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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中共密战揭秘系列之七： 间谍、密战，似乎并不光彩。苏联的克格勃、美国的中央情报局、国民党的军统。国外间谍杀人越货，国民党特务无恶不作，而中共的隐蔽战线，却是人人敬佩的无名英雄。 中国共产党的秘密工作自1927年开始组建中共特科开始，堪称成绩卓著，特色独具。本文以十二篇章系列叙述了中共情报、统战、保卫工作的真实历史。 双重国际间谍的由中共培养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日本急需汉语人才，上海同文书院的毕业生纷纷进入日本特务机关高层。这些中共早年培养的日本关系，也就成为双重间谍。 东亚同文书院在1941年第29期学生中有一个十分普通的19岁青年，名叫中西功，谁也想不到这个青年将在十二年后的二战中因获取到的一份绝密情报，而影响整个战争的进程。 在中西功入校后学习不久，就参加了由书院地下党员王学文领导的“中国问题研究会”，同时王学文还秘密成立了一个共青团支部。 1931年，中西功担任这个共青团支部的组织委员，在王学文的启蒙之下，中西功逐渐萌生了国际主义思想。  王学文 1932年，因为王学文领导的反战运动获得成功，日本学生得以回国。在中西功回国的轮船上，他偶然结识了一位名叫尾崎秀实的记者。 尾崎秀实告诉中西功自己就职于日本《朝日新闻》，接受报社委派常驻上海。其实，尾崎秀实还有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日本进步力量的核心人物，而且还是上海某谍报组织的骨干成员。 刚刚在中国接受马克思主义思想的中西功不知道，这艘缓缓驶向日本的轮船正将他引向成为传奇大谍的传奇之路。 尾崎秀实大有来头，他曾进入东京帝国大学学习政治学，在此期间他接触到了马克思主义，并很快就有了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 鲁迅曾这样评价尾崎秀实：“他精通德语，知识广博，为人真诚可靠。”  1930年尾崎秀实在美国著名记者史沫特莱的引荐下，认识了刚刚到上海的德国纳粹党记者理查德·佐尔格。 结识不久，尾崎秀实就得知这位德国记者的真实身份，佐尔格实际上是一个苏联共产党人，是苏联红军总司令部四局的一名情报员。 佐尔格与尾崎秀实一见如故，并自此之后，尾崎秀实成为了佐尔格领导的国际间谍情报组织的一员。  随后尾崎秀实一直以《朝日新闻》记者的身份刺探日本情报，并把这些情报报告给佐尔格。 与佐尔格苏联共产党的身份不同，尾崎秀实并不共产党，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对被侵略国家人民的同情。 1932年，尾崎秀实被调回国内时，中西功与尾崎秀实机缘结识，他本人也从一个具有进步思想的学生走上了情报工作的道路。 1934年，尾崎秀实利用自己的关系将中西功派往中国工作。 中西功任职的单位名叫南满洲铁路株式会社，名义上是为了管理南满铁路，然而其本质是一家日本情报机构。 而中西功所在的调查部则专门负责搜集苏联及中国各种情报。  东亚同文书院 来到中国后，中西功开始秘密联络曾经在同文书院的那些进步学生，并多次前往上海。 渐渐地，中西功感觉到日本侵华的战略中心已经由开始的东北转移到了上海，因此要想刺探到更加机密的情报，就必须想办法调到上海去。 全面侵华爆发后，日本派遣军司令部急需一位中国问题专家来为他们提供服务。就这样，在尾崎秀实的帮助下，中西功被调往了满铁驻上海办事处。 回到上海后，中西功与曾经的老师王学文取得了联系，并成立了一个直属中共中央领导的情报小组。 这个情报小组主要是为了刺探更为机密的战略情报，中西功所在的情报小组曾为延安方面提供了许多至关重要的情报。  至关重要的绝密情报就在这时，身在东京的佐尔格得到了一份十分重要的情报：德国即将进攻苏联，并在德国突袭苏联前将情报传到了斯大林的手里。 然而斯大林因怀疑佐尔格是双重间谍，所以并未对此情报给与充分的重视。直到1941年6月德军战车开进苏联，斯大林才选择重新相信佐尔格。 当时日本军方有两大战略选择，一是向北进攻，与德国一起由东西夹击苏联，二是向南进攻东南亚，与英美在太平洋上展开较量。 无论日本法西斯作何选择都将对接下来的战局产生巨大影响。因此忧心忡忡的斯大林不得不多次致电延安方面，要求派八路军前往东北牵制日军。 对于中共来说，尽快得到日军下一步行动的准确情报就显得十分重要。 因为此时的尾崎秀实和佐尔格都遭到了东京警视厅的秘密逮捕，所以延安方面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了中西功身上。 尾崎秀实和佐尔格的被捕及刚刚上台的东条英机对情报网络的侦查，使远在上海的中西功感觉到危险正在临近。 很快，中西功就收到了一封来自百川次郎的信，信中只有短短三个字：向西走。 百川次郎是尾崎秀实与中西功往来的笔名，他是在暗示中西功赶紧撤离上海。 按照情报工作的惯例，接到这样的信后，中西功应该马上撤离上海。 可是再三斟酌之后，中西功决定反其道而行之：去东京。 中西功此次冒险返回国内，目的是探寻日军接下来的动向。 刚刚抵达东京，中西功就注意到很多汽车不烧汽油改烧木炭了，这说明日本的战略石油储备已经严重不足，进攻苏联似乎已变得不太可能。  随后，中西功又去了陆军报道部，并在那里得到了两个重要消息： 一是日本高层不许记者刊发刺激苏联的相关报道； 二是日本空军正在广岛加紧训练。 根据这些情报，中西功判断日军接下来的行动将会是：南下。 推测出日军的下一步动向后，接下来最为重要的就是刺探日军袭击的时间和地点。 1941年11月，中西功再次回到上海，在满铁上海办事处的绝密情报室内，阅读他回国期间国内发来的内部资料，以从中获得蛛丝马迹。 果然，他在《编内参考》上看到了这样一句话：“日美谈判以11月30日为限，不再拖延。” 中西功由此判断日本已经做好了与美国开战的准备了。 随后，综合其他情报，中西功得出结论： 日军将会在11月30日后的三周内的某个星期天，对太平洋上的美军发动突袭。 随后，这个结论由中共联络员郑文道转交给了上级组织。 延安方面获悉日军即将南进后，立即告知苏联方面。 斯大林立即将驻守在东线防范日军的苏联红军悉数调集至西线，并最终取得了莫斯科保卫战的胜利，这是整个苏德战场的转折点。 接着中共方面又将日军将会在12月偷袭珍珠港的情报报给了蒋介石，然而这份情报却石沉大海。 1941年12月7日，日军偷袭了美国在太平洋的主要海军基地——夏威夷珍珠港，美军损失惨重。  同日，日军兵分数路对菲律宾、泰国等东南亚地区发动进攻，太平洋战争爆发。 成功完成任务的中西功决定以“从军调查员”的身份，决定随进攻浙赣的日军驻上海部队撤到后方去。 然而不幸的是，1942年6月16日，刚刚到达杭州的中西功被东京派来的日本警视厅特务诱捕了。 一个月后，中共联络员郑文道在上海被捕，并在审讯期间跳楼自杀了。 而中西功则被押解回日本关押在了东京的巢鸭监狱，包括尾崎秀实和佐尔格在内的很多共产主义战士都被关押在这里。 经过长期审讯，1943年中西功被判处死刑，但在1945年根据释放政治犯命令出狱。 而作为德国进攻苏联情报的获取者，尾崎秀实与佐尔格也于1944年11月7日处以死刑，临刑前，佐尔格留下了“国际共产主义万岁”的遗言。 相比起来，中西功显然更加幸运，因为他等到了日本战败投降，被放了出来，并从“叛国罪人”变成了反战英雄。  克服误判 1941年的珍珠港事件，至今仍有人质疑：战前已经获得情报，罗斯福总统为何不采取备战行动？ 于是有了“轻视说”、“阴谋说”、“误判说”。 国民党军统人员透露：中共特工侦获情报转告美方，但美国人看不起中国人的情报能力，一笑置之。 这种说法不够全面，提供情报的不只中国，还有美国自己的情报渠道，美国总统不信中国人却不该不信美国人。 最大的可能还是误判，罗斯福收到的情报，不仅有正方，还有反方，他能信谁？因此，误判，是战略决策的大敌。 德国袭击苏联，斯大林误判；日本偷袭珍珠港，罗斯福误判。两个情报大国都误判，都造成巨大的损失。 与此同时，毛泽东作出了正确的判断。 中共情报系统通过多条渠道，提前侦获两大战略情报，毛泽东和周恩来作出准确判断，及时通知盟友。 斯大林调动东线防御日本的兵力到西线，打赢了莫斯科保卫战。 中共赢得战略先机，调整部署，巩固了国内统一战线，并开始国际统战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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