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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自语

 诗意淡泊 2022-02-17


过了正月十五,春节才算真正过完了。街边的小店,陆续红火起来。大街上溜达,也越来越有了一些氛围。日子进入了正规的秩序,该收一收懒散,正式进入新一轮的工作状态。生物钟其实也是一个时间节奏与身体响应的相契合规律,任何的微调与改变都需要慢慢修复。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度过了一段懒散期,送走旧的一年,开始新的一年。光阴不慌不忙地流逝,余生岁月不声不响地变薄。如果不认真确认,真不敢相信,但猛然回首,半生时光已经悄然远去。

各项工作又紧锣密鼓地开始了,身体却似乎还处于懈怠的状态。或许是年龄的缘故,对很多新鲜的事都没了兴趣,也不再像从前那样追求完美。觉得凡事能说得过去即可。不和自己较劲了,却也没感觉到任何轻松。反而有一种惊慌失措的无助。

最大的感受就是力不从心。意念中反复在暗示自己正在老去。身体也响应着同样的指令。当这种情绪形成一种常态的时候,慢慢就导向一个现实,虚弱而无力。却心有不甘。这种矛盾纠缠之中,人的状态能好到哪里去啊。渐渐老去,是不争的事实。但心理超前妥协,就是不战而败。调整心态,与岁月握手言和,是不和自己拧巴,但并不意味着缴械投降。

人活到后半生,应该是越来越开阔。看淡一些事,看轻一些过往。看重自己,尤其是关注身体健康。我们不能在浑浑噩噩中本末倒置。更不能先用颓废的意志把自己击垮。消减了事物的意义和价值,也便没有了投入的激情与热情,死水一潭的日子,责任心首先隐退,一切都寡味无趣。

所谓的忙与闲,不过只是某一刻情绪反射的状态。没有人每时每刻都真的很忙,谁的一天都是24小时。所谓忙与闲,不过是心里面对人与事的排序,觉得哪个人哪件事更重要罢了。这就是主动与被动的区别。任何一个人,都希望自己对时间与自由的控制处于主动状态,那样就可以随心所欲支配时间,亦可随心所欲决定做还是不做,什么时候做。

最近的日志有些敷衍,有时候连自己也不知所云。但在内心深处又坚守着一份执念,似乎对自己要有所交待。但乏味的文字不会掩藏,它足以暴露部分真实。所以,每一个勉强的时刻,文字本身就是死板灰暗的。

如果停下来,或许就不再想继续了。世间事,皆如此。而依靠一时半会的热情来做事,注定是虎头蛇尾。那不如干脆不做。所以当我心有懈怠的时候,是最讨厌自己的。那么空出来的时间会做些什么,其实依然是空白。就是看着时光一分一秒地流逝,而我束手无策。一种被空虚包围起来的无力感,足以吞噬掉所有的热情。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迷茫。一直以为文字是救赎,其实它根本救不了谁。

于是,习惯于坐在阳光下发呆,让它晒晒我内心不值一提的忧伤。复杂的情绪莫名地涌起,又盘踞着不退去。实在拿它无可奈何。常常半夜醒来,心烦意乱。搞不清是身体哪个部位不在状态的警示,还是内心哪一处的举兵起义。即使有梦,梦境也是兵荒马乱。一种和现实中同样的状态:累。白天便常常无精打采,似乎被一种迷糊仙控制了,不知所措。

朋友说:春天的风和秋风真的不一样。感觉春风是从地面往上吹的,放风筝的时候,风的助力轻而易举地就会上托。而秋风是下坠式的往下压,似乎就是天空派来它到地面摧枯拉朽的,难怪秋风扫落叶残酷无情。

是啊,浩荡的春风,本是来托举的。抖擞起精神,给自己鼓劲助威。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人生,压力山大,谁允许你颓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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