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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摩“千课万人”的学习和思考（一） 陈大伟 （图片为盗图） 感谢组委会的信任和邀请，使我有机会参与“千课万人”第二届核心素养下的小学数学“发展课堂”研讨观摩会。我并不以小学数学为主要研究方向，自己上过的小学数学课不过十来节。因此，来到“千课万人”的观摩会上，我对自己的定位就是学习者。 怎么学习和思考呢？运用观课议课的方法。 体现现象学“面向实事本身”的要求，观课议课的对象主要是课堂上的事实和现象。我以为，课堂上有价值的课堂现象、教学活动以及由此延伸出来的价值、观念、策略、路径和方法，这就是帕尔默所说的“伟大事物”在观课议课中的体现。围绕这些“伟大事物”的思考和对话对事不对人，不因人粉饰教育现象、遮蔽教育现象，看不到教育现象；围绕“伟大事物”的思考和对话使我们成为学习者，让我们一起建设学习共同体。针对有价值的事实和现象，观课时一要发挥教育洞察力尽可能把这些现象读懂，二要发挥教育想象力设想自己如何处理和应对类似的现象。 从建设学习共同体的角度，观课议课主张“看而不说，道义何在”：在发挥教学洞察力把别人的课都懂，发挥教育想象力设想到了自己如何教的情况下，不和别人分享，不和别人讨论，这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 如何分享和交流呢？我对自己有这样一些清醒的认识：自己未必懂教学；自己未必理解执教老师；上课教师在教学现场“水深火热”，我是在教学现场之外“隔岸观火”……越来越多诸如此类的理由使我不能对课堂教学评点，我更希望对话和讨论，在对话和讨论中让自己得到发展。 这次“千课万人”，我观察了张齐华老师的“小数的初步认识”（三年级）、俞正强老师的“平均数”（三年级）、施银燕老师的“游戏公平”（四年级）、刘伟男老师的“游戏公平”（四年级）、华应龙老师的“游戏公平”（四年级）。“看而不说，道义何在？”这里说说对一些现象的认识和理解。 一、教学意义的发现和揭示 张齐华老师的课的主干学习活动是“如果把下面的每个图形看做1元，你能想法在每个图形中自己的方法表示出'0.3元’吗？”由此建构“0.3元=3角=3/10”的数量转换和数量关系。
在崔永元的《不过如此》中见过“38岁生日前一天，我从噩梦中醒来，心狂跳不止，刚才又梦见数学考试了。水池有一个进水管，5小时可注满，池底有一个出水管，8小时可以放完满池的水。如果同时开进水管和出水管，那么多少小时可以把空池注满？呸，神经吧，你到底想注水还是想放水”以后，我开始有一种习惯性的毛病，就是要站在学生的角度去感受、理解学习活动和内容的意义。 比如，在上一轮“千课万人”的小学数学课堂上，观察台湾吕玉英老师执教“在不确定情境中探究可能性”，我注意到在完成第一轮从口袋里摸10枚棋子、第二轮摸20枚后，吕老师第三轮摸50枚，这时就有两个组的同学干脆打开口袋看不准备再摸棋子了。我猜想他们一定在想：“看一看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花这么多的时间来摸？”这使我想，做这样的教学，能不能预先有一个简单的说明：“明天的天气会怎么样？怎么判断？”这就可以让学生意识到，有的事物是不能直接“打开来看的”，是需要推测的，要形成合理的推测是需要大数据支撑的。前不久，我和朋友们网络观察上海顾亚龙老师的“周期问题”，也有一位学生在问：“为什么有周期现象？为什么要学周期问题？”…… 我很看重崔永元的疑惑，也很高兴观察到一些小孩子对“为什么要学这个东西？为什么要做这些活动”的质疑，因为这样的质疑标志着对自己的时间负责、对自己的生命负责，要理解自己生命活动的意义，形成生命自觉……但也很遗憾：我在小学还看到过质疑的举动和表达，初中、高中大多是你教什么我就学什么，很少再有对自身生命活动意义的探求和发现，这大概算教育失败的一种现象。 有了关注教学内容和教学活动意义的视角后，我注意到，齐华老师所展开的教学意义在于：“把一个小数用图形做出来，然后再由这个图形建构小数的含义，从中认识小数与十进分数之间的关系。”这很有价值。只是这样的活动意义是否为学生认识和理解，我自己没有调查，不得而知。 由此思考的问题是，教育更倾向于“有痕”还是“无痕”？春风化雨、小桥流水、潜移默化、润物细无声是一种理想的境界；让学生自己明白学习活动的意义和价值（这种意义和价值要从生存本领、生活智慧、生命尊严的角度揭示），使他们更自觉，更能学以致用是不是另外一种可以追求的教学选择？ 如果要揭示教学内容和教学活动的价值与意义，是在教学活动前揭示还是活动后揭示？教学活动之前揭示可能让学习更为自觉和主动，但有可能是这样的意义成为硬灌的意义；教学活动后的揭示又可能让学生对学习活动感到疑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教学应该是一个意义事件。是从教师角度来考虑意义还是从学生理解的角度选择意义？是否向学生揭示教学的意义？向学生揭示什么样的学习意义？如何向学生揭示学习的意义…… 感谢齐华的课堂带给我这样一些思考！ （限于篇幅，其他四节课的讨论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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