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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中轴线上的风景之天桥

 古磨盘州人 2022-03-07

沿着永定门北上,大概2公里不到的路程就到达一个重要的景点——天桥。

以中轴线为中心,东边有景点天坛公园,中轴线正中偏东,那是极阳的所在,适合建造祭天的所在,中轴线西边,就是祭地和日月山川所在,那里有先农坛。

关于天坛和先农坛,我都有专门的游记,在此就不再赘述了。

我到这儿主要还是为了怀念天桥的,可惜,现在的天桥跟概念中的天桥完全不同了。

天桥的由来是“天子之桥”,或者叫“祭天之桥”,皇帝从紫禁城出来,一直往南走去天坛和先农坛,必须要经过龙须沟,于是,就在龙须沟上架了一座桥,天桥因此得名了。

也许是因为南来北往的关系,天桥逐渐变成了京城内的繁华场所。我们知道的天桥,其实还是指天桥的杂耍和艺人,天桥有说相声的,有说唱表演的、有唱戏的、有玩杂耍的,有贩夫走卒、有各种卖艺的等等。

能在天桥上扬名立万的,最后都能得到一个雅号,天桥最高的雅号就是“天桥八大怪”。能在天桥混到这八个人之中,那就是业界的“顶级匠人”。如表演滑稽戏的云里飞,他能把用舌头舔鼻子,讲相声的鼻祖穷不怕,还有给蛤蟆教学的,能让蛤蟆演练阵法。

前阵子读过一本书叫《北洋夜行记》,书里写了混迹在天桥丐帮的故事,他们偷抢拐买来小孩,给弄成各种残疾,让他们在天桥找人乞讨。丐帮的凶恶与残忍简直是闻所未闻。

当代人还知道的天桥名人有已故的相声大师侯宝林先生和张寿成先生,他们在天桥演出过,此外还有京剧女须生 孟小冬、 李桂芬,唱评剧的新凤霞等。新中国以后,这些艺人都有了国家给的舞台,他们从地摊上荣登舞台,繁荣了我们的文化事业。

记得很多年前的庙会上,我还见过天桥艺人表演顶藩,就是一根几十斤重的毛竹顶端插着各个团队的旗帜,师傅带着徒弟们打着藩来到天桥表演,整个过程中,藩必须是立着的,据说要是让藩倒了,这个团队也就等于砸锅了。开始的时候,师傅与徒弟直接抛着直立的竹竿,几十斤重的东西,平推出去,下一个人稳稳地接住,这得需要多大的力道啊。

开始接藩的人是用手接,后面就有端着胳膊以肘部接的,随后有拿头顶接的,还有用脚尖接的,等等,一个比一个难,一个比一个有功夫。接完之后,这才是热了身,随后就是单人表演,他们会用头顶将藩顶起来,接着是用脑门将藩顶起来,还有用肩膀顶起来,最后是下巴顶起来。观众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没想到,他们还能用牙咬着顶起来。不说表演的人,看的人都是揪着心、捏着汗。

现在都见不到了,宛若被掩埋到地下的龙须沟,老舍先生的《龙须沟》里面记叙,当年南城的人,因为那条臭沟不知道遭遇了多少曲折,住在沟边的人家闺女嫁不出去,媳妇娶不进门,龙须沟让那里的居民都低人一等,政府将龙须沟掩埋后,现在的人都不知道龙须沟是什么了。

就像现在的天桥,桥已经不存在了,那些杂耍艺人也早就不存在了。以至于现在的孩子都不知道天桥是个什么所在,那片区域有几个如天桥剧场、或者叫天桥艺术中心的楼房,偶尔从新闻里看,有什么演出在天桥举行。对于00后的孩子,天桥在他们的概念里就是,有个相声演出场所叫“德云社”,别的估计都没有什么了。

我其实也是抱着天桥寻古的目的到天桥的,确实什么也看不到了,有一个天桥百货商场,由于中轴线和道路扩建的原因,把这个商场挤得孤零零地立在路边,据与我们年纪相仿的北京人说,这里承载了他们幼时的记忆。

天桥的自然博物馆

天桥的大腕——德云社

这个是天桥的标准性钟楼吗?

通过天桥看前门楼子

 天桥“模型”

朱晔(古磨盘州人)

安徽望江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金融作家协会理事;2008年开始文学创作,已出版著作7部,累计出版260万字

已出版作品

历史散文(3部):《理说明朝》《理说宋朝(北宋篇)》《理说宋朝(南宋篇)》

旅行随笔(2部):《一车一世界》《炊烟袅袅:一乡一世界》

长篇小说(2部)《最后一个磨盘州人》《银圈子》

期刊发表作品若干:散见于《文艺报》《厦门文学》《中外文摘》《金融时报》《安庆日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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