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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宇平:路过蜻蜓

 开心明智 2022-04-12

不遗余力地去做你热爱的事情,别总为一些零碎的声音而去质疑自己。你很好,会越来越好。请坚定不移!

路过蜻蜓

封宇平

春天来了,山西太原古交三给村房屋后的那条小河沟应该蒲公英和青草开始茂盛,飞舞的蜻蜓和孩子们邂逅。时空和世间无常,蜻蜓,我们,区分不了是它们路过,还是我们路过。和庄周梦蝶一样魔幻。
路过蜻蜓的是我们永远回不去的青春和孩提时光,路过蜻蜓是纯真的童年,以至于现在都在回想那个治愈的画面!没有日本动漫的色彩,没有久石让的配乐,却成为我记忆最珍贵的场景。随时可以调取出来,疗愈当下的感伤。
那还是我17岁的青春期吧,其实不是春天,和母亲,姐姐和小外甥一起去山西太原古交探亲,外甥姚科峰欣喜之余,神秘地推荐他和孩子们最喜欢的一个户外游戏场地。非要带我们去玩,体会和分享当地孩子们的快乐。
在他的描述里那是一条最美丽的河流,真被他带到那里,发现只能算是一条黄土高原上随时可能干涸的小水沟。如果这样也算河流,等比例放大,那么家乡的邵水可以升级为大江,而资江会在他眼里宽阔如大海。
这条小沟里没有鲜艳的花朵,没有茂密的灌木,只有雨冲沟的痕迹,只有一些蒲公英或是杂草,狗尾巴草尖,偶尔会有蜻蜓停歇。在我并不觉得是风景的时候,科峰悄悄地站在草丛中,猫着腰,在微风中竖起短短的手指,伪装成一棵植物,还真有蜻蜓判断错误,落到他的指尖上。只见他快速捏住蜻蜓的脚,自豪地展示给大家看。
我逗他说:“有没有带棉线,把蜻蜓拴住,牵着它飞吧。每个孩子都可以牵着自己的蜻蜓跑呢。”
没想到这个纯真的孩子却把小手放开,蜻蜓以他的手掌为停机坪,再次潇洒自由地起飞,继续春风中的飞舞。棉线会夺取蜻蜓的自由,甚至会加重它飞舞的负担,我们见过掉落的蜻蜓被成群的蚂蚁抬走的情景。
这一刻,我也快乐得象一个孩子,我也模仿竖起手指,去等待一只不戒备人类的蜻蜓。不伤害一只蜻蜓,不折断它们的翅膀,亲近自然,亲近所有的邻居和生物,呵护这条不气眼的水沟,在孩子们的眼里,它也可以是一条河啊。和孩子们游戏,有时就会有重回童年的错觉。享受童年和童心,时空交错,当时《儿童文学》发表过郑渊洁的童话处女作《黑黑与诚实岛》,因说谎而遇到神奇教育的小蚂蚁黑黑是乘坐蜻蜓飞机离开的诚实岛,让小读者都希望自己做诚实的孩子。蜻蜓是蚂蚁的飞机,也是蚊子的天敌,要多消灭蚊子,就要多爱护蜻蜓。
以前拿棉线拴蜻蜓,折断苍蝇的翅膀去喂养蚂蚁,曾是我童年的户外游戏,生物基因库一样的邵水河岸,有太多的植物和昆虫,尤其春游的时候,扑捉蝴蝶,没有想过带着棉线的蜻蜓结局会如何,甚至把蝴蝶夹到书本里做成标本,没有想过花朵需要它们去传递花粉,没有想过还有喜欢蝴蝶的孩子,如果以前,我也这样和蜻蜓游戏,我也不伤害一只蚂蚁,一些负面的情绪早就会搭载昆虫的翅膀,飞离我青春期的困惑和叛逆吧。
现在做了心理咨询师,经常倾听来访者的心声,4月1日遇到了张国荣的一首歌《路过蜻蜓》,才突然发现蜻蜓和倾听谐音,歌词也正好有做一只路过蜻蜓,留下可被怀念的过程,“黑了倦眼也愿意倾听”的内容,这首歌可以用来做倾听师的工作曲,用于畅想蜻蜓,用于疏导情绪,做自己的心理保健的冥想音乐也是可以的。
在世界和往日里,张国荣还真成了一只路过蜻蜓,抑郁症导致他选择这个日子离开,也使得所有的心理咨询师都希望能及时心理干预,能救助到抑郁症患者也是我们的心愿。
当时去山西太原古交是我高中时候,因为青春期的困惑,和班主任发生冲突,心情郁闷,有了厌学和拒绝考试等行为。在那个惶恐暴躁的暑假,母亲和姐姐用探亲的长途旅行来帮助我走出抑郁,如同现在心理治疗的地理疗法。
当时新奇且贵的易拉罐饮料,那些山西面点美食和雄奇古建筑没有打开我的心扉,却意外被小外甥的小河,被那飞舞的蜻蜓,被天真的孩子们治愈了。我通过蜻蜓停靠指尖的游戏,平复了青春的躁动,也感受到
暑假结束,我回到了校园,现在遇到厌学的孩子,我都想带他们到大自然去,去感受春天的植物和昆虫,去邂逅自己的蜻蜓。正象那个牵着蜗牛散步的故事,我们其实需要一些植入记忆的经历,需要一些亲身的体验,需要感受大自然的勃勃生机,无论花朵还是昆虫,都是春天的精灵。远离自然,刷题考试,就算双减不去校外补课,也没有给孩子们亲自踏青春游的机会。
科峰也不再是那个释放蜻蜓的孩子,最近因为疫情被封闭在打工的校园里。他曾来到心理咨询事务所,想带着成人的创伤开始疗愈,我会为他安排一个合适的咨询师。过两天,我会带着他去踏青扫墓。我们都没办法回归往日,活在当下,我们到大自然里,缅怀亲人,邂逅春天的植物和昆虫,心怀纯真,减压放松。
听着张国荣的《路过蜻蜓》,牢记自己做心理咨询师和倾听者的初心,不管是企业内EAP员工心理援助,还是社区公益咨询,事务所的工作,都值得我投入认真和敬业。虽然已不是人畜无害的少年,做一个温暖的大叔还是可以的。
不愉快的时候,去大自然吧,在蜻蜓飞舞的地方,竖起你的手指,然后就等待那个奇妙的时刻,你的指尖时刻,你的心灵SPA,感受蜻蜓无戒备的降落,连一只蜻蜓都不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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