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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疾不徐,坐上火车去某地

 一个人的朝圣 2022-03-24

喜欢上了坐火车。

就是那种慢慢滑过轨道,起锚时突然颤动一下,随后便平稳地运行起来的感觉。车厢内形形色色的人,有高谈阔论的,有呢喃细语的,有不断观望者,也有手机迷的低头族……车厢里面绝对是一个五花八门的世界,人们为着各自的目标上车下车。

我不太喜欢高铁,太快了。我喜欢这种《从前慢》的感觉。好像有很多时间,容许乘客观看窗外的风景,容许一些陌生人探讨人生,容许沉默者偷偷观察人们的动态。可能因为慢的原因,乘客不是很拥挤,总有些空空的座位,默默地等待着某一个人。

我闭目养神,思考着那个一直不曾出现的内在小孩问题。我是心不够静吗?为什么一直都没有看到一个清晰的影子?我想,在各种交通工具中,我会更倾向哪一个呢?如果一个人开车,会不会愿意?人们都喜欢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所有——豪车,抑或一切能够引起别人注目的外在。我甚至想过骑自行车,而且想非常潇洒自在地骑行。

我会盯着一个穿着制服,扭着肥硕的臀部的餐车员陷入沉思:  她的生意怎么样?短途的乘客肯定不会买东西。以前坐火车,瓜子花生话梅烤鸭烧鸡之类的,总是特别受欢迎,然后地上桌上也就攒了很多皮壳之类的垃圾。但是,吃,总是给人浓郁的生活气息。于是乎,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看到人间烟火气。

有人占领了我的座位,我也不觉得被霸座。我随意坐下,反正不用担心。邻座两个女人在高声谈论数学题,看样子是数学老师。瘦高个,戴棒球帽子的女人之后下车了,我才发现她们或许并不认识吧?然后想起网络上看到的高铁批阅试卷被嘲笑的老师,老师呀,不必让别人认出来,也没有必要在任何场所都去干工作。

让大家猜不透你的身份多好。我很害怕别人一眼就看出我是老师。那样我知道自己身上有一种东西,很教条,很死板一样。我会觉得很沮丧的。

有一年坐火车,买了站票,还有幼儿。那时候火车上人山人海,几无下脚之地。偏偏有一个女人霸占了两个座位,还不停地挖苦站票的人。我想,其实我们的站票和你的硬坐票价格是一样的,你干嘛优越感这么强?同时站在我周围的人,也都面有愤愤之色。后来,有人寻到这里找座位,原来这女的并不是买了座位之人,让人不免鄙视至极。

慢慢地在轨道上运行的列车,好像一位走路不疾不徐的老人,让人感到心安。

车窗外那绿油油的植物,十分养眼。

让时光慢慢流逝,火车就那样不疾不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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