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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号教室,寒假作文集

 第八号教室 2022-03-25

     网上流行这样一句话“现在的孩子学语文,一怕文言文,二怕周树人,三怕写作文。”虽然这句话多少带有调侃的意思,但也反映出一个普遍问题——大多数的孩子不爱学写作。

     第八号教室的孩子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他们也不爱写作,无论你如何指导和鼓励,很多人还是兴味索然,不愿写也懒得写。寒假里给文案组的同学布置了任务,要求每人至少写一篇1200字以上的文章,本想着他们会很快完成任务,怎料一拖再拖,个别同学甚至是置若罔闻,忘得一干二净。

     写文章真的很难吗?其实不然,现在的孩子懂得多,词汇积累量大,掌握的信息也多,写几篇文章完全不在话下。明明我们的孩子能写文章,可为什么就是不愿写?是因为懒?还是因为没灵感?这是原因,可并不是本质原因。互联网改变了我们的一切,以手机为伴的快节奏生活,早已让我们的心躁动不安,就像风筝飘在了空中,再想落地就变得尤为困难。   

     写作文也好,写文章也好,且不但好坏,只有心静,不浮躁焦虑,方可以酝酿出作品,而这个时代的人们,恰恰缺乏心静如水的气质,青少年亦如此。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新的生活方式总会代替旧的生活方式,这是自然规律,不可避免,不可阻挡。不能说现在的的生活方式不好,只是作为教育工作者,总要看得远些,毕竟我们在为祖国和孩子的未来着想。

     旧生活也有好文化,新生活也有坏思想,在信息化的时代里,培养和引导青少年爱写作、勤写作、终身写作的习惯,既是对老祖宗文化的巨大传承,也是表达孩子个性和思想的有力渠道,教育者义不容辞。

    什么才是真正的好文章那?恕我才疏学浅,我给出的答案:能引起读者共鸣的那就是好文章!我一直鼓励我的孩子这样写。

     借第八号教室公众号平台,我把孩子们的几篇文章呈现出来,一来是想给孩子们留下他们的作品,二来想通过读者的阅读和反馈,让他们明白自己的写作水平到底如何。文章都在读者的眼里,好与坏,一看便知!希望大家可以耐心阅读,您的每一次阅读和点评都是对孩子们最好的鼓励!

01

海乔

   星光属晨光,少年属骄阳

    “江念阳,作业写了吗?借我抄抄呗!” “没写,写了也不借你。” “哎呀,别嘛我们是好哥儿们,跟谁借我抄抄呗!” “那你拿吧,找到算你的。” “江念阳,都什么时候了。老班,马上要来了,你还卖关子是想看我出糗吧!你不仗义啊!”说罢,陈星便从江念阳书包中拿出作业开始抄。“帮我把风,哥们。” “陈星,你打算抄到什么时候。” “咳,没啥,就抄个作业嘛。” “我问你打算抄到什么时候。”“我,就一次。下次一定不抄了,行不。下次一定好好学。” “还有几个下次,高二了,就一年了。你怎么办?” “这不还有…还有一年嘛。”说到这陈星语气低沉了下来。“只有一年了,你想抄你抄。记记你的科大梦吧!”陈星起身推了一把江念阳,“你有完没完不就抄了一次作业吗?不想要我这个兄弟你就说,不用这样装腔作事势”他走到江念阳身旁撞了一下江念阳。

     傍晚,江念阳独自一人坐在操场上。夏夜有风是热的,像少年的血沸腾且热烈,拥抱着青春,带着丝毫傲气。风吹过江念阳的短袖,吹着他的头发。他在想:如果他没有提醒陈星,他们还是哥们。可一年后,他就要看他哥们名落孙山他拍拍屁股上大学而陈星怎么办复读?还是上大专呢?他江念阳不是圣人,兄弟重要,兄弟的前途也很重要。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浸在晚风中,他可以什么都不用想。此时,有一只手搭在他有膀上,他转头一看陈星在他身旁坐下。“不吃晚饭,emon呢?啊?吃点儿?”说着便递给江念阳一份盒饭。“你不生气?” “生啥气!” “我早上……”  “咳,提这干嘛。咱们是兄弟,你说那话又没要害我我什么气啊!”“真的?” “嗯,真的。快吃吧!要凉了” “好”江念阳应了一声,便吃了起来。趁着他吃的空,陈星对他说:“阳,你没说错我想考科大。我还要成为全国,哦不,是全球,乃至全宇宙最厉害的科学家呢?”江念阳,刚吃完一口便被这话呛到了,喝了口水才笑到“得了吧你!”又低声说了句:“一定能的。”“嗯,一定能的。”   

     晚自习后,陈星又和江念阳和好如初。肩搭着肩走出校门了,但今天他们走的有点慢。陈星指着天空对江念阳说:“今晚,星光真好是吧!” “嗯。” “那个,江念阳。你说,我现在努力还来得及吗?会不会太晚了!”“不会,你看星光虽然夜晚很美,但晨光终会带着一身耀眼从天空漫上。所以,即使你放弃赏星光,你也不能错过面晨光。” “哇,你说的好有道理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文采,教教我呗!” “想学。” “嗯。”“我告诉你,这是我在《少年派》、《青春派》还有等等小说上学来的,有道理吧!” “得了吧你。”

     “陈星。” “嗯?” “加油。”

     “加油,江念阳。”

     高三,就在他们紧张的暑假中到来了。他们变得不再那么爱说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在讨论题怎么做,而剩下的少部分时间,则在想分享最近所定目标分数。

     十七岁的少年,肩上有梦,沉重且欢乐,忧伤且热烈。

     “毕业快乐。”随着大家一同的喝彩声中,昔日的高三<17>班,只剩下一张毕业照。所有的喜,悲,苦都留在了一本同学册,一些励志纸条,一些青春誓言中。没错,这群少年毕业了!  

     毕业典礼结束后,陈星和江念阳在回家的路上,道别时陈星说了句:“江念阳高考加油!科天等你。”  “考生陈星,高考加油。科大等我”   

     去学校填报志愿那天,天气很好。“陈星、你厉害啊。逆袭了,乖乖狠人。”一大群同学围着陈星,都是夸赞声,就连平日对他凶巴巴的班主任此时也投来赞许的目光。陈星走到江念阳说句:“科大见,哥们!”“科大见。”

     三年前的夏天,两位少年也约定了“一中见”

     董卿说:“年少的梦像风、呼啸而来,呼情而去。自由自在,无忧无惧。”星光虽美,却不及晨光普照大地的光辉,走过星光便能迎来晨光,而少年是炽热如火的骄阳,几分狂傲,几分潇洒,几分年少。

02

张丽君

回忆童年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听在上面……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着游戏的童年……” 《童年》这首充满回忆的歌曲,是我上小学的时候听了六年的放学铃声。除夕那天我刷抖音的时候,刷到了一个以这首歌为背景音乐的视频,一下子就想到了童年的那几件趣事,就想多听几遍这首歌。于是我就立即退出抖音,打开了酷狗,搜索了《童年》这首歌,单曲循环这首歌。思绪也随着歌声飘回了童年……

 捉迷藏

    想起童年的我,老爱和小伙伴们一起玩捉迷藏,藏在太阳灶下,藏在桌子底下,藏在树上……几乎能藏身的地方我们都藏过!

    “一,二,三,…都藏好了吗,我要开始找了!”蒙着眼睛数数的小伙伴喊到。

    “藏好了!”几个伙伴们异口同声地喊着,孰不知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藏身之处。于是不过一会儿,他们就被找到了。不过还有几个小伙伴特别聪明,不回去喊:“藏好了”,而且明明有时是朝东边跑的,却向西边扔一块石头,仿佛是在告诉那个蒙着眼睛数数的伙伴:“我在这边儿,你快来找我啊!”所以,他们就可以藏得久些,等其他伙伴找半天都没有找到的时候,这些伙伴们就会主动现身。

记得有一天下午我和伙伴们在院子里玩捉迷藏,我藏在了院子里的一堵矮墙后面,还特别谨慎地拿一个木板挡住了自己。我等了好久都没有人找到我,我自己还在窃喜:“我真厉害,以后我就是捉迷藏大王了。”可是过了不久,我竟然睡着了,再醒来太阳都已经 下山了。

    “呜~嗯,呜~嗯……””有警车来了,怎么回事?”我赶紧推开木板,站了起来,看见母亲给一位警察说:“一个小女娃娃,大概这么高……”,边说边用手比划着,我很纳闷地说:“我在这儿呀!”一院的人看着我,又气又笑,“你怎么在这儿,找你半天。”母亲着急地说,“啊?我们在玩捉迷藏啊,但是没有人找到我,我就睡着了…对不起,妈妈。”我解释到。“哎,没事就好,吓死我了,赶紧回家吃饭”母亲说…… 后来我才知道,家人们没有找到我有多着急…… 想想当年为了做“捉迷藏大王”,我居然都把警车请来了……还是童年乐趣多啊!

 槐花恋

    我们家附近有好几棵槐树,每年四月份,我都能看到槐树上绽放的雪白似的槐花,一簇一簇的悬挂在树枝上。微风轻轻一吹,就会飘起“槐花雪”,风将槐花那清新脱俗的香气吹进我的鼻孔,令我神清气爽。   我总是喜欢站在槐树下向上看,绿叶想要挡住射向地面的阳光,可是总有那么几缕阳光穿过了叶与叶的缝隙,照射了下来。槐花的香气勾引着我,我忍不住了,爬到树上,摘下几簇白玉一般的槐花喂进嘴里,咬一口有淡淡的甘甜味,真舒服。我也偶尔会将摘下的槐花铺在木板上,在太阳底下晒成花干,然后和茶叶一起泡入水中,茶叶加了槐花,那泡出来的水,就上了一个档次,喝一口这水,简直让我神清气爽。

小树林

     从我们家到我所上的那所小学的必经之路的东边有一片树林。只是树林被一些矮土墙和一些铁丝给围住了,之前在土墙上有一个门一样大小的出入口,我和小伙伴们经常在周末穿过那个出入口去小树林里玩。我们经常做的事就是自己带些零食,带着学校里要拿回家洗的桌布,在小树林里“野炊”。把桌布铺在地上,然后把自己的零食摆在上面,男生们假装要生火,在地上画一个圆圈,圆圈里放一些木棍,就算火烧好了,然后再把我们的零食放在“火”上“烤”,我们吃完“烤”好的零食后才会回家。这样的事虽然看似无聊,但在我们小时候,却是非常喜欢做的,给我留下了无比珍贵的回忆。 

     小树林里有各种各样的树,大多是枫树和松树。每到秋天,我们都会专门来这里捡秋风吹下来的红色枫叶,并把它们夹在自己的日记本里,制成标本。小树林还有漂亮的野花,我和朋友们也经常一起采花编花环,比谁编的好看。那时候我们还会经常在这里放风筝,玩过家家,捏泥人…

     我现在听着《童年》这首歌,回忆这童年这些事,不禁感叹时间过得好快,童年的伙伴们现在都在哪啊,那个时候不曾留下联系方式,现在见面我们是否还能认出对方?

     时光流逝,纯真美好的童年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只有那些温暖纯真的记忆,永远刻在心底,令人追忆一生。耳边依旧是“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等待着下课,等待放学,等待着游戏的童年……”

03

冀云员

我的最后一个父亲

     我的父亲是与他不同的。

     我的父亲挺拔,是立于原野的白桦;我的父亲温和,是自冰川汇下的沈沈清泉;我的父亲擅谈,是从黄河峭处迸溅的水珠万千。

     而他,他的轮廓总是浸在暗哑的夜色里,他抬着一双倦怠的深棕色的眼,隔着黏稠的浓雾,窥审我的父亲。

     我的父年在炸开的雷霆中为我撑开了大伞,滂沱大雨砸下,顺着伞脊汇成绵绵的帘,我的目光透开氤氲的雨雾。我看见他被雨淋泡泛白的旧衣,我看见他被大风压到佝偻的脊梁,我看见他手上提着的未抖开的破伞。

     

     我不愿再看他。

     我的父亲在鎏金尽拢的奢华里为我订了一桌珍馐,欢声笑语里,我的目光破开盈了一屋的言笑宴宴。我看见他溶在无人回津的角落,我看见他桌上搁弃的灰仆仆的糕点,我看见他眼睫上粘着的一粒附赘悬疣的尘粒。
我不想再看他。
     

     我的世界崩塌了。我的火山爆溅出滚烫的灼着热的暗色岩浆,我的野草上升腾着连了天的枯卷獠牙。我的土地崩开了荆棘伸张的巨口。我慌乱的去寻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潦倒一身,在被撕开的天角里狼狈逃跑。

     我的灵魂在商榷。

     我不能再见他。

     我的肩胛骨被扯出一双灰暗的翅膀,身后的大火焚尽了仅存的光。

     我在诡谲的暗中横冲直撞,他揽着我的羽翼,碾碎了一地荆棘,他身上吞了尽数的火光,妄想用他的骨骸浇灭岩浆。

     我眼里泣出成珠的血泪,浇灌他的胸腔。

     他眼梢却带了零散的笑,他的话散落在风中,轻飘飘的。
 
     他说:“别怕,我一直都在。”

     这是我最后一个父亲。
     

     也是唯一一个。

04

高翔

   姥爷的菜园子

     那些年,我还小,有时去姥爷家。一栋土屋,两件砖房,三个窑,这便是他一辈子所住的家。那时候,姥爷也还年轻,干活很有力气。院子外有一小片空地,笼罩在两棵老杏树下,那就是姥爷的菜园子。

     小时候的记忆中,姥爷的菜园子里四季都闲不下来,种的菜种类很杂。我总蹲在埂上,看着姥爷在园子里忙,吹着春风,听着夏虫,望着秋果,嗅着寒冬。在老杏树的树荫里,观望土里那群不知名的小虫。我以为那菜园子,姥爷可以种一辈子,但时间冲淡了生命的颜色,命运改变了人生的轨迹。姥爷依旧劳累,只是换了方式……

     几年前,姥爷兴冲冲地给老家盖了新的砖瓦房,就当操劳了一辈子的他到了享福的年纪时,舅舅的一场病,带走了这个老家的人。老人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白地,白墙,白天花板,白灯,他没有想自己的一辈子,只愿自己的儿子能够康复,只希望这个家的人都在、都好。一次次的复查,一罐罐的药,只催生了老人眼角的皱纹,给他的脸上添上了沟壕。祸不单行,姥姥在家绊了一跤,伤到了后脑,当娘的也伴着儿子进了医院,腿脚落下了不便。姥爷只能两头跑,守着这个家。

     几年下来,我跟着妈去老家的时候,门前的那块地已变得硬实,长满了草,也没有了以前的绿色和生机。我依旧站在埂上,望着那广阔的川地,只不过,身后的那小园子不同以往了。那棵遮荫的老杏树已经被砍了,只留下一摞摞柴火堆在园子的角上,我再也没有听到虫子的叫声,只留下了一地的死寂。院内,人去房空。离了人,这院子已是草的天下,荒芜、萧条,也不过如此。

     这一片天地下的人都走了,走光了,小小的村子里已没有了什么人,只留下一栋栋的古屋和一群流浪的草狗。为了生活更好,孩子读书,都奔去了城市。打工挣钱、上好的学校、住好的房子……一切都使他们抛下了老家的天地。不知道抛下了多少像那样的菜园子。离了人,那些园子也渐渐地荒芜,变得无人问津。

     去了山脚的小河边,看着浅浅的河水越流越清,想着村子里的人越走越少,可能这就是时代的特征和走向吧。我不知道天下还有多少家庭因为种种原因,像姥爷,像这个村子,抛下老家到城市里去奔波。或是留下一两个老人和一群牲畜相依为命,守着一辈子的家,看着村子一天天寡无人烟……

     长大了,我多想在姥爷的菜园子里走走,我还想看见他在地里劳作的身影,我还想吹吹春风,听听夏虫,尝尝秋果,看看冬雪。站在埂上,我收回目光转过身看着这块空地。我想,姥爷他还是会回来的,我知道他舍不下这块地,舍不下这他住了一辈子的家。到了那时,我还会见到满目的绿色吧。我想这村子,离开的人也终会回来的,因为他们祖祖辈辈的跟在这里。我相信总有一天,这村子将不再萧条,它会有袅袅的炊烟笼罩,会响满孩童的欢笑。钝了的锄子会重见天日,翻开那硬实的厚土,重新洒满种子。三年前,我在这埂边种了一棵杏树,它已经比两个我还高了,当姥爷回村的时候,它仍然可以遮住这块地,让它成为一个菜园子。

     风吹着,我站在埂上这样想,想姥爷的菜园子,想全中国的菜园子。我想,他们会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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