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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 | 杜苗苗:那年爆米花响

 新用户9326cauu 2022-03-21

 那年爆米花


◎ 杜苗苗

“爆米花?是豆子敲碎油炸的吧?”在和友人聊起童年记忆的时候,她对爆米花的认知让我哭笑不得。我费尽口舌地向她描述曾经吃过的爆米花的做法,而她却始终无法理解。

爆米花,听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词,舌尖上仿佛还残留着“味道”,让我想起了童年。时间已过久远,或是深秋,抑或已入冬,那时我还小,大概读四、五年级。那是一个傍晚,忽听得“嘭”的一声,抬头循声而去,一棵正落叶的树边是一位老人正在“炸”爆米花。我兴冲冲地跑去找妈妈,抓着妈妈的衣角来回摇晃着,吵嚷着要去找老爷爷“炸”爆米花;妈妈便找来个布袋子,装上几把大米,我在一旁撅着小嘴,嫌米装的还不够多,还要再添一把米,妈妈用手敲了敲我头,笑着对我说“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人们三五成群的围在老人的小摊子边,每一次响声过后,那平日里宁静的小村庄便有了小孩子欢乐的笑声,拉扯塑料袋的摩擦声还有妈妈们的讨价还价声。好不容易轮到我了,我在一旁小心地看着,在我看来,把硬邦邦还磕牙的米粒变成又香又脆的爆米花实在是件奇事!老人把米倒进炉子里,又从旁边黑乎乎的盒子里挖了勺白糖,便开始了一次又一次地摇动手柄。炉下的煤炭烧得通红。一会儿功夫,他高声一呼:“要爆咯”。我便双手捂着耳朵躲到妈妈的身后,眼睛却瞪得圆圆的盯着炉子,“嘭”的一声响,那感觉比过年时放炮仗还带劲呢。


米粒与白糖的结合成了我童年的最香甜的滋味。我喜欢用手一把一把地捧着爆米花往袋子里装,就如同堆沙子般有趣。付完钱,妈妈一手拎一袋,袋口还冒者热气,我伸手去抓一把,先是一粒一粒吃,觉得不过瘾,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嘴巴塞得满满的,满足与喜悦充溢着口腔。若换成什么稀罕物,像巧克力,一次只有一小块,哪能带来如此的快乐感。

回家后,解开袋子,索性将整个脸埋进爆米花里乱嚼几口,鼻尖香气正浓,妈妈见了便呵斥一声:“真是饿死鬼投胎”。一抬头,嘴上、鼻尖上、睫毛上如点点白雪,妈妈便“扑哧”一声笑个不停。

现在回忆起这些童年乐事,心中快乐依旧,而楼下却已是另一番风景。如今的明光小巷口,已极少能遇见坐在树下摇动手柄“炸”爆米花的手艺人。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脚步越来越快,拥有的也越来越多,然而不知从何时起开始怀念曾经,怀念愈来愈远的经......


文化明光|我为家乡代言



图片:网络
编辑:董祖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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