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镇江之前,我就查阅了有关镇江的人文、历史、景观资料,尤其是对镇江千年西津古渡作了全面深入了解,以备有目的去目睹西津古渡。 西津古渡,这是住在镇江侄儿家游玩的最后一个景区了。那天,在侄儿陪同下,我与老伴及姻兄一行来到了“西津古渡”。 我们的游程是先从“西津古渡街”开始。 西津渡古街,始创于六朝时期,历经唐宋元明清五个朝代的建设,留下了如今的规模,因此,整条街随处可见六朝至清代的历史踪迹。西津渡,三国时叫“蒜山渡”,唐代曾名“金陵渡”,宋代以后才称为“西津渡”。这里原先紧临长江,滚滚江水就从脚下流过。清代以后,由于江滩淤涨,江岸逐渐北移,渡口遂下移到玉山脚下的超岸寺旁。当年的西津古渡现在离长江江岸已有300多米距离。 元朝时意大利著名旅行家马可·波罗从扬州到镇江来,也是在西津渡登岸。所以说,至少从三国时期开始,西津渡就是著名的长江渡口。镇江自唐代以来便是漕运重镇、交流咽喉。西津渡则是当时镇江通往江北的唯一渡口,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地位,自三国以来一直是兵家必争之地。陆游途径西津渡时,曾对渡口每日运送上千的兵源感叹不己。清代诗人于树滋所写的诗更道出了西津渡口人来舟往的繁忙景观: 稳渡中流入瓜口,飞章驰驿奏枫宸。 “西津古渡街”与镇江博物馆比邻而居,一座矮墙相隔,由数十级石阶沿坡而上,一道雕花砖砌的券门立于坡顶,上书“西津渡街”字样,穿过这道券门,展现眼前的便是经历了千年历史的“西津古道”。一道券门之隔,门里门外的建筑却恍若隔世,门外是大道通衢,两旁是高大、宏伟、瑰丽,或中或西或中西混体的建筑,门内却转瞬间化作小巧古朴的中式阁楼、亭台、塔庙,中间夹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弯曲小道。从刻有“西津渡街”的头道券门至待渡亭大约500米,从待渡亭到长江边500米,而其中浓缩的历史遗存最多、建筑艺术最精的则是从头道券门至待渡亭的500米。如果从云台山脚下的蒜山石崖仰望的话,西津古街实际上是一条依附于云台山麓的栈道,雕檐翘角的亭台楼阁仿佛是以一颗颗古朴典雅的传统建筑为“珍珠”镶嵌在云台山麓上的精美“项链”。 走出观音寺前的“共渡慈航”券门,西津古道开始沿阶而下,直至待渡亭,坡道上的青石板中间有一坡面,坡面当中留有深深的车辙,坡面一来作雨天快速排水之用,二来用于在西津渡上岸或离港的大宗货物运输之用,那些车辙痕迹则来自当年运货所用之独轮车,这些历史的印迹,令人遥想当年西津渡人来货往的繁盛景象。 沿观音洞一路下行,踏在青石板路上,一直到现在的长江路,当年的老街店面,诸如“吉瑞里西街1914”、“民国元年春长安里”、“德安里”等匾额至今犹在。据有关资料介绍,在这短短几百米长的街道上当年有各式店铺150多家,从行业种类上看,有饮食方面的,有生活和文化方面的,当然,还有许是专门为船家服务的店铺,诸如木匠店、缆绳店等。 从待渡亭继续下行,穿过一片老式民居,约摸500米距离处有一块高耸壁立的石崖,这就是蒜山石崖。当年石崖之下即为滚滚长江,石崖也成了扼守江岸的屏障。然而随着岁月流转,原先紧临长江的西津渡口,自清代以后,由于江滩泥沙淤积,导致江岸北移,当年拱卫西津渡口的蒜山石崖如今距离长江江岸已有300多米的距离,一条新建的长江路横亘在当年的西津渡与滚滚长江之间。 西津渡街的繁盛正得益于这一地理优势,其创建始于六朝,历经唐宋元明清五个朝代近两千年的积淀,才有了如今的规模。 沿街而行,我走过唐代的渡口,宋代的路面,元代的石塔,明代的观音洞,清代的待渡亭、救生会,民国的商会,以及英国殖民者的领事馆,犹如穿越了历史的长廊,触摸着镇江的文脉与底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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