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 荷岚悦读 欢迎您 helanyueduhuanyingnin 白 1 2017045期 母亲的缝纫机 作者／赤脚走天涯 诵读／荷岚 编辑／荷岚  某年某日，突然觉得自己已老大不小却还在空中悬着。隐约听到父亲唠叨：“读点古文，试着代点课，教学相长，人还是要有个看家的本事”。于是半推半就在网络世界东拉西扯搜寻一些“四书五经”之类的东西，小心翼翼地听古人讲文章，发现有些话在我很小的时侯就听母亲说过。 《孟子 梁惠王上》说“齐国虽褊小，吾何爱一牛？” 王充《论衡》“衣不得褊。” 褊 ，衣小也。 “衣裳看见有点褊小，改改。”这类话母亲早年在农村为别人做衣服的时候经常说到，褊小主要指的就是衣服窄小，现在大概已经没人知道，或者根本就不这样说了。 躺在椅子里吐烟圈，我无心再陪伴古人，脑海里倒是浮出一些幼年时的断断续续的记忆，想起年轻时的母亲也想起母亲的缝纫机。 从我记事起母亲就是一个裁缝，这大概缘于当年父亲利用出差的机会买的一台上海牌缝纫机。 在计划经济年月，缝纫机是个稀缺的物件，母亲一定为拥有这样一件珍贵的家私心跳不已；也一定为父亲的能干和精明在同她一样年轻的女人面前倍感骄傲。 有了这台缝纫机就有了母亲的忙碌与快乐，也有了我的忙碌与快乐。父亲在外工作，家里似乎只有我和母亲。因为窑洞太过陈旧，又被院子里的老槐树遮挡，窑洞里光线很暗。土炕占去了窑洞大半个空间，缝纫机就安放在炕头的窗前。 家里聚着来做衣服或看做衣服的新媳妇俊女子，母亲哼着曲调将缝纫机踩得嗒嗒响。我倚在母亲身边，拽着母亲的衣襟看母亲熟练地做着各种各样复杂的动作：“走针、导线、裁剪，用摁着会响的竖着细长嘴巴的小铁皮油葫芦给缝纫机喂机油”。偶尔母亲临时离开，我便双手扒着缝纫机边缘用力踩踏板，使缝纫机或正或反转动，其结果是，事后惊慌地看母亲用针锥仔细将我扎上去的杂乱、重复的线一点点挑下来，再重新来做。空闲的时候母亲就陪着村里的婆姨女子大声地说话，她们的笑声能传得很远很远。 后来有了弟弟，有了妹妹，我也上了小学，父亲用一辆解放大卡车将全家人连同那台给家庭带来荣耀的缝纫机一并拉到城市。新家安在车站对面的半山腰，是一家单位腾空的家属院，上房下窑两层一共十多孔窑洞，我家住在最边的一个窑洞里。院子很大，新的住户还没搬来，整个大院空落落的。 来到陌生的城市，没有人再请母亲做衣服，除了给家人偶尔缝缝补补，缝纫机大部分时间就成了家里的摆设。城里花销大，父亲一人的工资难以为继，母亲也不敢闲着，在父亲的帮助下艰难地学会了骑自行车，不久就早出晚归在城南一家街道小厂干活。说是厂，其实就是只有一间大房子粘信封、纺纸绳儿的手工作坊，后来又转产做水泥瓦。因为离厂子较远，母亲通常回来得很晚，我每天趴在墙头望着大路的尽头等她回来，帮她推车。为了有较多的进项，母亲有时还把活计带到家里来做，我们也上手帮忙。虽说辛苦母亲还是常常把收获的喜悦显在脸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也一天天长大，我上五年级的那年春天，父亲突然决定在城南曾设过边区银行的山沟里修造自己的窑洞。为了支应每天十几个人的开销，母亲在几个亲戚指点下在车站等人口聚集的地方挑着担子卖凉粉，中途还从屠宰厂买回猪蹄猪尾之类的煮熟了卖。每当母亲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我和弟弟妹妹就围在母亲身边，欣喜地看着母亲将花花绿绿的钱钞摊在炕上清数。 假期我去陪伴母亲，我们关心母亲的生意，也关心母亲的心情，母亲的生意和母亲的心情往往是连在一起的。慢慢地我们从母亲进门时的表情和对我们的态度，就能判断母亲的生意是否做得顺当。 第二年，我上了初中，属于我们的新窑洞终于完工了。结算工钱的那天，工人们聚在家里，吃罢饭、喝完酒，父亲拿出厚厚的一沓钞票摆在面前，对着账本对每个人的工钱一一清算客气地将钱递到他们本人手上，工人们推让着，说着“多了多了”，母亲坐在一旁笑着给父亲帮腔说些感激之类的话。 搬进新居后的好多年，母亲一直做自己的本行，只是饭摊儿变成了饭铺。那台缝纫机也改变了用途，成了写字的桌子。我家周围又修起了更多的新居，有了更多的邻居；我家的院子也长了更多的花儿草儿，还有枣树和葡萄藤架，很有了一些景致。到了秋天更是果实累累。 由于多年的体力透支，母亲最终放弃了自己的生意，兄弟姊妹也先后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光景。我不长进，多年和父母同住，娶妻生子全都仰仗父母帮衬，加上意外事故，一度陷入窘境。“少起一个炉灶，总能省些。”母亲私下在媳妇面前念叨，为她宽心；有时背着众人的视线，将自己掌握的一些小钱塞给媳妇叫她零用。两个好动的女儿，给家庭带来欢笑，也带来了更多的忙乱。不知是经济原因还是其他，记得有天母亲默默地打开缝纫机，戴上老花镜，有条不紊地将两块花布变成女儿的罩衫和裤子。“穿上试试，街上买的衣裳都褊窄。”母亲平静地微微笑着，女儿穿着新衣手舞足蹈，媳妇在一旁赞叹：想不到母亲竟有这样的手艺！以后我们家所有孙子辈的孩子，都穿上了母亲做的既美观又实用的衣服。只是母亲已不再年轻，缝纫机也没有了当年的荣耀。 时过境迁，两个女儿都成了大人，我也从老宅搬到街里。老宅原有的五孔窑洞通过翻修，变成上下两层的二十余间，设施齐备。除父亲存放资料和大哥临时办公占用两间外全部出租给别人，成为我们家里永久的产业。有天，母亲一句话：“四个儿女都有份儿”就算把房产分了。也就是在老宅翻修后不久的冬天，母亲连同她的缝纫机真真切切地彻底退休了。 母亲不在的日子，我们兄弟姊妹连同父亲似乎都在忙自己紧要的事情，虽说住在同一座城市，但相互见面的时日却并不多。逢年过节偶然在父亲的住处相聚也只是大概地谈一些各自己关心的话题，不久便各自驱车离开。过去的幸福和不幸似乎成了永远的过去，或许是大家都不愿意再提起，而那台一路陪伴母亲缝纫机也淡出了家庭的记忆。 偶然，夜深人静，我会想到缝纫机、想起母亲，仿佛我又回到过去、回到童年，重新倚在母亲的身边，拽着母亲的衣襟，听着母亲脚踏缝纫机“嗒嗒”的声音。母亲啊，你在我心中永远年轻.......  图片来源于网络 如有侵权立即撤回 敬请谅解 作者简介 赤脚走天涯,文革年代出生，自由职业，喜好旅行，偶然写点小散文。曾种过地，经过商，教过书，留过洋。现供职于某商会组织。人生格言：用双脚度量人生，用劳动感知世界 诵读者简介 荷岚，先后从事企业新闻宣传、新闻编辑及工会工作。曾担任企业电视台主播、地方电视台兼职主持人。现喜马拉雅“荷岚悦读”栏目主播，荔枝FM2351761主播。热爱诵读、热爱文学，热爱运动、热爱生活。信奉的一句话是——健康快乐才是真！ 请点蓝字欣赏更多作品 扫码关注更多精彩内容  感悟人生 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 ——张爱玲 《半生缘》 惯预防长斑的方法： 斑点一直困扰着很多女性，其实只要注意养成一些良好的生活习惯，就能够有效的避免这一点，比如说出去的时候做好防晒的工作，化妆以后一定要卸妆，带妆运动和睡觉是非常要不得的，还需要经常去运动，像是瑜伽等运动就是非常不错的，可以帮助我们排出体内的毒素，对于经常对着电脑工作的人来说，需要做好补水的工作，不要吃太多含有色素的产品，不然会导致斑点变得更严重。 总 编: 荷 岚 副 总 编: 秀水一航 图文总监: 荷 岚 配乐总监: 刑 徒 推广总监：琴之星语 主播团成员： 荷 岚 焦文利 晨 臣 玥 亮 宏 图 曹 钧 安琪尔 于 涛 蓝 兰 紫 荷 时 一 鞠文婷 小 花 佟航宇 创作团队: 秀水一航 罗雅博 李炳智 古 逸 湘女小文 高山泉 禹艳芬 谋 逆 淡淡幽香 朱万林 俞云金 香 凡 没有现在的明天 田小玉 清 风 陈 建 荷岚悦读 投稿微信：wllyyt_67667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