚恳老实式的端庄,说土气有点过,她顶多只能算老气,但这大抵也是受生活环境影响所致,如果有机会,在时尚之都熏染几年,我想她也会变得时髦。可徐志摩等不到她蜕变。

    两人结婚之时,张幼仪应男方要求,穿了红白混合的粉红色礼服,礼服有很多层丝裙,最外面一层粉红裙绣了几条龙,张幼仪还戴了中式头冠,亦土亦洋。

    1920年,张幼仪去欧洲与徐志摩团聚,他们曾去巴黎的百货公司购物。徐志摩帮张幼仪挑了一些外国衣服,相比之下,张从家里带来的服装“全都不对劲了”。

    衣食住行,“衣”字打头阵,张幼仪在装扮上的落伍,使得“洋气”的徐志摩颇不能接受了。

    徐志摩曾邀请过一位“明小姐”,去他和张幼仪在剑桥的家中吃饭。这位明小姐头发剪得短短的,涂着暗红色的口红,穿着一套毛料海军裙装。可她偏偏有一双挤在两只中国绣花鞋里的小脚。这让张幼仪很震惊。事后徐问张对明小姐有什么意见,张答道:小脚与西服不搭调。徐随即尖叫:我就知道,所以我才想离婚!

    无论这一场景,是徐有意或无意为之,在徐的眼里,张幼仪永远是落伍的(虽然张是大脚)。小脚西服事件发生后,徐志摩便不辞而别,直到半年后出现在德国,徐张二人离婚。

    张幼仪家底殷实,离婚后,她奋发图强,在银行里做到副总裁的位置,事业上已经算是很成功。于此工作之外,她开服装公司,出任总经理,涉足时尚业,最大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赚钱发展事业,但其内心深处,恐怕不是没憋着一股劲儿,当年的小脚西服事件对她的影响,延续良久。这里面大概是有一种可爱的倔强:说我土,我偏要引领时尚潮流。

    张幼仪执掌的云裳服装公司,是中国第一家新式服装公司。独特的立体剪裁法,一改中式服装扁平的状貌,在上海滩风靡一时。服装店开张的时候,徐志摩和陆小曼曾前去祝贺,还拍了照片(当时我年纪尚小,观后不禁愕然:这正牌妻和前妻的关系,好像还不错啊。半晌才转过弯,志摩和幼仪离婚之时,痴恋的是L女士,小曼属于后来者,并不在情敌之列,故理应情同姐妹)。

   与小曼成婚后,志摩的生活,苦乐参半。他同幼仪偶尔还有联系,她坚持照顾徐的父母,徐的母亲在她那里“各事都舒服,比在家里还好些”。不知道此时的徐志摩,会不会对这个自己曾经伤害过的、隐忍坚定的女子心怀愧疚?

    小曼一直病,徐感到很闷,娶名女人回家的滋味,想必他已尝到一二。他在破客栈里困守着,无生活可言,后来搬去宋春舫家住才好些。这时候的徐志摩,会不会怀念这个诸事不让他操心的张幼仪?

    冷暖自知。

    张幼仪把自己的人生一分为二,“去德国前”和“去德国后”。

    去德国前,她大概是什么都怕,怕离婚,怕做错事,怕得不到丈夫的爱,委曲求全,可每每受到伤害;去德国后,她遭遇了人生的最沉重的怆痛,与丈夫离婚,心爱的儿子死在他乡,人生最晦暗时光,如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笼罩着她,一切都跌至谷底。

    伤痛让人清醒,就在这时候,她忽然明白,人生任何事情,原来都要依靠自己。别人的怜悯,搏不来美好的未来。离婚丧子之痛,让张幼仪一夜长大,羞怯少女,转身成为铿锵玫瑰,就算风雨琳琅,她无所畏惧,很快开创出真正属于自己的精彩。

    张幼仪一生为人严谨,有人说她不计较,帮徐志摩照顾父母,帮徐志摩出全集,她都亲力亲为。其实,她又何尝不计较,一个不计较的女子,怎会在离婚后,独居多年?她只是自己同自己计较罢了。她意念中那种执拗的力量,强大到自己佩服自己,她的沉稳,使她永远会去扮演龟兔赛跑中,起跑较慢的角色。可凭借坚持不懈的毅力,她往往却能走到最后。

    晚年张幼仪,对爱的定义,堪称经典。有人问她爱不爱徐志摩,她答道:“你晓得,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我对这个问题很迷惑,因为每个人总告诉我,我为徐志摩做了这么多事,我一定是爱他的。可是,我没办法说什么叫爱,我这辈子从没跟什么人说过'我爱你'。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家人叫做爱的话,那我大概是爱他的吧。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个女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

    这样的回答,厚积薄发,就像一个依靠勤奋取得好成绩的学生,远兜远转,嘴上谦逊着,可内心磅礴的自信,无意中,还是渗透出一种剽悍。

    你最爱的人,伤你最深;能伤你最深的,才是你最爱的人。二者何为正解?也许,爱与伤害,从来都是相伴而生。

    忘记一个伤害你的人,重新建筑感情世界,需要多久?

    告别徐志摩三十多年后,张幼仪于香港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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