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总在记忆里 作者 ‖ 党小娟 ![]() 一看日历,转眼已经是虎年的正月二十八了,今年的年算是已经过完了,伴随着对一年年味的轰轰烈烈的期盼和欢呼,而这种热闹的场面又在欢呼或者不欢呼,或者岁月的更迭中转为平淡,所以也就是我们的俗语“年没了”(就是年过完了的意思)。 面对岁月的无情更迭和轮回,我觉得我还有好多记忆里的事情要“发掘”,我们美好的年还在记忆的光阴里,熠熠发光。 记得小时候,除了过年喜欢穿妈妈做的好吃的,穿所谓的新衣服,再就是盼着正月里的社火敲打起来,至于社不社火的当然是期待的,但是大年初五一过,我的心就充满了期待,因为在我看来鼓声的“咚咚锵锵”是这个年欢乐不欢乐的主要标志之一。 一般在我们村,初五六开始就有年轻的小伙子敲动村上的大鼓,每当傍晚降临,晚饭刚过或者要用餐的时候就是鼓声响起的最佳时机,还有我个人在孩童时代认为时间最佳的原因,在于是我和弟弟在好多时候都没有吃完饭,正在吃的时候比较多,“咚咚咚”的鼓声是促使我们赶快吃饭的助力棒,往往是鼓声还没有响多少下子,平时上学需要妈妈催着吃饭的情景再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我们在稀里糊涂中刨光了饭,然后嘴也不擦的出将门去了,有时候我想跟着弟弟去,可是人家男孩子跑的快,我还没来及反应,已经找不到人了。所以我只得找邻居我妹妹作伴前去了。 在“咚咚咚”的鼓声中,我和妹妹手拉着手,慢慢靠近打鼓的环境,我们都是很羞涩的少年,只能稍微拉开距离,观望着人家村里的年轻人在那里肆意挥洒的拿着棒槌敲击鼓面。同时,打钋(po)的人必须也得配合着击打,这样才能显示出鼓和钋的相互映衬,“一唱一和”的优美旋律才能给它完美展示出来,不然光有鼓的“咚咚咚”声,不免单调干涩,或者只有钋的“哐里哐啷”声的话,感觉有些刺耳的嘈杂,所以我们哪个先祖发明的这东西,真是有其说不出来的阴阳互补的成分在里面,一经过配合会奏出相辅相成而又琴瑟和鸣的那种感觉。我们幼小的心灵在接收鼓槌和钋嚓的咚咚撞击之后,心里瞬间热火了起来,感觉打鼓弄热闹的不是那些年轻人而是我们自己,我们心中的暖流像熊熊烈火一样被一根火柴点燃! 关于年的回忆,另一个记忆犹新的画面就是村里和邻村的俩或者仨村子合接社火,在每年的正月初十前后,我们几个邻村的爱好社火的主事人就会事先沟通,比如红花沟的舞狮队、七里铺的灯笼队、南十村的舞狮队还有灯笼队、窝铺的高跷队,会轰轰烈烈的汇集到一起,当然有一年是这么齐全,好多年份都是一两家在那里汇集。我们再次听到鼓声的呼唤的时候,是夕阳将下的时候,因为像花灯还有龙灯只有在夜晚的时候发出光亮的时候好看,我们孩童们一听到鼓声齐鸣、罗马欢天的声音,就差点跑丢了鞋子似的去呼朋唤友,然后再相拥着前后向大马路跑去。只见马路上的大人孩子已经络绎不绝,也是呼喊着朝一个方向撵去,跑向我们的大队戏院——指定的接社火的地方,高跷一摇一载、龙灯弯弯向前、灯笼五颜六色,煞是好看,戏院的人们沸腾了起来,有的孩子因为着急观看,被和大人挤丢了的、哇哇大哭的;大点的孩子趁着机会放鞭炮的;大人们见了邻村人嘘寒问暖的,真是热闹。 等会儿夜幕降临的时候社火表演相继开始,主要有舞龙灯、转花灯的。高跷是在白天表演的项目,晚上不容易看着路,所以没有!舞狮子的小伙子们手里一人一个杆子撑着龙灯,头顶的白羊肚手巾和一袭白衣,显得格外精神,每当龙灯舞起来的时候,我们就跑来跑去的看,有时候还怕人家踩着我们。等他们舞完了,就上了我们的庙门,去祭拜那里的庙神爷。整个过程鼓声不断,把我们过年看热闹的场景一次次推向高潮!再就是花灯的表演,花灯是唯一一个不要鼓声陪伴的项目。花灯是村里的人们家家户户自己做的,比较精致,大概有十个左右,村民们(一般是年轻男人)围成一圈子,在村里长者的指引下(站在圈子最中间),大家一唱一和的对着“歌”,好似给花花绿绿的、泛着微弱的光的灯笼赋予了灵魂,所以,社火的那么一层神秘的意味在这一刻散发的淋漓尽致,随着他们的歌声,我们这帮年少的孩子越发的喜欢社会带给我们的种种了。还有我们村正月十二开始连着三天演的大戏,我觉得也是有神秘的吸引作用的社火项目之一,这里就待我以后在有关年的记忆里“发掘”出来了,再诉诸各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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