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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 继续做梦。 我问：“后来，苻坚为什么却失去了对北方的控制局面？” 张良说：“实际上苻坚比秦始皇还难，秦始皇统一的是黄河流域，这一片原本就是一家人，是华夏民族的基本盘，就算他不出现也早晚会统一的。但是苻坚统一的全是少数民族，没有统一的文字，没有统一的语言，有点类似大苏联，解体是必然的，这才是根本原因，至于淝水之战，充其量是个引子。” 我说：“我看了史书对淝水之战的描述，感觉苻坚完全是个草包，根本不懂军事。” 张良说：“如果他真是一个不懂军事的草包，他是统一不了十六国的。在军事方面，苻坚是真正的实战家，一个久经沙场的老猎手，咋可能被一个纸上谈兵的谢安吓的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呢？这都是后面的文人杜撰的。只是他有些急了，若是做个百年计划，有可能真的完成南北统一了，而他刚站稳脚就想一统天下，这个太难了，秦始皇都站不稳，他能站稳吗？” 我说：“这场战役成就了一个人—谢安，侄子在前方打仗，他在别墅里下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张良说：“文人最喜欢用浪漫的语言描写战争，杜预灭吴是怎么描述的过程？创造了俩成语势如破竹、迎刃而解。谢安爷俩的淝水之战呢？那创造的成语多了去了，投鞭断流、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围棋赌墅……。文人除了喜欢浪漫化战争，还喜欢塑造一些具有玄学色彩的行为艺术，比如写诸葛亮上演的空城计，仿佛主人公能未卜先知，一切都按照自己的剧本在推演。谢安若真是这场战役的总指挥，他应该坐立不安才对，毕竟敌我两方实力对比悬殊。这就好比男足要踢巴西队了，主教练没去比赛现场，而是洗桑拿去了！” 我说：“我在网上一搜谢安，基本上匹配出来的关键词是：天下最完美的男人。” 张良说：“那他也就是那些风流倜傥、能写诗能作画的四大才子评价吧，不过谢安跟王羲之还是老铁，他一身才华不为官，整天游山玩水。那咱按常理推测肯定有不少女粉丝吧？不！关键人家还不好色，只钟情他媳妇一个人！后来。在皇帝的再三哀求下，先是创造了成语“东山再起”，又开挂一般一口气干到丞相，魅力男人应该有的，他全有，颜值、财运、官运、忠诚、才华，能不完美吗？” 我问：“那我该如何理解东山再起？” 张良说：“可以解读是当时的艺术行为。到唐朝时更流行，文人动不动躲到终南山装世外高人。” 我说：“有点类似你当年刺杀秦始皇与拜师黄石公，都是套路的戏精啊！” 张良说：“他比我强，孬好不说，人家是真干上了丞相，他被后世称赞还有个原因，有个王牌铁粉是李白。李白为谢安写的赞诗就有二十多首，还专门去东山打了卡。李白崇拜的是谢安的才华吗？不是！李白始终觉得自己是一个纵横家，缺的只是明主与机会，他赞美谢安的潜台词就是把自己比作了谢安，自己是千里马，只是缺伯乐，正是这种自我认知的严重偏差，使李白特别狂妄，不过我们多把他的狂妄理解为，浪漫，豪迈，有想象力。李白也效仿过偶像搞行为艺术，跑到终南山当隐士去了……” 我问：“谢安真的不好色吗？” 张良说：“有这么一句话是这么说，你自己品，书上说谢安他们喜欢“载酒携妓泛于海”，好比现在王思聪在三亚开游艇，搞PARTY娱乐！” 我问：“那谢家当时也是衣冠南渡的贵族吗？” 张良说：“是的，谢安祖父谢衡带着家人，南渡到上虞古舜江畔的东山定居。” 我问：“那谢家跟王家是不是也是老铁的关系？” 张良说：“当然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诗里的王谢就是他们两家。两家也通婚，谢安的侄女谢道韫嫁给了王羲之的儿子王凝之。” 我问：“那谢家最有才华的是谁呢？” 张良说：“谢安算一个，还有一个，就是被誉为中国山水诗鼻祖的谢灵运。谢灵运是谢玄的孙子，谢玄就是淝水之战的指挥官，谢安的侄子。” 我问：“那东晋到底有几大家族呢？” 张良说：“四大家族，王、谢、桓、庾。“四大家族”这个说法最早就是从东晋开始的，前期都是相互合作关系，后期庾家打压过王家。” 我问：“那当时一个贵族，能延续多少年？” 张良说：“无锡的钱家，从五代十国时期起步，到今天依然辉煌。司马家族也辉煌了五百多年。一个世族兴盛起来很难，衰退也很难，因为贵族之间会联姻，利益也勾连在一起。谢家今天还有个名人，谢晋。” 我问：“那他也是谢安的后代啦？” 张良说：“是的，余秋雨写谢晋用了“东山谢氏”这四个字，东山就是喻指谢安。” 我问：“淝水之战之后，北方是不是迅速解体了？” 张良说：“对，北疆和后来苏联解体一样，土崩瓦解了。” 我说：“一群乌合之众，成不了什么气候！” 张良说：“那是因为当时没有统一的文字和信仰，很难形成合力，不过他们也各有各的文化、传统、特色，等我们反向把他们汉化时，等于我们吸收了他们的技能，毕竟中华文明反包围渗透能力特别强。” 我说：“海纳百川的必然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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