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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话“朗读”

 小雨123 2022-04-11

古语:书读百遍,其义自。就老师说的那样,语文不需要教,只要记住“小朋友,跟我念”几个字就行了。不可否认,王教授说的有点过,但同时也说明,朗读教学的重要性。诗意语文的倡导者王崧舟老师也说过,朗读是一种语言的再创造过程。对此,我也深有体会。

我们退回到二三十年以前,想想那时我们是怎样学语文的。那时候信息技术还没有发展起来,教师除了教材这种无声的文本之外,语文教学主要是靠“口口相传”进行的。一般都是由教师范读以后,再由学生朗读。重点的诗文,经常是教师读一句,学生跟着读一句。由于缺乏辅助教学的各种书籍资料,学生学习语文,主要就是读课文、写作文。朗读也就成了一种最有效的小学语文教学方式。那时候,我们接触的课外书并不多,于是只有在课本上使劲。小学课本上的课文,几乎都能熟读成诵。由于我们地处偏远的农村小学,教师大多没有什么先进的教学方式。语文教师只是对照教参给我们划分一下课文段落,在黑板上抄一下中心思想,便讲不出什么。剩下的时间就让我们朗读课文、甚至要求都要背过。还别说,通过大量的朗读之后,开始不太懂的课文,慢慢理解了;开始不愿学的课文,经过不下几十遍地朗读,仿佛也变得不那么“面目可憎”了。久之,语文课上我们只有读、读、读。一种方式读烦了,我们再换一种方式读。大声读、小声读、同桌轮流读、小组接读、分角色读、加上动作读等,变着花样读。以致后来借到课外书,甚至小人书,我也哇啦哇啦地读。

到现在想起来,也弄不明白,那时候怎么就认准了“朗读”呢?不得不佩服自己当年是多么的聪明。后来竟然好“读”成癖,见文章就想读出来。当了教师,站上讲台以后,每接触一篇新课文,我就想来个先读为快。尤其是那些写景抒情的美文,更是要先自己美一美。让下面那些小脑袋伸长脖子认真听着吧。我朗读时,学生可以看着书,也可以不看,甚至闭上眼睛都行。我要是读起来,那可管不了许多。我仿佛完全沉浸在文章之中。读《桂林山水》,我完全迷醉在山水之间,惊叹于桂林山水的“水绿山奇”;读《一个中国孩子的呼声》,我甚至想像着自己就是那个中国孩子,语气沉痛,几近哽噎。每次朗读,语速或快如奔马,或慢似小溪流水;语调或高,直逼云霄,或低至近于无声。读到兴处,手舞之,足蹈之。往往从讲台上读着读着,便走下来,从前走到后,从后再回到前,中间并不会停歇。起初,我还怕下面那些“小虾米”会说话或捣乱。倒也奇怪,每每我读完放下书,慢慢抬起头来发现他们听得竟有些“呆”了。于是,我冲他们笑笑,说:“写得真好,读得感觉也不错吧?”随之爆发一阵掌声。

接着,我就鼓励他们:“如果生字没问题的话,大家可不可以也像老师这样读一读呀?”“想——”“好,自己读自己的。你可以坐着读,可以站着读不过瘾的话,也可以走着读但有一点要记住,读出人物的那种感情,尽量读出句子的美感。可不要把这么好的文章给糟蹋了呀!”学生会意,但见全班同学,摇头晃脑,书声朗朗。有坐着的,有站着的,也有先坐着又站起来的,更有两个“小家伙”围着教室转着读。我全予以默许——只要你认为这样读是最好的。

时间久了,学生也学会了“声音+动作+语气”模式的朗读。记得教学《静夜思》时,我问大家,还用不用老师范读。多数学生说不用。我真怕他们能将《静夜思》这么好的诗给读得像白开水。没想到,当配乐想起时,他们有的似抬头“望月”,有的似低头思乡,有的倒背双手望着远方,俨然一个个“现实版”的李白。我高兴地将他们狠狠地夸奖了一番。当讲到《揠苗助长》一课时,因为课文比较简单,我就没有范读,而是指导他们“自由”发挥着读。按照惯例,他们有坐读的、有立读的、有走读的,更有意思的是有一位同学干脆跑到我面前,一手拿着课本,一手仿佛在一棵一棵地拔着,并不时地擦着汗,腰也慢慢弯下去了。我忽然意识到,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和那种劳累的表情,正是一个教学内容的突破点。于是,等大家完,我又给他们演示了这一棵一棵“拔”动作以及那种劳累的神情。启发他们:违反事物发展的规律,即使付出再多艰辛,结果也是徒劳的,甚至是毁灭性的。

我猛然想到上海名师戴建荣老师讲的这一课。他正是抓住了这一连串的动作,让学生体会到了这个人是那样的着急,是那样的忙碌。虽然表演地有些夸张,但正是他夸张地朗读,带动了整个课堂,收到了很好的教学效果。我想,在朗读教学方面,我还应多向戴老师学习。

不觉中,我已站立讲台二十多年了,语文教学也已伴我二十多年了。我感觉,我的语文教学最成功或者最值得一提的就是“教会学生朗读”。因为,我知道课文朗读是最好的一种教学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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