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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沉 | 五龙斗

 小玉声 2022-02-17

这两天琢磨着,想在抬头节发一出跟龙有关的戏,最好还能个别一点儿的冷门一点儿的,结果还真让我撞上这么一出,取材自五代残唐的《五龙斗》。戏挺好玩儿,跟各位分享一下。

这戏个别到什么程度呢?至少到目前为止,我是没有搜到任何影像资料,只找到了苏连汉收藏的剧本,以及剧中人王彦章的脸谱,其他方面如唱腔、扮相等等全是空白。

剧情相对简单:残唐五代时,梁将王彦章占据苟家滩,无人能敌,李克用手下之部将号称“五龙二虎”的李嗣源、李存勖、石敬瑭、刘知远、郭彦威、史建瑭、高行周等于苟家滩摆设五方五帝阵困住王彦章,王无法突围,自刎于苟家滩。不过读了一遍剧本之后,感觉还蛮有特色的,先把全文贴出来吧。

【第一场】

(四文堂、四下手、四番将、王彦章同上。点绛唇牌。)

王彦章  (念)虬须眈目脸笑丧,忆昔黄河渡逞强。自与存孝斗智后,气得豪杰投梁王。

     (白)某,王彦章。昔年霸占黄河渡口,自与李存孝斗智之后,某家投奔梁王朱温帐下为将,梁王晏驾,某家霸占勾家滩,每日操演兵将,要夺唐室天下。今乃操演之期,来呀!

四番将  (同白)有!

王彦章  (白) 打道校场。

四番将  (同白)啊!

(牌子。众人同下。)

【第二场】

(二旗牌引高宝童、石敬塘同上。)

高宝童  (念)志气昂昂贯斗牛,

石敬塘  (念)心中怨恨几时休。

高宝童  (念)狭路相逢难回避,

石敬塘  (念)不是冤家不聚头。

石敬塘、

高宝童  (同白)俺——

石敬塘  (白)石敬塘。

高宝童  (白)高宝童。

石敬塘  (白)贤弟请了!

高宝童  (白)兄长请了。

石敬塘  (白)你我奉了母亲之命,来报杀父冤仇,昨日与水贼打了一仗,水贼大败而回,免战高悬,如何是好?

高宝童  (白)兄长,看今夜月朗星稀,你我同到观星台,观看那水贼是何星宿临凡。

石敬塘  (白)言之有理。

石敬塘、

高宝童  (同白)家将,掌灯!

石敬塘  (二黄导板)听谯楼打罢了初更时分,

     (唱)小豪杰单人独骑、独骑单人、悄悄静静、静静悄悄、私出唐营观看天星。

高宝童  (唱)在家中遵奉了母亲之命,

石敬塘  (唱)都只为我的父,为国家,秉忠心,东挡西除,南征北战,朝朝暮暮、暮暮朝朝、时时刻刻,哪得安宁,枉费劳心。

高宝童  (唱)叫家将掌银灯观星台上,

石敬塘、

高宝童  (同唱)上台来熄银灯观看天星。

(四木星同上。)

石敬塘、

高宝童  (同唱)观东方甲乙木木星在位,

         木字上坐定了四位星君。

         奎木狼、斗木獬、井木犴、角木蛟四位星君俱亦在位,

         并无有一星君降下凡尘。

(四木星同下。李嗣源上。)

石敬塘、

高宝童  (同唱)我道那李嗣源是哪一个,

         却原来鼍龙星降下凡尘。

(李嗣源下。四火星同上。)

石敬塘、

高宝童  (同唱)观南方丙丁火火星在位,

         火字上坐定了四位星君。

         觜火猴、尾火虎、翼火蛇、室火猪四位星君俱亦在位,

        并无有一星君降下了凡尘。

(四火星下。刘智远上。)

石敬塘、

高宝童  (同唱)我道那刘智远是何星位,

        却原来火龙星降下了凡尘。

(刘智远下。四金星同上。)

石敬塘、

高宝童  (同唱)观西方庚辛金金星在位,

         金字上坐定了四位星君。

         牛金牛、娄金狗、鬼金羊、亢金龙四位星君俱亦在位,

        并无有一星君降下了凡尘。

(四金星同下。刘肇基上。)

石敬塘、

高宝童  (同唱)我道那刘肇基是哪一个,

        却原来亢金龙降下了凡尘。

(刘肇基下。四水星同上。)

石敬塘、

高宝童  (同唱)观北方壬癸水水星在位,

         水字上坐定了四位星君。

         轸水蚓、箕水豹、参水猿、壁水獝四位星君俱亦在位,

        并无有一星君降下了凡尘。

(四水星同下。郭彦威上。)

石敬塘、

高宝童  (同唱)我道那郭彦威是哪一个,

        却原来小青龙降下了凡尘。

(郭彦威下。四土星同上。)

石敬塘、

高宝童  (同唱)观中央戊己土土星在位,

         土字上坐定了四位星君。

         氐土貉、女土蝠、胃土雉、柳土獐四位星君俱亦在位,

        并无有一星君降下了凡尘。

(四土星同下。李克用上。)

石敬塘、

高宝童  (同唱)我道那老大王是哪一个,

        却原来老白虎降下了凡尘。

(李克用下。)

石敬塘、

高宝童 (同唱)一罗睺二计都,飞腾下马,

        三才星四水星,点水成冰;

        五太阳六太阴,阴阳水火,

        七巧星八卦星,点就乾坤;

        九天罡十地煞,明星朗朗,

        左福星右福星瑞气腾腾;

        紫薇星坐至在当中正,

        二十八宿、北斗星。

        天河里、天河外、里八层、外八层、满天星斗俱观尽,

        不知水贼什么星。

        展开了八卦从头看,

(王彦章、李克用领唐将同上,望门同下。)

石敬塘、

高宝童  (同唱)八卦之中看分明。

     (同白)呀!

     (同唱)我道那王彦章是何名将,

           却原来天河降下摆渡星。

         观罢星斗把月台下,

         明日里进宝帐,见了老大王细说分明,要报那杀父冤仇,要定计行。

(石敬瑭、高宝童同下。)

【第三场】

(四文堂引李克用同上。)

李克用  (唱)旌旗不住空中扬,

        将士纷纷摆战场。

        水贼伤孤数员将,

        唐朝何日定安康。

(石敬塘、高宝童同上。)

石敬塘、

高宝童  (同唱)观罢星斗进宝帐,

         见了祖公说端详。

     (同白)参见祖公。

李克用  (白) 罢了。

石敬塘、

高宝童  (同白)谢祖公。

李克用  (白) 命你二人观星,可知水贼是何星宿临凡?

石敬塘、

高宝童  (同白)孙儿观星,水贼乃天河内降下摆渡星临凡。

李克用  (白) 既知此星,怎么处置?

石敬塘、

高宝童  (同白)孙儿倒有一计在此。

李克用  (白) 有何妙计?

石敬塘、

高宝童  (同白)祖父可命人去到二虎山,立一碑牌,上写“二虎山,勾家滩,雁落沙滩无藏,獐入虎口必亡,管教水贼命丧。”

李克用  (白)好,你二人辛苦,后面歇息。

石敬塘、

高宝童  (同唱)辞别祖父出宝帐,

李克用  (唱) 明日里定擒王彦章。

     (白) 来!吩咐众将,全身披挂,校场听点。

四文堂  (同白)啊!

李克用  (念) 安排巧计擒贼将,明日活捉王彦章。

(众人同下。)

【第四场】

(李嗣源、刘智远、刘肇基、郭彦威同上,同起霸。)

李嗣源  (念)大将生来性情刚,

刘智远  (念)万马军中逞豪强。

刘肇基  (念)校场点动兵和将,

郭彦威  (念)要拿水寇王彦章。

李嗣源、

刘智远、

刘肇基、

郭彦威  (同白)俺——

李嗣源  (白) 李嗣源。

刘智远  (白) 刘智远。

刘肇基  (白) 刘肇基。

郭彦威  (白) 郭彦威。

李嗣源  (白) 将军请了。老大王兴兵要灭水贼王彦章,你我两厢伺候。

刘智远、

刘肇基、

郭彦威  (同白)请。

(四文堂、四上手引李克用同上。)

李克用  (点绛唇牌)忆昔沙陀,将广兵多,战将勇,屡动干戈,要把群贼破!

李嗣源、

刘智远、

刘肇基、

郭彦威  (同白)参见老大王。

李克用  (白) 站立两厢。

李嗣源、

刘智远、

刘肇基、

郭彦威  (同白)啊!

李克用  (念) 忆昔沙陀领大兵,曾替唐王去战争。水贼伤孤数员将,唐朝何日定太平。

     (白)孤,李克用。只因水贼王彦章挡住孤家去路,伤孤数员大将。今日兴兵,必须扫灭水贼,方消孤恨!众将!

李嗣源、

刘智远、

刘肇基、

郭彦威  (同白)老大王!

李克用  (白) 你等命人去往二虎山,立一碑牌,上写“二虎山,勾家滩,雁落沙滩无藏,獐入虎口必亡,管教水贼命丧。”

李嗣源、

刘智远、

刘肇基、

郭彦威  (同白)啊!

李克用  (白) 兵发二虎山!

李嗣源、

刘智远、

刘肇基、

郭彦威  (同白)得令!众将官,兵发二虎山!

(牌子。众人同走圆场。)

李嗣源、

刘智远、

刘肇基、

郭彦威  (同白)来此二虎山。

李克用  (白) 人马列开!命你等埋伏在二虎山,水贼到此,截杀一阵,只许败,不许胜,引他到来,孤自有妙计收服于他。

李嗣源、

刘智远、

刘肇基、

郭彦威  (同白)得令。

(李嗣源、刘智远、刘肇基、郭彦威同下。)

李克用  (白) 众将官,勾家滩去者!

(牌子。众人同下。)

【第五场】

(急急风牌。四文堂、四下手、四番将、王彦章同上,过场,同下。李嗣源、刘智远、刘肇基、郭彦威、四上手同上,同站门,四文堂、四下手、四番将、王彦章同上,同会阵,架住,众人钻烟筒同下,打快枪,双收,下场下。四上手、四文堂、四下手、四番将同会阵,刘智远上,接连环,王彦章上,归总攒,打唐将下,王彦章耍下场下。)

【第六场】

(四文堂、石敬塘、高宝童、李克用同上。)

李克用  (唱)孤家领兵谁敢挡,

        冲锋对垒马蹄忙。

        大队扎在山冈上,

(李克用上高台。)

李克用  (唱)灭了水贼保唐王。

(王彦章、四番将同上,李嗣源、刘智远、刘肇基、郭彦威同上,八股挡,打四番将同下。王彦章挑出来,打李嗣源、刘智远、刘肇基、郭彦威同下。)

王彦章  (白)且住!杀了半日,也不知杀到什么所在。那旁有一黑影儿,待我刺他一枪。

(王彦章挑黑旗。)

王彦章  (白)呜呼呀!上面还有字句,待我念来:

     (念)“二虎山,勾家滩,雁落沙滩无藏,獐入虎口必亡,管教水贼命丧。”

     (白)哇呀呀!且住!俺想这诗句,句句应在某家身上,待我杀转回去。

李嗣源、

刘智远、

刘肇基、

郭彦威  (内同白)水贼哪里走?

(李嗣源、刘智远、刘肇基、郭彦威同上。两过合,架住。)

王彦章  (白)哎呀!

     (西皮导板)天昏地暗旌旗展,

     (唱)战鼓不住响连天。

        勒住丝缰来交战!

李嗣源  (白)水贼哪里走!

王彦章  (唱)阵前来了李嗣源。

        鸡宝山,打一仗,

        老爷放尔活命还。

(王彦章一打一刺,李嗣源退。)

王彦章  (白)不成将!

     (唱)战鼓不住咚咚敲,

刘智远  (白)哪里走!

王彦章  (唱)阵前来了小刘皋。

        鸡宝山,打一仗,

        险些中了尔回马刀。

(王彦章一盖,刘智远退。)

王彦章  (白)不成将!

     (唱)战鼓不住咚咚起,

刘肇基  (白)哪里走!

王彦章  (唱)阵前来了刘肇基。

        鸡宝山,打一仗,

        打得俺丢盔卸甲旗。

(王彦章一刺,刘肇基退。)

王彦章  (白)不成将!

     (唱)战鼓不住咚咚催!

郭彦威  (白)哪里走!

王彦章  (唱)阵前来了郭彦威。

        骑黑马,带黑盔,

        手中拿着大铁锤。

        鸡宝山,打一仗,

        老爷放儿活命回。

(王彦章一盖,郭彦威退。)

王彦章  (白)不成将!

     (唱)战鼓不住咚咚响!

石敬塘  (白)水贼哪里走!

王彦章  (唱)阵前来了石敬塘。

        鸡宝山,打一仗,

        娃娃武艺果然强。

(王彦章一过合,两过合。)

王彦章  (白)是好将!

     (唱)战鼓不住响咚咚,

高宝童  (白)水贼哪里走!

王彦章  (唱)阵前来了高宝童。

        雪亮铜锤真个勇,

        打得某家吐血红。

李克用  (白)水贼哪里走!

王彦章  (白)哎呀!

     (唱)抬头只见老大王,

        怀抱令旗坐山冈。

        曾记当年发下咒,

        五龙二虎逼彦章。

        老儿年迈韬略广,

        他的刀法果然强。

        抖抖精神打一仗,

(王彦章一刺,李嗣源、刘智远、刘肇基、郭彦威同盖。)

王彦章  (白)哎呀!

     (唱)大将难免阵头亡。

(王彦章自刎死。)

李嗣源、

刘智远、

刘肇基、

郭彦威  (同白)水贼已灭。

李克用  (白) 搭了下去。

         众将官!

李嗣源、

刘智远、

刘肇基、

郭彦威  (同白)啊!

李克用  (白) 后帐摆宴,与众位贺功。

李嗣源、

刘智远、

刘肇基、

郭彦威  (同白)谢老大王。

(尾声。众人同下。)

(完)

查了一下《残唐五代史演义传》,第四十二回“五龙逼死王彦章”中,明确标注了是哪五龙——

一龙是直北沙陀李晋王世子李存勖、后灭梁为唐庄宗皇帝。

一龙是直北沙陀李晋王养子李嗣源、后为唐明宗皇帝。

一龙是河西石敬瑭、后为晋高宗皇帝。

一龙是沙陀刘知远、后为汉高祖皇帝。

一龙是同台郭彦威、后为周太祖皇帝。

都是后来做了人王帝主的,所以称为龙,而从苏老先生所藏剧本中看来,京剧对这五龙的说法有所出入,观星者为石敬瑭、高宝童,“五龙”为李克用、李嗣源、刘知远、刘肇基、郭彦威。这个组合却远远做不到严谨自洽无懈可击,想来老艺人抄录剧本时,难免种种错讹。先说这五龙的组合:其中一龙叫做刘肇基,跟后世与史可法死守扬州的那位总兵同名,但并未查到残唐时有这么一位皇帝。剧中四金星上场的时候,有一句“牛金牛、娄金狗、鬼金羊、亢金龙四位星君俱亦在位”,刘肇基上场时却又出来一句“却原来亢金龙降下凡尘”,莫非亢宿是双胞胎不成?又,李克用算在五龙之一,剧本中反而写着他是“老白虎降下凡尘”,老大王龙耶虎耶?大约《珠帘寨》中那句“左眼大比龙,右眼小比虎”是个折中的方案,龙虎一体了吧~更何况按书中的时间线,五龙逼彦章时,李克用已谢世。如此考量下来,五龙的组合还是和书中保持一致较为妥当。

另外的一个出入,即双观星的人是谁。剧中是石敬瑭和高宝童两人,但是按《五代残唐》中,观星者“身不满七尺,年约十四五岁,面如傅粉,发绾齐眉,乃北平人也,姓史名建瑭,是(李)友金部下一员名将,极有智略。”战前史建瑭“仰观天象,见西北方将星坠地,料彦章亡在旦夕,必被吾擒”,然后定计摆下“五方五帝阵”困住王彦章。那么不排除一种可能,是因为史建瑭和石敬瑭读音相近,才以讹传讹,隐史存石了。

再说说王彦章。此人在金庸《射雕英雄传》中曾经出现过——铁枪庙中供奉的就是他。他的脸谱,应该算是无双谱了,脑门上勾个文图大仙,标志着身份特殊非同凡人,据说自刎前还要用黑色将其抹去,以示将星陨落。看看这谱式,确实也称得起是“恶似金刚狞如八戒”了。以前看到过一副画,可能是江洵老师的手笔,王彦章戴一草帽圈,可惜现在找不到这张图了。

王彦章脸谱

回到剧本上来,因为没有任何影像,所以以下内容多为我的臆断,各位如果有可供参考的资料,敬请指教。如果愿意根据剧本开脑洞,想想这戏怎么调度安排的话,更是热烈欢迎~

双观星一场,有一句未标明板式,但看这句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回龙——“小豪杰单人独骑、独骑单人、悄悄静静、静静悄悄、私出唐营观看天星。”,往下还有一句长的“都只为我的父,为国家,秉忠心,东挡西除,南征北战,朝朝暮暮、暮暮朝朝、时时刻刻,哪得安宁,枉费劳心。”这两大句要是安排得当,估计挺要彩儿的。

观星时每观一方,都有四位星君上场,估计要在慢长锤里上,夺头里一起亮相,等高台上俩人唱完,再起慢长锤,四星君下,一“龙”上。如是循环五次,让五龙都先露面了,最后再上王彦章,这时高台上俩人才看明白王是哪家星宿。这个调度和唱词都挺一顺边的,但是如果能在一顺边里找出俏头来,或是唱腔能寻求变化,或是星君的扮相奇特,或是五龙各自走点儿技巧,可以安排得很好看。

往下是李克用发点,比较常见的套路,估计变化余地不大,随后有一场大战,李克用高台观阵,我以为或可参考《长坂坡》《阳平关》的模式,格局应有相同之处,于细微处寻求变化。最后王彦章被围,打一将唱一番儿,手里虽然都是一盖一刺,没几下打了,但是唱的难度很大,从唱词上看,估计应该是摇板和流水乃至快板,前面这一场大战下来,到这时候还得唱这么多句,对气力是种考验。

不知道哪家剧团能恢复恢复这出戏,前提是,得修旧如旧,虽然说一空依傍,毕竟还有老戏的格局在那管着,如果弄出来是泛着贼光的那种新戏,那还是算了吧。

最后附一段《演义传》原文——

彦章周回一看,见那五方阵势,相近追来,只见:明分八卦,暗合九宫,占天地之机关,夺风云之气象。前后列龟蛇之状,左右分龙虎之形。丙丁前进,如万条烈火烧山;壬癸后随,似一片乌云覆地。左势下,盘旋青气;右手下,贯串白光。金霞遍满中央,黄道全依戍戊己。四维有二十八宿之分,周回有六十四卦之变。盘盘曲曲,乱中队伍变长蛇;整整齐齐,静里威仪如伏虎。马军则一冲一突,步卒是或后或前。

多热闹~!

就这样吧,各位抬头节快乐!(——有这节么?——有!)

舜弹五弦之琴,歌南风之诗

南风者,生长之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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