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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终结者王莽系列评论文章之二:从大司马到安汉公,真的很难!

 木林随笔 2022-02-22

官越做越大的王莽,在公众面前,表现得更加清正廉洁、礼贤下士;在工作中,只结交帮助人,很少借势整人,以致于人人都说他好。

不过,表面上谦和的王莽,并不是对所有人的违法犯罪行为置之不管,而是在认真的收集证据,特别是比他出道早、更受宠,未来大司马竞争人选潜在对手的淳于长的违法犯罪证据。

公元前8年,时任大司马王根病重期间,王莽依然像之前对待王凤那样,前来照顾。不过,这次他还告诉了王根一些比较隐密的事情,其中有淳于长与许皇后姐姐通奸并诈骗许皇后这件事,还有淳于长暗中已经做好准备接替王根当大司马并给他人许愿的事。大怒的王根,让他替自己去向太后姐姐王政君报告。淳于长很快被下狱,在将所有事情都承认之后被杀。同年,王根上书请求退休,并建议由王莽接替自己成为了新的大司马。

三十八岁的王莽出任大司马后,不仅没有搞腐化堕落,反而更加严格要求自己,更加注重外在的节俭形象,更加大聘贤良。这些话不是胡说的,是有史料记载的,说他生活极为艰苦,经常把所得的财物馈赠给他人;在中原出现旱灾、蝗灾时,不仅自己带头节衣缩食,捐田捐地,更向太后建议全体官员节衣缩食,以赈济受灾群众;他母亲生病期间,他夫人的衣服穿着太简单,竟然让前来探望问候的大臣夫人误以为是他家的仆妇……

可惜的是,在这个大司马位子上正准备大干一番,为国出力尽忠的王莽,因为哀帝刘欣的继位,被迫交出大权,退回新都封地,闭门不出,卸职归隐整整三年。之后,虽然有许多官民为他鸣不平,要求他复出,但汉哀帝依然只是将他召回,只让他去侍奉王太后,而没有对他委以重任。

木林在想,在位七年的哀帝,为自己的私利,扶持起了傅氏和丁氏外戚势力,更因为自己对男宠董贤的癖好,扶持起了董氏势力,这三股势力更在朝廷上斗得不可开交。

有忧国忧民思想的王莽,不知道心里有多急,但他没有办法,只能看着那些人在那里折腾。

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王莽的这次退位归隐,让他认识到了权力的重要,以及官场中的无情。在这种皇帝一个人独自说了算的情况下,只考虑你跟他的关系远近,根本不考虑你有没有本事,根本不考虑国家需不需要你。只有把权掌,才能把令行,才能去实现自己的施政理念。在归隐期间,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次复职。或许,他对自己的复职已经不抱有任何幻想啦!

即便是对未来没有了多少希望的王莽,在归隐期间,依然在严格地要求着自己,在二儿子王获杀死家奴后,逼他自杀以谢罪。这种家国情怀,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在这件事情上,稍微能够与王莽媲美的,在西汉历史上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武帝留给昭帝刘弗陵的托孤大臣之一金日磾,因为儿子淫乱武帝后宫,曾亲手将他杀死。

历史有时真是说不清,如果刘欣能多活几年,西汉的历史可能会被改写,或许就没有王莽篡汉这段历史了。可惜的是,历史就是这么蹊跷,年纪轻轻的哀帝刘欣,仅当了七年的皇帝就早死了,而且在死之前居然没有子嗣;他不仅没有扛过老太后王政君,更连王氏外戚最厉害的王莽都没有收拾,这难道不是天意吗?

如果说到天意,之前木林在写过的一篇文章《这个法官预言了西汉的寿命, 这个幕僚预言了清朝灭亡的时限!》中提到,公元前67年左右,也就是在汉宣帝刘询朝时期,有一个法官兼预言大家的路温舒,通过天文历数的推演,以及自己对当朝政形势的分析,得出西汉总共只有二百一十年的寿命,并曾就上向刘询秘密地上过奏章请他提前戒备。这种事关国家未来的大事情,估计自宣帝之后,每位继位的皇帝,都可能会被提前告知进行预防。皇太后王政君肯定知道,当过大司马的王莽应该也知道。当哀帝让那个二十二岁的男宠董贤当上大司马后,王莽的心中可能由此产生了愤怒,只是他毫无办法。

侥幸的是,没有子嗣的刘欣的早死,再加上董贤本人的窝囊无用,才给了老太后以重新执掌大权的机会,才给了王莽重新被启用的机会。在权力过渡交替的真空时段,老太后选择了王莽,一纸诏书,将调集军队的印信符节交给了王莽,将临时处理朝政的大权也交给了他。

作为一个儒家大知识分子,一个受孔子第十四代孙孔光欣赏并支持的高官,复出后的王莽,既是自己的选择,更是历史的选择,给了他成为周公、霍光等类权臣的机会。也许,他对于权力的着迷,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他对于权力的认识,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他对于权力的崇拜,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重新掌握了生杀大权的王莽,深知权力的重要,他很快就将曾经阻挠自己重新复出的何武和公孙禄罢免,逼迫董贤、赵飞燕自杀而死,查抄了董贤家,将傅氏、丁氏外戚成员全部免职流放。对于王氏宗亲内的腐败异己分子,他也下手进行了清理,比如那个为了钱什么事都肯做的叔叔王立,就被他以朝臣将会罢工的名义逼迫隐退。

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公元前1年,王莽在彻底掌控了朝政大权之后,拥立九岁的中山王刘衎(kàn)为汉平帝。

以三朝元老身份主持政事,再加上背后有老太后撑腰,再加上他对老臣孔光等人的拉拢,让他成为了群臣之首。公元1年,大臣们向太皇太后提出,王莽因为有“定策安宗庙”的功绩,应该享受与前朝霍光同样的封赏,更把王莽说成是第二个周公。

王莽在五次推辞后,受封为安汉公。接着,和与他关系密切的孔光、王舜、甄丰升任四辅,并位居三公之上。至此时,四辅大权独揽,除封爵之事外,其余政事皆由“安汉公、四辅平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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