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稿重拾 围墙上的黄花
(2010-08-28 16:4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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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墙
泄洪道
丝瓜花
丝瓜汤
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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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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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窗外是一片草坪，有十来米宽，除了青草，还有一棵花椒树和一棵白玉兰，一道不太高的围墙把家属区和外界隔了开来，墙外就是一道河。越过围墙，可以看到远处郁郁葱葱的青山和头堰水库高大的闸门以及宽宽的泄洪道，每当泄洪时，站在窗前就可看到水库里的水从泄洪道里飞流直下的壮观场面。而此时，三十多米宽的河道里也会激流滚滚，波涛汹涌，引来许多观者。不过，在一年的大多数时间里，水流却很小，只有中间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在静静地流淌，其余的面积都被周围的居民开垦成了自己的自留地，种些庄稼和蔬菜。
某日，我伫立在窗前，发现围墙上有些异样，两片绿色的叶子非常挺拔地从墙外伸出，像两只调皮的眼睛，朝我这边窥视。呀！原来那是一株丝瓜，想必是从它主人的自留地里悄悄地溜了出来，想光顾这里。
后来，丝瓜的藤蔓带着更多的绿叶，越过围墙，并从墙上垂了下来。围墙是用红砖砌成的，红墙配绿叶，倒也有了些意思。再后来，几朵嫩黄的小花从绿叶丛中冒了出来，使我的眼前更是显得色彩斑斓，生机勃勃，俨然已成一道风景。
在众多菜花中，除了油菜花，我最喜欢的，就算丝瓜花了。它花朵大，颜色艳，花期也长，若是大面积的丝瓜花盛开，也是很艳丽，很壮观的。而它的盛开，不为争艳，只为结果，着实也令人敬佩。眼前的几朵黄花，就让我很是敬佩了好多天呢。
慢慢地，在花的后面，长出了一点东西，这东西由小到大，由短变长，由筷子粗细而拇指粗细，渐渐现出丝瓜的形状了。它们有的相互依偎着挤在一起，有的似乎害羞，独自躲在绿叶下面。有的又直又长，很苗条，有的稍稍弯曲，好像在故意扭动腰肢，展示自己优美的形体，有的则弯曲的厉害，成了弓形。哎，同一条藤上的兄弟姐妹，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这让我不禁想起了不知何人写的一首诗：
黄花褪来绿身长，白结丝包围晓霜，
虚瘦得来成一念，刚偎人面染指香。
眼看着丝瓜慢慢在长大，它身上嫩嫩的白色绒毛似乎都触手可及。那天和夫人并立在窗前，我说，马上就成熟了，到时把它摘下来，做个丝瓜汤。夫人笑曰:“好！”
丝瓜真的熟了，应该可以吃了。我想，如果在主人那里，它们恐怕早就被无情地拧了下来，可现在，它们依然好好地挂在丝瓜藤上。我没有动它们，因为那是别人的劳动成果，如果我擅自享用了，似乎不太仗义，要喝丝瓜汤，不如自己到菜场买两根丝瓜。另一个原因，喝汤是一种享受，观赏也是一种享受，汤喝完就完了，而围墙上的黄花若在，还可以让我多享受几天窗前的风景。于是，它们逃过了一劫······
再后来，它们终于不能逃过大自然的规律：黄花凋落了，绿叶枯萎了，丝瓜也失去了它苗条的身材，变得粗糙而硕大，再无食用价值。更有甚者，有的已静静地躺在了地下，显然是瓜熟蒂落，寿终正寝了。
不过，它们仍是幸运的，因为它们找到了这样一个世外桃源，也因为它们遇到了我这样一个心慈手软的家伙，所以它们才能善始善终，完成了一次生命的轮回。而留在我脑海里的，仍是那绿色的叶，黄色的花和苗条而形态各异的嫩嫩的丝瓜······
明年，它们还来吗？
写于2009年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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