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负使命 实现命运 生命孕育在子宫里,重演着生命进化史,生命诞生后的成长,也在重演着人类的成长历史。作为一个个体人的本能反应,也是简短而迅速地重复着,迅速发挥着生命古老的本能。如果一片云彩使我赏心悦目或一柄草芽刺痛了我,我的反应是古老的,是故我对现实的反应,也即古人对现实的反应。所谓“故我”不去,新“我”不来。 “我”,以生死为必然环节,“死”只是种族延续的假象,就像乐句之间的休止符,“生”却总处于变易之中,“故我”在变易中追随着“新我”并且合二为一,一个个种族成员构成种族绵延,种族绵延只是“一个”生命过程。人类的进化史是作为“一个”统一的生命过程。也即生命的展示过程,语言、文字、色觉、情感、思维及各种文化现象的产生都遵循着严格的时间表,一种亘古的宿命,受动于遗传及文化的基因。 个体的死亡是人类大生命整体的历时性与共时性的生态平衡的内在机制。不仅泛滥的生育会导致战争灾难,而且死亡数量也反作用于人的生育,刺激人口生产。死亡是至关重要的生命环节,“死”假象本质上只是种族延续的标志,它不仅使生命因有限而宝贵,而且它是人类大生命过程的点截性的节奏与连续。“死亡”决定了生命的有限性,因而也肯定了生命绵延的永恒。当个体的生命逝去,“精神存在”却保存了个体生命的意义,延伸了个体生命价值。即令人类寿终正寝,也不是终结,因为时空仍在前行,并为新的生命与智慧的诞生叠被铺床。 每一个新生命,都重演着历史的进化,而每一次新我的诞生,都是新我对故我的挑战,都意味着历史的超越,意味着一个能动生命的诞生。而能动的生命在创造着生活,创造着历史,在意识的能动性中,一份历史使命无可逃避地成了生命的有机部分,不论圣人贤人愚人凡人,每一个个体的存在都有自己的使命,在每一个人的具体命运中,必然与动机及行为本应是统一的。芸芸众生的使命与命运多数是无意识的不自觉的,历代英才则是自觉不负历史使命而担当起自己的责任。使命的落实是一种自觉自由的实践,生活创造的自由便是意志的权力。随意志而来的生命意志的权力,是一种精神能量的释放,一种人性的量变积累,最终形成挺拔而且郁郁葱葱的人权。 一切皆宿命。短暂即永恒。植物的生长动物的进化都不过是一种宿命,从无机星体到地球文明,从植物到动物直到人类,从平民百姓到哲学家的智慧,无不有自己的宿命,无可逃避的宿命就如地球万物之于地心引力。它亘古反映在希腊神话中和婆罗们的信仰中,也集中反映在三大宗教,及中国儒学、墨家及玄学之中。宿命的东西具有悲壮的无奈。人的能动性只是这“无奈”命运中的一个环节,生命与智慧的能动性看似是在完成使命,但也只能是实现命运。 生命生成原则本就是“受动”的,就个体生命来说,“受动”也即必然预成。顺应必然,并不是放弃意志的权力,意志的权力有为而不妄为,生命的搏击就会在命运中如鱼得水。命运本来是具体的,但在中国人的心中它却是抽象而神秘的。面对“受动”之必然,如果你放弃意志权力,听天由命,那么,你就是奴隶哲学。如果你坚信“人定胜天”,那么你会在妄为中吃尽苦头。命运是“受动”之必然,在这里,拿破仑或白痴,蛆虫或石头都是平等的,他(它)们都在自己的命运中,拥有自己的宿命,他(它)们的存在、活动与抗争,都只是实现各自的命运,如此而已。 人类原本是宇宙大必然中产生的一个活性因子。个体又是社会存在的一个部分。秉承“天意”而来的众生,都在历史逻辑之中,无分天才或白痴,都是历史必然的花朵。 人的命运本是以生命个体的存在为前提,是每一个社会人的必然属性。历史必然,以人的能动性为中介而实现。必然的命运本就是意志行为与命运的必然抗争。由无数可能铸就的必然,注定每一天只有一种现实,必然却又以偶然的形式出现,但“正因为它是偶然的,它才是必然的”(黑格尔)“偶然”,有时它表现为一种“巧合”,正因为它是在理性判断之外的神秘莫测的“巧合”,它才是更深刻的必然。 如果说偶然即必然,那么“巧合”就是超出理性判断的更深刻的必然。偶然中的必然还是在理性判断之中,而所谓巧合中的必然,则超出了理性的判断能力,虽然这种必然更加神秘,却是可以通过特殊的精神灵态来显示来转译。因为它是必然的,所以能够预测,因为它终究只会有一种现实,所以能够显示预言和把握。通过精神特殊灵态,瞬间会完成事物内在信息由潜到显的过程,在现实中则需要漫长的由潜息到显息的实现过程,而预言在悟性灵态中却可以瞬间完成。 相传孔子通过一个“羊”字而预知事物吉凶;明代周新,断案极神,能从一树叶辨出古寺冤魂;明末清初的张稷若颇通“遁甲”“风角”,能知雨期或排砖捉贼(《蒿庵集》齐鲁书社)《三国演义》中诸葛亮观星象旗杆而知千里之外的事态。他们靠的都是心灵的直觉悟性,心是认物识性的感受之器。弗洛依德在自己的精神分析著作中,对心理感应还是将信将疑,心理感应及事物之间息息相通是确定无疑的自然现象。孔子曰:“达乎情性之理。通乎物类之变。知幽明之故,睹游气之源。若此而可谓成人”。(《孔子集语》孙星衍辑,上海古籍出版社) 一切非存在都只是一种潜在,而一切存在都是显化了的潜在。而且事物的潜信息,显信息本身也具有自律、整合、传导作用,因而显示出超自然的灵性。相辅相成或相反相成的事物之间的差异与共性是感应、交流、置换反应的前提条件,物质与精神之间,物质与非物质或反物质之间,精神与非精神及精神特殊灵态之间,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科技的发展也为我们理解所谓超自然现象提供了理论根据,相对论和量子力学揭示了新的时空观念,过去、现在、未来本来一体而不分彼此,而且在超光速条件下,时间与空间可以相互转化,时间与空间本来也是同一件事情。 陆九渊“吾心即宇宙,宇宙即吾心”的哲语不是妄语,“我”只是宇宙的一个全息胚,是全宇宙的缩影。既然不分彼此,那么可以由一毫而知天意,尤如一叶知秋。可以看过去与未来就如看现在。不仅历史深刻地影响着现实,现实影响未来,而且未来也在深刻地影响着现实的状态与节拍。 2010-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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