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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到了“贵人”||徐永群

 河南文苑 2022-04-15

[徐永群小说]

我遇到了“贵人”

我来到延安县政府办公大院,找到了县劳动局办公室,这是一间很简陋的小窑洞。

我见到了窑洞内仅有一名工作人,他四十来岁相貌堂堂,讲起话来浓厚的陕北人口音。

“噢,还是北京娃呀!你找额啥事?”

我笑笑说:“领导呀,我打听一下啥时能进八一铁厂。”

他拿过一叠登记表问道:“能行,你这后生叫嘛名字?”

“额大号是李大明。”

那位人熟练的抽出我的那张登记表,告诉我:“你这张表有麻烦了,局里没有批准,你进不了铁厂了。”

我仔细一看,这张表没有盖红印章,也没有局长大人的签字,看来我被淘汰了。

“嘛原因,我在矿区都干了三个月了,怎么临要转正,又把我刷了!”

那位工作人员以同情的眼神望着我,又抽出了几张登记表让我看,你看看人家出身这栏都填着,你这搭只写未定,看来问题很严重,也不知你娘老子咋情况。对不起,不能批你进铁厂。

我翻翻别人的表,在出身这栏有填职员,资本家,小业主,城市贫民等,没有革命军人,革命干部的子弟,稍有点门路的都走后门上大学或当兵了,就是我们这些平民子弟留在县办企业。

我更凄凉连进县办企业都没有资格,我内心有些难受,因为家庭出身问题迟迟未定,父亲一直被关押着,还没有作结论,还不知划为敌我矛盾还是人民内部矛盾。

这位工作人员看看表,对我说跟我到食堂吃饭吧。陕北人热情实在,尤其对我们这些远方来的北京学生很友好。

我们来到了食堂,我掏出了钱与粮票,被这位大哥一把摁住,你这娃莫动,这里只收内部饭票。

他给我买了一斤馍,两碗烩菜,令我很过意不去,你们机关人员每月订量才28斤,我吃你这么多,月底你要喝西北风了。

大哥呵呵笑道,不碍事,你这后生尽饱了吃,我家在农村,每月我都驭回粮食。

从吃饭当中我才知道这位大哥姓米,是位复转军人,在劳动局也是位副科级干部。

他劝慰我说,你不要灰心丧气,回去给北京你父亲单位联系一下,让他们出示一张证明,证明历史给予什么结论就行。

我很感谢米大哥与我萍水相逢,却热心帮忙。但我苦笑着告诉大哥,我已给父亲单位写了几封信了,都是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米大哥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对我说:“我找找局长吧,让劳动局出份公函,这样北京单位应该能回复了。”

饭后我们沿着延河往七里铺走,找到我们的矿区。米大哥帮我整理好行李,看到我揹到了肩上,又送我出来,悄悄地跟我讲:“只要你父亲单位结论寄来,就是给你父亲订为历史反革命,你也是属于教育好的子女,我帮你进铁厂。”

我很感谢米大哥对我这么好,真不知怎麽用语言表达感激之情。米大哥又给我送到延安城,他说我一报出名字,他就知道了我,他在延安日报上读到我的一篇纪实报告文学作品:延安七里铺发现了铁矿石。他一再赞扬这文章写的好,文笔流畅描述清晰,你是位人材,应该发挥更大的作用。

我告诉米大哥这篇文章,是在矿区大棚里点着煤油灯写的,报社还给我寄了伍元稿费,但寄到生产队里,等我取回来到延安城请大哥下馆子。

米大哥开心的笑了,得了,你留着吧。你们队很穷,一天的工分才合八分钱,你辛辛苦苦干了一年,才能分到廿多元,还要买点灯的煤油,自己要用些肥皂,牙膏等,哪够呀!

到底是农村出来的门清,我对米大哥说,我初中还没有毕业,有机会我还是要上学。

听到这里米大哥眼睛都放光了,他说快跟我回单位,以前那前任科长上大学了,给我留下一堆的课本,你拿上回到队里先自学着,看不懂的话我带你到延安大学,我认识那里的老师,我们上门讨教。

等我回到队里十余天了,接到米大哥的来信,我父单位己给县劳动局复信了,涉及有关部门军事机密,暂不能奉告。归根到底我父亲问题还是没有结论,我什么也不想了就在农村好好干了,为什么别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搭里,我为什么不行呢?

我坚持出工收工后自学高中课文,觉得眼界更加开阔。

公社召开学毛选积极份子代表大会,贫下中农社员们一致推选我参加。乡亲们可不管你什么出身,只要你能吃苦耐劳,就是大家眼里的好后生。

我在山里干活,干了一会儿就大汗淋漓,脸色发黄腹部阵痛。队长赶紧吹哨收工,乡亲们都围了上来问候。

大队书记当机立断备上平板车,派几位壮劳力,直接把我送到了县医院。

这一路都是崎岖坎坷的山路,拉着平板车还有几个人在后面揪着,我不忍心让大家担着风险,坚持下车走着去。

书记用被子裹紧我,叮嘱道;“ 你这娃乖乖地躺着,这样才安全,你这一挣吧,我们都要折沟里啦。”

大家翻山越岭艰苦前行,终于把我拉到了县医院。挂了急诊,医生诊断是急性阑尾炎,马上把我推入了手术室。

第二天我醒了过来,在病房里见到了陪床的一位乡亲,他说书记他们一直守在手术室外面,等你做完了手术推入了病房,他们全走了,因天色已晚他们到延安城寻住处,书记专门把我留下陪你。

我很感动,从我队到延安城也得五十余里呀,这狭隘的山路又不通汽车,把我这病号送出来真不容易啊,这些老乡可是俺的救命恩人啊!

护士给我输上了液,告诉我有人给我俩订餐了,一日三餐均由医院食堂提供。

我又遇见雷锋了,我托陪床的小伙子帮我打听一下,那位幕后人物是谁?

这时候我看见劳动局米大哥提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他赶紧摁住我说:“莫动,莫动,你刚做完手术,来,躺着说吧。”

我很诧异你咋知道我住院了,米大哥呵呵笑着,咱俩有缘分啊,你队书记就是额舅舅,昨晚他带几个人半夜寻到我家,我安排他们住下,才知道他们送北京学生李大明来医院,你说巧不巧。

说罢米大哥还安慰我,既来之则安之,踏实在这里养伤,你是北京插队学生,看病住院国家都管了。你大哥还有些储蓄,你们伙食费额包了,额还让你嫂子到集市上寻几只老母鸡,给你补补身子。

我嗓子眼发堵,泪水就流了下来,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谢这位大哥。受人滴水之恩应以涌泉相报,但我无家无业又无收入,不知将来是否能还上这份人情呢?

米大哥走后,陪床的这位后生跟我说,书记准备到黑市上卖些粮食,换成钱让我养伤,但劳动局米局长坚决不同意,他说舅舅你千万别干犯法的事,李大明治病的钱我来支付。

我才知道这米大哥已提为局长了,他为人忠诚善良必有好运,我好有福气,遇到了贵人。

过了几天,米大哥来接我出院。

他告诉我,你刚作完手术要免重体力活三个月,这三个月你不要回队里了。我托人把你安排在延安大学当插班生,平时你就住在我家里。

我渴望上大学,这次有个机会我也是求之不得,恳求大哥咱们现在就去学校看看。

我们到了王家坪找到了延安大学,这时候米大哥才亮出了身份,额是劳动局局长,找你们校长。

见到了校长,校长一脸苦相愁眉苦脸地说道:“米局长,不是我驳你的面子。上头让复课闹革命,现在学生们都野惯了,没有心思上课,光琢磨着串联闹革命。别耽误这北京娃了,还是寻寻别处吧。”

就像是一盆凉水浇得我浑身凉透了,我心灰意冷拉住了米大哥就往外走。

“大哥,我谢谢您为我着想,但学校这种情况不适于我来,校长讲的对。我见过原来学校学生斗老师,学生之间互相斗,我都寒了心啦。我再也不能耽误时间了,您送我的那些书派上了用场,正好我自学用,反正三个月也不用下地干活。”

我在延安大学门口与米大哥挥泪告别,我走出了很远,转过头来还看见米大哥依然站在原处朝我挥挥手。

回到生产队,队里照顾我这位病号,安排我到瓜地卖西瓜,闲来无事我就在瓜棚里读书。

整理菜园施肥浇水,还有位瓜把式料理,我到享受大少爷的幸福生活,中午天热瓜把式和就摘一个熟透的瓜,我俩慢慢地享用。

这个瓜地在深沟里,远离公路无人上门来买,等熟透了一批,我们摘好后交给队里,队长带人到延安城去卖,也给队里增些副业收入。

晚上我与瓜把式都睡在瓜棚里,蚊子跳蚤咬得我浑身上下都是包,其痒无比。后来瓜把式找来艾草熏着,这样情况好多了,但我不能点煤油灯了,稍有光亮,蚊子大军又嗡嗡的驾到。

我们早早入睡,整个瓜地漆黑一团,又有几名不知死活的毛贼光临,也不管西瓜好赖,抄起来就跑,还将瓜地糟践的一塌糊涂。

我们北京知青也有害群之马擅长偷鸡摸狗,自从我当上了守瓜人,这条沟里的北京同乡,还是给我面子,没有来偷瓜。

但瓜还是在减少,凭脚印看都是农家自纳的硬底鞋,我心中有数了,吩咐瓜把式摘几个熟透的西瓜,我扛着麻袋直接进入了大队部。

晚上大队部人很多,当中悬挂着马灯,社员都来找记工员记工分,我把西瓜摊在桌面上,招呼大家吃西瓜,社员们喜笑颜开。

大队长却虎着脸,喝斥众人说:“你们拍拍良心,偷吃了多少西瓜,又毁坏了多少瓜秧?今天李大明公开请大家吃瓜,是给我们面子。这北京娃看得起我们,我们也不能丢人现眼呀!”

从此,瓜园很平静再没有丢失现象了。

队里每天有人去延安城卖西瓜,我托他们给米大哥捎去了几个瓜。这几位乡亲回来都赞不绝口,说米局长这人没有官架子为人厚道,不白要这西瓜,楞把钱塞给我们。

我知道米大哥晓得队里还挺困难,他在城里也积极的向其他部门推销我们的西瓜,也是变着方为大队着想。

转眼进入九月份,米大哥捎话让我到县城来一趟。书记推出他家加重自行车,让我跑一趟,并告诉我肯定是好事情。

我知道书记为我的事,没少操心。他前几天还找到米大哥,说你这怂娃都当上局长了,咋地不给北京娃大明安排个营生,甭让这娃在咱这山沟里受苦。

米大哥一再劝慰舅父大人,额都知道了,大明这娃有出息,肯学习有见解。我不能让娃窝在县办企业,有机会让娃出门闯荡。

我来到了县办公大院,刚走到米大哥窑洞门口,就听到米大哥的声音。

“我向您介绍这位北京学生,人很出众是出席学毛选积极会议代表,还很肯学,人要求上进。他出身国民党军人家庭,也祘是将门之后了。”

继而他加重了语气,一板一眼凝重的语调说着:“我们党的政策,有成份论,不唯成份论,重在政治表现。”

我轻轻敲门被允许入内,我看见米大哥桌子对面坐着一个人,来人戴着茶色金边眼镜,浓浓的黑发,显得文质彬彬。

经米大哥介绍,我才知道来人是冶金工业部招生办主任,他这次到延安来要招一百名工人,进入冶金部下属三线单位工作。能进入中央企业工作,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又忐忑不安自己家庭出身复杂,是不是又被拒之门外呢?

来人仔细端详一下我,频频点着头对米大哥说:“这帅气的小伙子,我们企业内招了。”

经双方商议,决定在我插队的公社招十名,米局长运用他的权力直接将指标分配下去,并且用公社通知我们公社头头,这十个指标,其中李大明是内定的,必须推荐上来。如果我们见不到李大明的名字,其余九人我们都不要了。

米大哥对招生办主任歉意的笑笑,老兄呀,这也是没有办法。地方干部都有应付办法,你不狠敲一杠子,他的七大姑八大姨子女就上来了。

招生办主任让我填了表,然后让我到大队,公社盖章,还要到县医院检查身体。

------四十年后,我回到了延安。我已是近六十岁的老汉了,走山路有些吃力,幸好出门跟着秘书,司机一行,他们陪着我进入了延安城。

延安县政府办公大院早已拆掉了,在原地盖起了气派非凡的办公大楼。我们找到了劳动局,今昔对比劳动局也坐落在独立小楼里,我们打听原来的米局长,被告知老局长退休整十年了,现住在干休所里颐养天年。

我的心情比较急迫,掐指算来老局长已是75岁的人了,我招呼司机开足马力直奔干休所。

我们的汽车挂着北京市的牌照,进到门口要登记,车辆,人员都必须记录清楚。值班的解放军战士让我们稍微等一下,过会儿来位老同志帮我们登记,他去上厕所了。

“来了,来了!”一位老先生戴着一顶帽子,耳边还挂着一副老花镜急匆匆跑来。

随行的张秘书跟着到了登记室,仅仅两分钟我就听到里面“ 哦”的一声,老先生由登记室跑了出来,对停在几米之外我们车辆挥着手大喊:“大明,大明,原来是你呀!”

我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就跳了下来,迎着老先生就冲了上去。四十多年,我终于见到了米大哥,岁月沧桑我们都老了容颜,但依稀还记起以前的模样。

老局长紧紧拉住我的手,任凭老泪纵横,我半晌也没有吭声,眼眶里早已湿润了。

一路上老局长没有松手,直接拉着我往里走,司机开着车小心缓慢的移动着。

到了老局长的家,里面很宽阔佈置的简朴大方。

“ 谢谢你,你当上的部长了,还能想起陕北的老朋友。”

我笑笑:“嘛部长呀?在陕北乡亲们眼里,我们还是当年的北京娃。”

老局长非要打电话,让延安饭店留一个雅间,为我们接风洗尘。我赶快制止,告诉米大哥,我就馋当年您食堂蒸的两面馍,豆腐白菜粉条大烩菜。

老局长哈哈大笑,这好办呀,等会儿你老嫂子回来,让她做给咱们吃,老婆子精神头大的咧,整天在外面跳街舞蹦达着。额也没闲着,在值班室发挥余热,帮助登个记。人老了,脑袋经常用,要不就生锈了。

我让秘书们递上礼品,老局长急得满脸通红,急忙说道:“ 使不得,你带来太多了,简直把北京城都搬来了!”

我们在延安,秘书联系了延安宾馆。但米大哥执拗不允许住外面,说家里地方宽大可以安排你们五人住家里,我俩几十年没有见了,在家里好好叙叙旧。

秘书又递上来议程报告书,将延安的行程安排都注明的很清楚了,还有几个部门要求安排宴请时间。

我一时无语,此次延安之行纯属私人访问,怎么又惊动了地方大员了?

米大哥看出我的心思,对秘书讲道,你回绝了这些部门吧,这次李部长故地重游,主要要去探望乡亲们,没有时间应酬那些官场的事。我陪老李下乡,我们与乡亲们见见面,喝些乡亲们酿的米酒多好啊!

翌日一早,老嫂子就熬好了小米粥,蒸了一锅大包子,米大哥带头我们吃饱喝足了,然后分乘两辆小汽车,趁着薄雾笼罩着的大地出发。

刚进入山路,我看到一条逶迤不绝的公路,远远望去宛如一条玉带盘旋山中,周围大山重叠郁郁葱葱,陕北变化真大,水清了,山绿了。

我们进入了原来插队的村庄,被放羊的老汉看到,他对村里吆喝着,额村来客咧!我摇下车窗,朝老汉喊到:“我不是客,是北京娃回家啦!”

“敢问你大号?”老汉在山峁上大声询问。

我索性从汽车里钻了出来,朝着山上唱起了信天游,对面洼上牛喝水,额村下来北京娃。

哈哈,山顶上传来爽朗的笑声,额知道你是谁了,当年卖瓜的后生回家了。

放羊老汉甩动羊铲,将土块儿精准地打在头羊身上,顺着山间小道他们渐渐隐入山后,抄近路回村报讯。

乡亲们闻讯都跑了出来,我们的汽车到了村口,见到聚集了许多的乡亲们,我跳下了汽车,同大家热情的握手,分辨着他们的面容,叫着他们的名字。

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有些人变化太大,我也记不起他们的名字了。

更有甚者当年一起进山干活的老伙伴们,大部分都故去了。

我的心情很沉重,默默地悼念长眠在深山里的乡亲们,感谢您们当年对北京知青的关爱。您们宁肯自己挨饿,也要让知青吃饱,您们农活够劳累了,收工回来还为知青灶打柴。

我们盘腿坐在窑洞炕头上,窑洞很宽阔,灶台都贴上纯白色的瓷砖,家家户户都有了电视机,电话。

见过乡亲们都过上了好光景,我很是高兴,同乡亲们,与米大哥品尝着滚烫的米酒。

老乡们太热情了,纷纷拿出来油糕,黄米馍馍招待我们,同时七,八家请我们吃饭,说都是现成的,家里备有冰箱,冰柜,食物多的很。

米大哥说这是党的政策好,陕北退耕还林,带给黄土高原巨大的变化。延安开发了天然气,打出了石油,挖掘出来了煤炭,乡亲们终于奔向了小康。

我让秘书司机等休息,我跟着米大哥,顺着村中的山路逐户去拜访。

我这身体发胖走了一段就气喘吁吁,米大哥精神抖擞健步如飞,他调侃我,大明呀,你当年可白锻炼了!

走了这一遭,我又吩咐秘书等人,沿着村庄这条路到家家户户送礼品,都是北京市的土特产。

米大哥不断夸奖我,当年离开这个村,你把东西都分给老乡了,自己仅仅揹个挎包走了。

米大哥还说,乡亲们还记着你的好,你发达了不忘这深山沟里的穷乡亲。老队长患病住院,你寄来了钱救急,我们村里几个娃娃在省城读书,毕业后不能安排工作,又是你安排在北京,给寻下职业。

我对大哥讲,我们北京知青与陕北人民已结成深厚的感情,我们是一家人。我当年离开生产队,乡亲们缺衣少粮,还是给我凑了几十斤粮票,您的舅舅我们老书记亲自交到我手里,可惜老书记故去了,我见不到了。

我现在做的这一切,得赖您的言传身教,您送我到延安车站,就等于扶我上马了,让我闯荡天下。您叮嘱我学习,赠我课本,让我打下基础,在恢复高考那年,成功的考上北京人民大学。

多少年前,我就立下决心,以米大哥为榜样,作名对社会有益的人。

------ 我们开始返程了,在阳光照耀下延河水熠熠生辉,远处的宝塔山时隐时现,对于米大哥及乡亲们的大恩大德,我是终身不忘。

我也感谢这圣地,这神奇的土地,这淳朴善良的人民,培育了我们这一代知青,迎难而上,给我们的人生留下凝重的一笔,使我们展翅飞翔开拓更广阔的天地!

作者简介:徐永群 ,原北京市老三届知青,曾到陕北延安县插队落户,退休后移民澳大利亚,现为悉尼北京会会长,悉尼老年大学荣誉校长,澳大利亚新州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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